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定疆一笑,与归勇两人背对而立,赵才率先冲到,一眼望去正是渊停岳峙的归勇,心里打了个突,连忙侧奔两步,打算绕过归勇杀向徐定疆,怎知归勇右手忽然一件,立即迅如电闪地抓向赵才的前胸。
赵才一惊,一刀由上而下地猛劈下去,劈到中途却见归勇的手忽然一顿,赵才的刀子可不会转弯,眼看劈了个空,归勇果然等自己刀势已老的时候才又继续伸长,赵才想闪也无力可闪,只觉领口忽然被一股大力一扯,整个人向着外圈摔了出去,一面还听得归勇叱说:
“好好用用头脑!一团乱岂有胜算?”赵才被摔的七荤八素,一时还弄不清楚归勇在骂些什么。
这些贵族大兵搞不清楚状况,大多数人认为徐定疆比较好对付,倒有七成绕过归勇,徐定疆却也来者不拒,他似乎与归勇商量好了,一手一个地尽是向外扔,无论他们用上什么功夫,在徐定疆的眼中都是土鸡瓦狗、信手而被,直到扔出了十二、三个,众人这才知道,原来徐定疆的功夫这么地深不可测,一些跑的比较慢的忍不住心里打颤,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上前挨揍。
另一面归勇也扔出去了七、八个,这么一算已经倒下了将近一半,不过两人施的都是巧力,众人一摔之后只是屁股痛了痛,倒也一蹦而起没啥大碍,问题是要他们再上,可有些不大愿意了。
“赵才──”也被摔了一下的杜给抢过来说:“不能这么乱上,围好了一起攻才行。”
“一堆人挤着怎么攻?”赵才眉头皱成一团说:“都没空间了。”
“那五招啊。”杜给说:“那五招应该可以。”
“对了。”赵才猛然想起,归勇教的五招刀法招招直砍横劈,没有花巧又省事,若是七、八个人同时围住狠杀,谅他们功夫再高也挡不住。想到这,赵才立即蹦了起来,扬声大叫说:“好好围住,听我号令!”
众人一楞,每个人的手脚都是一慢,他们虽然习惯于听从归勇的指挥,但对于赵才一向只当作是朋友,可没有这么言听计从,就在这一刹那,徐定疆扬声一笑说:“上令不能下达,必败无疑!”
话声一落,徐定疆与归勇两人忽然一展身法,一面在场中游走一面动手,过不多久,五十余人乒乒乓乓地倒了三十多个,剩下十多个人溜的快,远远逃到圈子边边,连出手也不敢了。
徐定疆与归勇下的也不是重手,他们主要攻击的目标是众人手脚麻筋,在两人的拳指下,挨上便会酸麻个好半天,等于是失去了战斗能力。
赵才见一败涂地,正愣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却见徐定疆忽然停在自己身前,赵才连忙舞起大刀,一面连连后退。
徐定疆也没追击,只一笑说:“训练结束前,你们不能离开这个空地附近,至于食物则会有人送来……对了,明天日落时我们再来与你们比,希望到时你们已经想好了获胜的法子。”
话声一落,徐定疆与归勇两人会于一处,转身飘然而去。
“他奶奶的!”钟名古一股闷气无处宣泄,扬声大骂一声,骂完闷然跌坐,连刀也不要了。
“果然打不过吧?”吴平又喃喃地念上一句。
这可不是火上加油?一旁的池路扔下刀子向着吴平便骂:“你他妈的少罗唆!”
“忠言逆耳唷……”吴平仍有一句没一句地说。
“好了。”赵才有些生气的说:“自己人有什么好吵的?”
“你算了吧。”钟名古忽然没好气地低声说:“真当自己是老大啊?”
赵才一怔,不满地说:“钟名古,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钟名古只哼了一声。
“有话就说清楚。”赵才以前可不是善男信女,他刀子一插回鞘,走到钟名古身前沉脸说:“屁别放到一半又吞了回去。”
钟名古眼一瞪,爬了起来就要与赵才放对,袁业家挤到两人中间说:“算了、算了,大家心情都不好,不要为了这种事吵起来。”
“干脆说个清楚。”赵才本就不爽,扬声说:“我干这个狗屁校骑也不是我自愿的,若是钟名古想做,让你做就是了。”
“我才不稀罕。”钟名古一撇嘴,过了片刻才接着说:“要不是你刚刚忽然这么一喊,我们也未必会输。”原来他是为此生气。
“一阵乱打哪有希望?”赵才跳了起来说:“刚刚若是你们都听我号令,大家攻的整齐些,也不会这么丢脸。”
钟名古沉着脸没接话,杜给却开口说:“其实我也是这么想,若是我们活用归老大教我们的东西,还有一线机会。”
“教我们的东西?”池路惑然不解,搔着头皮问:“那些东西有用吗?”池路一直以为徐定疆只不过叫大家来折磨而已。
“应该有用。”杜给忽然一笑说:“不然我们试试看……我们分成两边,一边用阵法,一边随意乱打,看看哪边获胜。”
“好主意。”钟名古向着东首走,一面大吼说:“我们这一军就乱打,池路,你那一军要不要也来?”池路与钟名古一向对味,他无所谓地领着自己手下十人,向着钟名古走去。
杜给点头说:“我这一军当然用阵法了,吴平、袁业家,你们呢?”
“我跟你们一起。”吴平懒洋洋地说,一面带着自己的十个士兵走到西侧。
袁业家可为难了,他往东走或是往西走都会造成不均,可是将自己队伍拆开也不对,他望望众人,一时难下决断。
杜给一笑说:“袁业家,你去那边吧,若是这套阵法不能以少胜多,那也没用。”
赵才却也楞在那儿,他一向与吴平一组,但这时却彷佛没事可做,赵才搔了搔脑袋才向杜给求救说:“那我呢?”
“你发号施令啊。”杜给理所当然的说:“只有你练习过,我们可都不会。”这几日赵才常代替归勇发令练习阵法,虽说他对阵势也不过是刚入门,谈不上有多了解,但这时无人可担当此重任,赵才也只有勉强为之。
“好!”钟名古一拔大刀,扬声大喝说:“你们放马过来吧。”他可是信心满满。
“等一下。”杜给轻笑说:“自己人可不能动刀子,一人砍一只木棍吧?”
这里四面都是树木,这只是小事一件,没片刻,众人手中都拿好了木制武器,看看东面的三十余人,每人手中的木棍长短各有不同,有的似剑、有的以枪,看来他们都想用自己以前练的趁手兵刃,不过西首的二十余人却用一模一样长短的粗棍,长度与身上的大刀并无不同。
钟名古看了一愣,随即大笑说:“你们还真是乖宝宝,居然这么听话?连兵刃都不换回来。”
“废话少说。”杜给轻声一笑,回头说:“赵兄,你可以发令了。”
众人削木为兵的时候,赵才早就在一旁苦思,他这时作出了一个结论,于是低声说:“杜给,你们两队听同一个号令吧,我怕不能同时注意两种状况。”
杜给一听,点头说:“对,应该如此。”跟着又对赵才说:“你放心吧,我认为一定会胜。”
“好。”赵才望着东面的钟名古等人,他大声说:“钟名古,你们准备好了没。”
“没问题了。”钟名古半开玩笑的说:“赵才,若是你们的二十人能打败我们,以后我就叫你‘赵校骑’,若是你们输了……”
“去你的校骑。”赵才才不愿意被人这么叫,他气呼呼地说:“我输了不干可以吧,让你当校骑。”
“我可不愿意当。”钟名古哈哈笑说:“大家都做领军也不错。”
“呸。”赵才吐了一口口水:“你少罗唆。”
“打了就明白。”钟名古回头大叫:“大伙儿杀啊!”率先冲出,后方的三十人跟着胡乱一叫,跟着向前急奔。
赵才心里一紧,大声说:“部队注意,‘突刺’!”
话声一落,西面的二十人在吴平与杜给的领导下,二十人化成一个尖刺般的队伍,向着前方三十余人冲了过去。
两方很快相遇,钟名古只见前方四、五根木棍向着同一个方向砍来,他心里大吃一惊,连忙一挥手中的长棍急挡,一面向旁一让,先避其锋。
哪知队伍毫不停留,一路向前急奔,这时归勇代替徐定疆传授的五招刀法果然发挥了效力,只见众人同时一挥,在数人合作之下,遇上的除了挨刀就只能闪开,一眨眼间,钟名古率领的三十多人已经被切成了两半。
钟名古大感丢脸,连忙大吼说:“别乱,咬着他们尾巴杀。”一面急提身法追过去。
被“突刺阵”杀得分成两路的众人见钟名古毫不泄气,也一提精神,呐喊着衔尾急追,一旁的赵才看的精准,忽然大声叫:“‘突刺’化‘蛇盘’!”
杜给与吴平两人一顿,队伍立即从一个长型尖刺收缩了起来,反过来面对着钟名古等人。
钟名古自然知道“蛇盘”属蛇阵之一,拥有极好的弹性,可是他就是不信邪,猛一咬牙说:“看我宰了你们。”一面挥棍向着中央杀了过去。
“‘蛇盘’化‘片裂’!”赵才又叫了,“片裂”是因阵的第一阵,只见杜给等人立即散成十排,只挡上两下就让钟名古等人冲过一排又一排,不过队伍却迅速地翻滚,让钟名古彷佛陷在人山人海中,怎么冲也冲不完,只落得阻住后方的士兵,有些乱成一团。
“你们不会散开来打啊?”钟名古又急又气,大骂起自己的士兵。
这下可好了,三十人四面一乱,也没什么人跟在钟名古身后,赵才跟着大声说:“‘片裂’化‘错梳’,杀!”这下子二十人从抵挡变成前进,每五人一组互换着前后攻击,彷佛数把不断交错的梳子,而每个人出手又都是那几招大开大阖、力道无穷的刀招,不到一下子,钟名古的部下被杀得溃不成军,一个个被击倒在地唉唉乱叫。
钟名古、池路两人虽然也挨了几棍,不过他两人皮粗肉厚,一时也不在乎,钟名古眼见败势已成,火上心头,与池路互望一眼,两人合力硬碰硬地面对杀来的五名官兵,想要一举把他们打倒,捞回一点面子;至于袁业家早不知何时已经被打倒了。
赵才一个不注意,见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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