听到这里,刘芳华也感到一丝的感叹,说实在话,昨晚两人若不是认为必死无疑,那些事还真的未必会发生,就算自己肯,也不该在这种地方……想到这里,刘芳华脸又红了,她摇摇头说:“别老提这些,你不烦我都烦了。”
“好……”白浪爱怜的轻抚刘芳华的秀发,叹声说:“希望你看在我的份上,替他们说说好话。”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死的。”刘芳华咬牙说:“你记住我这句话。”
白浪一愣,颤声说:“芳华?”
“反正你不喝我也不喝。”刘芳华气呼呼的说:“要死还不简单?”
“我喝就是了。”白浪心里打定主意,自己顶多润润唇,绝不多喝一口。
“白浪……”刘芳华倚回白浪的胸怀,拉着白浪缓缓坐下,一面低声说:“其实,只要我说密室是我开的,你是我叫来陪我的,父皇该不会怎样的。”
这岂非异想天开?白浪好笑的说:“你怎么会开密室?”
“说偷看来的不就成了?”刘芳华得意的轻笑说:“我知道其中一次父皇来的时间,若那时本小姐真的有来偷看,父皇也未必能发觉。”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以刘芳华的身法,确实没几个人能察觉。
白浪想了想说:“但你爹一定会问你那时怎么避过影军的。”
“那就要问你啦。”刘芳华声音带着笑意说:“你怎么溜进来的?”
白浪虽看不到,但可以想像这时刘芳华一定微翘着红唇,得意的面带微笑,白浪压抑住寻找刘芳华樱唇的冲动,心里整理了一下,明白了刘芳华的想法,他讶然说:“你要假装上次是溜进来的?”
“对。”刘芳华说:“就说我上次溜进来,这次为了怕你被发现,所以让你溜,而我却是用闯进来的,以引开他们的注意。”
虽然不大合理,却也没什么破绽,白浪想了想,发现似乎可以说的通,但刘芳华说的头头是道,一点也不像刚刚才想到的,白浪思忖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说:“你什么时候想到的?”
刘芳华忽然沉默下来,过了片刻才说:“我早就想到了。”
那为什么不早说?白浪还没发问,刘芳华已经幽幽的说:“但……我这时替你遮掩,日后若生大祸,我岂不是对不起父皇?……我本是决定陪你一死的……可是,我不舍得……”刘芳华的声音突然转大,紧依着白浪说:“我们在一起多好?死了以后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舍得啊。”
白浪这才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若刘芳华隐藏住自己一行人是白姓皇族的事情,只怕她从此良心不安,自己怎么能这样害她?
刘芳华这时接着说:“白浪,我们将能好好的、快乐的活下去,只要你答应我,你们以后绝无贰心,一起为父皇效忠……好不好?”
这怎么可能?白浪怔在当场,这与自己以往的观念、想法大相违背,白家其他的人也绝不会答应。
“你若是愿意与我在一起,我们就一起撒这个谎,让白家这件事永远没人知道,”刘芳华声音中带着恳求说:“若真的不行,我大不了陪着你死,但白家一样一事无成,还难保活命,你想想……这又何必呢?”
刘芳华这话可说是合情合理,问题是白家真的能遵守此约吗?而自己就这么让国仇家恨抛在脑后吗?想起以往的种种,白浪这时可真的说不出话来。
白浪一直没说话,令刘芳华逐渐感到灰心,刘芳华长叹一口气,低声说:“我不曾勉强你,就算是命运注定的吧……”
白浪猛然想起,刘芳华刚刚说过的话,“我不曾让你一个人死的”,白浪心里激动起来,她为了自己可以舍去一切,难道自己做不到?这刹那间,白浪心念迅速疾转,蓦然间对自己的感情看的清清楚楚,白浪一咬牙说:“我答应你。”
刘芳华又惊又喜,轻声叫:“真的?”
“真的,”白浪紧搂着刘芳华,坚定的说:“就算我是白家的罪人,就算我对不起所有死去的亲族,只要是为了你,那些我都不管了。”
“白浪……”刘芳华用力的回拥白浪,一面高兴的说:“你别这么说,这样也是救了他们。”
“只有一个例外──”白浪顿了顿说:“我先与他们谈,若同意当然好办,但若他们不愿意,我毕竟是白家的一分子,必须陪着他们……到那时,你就无须顾忌……”
刘芳华微微愣住,过了片刻才点头说:“好,我也是刘家的一分子,我会尽全力拦阻你们。”刘芳华缓慢而坚定的说:“在告诉父皇的同时……我会先到九泉下等你。”
白浪知道,这话的意思是,刘芳华将会动用都城所有的人力来围杀众人,如此一来,三百白家人想逃出生天,那是不可能的事,刘芳华估计白浪难以存活,所以她也决定陪死。
白浪又感激又难过,叹了一口气说:“芳华,你何必……”
“别再说了。”刘芳华抬头向着白浪吻了过来,用那两片柔唇止住了讨论。
两人缠绵了片刻才分开,刘芳华微微情动,轻咬着下唇低声说:“反正那百种功夫混乱的散在两百多块石片上,我们功夫也不用练了……白浪……”刘芳华的纤手轻柔的动了起来。
白浪脑海灵光一闪,猛然坐起说:“等一下。”
这未免太煞风景,刘芳华娇嗔说:“什么嘛?”
白浪一时还弄不明白自己想到什么,他整理着脑海中的一团混乱说:“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刘芳华楞了楞,脸上又飞起一片红,声若蚊蚋的说:“我说功夫不用练了……”
“不……”白浪连忙说:“更前面一句话。”
刘芳华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她皱眉说:“我……我说那些功夫混乱的敬在石板中……”
“我想起来了。”白浪拉着刘芳华说:“你刚刚说的是──那百种功夫散在两百多块里。”
“对啊。”刘芳华依然不明白,白浪为何越来越兴奋?
“你还没想到?”白浪急急的说:“你想想看,刚刚我们翻动已解透的功夫的时候,是不是发现很多功夫……只一套就占了四、五块石板?”
刘芳华点头说:“所以呢?”
“还有七、八块的呢?”白浪急急的说:“若都是这样,百种功夫岂不是要六、七百片?怎么会只有两百多块?”
“也就是说……”刘芳华蓦然醒悟,她也兴奋起来的说:“有些功夫只需要一片……那就没有顺序的问题了!”
“对!”白浪探手从布包取出煌石棍,一面说:“只要再用上一根,我们就能找出哪些是只记载在一片石板上的功夫。”
“等一下。”刘芳华听声音就知道白浪在做什么,她抓住白浪的手说:“白浪,字数这么少的功夫,应该也不是什么深奥的功夫……而且,会不会占用两块石板的功夫居多,根本没有一片的?”
“无所谓了。”白浪一笑说:“总比一无所获的好。”
刘芳华倒也同意这个说法,除了这次的机会外,父亲决不会让自己再度进来,她也不再拦阻,轻声一笑说:“那就要快一些了,只要看起来有前言后语的……”
“就扔到一边。”白浪笑着接话,一面嗤的一声,点亮了煌石棍,两人同时往石片堆中奔去。
数小时后,左督国王府的宴会终于结束,除了陈儒雅、陈儒庸两人的神色始终不大好看外,可算是宾主尽欢。筵席接近尾声时,陈氏兄弟已经先行告退,白广再等了片刻,在适当的时机下提出了辞意,没想到铁仇居然主动提出要送两人一程,白广与白汉两人便在铁仇的陪送下,向着门外走去。
接近左督国王府前,铁仇忽然开口说:“陈汉小兄弟。”
白汉一愣,应声说:“是。”
“你既然有心一争龙将之职,想必早已成丹?”铁仇黝黑的脸转过来,目光望着白汉。
成丹?那是什么东西?白汉糊涂的时候,白广不慌不忙的说:“我们师兄弟妹八人都在两、三年前分别完成凝结内息的阶段。”
原来成丹是这个意思?干啥文诌诌的?白汉跟着点了点头。
“娶妻了吗?”铁仇接着问。
白汉一头雾水的摇摇头,跟着傻傻一笑说:“娶妻干什么?”
白汉可是老实话,他的心思朴实,思想单纯,练功又勤,对男女之事说不定还没白敏了解的多。
铁仇欣赏的笑了笑,没再说话,白广却是暗暗意外,铁仇这么问,莫非有女儿还是什么的正准备出嫁?可是白汉怎么看也不算英俊,最多是壮硕了些,莫非人族现在风气已变,壮的人较为吃香?
“明天陈汉小兄弟可有时间?”铁仇忽然又望着白汉说。
这可不知该如何回答了,白汉诧异的望向白广,白广会意的接口说:“皇上任命未下,现在我们都没什么事。”
铁仇点点头说:“既然如此,明日正午我在寒舍设宴,不知陈汉小兄弟可愿赏光?”
吃饭自然没问题,不过现在白浪生死未卜、白彤手伤未愈,白汉并不想到处乱跑,他当即摇摇头说:“我们有事。”
白广心里暗叫不妙,白汉平常都不大说话,今天怎么尽得罪人?铁仇不发火才怪。当然白广心里也明白,若非铁仇对白汉有兴趣,主动找他说话,也轮不到白汉得罪人。
不过铁仇却奇迹似的没有生气,只微微一笑说:“既然这样,那就改天吧……”
“我请铁总教头好了。”白汉也没心机,想了想忽说:“我只是暂时不愿离开军营,也不是真有什么事。”
铁仇一楞,呵呵的笑了起来说:“也好……这样吧,后天午时铁某亲自拜候。”
这时三人已经走到大门,门旁休息室等候的白家众官兵已经出迎相候,而门口守卫的官兵们见到铁仇居然亲自送客,都有些诧异,几个士兵面面相觑的心想,还好刚刚没怎么得罪这一批人,不然岂不是自找倒楣?
两方别过,白广一行人骑上龙马,向着南方行去,一路上,白广沉思着刚刚筵席上所得到的资讯,慢慢的消化与整理。
以现状来看,陈康不只掌握了都城左府都卫军的实力,违与左、右相关系颇佳,不过两人也有分别,左相陆为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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