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怎么?”徐定疆和气的说。
“能不能把我们藏起来?”徐杏如眨眨大眼说。
这岂不是笑话?徐定疆哈哈大笑说:“藏多久?难道你们从此都不再见两位供奉爷爷?”
两人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瞪了白敏一眼,脸上又是委屈又是怒气,她们本只是溜到“馨云殿”看看,没想到这么一来拖了这么久,现在回去一定会被两位供奉爷爷严格处罚。
两人不想先躲在这里,之后再要徐定疆、陈东立等人替自己想办法,反正这件事也是白敏一伙人造成的,但现在两人被徐定疆一唬,又不敢提出这个理由,两人扁着小嘴,都快掉下了泪。
徐定疆见状,知道也不能逼的过紧,目光一转说:“我知道了,你们是怕回去会受罚?”
徐昙如、徐杏如一齐红着眼睛点头,两人的模样煞是可怜,徐定疆叹口气说:“想当年我也常常挨罚,就教你们一招吧。”
两人眼睛一亮,徐杏如立即破涕为笑的叫:“好定疆大哥,快教我们。”
徐定疆正要说出,忽然莫名的一顿,脸色一沉,转为考虑的神色说:“不过我这么一说,达爷爷、莽爷爷再看到我,准会找我麻烦……”
徐昙如与徐杏如的小脸又快乐不起来了,两人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门外忽传来一声轻笑说:“定疆,你就别为难小妹妹了。”随着话声,却是白玫走了进来。
徐定疆还是一脸为难,似乎拿不定主意,不过脸色比刚刚松动了些,徐氏姊妹连忙求助的望着白玫,一脸企盼的神色,白玫向两人回了个安慰的眼色,接着又说:“就看我的面子上,帮帮她们嘛。”
“好吧,既然小玟这么说,我还能说什么?”徐定疆一摊手,望着徐氏姊妹说:“我告诉你们,只要在被抓到前,准备好一瓶“醍园古酿”老苏果,一面道歉一面呈上去,两老一定不会生气。”
白敏这才会过意来,徐定疆是打算把这个人情转给白玫,也亏得白玟一听就懂,马上进来示好。
这么简单?徐氏姊妹一听,脸上都是无法置信的表情。
徐昙如还怯生生的说:“醍园……古酿……老苏果?”
“你们知道“醍园古酿”吗?”徐定疆问,只见两小一起摇头,他微笑说:“到皇城去找御厨头头张老,跟他要一瓶。”
“他会给我们吗?”徐杏如也有些害怕的问,刚刚徐定疆发怒的模样,确实把这两个小丫头给吓到了。
“若两位供奉爷爷知道这个秘密,那他祖传三代,藏了九十年的两大坛“醍园古酿”老苏酒,马上就没了踪影。”徐定疆哈哈一笑说:“你们懂不懂得威胁啊?”
威胁?这还不简单?两个小妮子终于笑开了,两人一起向着徐定疆与白玟鞠了一躬说:“谢谢定疆大哥,小玫姊姊。”
两人正喜孜孜的相偕出门,徐定疆又叫了一声:“两个小妹子,我跟两位爷爷习艺十余年,只不过用了七、八瓶,你们可省着点用。”
“明白了,定疆大哥。”徐杏如回眸一笑,却又瞪了白敏一眼,这才与姊姊徐昙如飘身而去,只可怜白敏一肚子委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老是变成出气筒?
第五章内忧外患
皇命之下,“南角王”一行人不敢多作拖延,很快就到了“馨云殿”,见南角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抵达,卢一天果然识相的退走,也没与徐靖多说什么。
不过徐靖倒是颇觉讶异,不知卢一天来此为何?他本想间陈东立,但陈东立一见到梦羽,整个人的魂魄已经飞走了八成,别说回话了,三句中都有两句漏听。徐靖无奈之下,心想这整件事八成与自己儿子有关,他也不多问,率着部队、侍从等人进了“馨云殿”。
这一行人中,自然包括了周广与陷山老人,周广还好,陷山老人却有些疑神疑鬼,刘然没来由的把众人调入皇城,莫非是配合刘冥,打算来个瓮中捉鳖?直到见到“馨云殿”中的军容,他才算是稍稍松了口气,没这么担心。
陈晶露自见陷山老人回来,自然追着逼问了许久,陷山老人当然不会告诉她实情,只虚幌了两招便开溜,对方毕竟是长辈,陈晶露也拿他没法,只好由得他去。
至于徐定疆,知道了父母到达,身为儿子的他既然有空,总该去关怀一下,不过临去前他不忘交代白玫,快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好现。他自己心里有数,与老爸见面,免不了会谈起这件事,一拖再拖下去,若给老爸知道自己放着白家三百人在这边,只怕会出事。
此事对一个人处身在“飙”字七号房白玟来说,反而不会造成很大的压力,她心里已有定见,只不过现在重要人物太多人不在,也不适合谈论此事,除白炰旭之外,白彤、白垒两人都不知道大家已经到了皇城,而失踪多日的白浪更是不知踪影。
白玫第一步先是派了几拨人马出去寻找白彤与白垒,尤其是白彤,他现在双手无法使用,若是迷迷糊糊的闯回“旅飒营区”,正是所谓的自投罗网。“旅飒营区”在外城南方,虽说是在右府都卫军现在的管制范围外,但目前似乎没有立即发生战事的征兆,对方若非愚笨,一定会派人在“旅飒营区”守株待兔。
现在总算暂时安全,白玫得空仔细思索,实在有些担心,白彤双手不便,他现在一个人跑出去,做什么都不容易,他早该回来了才是。到现在还没出现,有两种可能,一个就是白彤早被人擒住,那就是说,除了右督国王府之外,白家在都城还有其他的敌人,这可不是好消息;另一个可能却更麻烦,白彤奔离“旅飒营区”那时,“百里烽烟急报”的讯号还未出现,他若一个想不开跑到城外,现在想进来只怕也不容易了。
不过说来奇怪,据徐定疆说,大伯白炰旭去宫内也一大段时间了,反正与右督国王刘方廷对质也一样不会有什么结果,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就算他不知道徐定疆的营救计划,为了白述潘等人,他总会来这儿看看,以大伯的个性,也该不会一个人闯去右督国王府,那大伯是被什么事耽搁了?莫非宫里出了什么事?
白玫正为这一大堆事情伤脑筋时,白敏忽然气冲冲的推门跑了进来说:“玟姐,我实在想不透。”
白玫这时实在没时间陪白敏聊天,但她只不过微微皱眉,随即舒开眉头微笑说:“想不透什么?”
“徐大哥和你啊。”白敏与谁都熟的很快,见没几次面,他已经改口叫徐定疆为徐大哥了。他圆睁着眼,望着白玫说:“玟姐,我觉得好像是你听他的,不是他听你的呢……”
这小子观察力倒不差,白玫想及此事,却没有一丝不快,反而有些甜滋滋的,她微侧着头轻笑说:“没办法啊,谁叫他比我高明?”
“真的?”白敏大惊小怪的说:“那我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两人都不知道,今日不久前,白炰旭也曾冒出过类似的想法。
“这也未必。”白玫轻轻的笑说:“若不从白家……只从我的角度来看,未必不划算。”
“若是从白家的角度呢?”白敏担心的问。
“不会多吃亏吧……”白玫推了白敏一把,有些怪罪的说:“小敏,你只是来问这些的?有话就直说。”
说实在话,对于白家的兴复,白敏可说是最没感觉的,虽然从小就觉得此事天经地义,但他的使命感却没么重,更不像白浪等人有亲身的体验,所以白玫这一问,他也就尴尬的搔搔头说:“其实还有别的……”
“我就知道。”白玫瞪了白敏一眼说:“还不快说?”
白敏尴尬说:“我只是想问……她们为什么生我的气啊?”
“她们?”白玫怔了怔才明白,忍不住失笑的说:“你说那两个小妹妹?”
还有哪个?白敏有些怨怪白玫的点了点头说:“我是不是很容易让人觉得笨?或是讨厌?”
这个心智发育太慢的小子,这时候拿这种事来烦我?白玟正想着如何推搪,忽听“馨云殿”前方传来一连串长长短短迅疾的钟响,在钟声中,似乎隐含了一丝急迫感。
白玟一怔,没空理会白敏,立即站起说:“这是紧急集合,怎么回事?”
众人既然混入人族,自然已经弄清了刘氏皇朝军旅传讯之法,这个钟声意味着所有部队全副武装往殿前汇整。
白敏好奇心起,也顾不得追问白玫,转身就向外掠,一面还有些兴奋的说:“玟姐,我打探清楚后再来报告。”
“小敏!”白玫阻之不及,只好跺跺脚随后追去,不然若让徐靖误会,事情可就麻烦了。
刘芳华与白浪两人,跟着阴阳怪气的大、二、五、六四位尊者一路往皇城北方前行,越过去,也就越接近影军的重地,就连刘芳华也从没来过此处。
望着四面的景物越来越是陌生,刘芳华目光转向白浪,却见白浪正好他望着自己,两人对视间,白浪眼中传过来的关怀让刘芳华自然而然的放松了些,无论如何,至少白浪还在自己身旁。
刘芳华对身外事不是这么在意后,转过心念观察着自己的体内状态,不知刚刚练错了功夫,除了功力消失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影响,能不能藉着修练再补回来?
观察之下,刘芳华发现功力虽正缓缓的补充中,但较以往的情形似乎慢上许多,莫非这次练功把自己的吸纳能力也降低了?刘芳华皱着眉头想,还是该赶快找个时间练坐功,不然总是内力不足,遇到危险时怎么办?
白浪这时却是十分不适,他这几天虽说在练功,但大部分时间却是保持着清醒,消耗的能量、水分比刘芳华还多,但他却一直没喝多少水,身体其实十分的不舒服,若不是他功力还算深厚,别说随着大尊者而奔,慢慢走都未必受得了。
但这时似乎不是讨水的时机,白浪眼看目标似乎并不甚远,只好咬牙忍着干渴,强运着功力支撑。
过了片刻,众人到了皇城北缘,这也是皇城内重要地段的最北方,殿北一个中型殿宇出现在众人面前,殿前十余名影军直挺挺的守卫着殿门,殿门上一个横扁,写着三个大字──“秘阁殿”,看来就是此行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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