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的不死即伤,转眼已经奔到了徐定疆附近,徐定疆一愣间,两兽在他身边一旋,徐定疆周身敌人被清的一干二净、一个不留,霎时间,没有一个敌军敢靠近徐定疆,连徐苞等人在猝不及防下,都有些狼狈的后撤。
徐定疆一怔,满怀诧异的望着騔獚,他们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在一愣之下,徐定疆灵光一闪,莫非真的与退蛇软骨有关?但这时没空询问,徐定疆只深吸了两口气,拔刀又向着敌军杀去。
騔獚却也十分帮忙,徐定疆往哪里冲,向徐定疆攻来的敌人往往先被他们咬死,而徐定疆在喘息片刻后,追风刀刀劲再发,一人两兽协力之下,转眼杀的习回河军血流成河,哀鸿遍野。
这么一来,徐定疆胆子大了许多,带着两兽尽往敌人多的地方冲,弄得习回河军队伍大乱,本就追着徐定疆乱跑的徐苞等人不算,连何威凡等数位将领也不得不奔过来拦阻,集数人之力,依然只能勉强纠缠住两兽,加上徐定疆有一下没一下的刀气袭击,赶来的将领也不好受,但总算拖住了徐定疆。
不过大部分将领既然赶来,攻击的脚步自然也慢了下来,现在部队虽然已经不成阵势,但众人可说是已无退路,正是背水一战,想把部队尽歼,看来还有的拼。
慢慢的,何威凡等六、七名将领围成一个圈子,一股股的掌指拳劲轮番往内推,轰的徐定疆与騔獚叫苦不迭,眼看两兽的速度越来越慢,慢慢的也被击中了好几下,他们似乎皮粗肉厚,被击中也没什么大碍,但速度却渐渐的缓了下来。
徐定疆心里有数,以两兽冲进来时展现的威势与速度,若不是为了防御攻向自己的劲力,未必会捱到那几下,眼看终究是死,何必牵连它们?徐定疆正想发声要两兽离开,没想到就在这时,下方蓦然传出一连串的号角声响,涌上的敌军一愣,忽然有如流水般的往山崖下撤了下去。
围着徐定疆的徐苞、何威凡也是目瞪口呆,眼看着徐定疆即将力尽,刘礼居然在这时候下命撤军?众人手脚不停,徐苞大声说:“二皇子不知道上面的战况,我们杀了这小子再退。”
问题是部队一撤,徐定疆的部队自然就涌了过来,若是不退,只怕反而被缠住了,铁仇首先呼啸一声说:“还是该服从军令,我们撤。”话一说完,率着铁珊珊就退了下去。
“河王。”何威凡眼看不对,大声说:“且饶了这小子。”
徐苞眼见追风刀近在咫尺,但却又无法夺回,他恨透了这两只插手的怪物,但又无可奈何,只能恨恨的瞪了徐定疆与两兽一眼,与何威凡退了下去。
这可是意外中的意外,徐定疆浑身浴血的柱刀喘息,一时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两兽也不怎么轻松,这时站在徐定疆的两侧,同时喘着大气,似乎也有几分疲累。
眼见敌方撤退,已经被杀惨了的部队却也不敢追袭,几名将领聚集到了徐定疆身侧,但两兽同时低吼,嘴旁的獠牙隐隐露出,似乎随时都会扑上来,众人围在数公尺外,没有人敢靠近。
徐定疆看了好笑,顾不得向众人解释,一面喘息,一面向着两兽说:“你们……怎么会来?”
两兽不会说话,只轻轻的低鸣两声,目光中留露出善意,徐定疆见当初绑在五黄脖子上的布包已经不见,也不知道是消失了还是真的被它们吃掉?徐定疆还顾不及问,只放松的说:“他们都是朋友,没关系了。”
两兽目光向四面一转,敌意消失了不少,但依然不怎么友善,徐定疆正要询问布包之事,忽听两兽同时长啸一声,蓦然往山上急奔,瞬息间已经远去了百余公尺。
“等等……”徐定疆赶忙要叫,却见两兽已经去的颇远,当真是来不及了,徐定疆叹息一声,回过头望望众人,见众人都是全身狼狈、伤痕累累,徐定疆苦笑说:“大家……都还好吧?”
“小王爷……”杜给瞠目结舌的说:“那是什么东西?”
“騔獚。”徐定疆叹息一声说:“没想到今日被他们解救。”
“那就是騔獚?”钟名古伸伸舌头说:“鼎鼎大名的北疆异兽?这么厉害?”钟名古恰好是被騔獚顶飞的其中之一,他只觉灰影一闪,他屁股一疼,忽然就飞了起来,对騔獚的利害自然是啧啧称奇,还好没摔入敌人的人堆中,现在才有办法说话。
“嗯。”徐定疆也有些如在梦中的感觉,没想到今日居然被騔獚所救,毕竟好人有好报,广结善缘还是对的。
但是敌军为什么会退呢?这依然是众人心中共同的疑惑,可是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徐定疆一面大口大口的喘息,一面缓步向着山崖走去,这时谁也没心情整理部队,众人心知对方只要再攻,不过是死拼而已,也不用怎么准备了,于是一个个都跟着徐定疆往山崖走,要看看对方到底为什么撤退。
徐定疆走到山崖,远远的往下望,只见下方的部队一旅旅汇集,正骑上龙马缓缓的往北方退去,刘礼则在部队当中,正回过头望着山崖。
徐定疆遥望过去,恰与刘礼目光相对,只见刘礼眼中露出复杂又惋惜的神色,徐定疆猛然清醒,失声说出一句话:“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所有人面面相觑,都不知徐定疆在说什么,还是钟名古忍不住,他虽然负伤累累、早已力尽,依然耐不住的哑声问:“小王爷,他们为什么撤退?”
徐定疆目光转过,向围着自己的众人扫过一遍,摇了摇头没说话,但他心里却是狂震,知道这只有一个可能──熊族入侵。
第二章少女风情
牧固图纪元一二○一年十四月二十五日
重返都城已经三日,徐定疆与部队,在陈晶露全力照料下,众人复原奇速,而徐定疆功力已深,恢复的速度更快,此日已能上朝议事。
至于在战场中分散的赵才、墨琪、梦羽等人,也都安全的率军回到了都城。这也多亏刘礼让扼守退路的部队转向北路攻击,这些由南路绕回都城的人才能安全逃回。
在早朝中,刘礼对于徐定疆的功勋自然是称赞有加,更不追究徐定疆逃出幻萃阁的罪责,对于徐靖的不幸,也是大表惋惜。徐定疆自然不把刘礼的话当一回事,听过就算,街可庆幸的是,总算陈东立也放了出来。
而在早朝中,徐定疆终于确定熊族来袭,因为北疆四城分成两派,彼此自然不相支援,听说现在北域城已陷,北域王刘群池父子已逃到易守难攻的刀轮城,与陈东立的父亲陈幕凡合力协防。
估计熊族在北域城陷后应会先转向攻击宿月城,宿月城的两名护国使--徐乃、徐念都是徐苞的侄儿,他们的局势危如累卵,都城虽乐的看热闹,刘礼部队却不能再拖,必须急急赶回。
早朝结束,众人依序步出皇城,徐定疆则与陈东立走在一起,两人的表情都有些沉重。
踏出皇城,转过数个街角后,徐定疆眼见四下无人,蓦然开口说:“东立,你不该去。”
“我非去不可。”陈东立回过头说,“换了是你,你不回去吗?”
“不回去。”徐定疆倒是斩钉截铁的回答。
“胡说八道。”陈东立忍不住瞪眼说,“当时南角城只不过传来蛇族集结的消息,你还不是眼巴巴的赶回去?”
“话不是这么说。”徐定疆气定神闲的说,“当时我知道南角城一定守得住,回去只不过凑凑热闹而已,现在情势十分明显,若熊族转攻刀轮城,刀轮城虽称号称‘千军万马攻不破’,但只要引兵出城,非破不可。”
“什么话!”陈东立不大高兴的说,“南角城都守得住,我们刀轮怎会不行?”
陈东立这话不是自夸,刀轮城确实难攻,至于为何难攻,后文自有说明。
此时徐定疆见陈东立半真半假的装生气,他摆摆手说:“状况不同,南角城腹地广大,加上蛇族无论来自陆路或是海路,路径都一样狭隘,只要凭险而守,本就至少可以支持一两个月,但北疆地域宽广,熊族一围上来,城池立即变成了一座孤城,虽说刀轮城可以久守,但毕竟只有四万部队,熊族若全力进扑,未必攻不破。”
陈东立闭上嘴不吭声,他明白徐定疆说的有道理,但他亲族都在刀轮城,不回去怎么放得下心?
“也罢。”徐定疆其实也知道阻不了陈东立,不过是尽尽人事,见陈东立坚持要北返,徐定疆只好摇摇头说:“你到了北疆,注意一下芳华的消息。”
陈东立皱起眉头说:“你说芳华被刘冥带走,是干什么去了?”
徐定疆说:“谁知道?说不定刘冥在找传人。”他本是胡扯,没想到与事实却是差之不远。
陈东立点头说:“这还是最好的结果,若芳华因为白浪的关系加入叛军,大家在战场上见面可不尴尬?”
“这坦也有可能。”徐定疆搔搔头说,“但芳华不像是这种个性,若真是这样,她就有苦头吃了。”
陈东立又瞪了徐定疆一眼说:“你这么轻松?”
“不然怎么办?”徐定疆叹口气说:“若不是你往北疆去,我还能怎么办?皇上又不准我离开都城。”其实徐定疆还希望陈东立探探白玫的消息,不过这说来话长、难以解释,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
陈东立的心里却另有烦恼,这么一去,梦羽怎么办?可是这时真是顾不得儿女私情,陈东立又不知该如何向徐定疆表明,只好忍着不说。
两人脚步都快,转眼间,已经到了“馨云殿”,陈东立回过头说:“我等拜别了伯母之后就走。”
徐定疆叹了一口气,点点头没再说话,提到自己母亲,徐定疆的脸色就凝重下来。徐靖身亡,徐定疆虽然痛苦,但程度自是远远不及陈晶露,而陈晶露又是秉性刚毅倔强,一向不在徐靖意外的他人面前表现出痛苦的一面,徐定疆安慰无方,也只好罢了。
前两日,陈晶露忙着救治徐定疆以及众官兵,还没什么空多想,但过了两天,大部分的人伤势都已稳定,如徐定疆者更是活蹦乱跳,陈晶露一闲下来,整天待在屋中发呆,连话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