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未必杀得了芳华公主。”三尊者不乐观的说:“她的功力比刘冥还高,可能比得过诸王。”上次那场大战,刘芳华无穷无尽的功力,早让五人吃尽苦头。
“我也明白这一点。”二尊者说:“不过那丫头若非失去反抗的能力,岂会这么老实的被关着?你难道没察觉,这几天,芳华丫头移动的范围从未超过二十公尺?八成是被什么东西困住了,她既然被困着,除“幻灵大法”之外,其他的功夫必然大打折扣……而“幻灵大法”,对诸王来说毕竟没有大用。”
确实有道理,如果真能杀了刘芳华,谁还需要这么受人使唤?三尊者大起敬服之意的说:“原来二姐也这么多智。”
“也不是我聪明。”二尊者颇有几分自知之明,她目光一冷,不带一丝感情的说:“这些事情,大多是刘冥死鬼说的。”
三尊者心里有数,大、二尊者比自己还早数年跟随刘冥,听说还没练“幻灵大法”之前,二尊者还与刘冥有些暧昧,只不过后来自然只能落个无疾而终。刘冥告诉她这么多事,八成还是众人心态尚未完全变化之前聊起的……也难怪到了后来,二尊者是众人中最恨刘冥的。
眼看三尊者不说话,二尊者面色一冷,说:“你想什么?”
“没什么。”三尊者不吃眼前亏,转过头说:“老四快到了。”
“我们迎上去吧。”二尊者冷然说:“北军也是在那个方位。”
两人同时间运起“幻灵大法”,在一片蒙胧的光影之下,人影渐渐隐没,消失无踪。
第三章鸳鸯异命
徐定疆以全力飞射,速度不下于一般的御气之术,而且速度还越来越快,不用两个小时,已经赶到了落星湖。
但这时,二尊者早已与三尊者在百公里外碰面,徐定疆四面了望,满腔的怒火这才逐渐的平息下来,但对其他尊者的恨恶之心,却一丝也没有消灭。徐定疆望望下方的大军,蛇人果然集结于东岸沼泽处,人族部队则在陈东立的率领下,依着阵势排列着,似乎也十分稳妥。徐定疆提不起劲与他们相会,转个身,想再往都城前进,突然间,徐定疆一愣,目光凝注在落星湖的西方不远,面中露出了一抹惑然。
这时徐定疆距地面约莫有五千余公尺,这是为了避免尊者们飞得更高,自己的形迹还会先被发觉,所以虽然没看到任何一个尊者,但却能四面望得老远,看清下方缩小的山川河流。这时徐定疆正看到一个向落星湖飞奔的身影,算起时间,再过不久就能与部队相会。
既然这么不隐形迹,这不该是任一方的探哨,而都城若派人来传令,也不该自这个方位前来,徐定疆想不通,便缓缓的往下飘落,想看清来人的身分。
待一看清,徐定疆不再迟疑,仅仅在一瞬间,已经飘落到了那个赶路的人面前,一面悲痛的说:“前……前辈。”
那人白发苍苍、两鬓如霜,满是皱纹的脸上充满着沉重的哀痛,他见到徐定疆,蓦然间一个腿软,整个人彷佛无法支撑般的向前扑倒。
徐定疆一瞬间扶住了对方,哑声说:“我已经杀了大尊者,您可以告诉我事情的始末吗?”
老人听到这句话,不禁老泪纵横,他只能吃力的点头,又悲伤又欣慰的说:“你杀了一个?好……我就是来赶来告诉你……你娘……你娘……”
此人当然是逃过一劫的陷山老人,他在西荒谷中好不容易寻觅到陈晶露无法辨认的残骸,掩埋了之后,自知无法替陈晶露报仇,只能赶来通知徐定疆。
但他收拾残骨已经花了一段时间,当时被雷轰了一记,身上却也没能完全好,总算他医术精湛,还能提起轻功赶路。但那时徐定疆已经兵分两路,飞向东西而进,陷山老人奔过了头,好不容易才问出去向赶来,这时才接近了部队。
这也是他的运气不错,若他早一步赶到,别说通知徐定疆,只怕已经被不断监视部队的几个尊者联手收拾、老命不保。
陈晶露与他的感情,彷佛是百无禁忌的父女一般,别看陈晶露对他十分无礼,却是两人习惯的相处方式,当年两人若非特别投缘,已决心不收徒的陷山老人,怎会破例收了这两个不记名的弟子?这次陈晶露死在西荒谷中,陷山老人被悲痛所袭,又在旧创未愈的情况下连奔数百里路,年纪本超过一般贵族寿算的陷山老人,其实已近油尽灯枯。
等他向徐定疆大略说明细节,徐定疆也看出了他的状态不佳,当即说:“前辈,我送你去部队,归大叔在那儿。”
“啊……归勇……”提到归勇,陷山老人又是满怀悲伤,这个痴傻了六十年的笨家伙,自己怎么告诉他这件事?
“还是先别告诉归大叔吧。”徐定疆可不是白痴,纵然他未必能分辨归勇对自己母亲的情感,也清楚两人间的情谊非比寻常。
“也对……也对。”经过了这场挫折,陷山老人似乎突然间变得脆弱了不少,也不怎么有主见了。
“这就走吧?”徐定疆决定试着带陷山老人上浮,现在自己内息大幅提升,也许能多带一人长途飞行。
“啊……”陷山老人突然想起什么的说:“我来跟你说说“幻灵大法”的特性,也许……”
“我大概知道了。”徐定疆从周广临走前的只言片语,已经有些了解,那被称为神技或妖术的变换移位,不过是穿越空间,以三个尊者的能力来说,面对着会飞的自己,除非没看到,否则被自己看到就别想逃了……徐定疆一顿说:“我就怕找不到他们。”
陷山老人目光一亮说:“记得曾听说你与芳华公主交情不错?”
徐定疆一愣,微微点头说:“我们是好朋友。”
“那就好了。”陷山老人勉强的笑了笑说:“修练“幻灵大法”的人,无论是相隔千万里都能彼此感应,你去找芳华公主就对了。”
原来如此!徐定疆虎目放光,沉沉的杀气再度涌现,隔了片刻,他才回过神,向陷山老人说:“失礼了。”说着一把抱起陷山老人,浑身红雾一散,朝空中飞去。
陷山老人早知道徐定疆会飞,却从没想过有天自己也飞上了空中,只不过他还来不及惊呼,一瞬间地面已经迅速的缩小,身旁突然出现了云雾。
这这……陷山老人目瞪口呆之际,徐定疆已经呼地一声往下直穿,他一面传音说:“晚辈发觉这么飞比平飞还快,不过就是激烈了些。”
什么激烈了些,看着地面迅速的放大,十分不习惯的陷山老人真不知该瞪大眼睛还是闭上,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突然间已经落到了实地,四面出现了一大批张口结舌的士兵,惊呼声此起彼落的传了开来。
看来不只自己不习惯……陷山老人安慰了几分,只听徐定疆朗声说:“归大叔、东立!”
这时徐定疆的行踪还没来得及传到两人耳中,陈东立率先奔到,一看到徐定疆便大呼小叫的说:“你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我马上要走。”徐定疆泼了一桶冷水,不管陈东立傻在那里,他目光一转,已经看到了脸上露出讶异神色加速奔来的归勇。徐定疆暗叹一口气,低声说:“前辈,就依我们刚刚说的吧……”
陷山老人看到归勇,心中也是充满痛惜,听见徐定疆的话,他只能沉重的点点头,话也说不出来了。
“等一下。”一旁陈东立却不识趣的叫:“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叫马上要走。”
徐定疆望走满怀讶异的归勇以及满脸不平的陈东立,沉重的说:“帮我照顾好陷山前辈。”
然后呢?陈东立瞪大眼,却见眼前红雾一涌……这……只见徐定疆一面往上直冲一面传声说:“一切依计行事,部队不需北上。”
这算什么?可恶!陈东立又不好在部队前大骂徐定疆,只好闷在肚子大骂三声,等下次见面再拿出来用。
归勇见徐定疆一瞬间变成了一个小身影,他目光转回陷山老人身上,接近两步说:“前辈,王妃呢?”
问题果然来了,陷山老人怔了怔说:“她……她直接回南角城了。”
“您……”归勇心中虽有疑惑,却没想到怀疑陷山老人说的话,只自语说:“怎么会错过了?”
既然没大声说,就不算在问自己,陷山老人强忍着悲恸,挥挥手说:“我累了几天,想休息一下。”
“前辈……”陈东立走过来,皱着眉说:“定疆专程带您来?”
“呃……”陷山老人顿了顿说:“我们在半路上遇到的。”
“遇到?”陈东立不解的说:“他既然要来这儿,这么一句话也没交代就走了?”
真是越来越难回答,陷山老人正想得头脑发涨时,却有一个声音替他解围了:“徐定疆呢?怎么走了?”却是蛇族族王亲自奔来。
陈东立放过陷山老人,没好气的回头说:“族王,我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我们一直在这里,怎么能得泰古剑?”托托多可没有忘了来此的目的。
“泰古剑?”泰古剑之事,早已成为几个将领之间的笑话,陈东立忍住笑说:“族王担心的是,不过小王爷上次已经说了,北军必会南下。”
“鱼屠说过,但我忽然觉得不对。”托托多目光锐利的说:“若打过来,熊族一定会过来对付我们,对不对?”
“这个……不知有何不妥?”陈东立想了想,托托多的估计没错,当初徐定疆也计算着蛇族应付熊族。
“这当然不对。”托托多理直气壮的说:“泰古剑在你们二皇子手中,我当然只打他们。”
这是什么逻辑?陈东立只好大违本性的撒谎:“若我们取得泰古剑,一样会交给族王啊。”
“不必如此。”托托多蛮横的说:“兵力比起来都差不多,我们打人族,你们打熊族。”
这万万不可,熊族可有两万,北军人族不过十来万,蛇族打北军固然会胜,自己这边可就得大败亏输了,问题是该怎么扭转托托多的心意?陈东立目瞪口呆的说:“怎能如此?”
“我不管这么多了。”托托多撂下话:“我等你们一天,叫徐定疆来谈,否则我族人自行北上,你们要不要跟着来随便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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