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轰然应是,除了几个心中另有念头的人以外,见到刘然无恙归来,所有人士气都为之一振,如今别无顾忌,可要好好与蛇人算帐了。
刘芳华目光转开,倏然间望见了一双坚定的眼睛,刘芳华泪也未抹,深吸一口气,有些颤抖的说:“白浪,你们总算回来了。”
白浪点点头,望着脸上还挂着泪痕的刘芳华,心中涌起了无限的感触,这次潜入东极城虽然没有多久,但却是从生到死、从死到生了好几回,好几次,若不是想到刘芳华,自己未必会作出相同的决定……这一瞬间,白浪霍然醒悟,刘芳华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在自己心中占了十分重要的地位了。
刘芳华没想到白浪居然真的能将自己父亲救出,虽然她也曾自我安慰的这么幻想过,可是一旦成真,却又难以相信。这个白浪……这个白浪……
两人对视了好片刻,一直没说第二句话,过了片刻,扶着白浪的白敏才忍不住开口说:“郡主、浪大哥……”
两人一惊回神,目光同时转向白敏,白敏伸了伸舌头才说:“我们该跟过去了。”
两人这才发觉,大部分人随着刘然、刘礼,已经走了好一段距离,留下来的除了刘芳华外,只有白氏一族的数百人,当然还有那个腰间套着白敏上衣的怪胖子──周广。
刘芳华没想到父亲居然不招呼自己一声,她皱皱眉头,才发现白敏扶着白浪,刘芳华吃了一惊,走近两步问:“你……受伤了……没事吧?”
“没事。”白浪摇摇头说:“休养几天就好了……对了,谢谢你的剑。”这趟若不是带着月华剑,别说救回刘然了,根本逃不出来。
刘芳华将剑收回,回头望了望,见刘礼已经去远,她轻笑一声,吁口气说:“还好,刚刚二叔正在问我呢……咦,小灵呢?”刘芳华忽然发觉少了一个人。
白浪摇了摇头,眉头又皱了起来,这可说来话长了。白浪望向白玟与白灵,正不知该如何回答时,却听得旁边传来一声招呼:“这位想必是芳华郡主了?”
刘芳华转过头,认得是刚刚与自己父亲叙话的老者,正不知该如何称呼的时候,白浪适时的说:“这位是我师父,姓包。”
白浪的师父?刘芳华肃然起敬,行礼说:“见过包前辈。”
“不敢、不敢………”白炰旭一脸和蔼的说:“老夫该向郡主见礼才是。”
刘芳华立即说:“前辈太谦了,晚辈是诚心诚意的。”
白炰旭微一沉吟,点头微笑说:“既然这样,老夫就生受了,实在惭愧。”
刘芳华望望其它的人,见众人都以好奇的目光望着自己,人群中有男有女、有长有少,十来岁到四、五十岁都有,她认识的自然只有白彤等人,于是诧异的问:“白浪,这些人是……?”
“呃……”白浪一顿,老二白广适时的踏前一步说:“启禀芳华郡主,这些人大都是在南角城附近招募的。”
白浪这才想起,自己确实曾要白彤等人招募郡主的亲兵,没想到却全是白家人?这不知是不是预先计划好的?而白家的贵族不是只剩四十多位吗?哪有这么多?
他却不知道,当初复兴岛上确实只有四十余位,其它的人那时则已经先一步散入人族南疆边境,毕竟复兴岛不容易养这么多人,白离乱虽已相信白浪是白氏一族,但心挫仍有一丝防范,并没有完全据实以告。
白浪正转着念头时,白广一顿,暗暗推了身旁的白彤一下,白彤这才有些不甘愿的接口说:“原……原本浪大哥嘱咐我们找五百人,但是时间紧迫,加上我们也希望宁缺勿滥,所以才只找了三百多人。”
刘芳华望过去,点点头又有些讶异的说:“这也不容易了,居然都是贵族……嗯……那位……”
众人顺着刘芳华的日光望去,却见到那个上身精赤的周广,正裂嘴对着刘方华眨眼,白浪不禁为之莞尔而刘芳华一时也不知该不该发作,只听那人呵呵一笑说:“我叫周广,不是他们一伙的。”
“那你是谁?那儿来的?”刘芳华自然而然的问。
“地球。”周广呵呵笑着说。
什么地方?刘芳华忍不住皱起眉头,诧异的望着白浪等人。
白玟苦笑着说:“郡主姊姊,这人……这人似乎是跟若那个大火球一起掉下来的。”
有这种事?刘芳华眉头皱的更紧了,不禁有些怀疑的望着周广,周广挥挥手说:“算了,你们不信就算了,唔……你们这么多人,可以借件衣服穿吧。”
刚刚倒是忘了这件事,白浪望向白汉说:“阿汉,你送他一套衣服吧。”白汉身材较为壮硕,那人可能能穿。
白汉没有异议的从腰间的小包袱中取出一套薄衣,转身交给了周广。周广接过,笑嘻嘻的便穿戴了起来。
刘芳华自然不好多看,转头向白浪低声说:“这人真是随着火球来的?”
白浪点了点头,白炰旭在一旁皱眉说:“芳华郡主,这不知是哪儿来的野人,要不要赶他走?”
这人可听的到……白浪还来不及说出这人功夫不弱,周广已经半笑谑的叫:“喂,姓包的,你说什么都没关系,可不能说我是野人。”
这下众人都吓了一跳,这人距白炰旭可远的很,他竟能听到白炰旭的话?可见功力不低。
白炰旭眼中精光一闪,望向周广说:“老夫倒是走了眼,没想到阁下的功力如此高深?”
“不敢、不敢。”周广贬眨眼说:“您客气了。”
白炰旭思考了一下,自忖刚刚一路上没说什么不能给人听到的东西,这才较为安心的说:“刚刚是老夫失言,不过阁下的言行确实令人侧目,老夫才自然而然的作此评论。”
“怎么老是这些批评?”周广摇头叹息说:“没想到哪里都一样,不跟你们罗唆了,我还要去救卓卡呢。”周广说完,摇摇头转过身向着南方走。
白玟目光一凝,对着白浪焦急的说:“浪大哥,皇储不是要这人留下吗?”
白浪瞪了白玫一眼,这人明摆着不惯皇室礼教,便拉他留下不是害了他?
白玟见了白浪的神色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只缓缓的低下头去,不再吭声。
白炰旭却误以为白浪因身负重创,无法拦下此人,他呵呵一笑,也不与白浪多说,蓦然半空中一腾,向着那人飘飞而去,一面轻喝说:“阁下留步。”
周广胖胖的身躯霍然一转说:“包兄,有何贵干?”
“请阁下暂且留下。”白炰旭着地后又一个腾空翻身,落到了周广之后,拦住了周广离开的去向,微笑说:“皇储还有吩咐。”
周广见对方在自己面前翻来翻去,只好又转回头说:“唉,我跟你说,那个皇储八成已经忘了我,你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嘛。”
“不成,除非阁下能从老夫眼前走过。”白炰旭颇有心在刘芳华面前露一手,可惜皇储已经远去,不然效果会更好。
周广露出笑容说:“不好吧,这样多伤感情?你们还送我衣服穿……”
“阁下可以先留下。”白炰旭收起笑容,沉声说。
周广依然带着笑,目光东边瞟瞟、西边瞟瞟,一脸无所谓的说:“可是我向来想去哪……就去哪!”话一说完,周广写然一个闪身,迅疾无比的斜向东南方飙过去。
这么快?白炰旭吃了一惊,自己来不及以身法拦住此人了,白炰旭心一狠,右手凝爪急推,一股迅利的爪劲破空而出,向着周广的侧面轰去。
白浪看了却是颇为意外,他早知白炰旭必然会修练自己教给白彤等人的功夫,但没想到由他手中施出会这么有威力,这种状况下,周广想无恙的闪过是不可能的事情。
哪知在这一瞬间,周广忽然抬起了左手,向着那道爪劲挥了过来,白炰旭心中一喜,这人若是以普通功夫硬碰,包他一招内受创,以白炰旭百余岁的经验来看,还没见过几个能与白浪这种独门爪力抗衡的功夫。
谁知就在周广手掌将与白炰旭爪劲接触的同时,白炰旭蓦然发现,周广的左手臂前端竟在这一刹那猛然涨大一倍,劲风激流一拥而出,那股劲力之沛然博大,已接近不可思议的境界,白炰旭的爪劲当场逆向回激,向着自身涌去。
白炰旭大吃一惊,身子向后急让侧闪,却似乎是让不过这一掌。
白炰旭正想着糟糕的同时,却见周广手掌向下一盖,那股劲力立即变了个方向,轰然往地面砸去,只听轰然一声巨震,整个地面为之晃动起来,白炰旭急着稳定身子的同时,却见漫天尘埃飞洒之际,周广的人影一闪已经掠过自己,一面呵呵笑说:“这里好、这里好,这样也不会把地方砸烂……”
话还没说完,周广的身形已经飘移到了数百公尺外,似慢实快的冉冉而行,只留下浑身冒着冷汗的白炰旭,眼睁睁看着这古怪的“地球人”飘然而去。
牧固图纪元一二O一年十三月十一日
数日前,徐定疆在不断冒出蒸气的铁锅中凝神运息,压根不知道锅外发生的事故。他虽然一开始有些疑惑,但后来一心以为自己的状况都在陷山老人的掌握之中,所以也不太担心。既然内息这时想从周身数千万个毛细孔散出,那就照做吧,徐定疆很快的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将内息向外源源不绝的送出。
良久、良久,徐定疆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疑惑,自己内息不断的发散,越散越远,怎么会一直够呢?这可是与自小的经验不合,莫非陷山老人真的在水里加了什么东西,对这么修练大有帮助?徐定疆越想越对,修练的信心更高了。
过了不知多久,徐定疆一直向外发散内息,但同时丹田内的盘旋内息却也从头顶不断快速的将体外能量纠结引入,徐定疆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将自己内息送尽,而一直这么作的过程中,徐定疆逐渐发觉自己的经脉、脏腑正缓缓的改变,全身如沐甘霖,却似是传说中后天转先天的状态。
这样对吗?传说中后天欲转先天,不是必须在自己体内真气耗尽,体外内息似有似无的阶段才有机会吗?这时与一般所说完全不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功效?
徐定疆这么一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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