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德还在挑衅道:“要不要来比比,它可没你们想像的那么简单。”
心里大动之下,四人都去换了三张票,取了小碗和小木棍打算试试。哦,那两根小木棍不叫小木棍,当前擂主很得意地解释道这叫做筷子。他还特别强申了,这个游戏弓箭手止步,他们来就是作弊,所以不允许参加。
管他筷子还是什么别的,四人之中也没弓箭手,所以都蹲了下来开始挟玻璃球。这一蹲,就觉大是庆幸,还好外套交给了医师部的学生,不然长袍挂件的一大堆,拖拖拉拉的还怎么玩?
开始玩之前,四人都觉得赫德尔夸大其词把它说得太复杂,结果一玩之下,还真觉得不那么简单。
首先小玻璃球本身就很滑溜,不太好拿捏。其次用两根小木棍,呃,筷子夹球不太容易,它要求力量的运用要很巧妙,重了容易跑掉,轻了挟起来又回掉落。再来水有折射作用,眼光所看到的球实际上并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会随着水的深浅发生错位,要准确的伸筷到小球那里也是一种技巧。其它还有竞技作用在里头,几十双筷子都在那里抢球呢,目标被抢先下手,或是半道上被人截断都大有可能,再算上机智的人士会故意借机搅乱小球的位置,这就更加增加了难度。
玩了一会儿,三张票都已经用完,安德德这个学剑士技的倒是摸到了一点门道,三分钟之内竟然抢到了四十七颗球,达到中等偏上的成绩。
“有趣,有趣!”安德尔叫道:“我再去换十张票,继续!你们谁还要?我帮你们换。”
“好,好,好!”帕克叠声道:“我也挟到二十三颗了,离及格还差一点点。哈哈,还真挺好玩。喂,沙特,以后你家举办的宴会,加入这个游戏吧。”
沙特点点头,老实说,这游戏确实很有意思,他自己都玩得有点乐在其中的感觉。不过,受母亲的影响,他对成为什么剑士或是魔法师之类的事情并不是很感兴趣,对如何成为一名成功策划者倒是从小就很有趣。
是以他玩着这个游戏的时候总是不如其它四人投入,无意识在打量其它的地方。而就在这个棚子的附近,包括延伸到更远处的地方,还有着许多的其它这样的精美小棚子。沙特瞧见相邻近的一个棚子就开放着一个类似于套环之类的游戏,就是把手里的圈套扔出去套地上摆放着的奖品,套中什么就能拿到什么。再下一个棚子侧左边摆着沙漏,右边坐着一溜的人,全都在全神贯注的解一种看起来很复杂的锁扣,游戏规则应该是在规定时间内解开它就能得到奖品。
随后再把眼光顺着这一排小棚房往后,想必一个棚子就开放着一种游戏。
这么数着,像这样生动有趣的助兴小游戏得有多少?
根据这个推论之下,策化这个年夜宴的人,那颗脑子得长成什么模样才能想出这许多东西?换了自己来策划,大约能想出十余种,而换了母亲来想,顶多也就是几十种,这人竟搞出一、两百种出来,那颗脑袋得多妖孽才行?
心里大动之下,沙特不禁对年夜宴的策化者更加有兴趣,心里隐隐有了几分想向他诚心讨教的想法。
当下站起身来,把余下的游戏票交给玩得姓什么都忘了的毕博尔,抬脚走向一个奥格玛学院的学生,努力按捺着自己的贵族德性,生硬地问道:“这一场晚宴的策化者是谁?”
习惯了的贵族架子并不是说放下就放得下的,对像是一位平民,所以他的问话方式实在不怎么礼貌。被问询奥格玛学生心里很是不爽,这帮皇家学院的贵族子有事没事跑奥格玛学院来做什么?烦人!但本着宴会应该照顾好每一位客人的宗旨,他还是认真的答道:“是徐铮?班德瑞?塞缪斯?崔维斯殿下和他的朋友们。”
沙特吃了一惊,竟是他?
转念一想,整个承安关于这位平民王子的传闻可是不少。以前自己还以为是塞缪斯皇家出于什么原因在给这位野路子的王子造势,如今看来,他倒确是个有本事的人。
只是刚才在门口那里经历了一场自己主导的龌鹾事,这位王子怕是很不待见自己,这会儿要怎么去向他请教?
心里这么想着,当真有了点惴惴不安的感觉。
“大人,还有其它的事吗?”奥格玛学院的学生有点不耐,但还是客气的问。
“哦,没有了。”沙特下意识摆摆手,像是对待自己的佣人一样。
赶苍蝇呢?奥格玛学院的学生撇撇,巴不得这位快点离开。
现在,要如何与徐铮搭上线,沙特头疼了。
卷十 锡安,天下第一都 133 归来
而此时沙特心里想去巴结着的徐铮同学已经指挥着炼金部的同学和完了饺子馅和用来擀皮的面粉,正眼巴巴地站在奥格玛学院的后门口,等待着最后归来的那一群亲人。
陪他站在那里等待的还有霍克,牛头这回倒是没跟着他,被巴格达强行拽去陪他玩摔跤的游戏去了。
两人眼光穿过越来越浓密的风雪,霍克还不觉得怎么地,徐铮却是越来越焦急。
心里焦急,就忍不住问陪他等待的霍克:“霍霍,你说爹和卡洛叔叔他们怎么还没到?是不是因为风雪太大,路上被阻碍耽搁了?雪下得这样大,能见度连两米都不到,真是糟糕得很。”
霍克大致听明白了能见度是个什么意思,不禁失笑:“你是关心就心乱了吧?以奥森叔叔和卡洛叔叔他们的能力,哪里可能会赶不回来,像这样的风雪只是小意思而已。”
徐铮不自然的绷着脸,道:“我担心他们赶不上这场年夜宴。哎,缺了他们,心里总觉空洞洞的不舒服。年夜,总得是亲人团聚才有那个味道。”
“别在那里没事空担心,说不定他们马上就到了。”
徐铮嘿嘿笑了两声,总算放松了一点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放心不下。”
霍克哈哈笑了两声,想起了自己的家人,脸上露出几份黯然:“这种有人牵挂的感觉真让人羡慕。”
徐铮立马斜眼看他:“说什么呢?我就不牵挂你?当初你被肖恩围困的时候,是谁火烧屁股一样冲过去救你?”
霍克乐了,嘴上却道:“挟恩图报是一种很不好的德性。”
“等着你报答,就你这种货色,牙都掉光了估计也指望不上!”
霍克听了这话二话不说的一脚就踹过去。
奥森庄园众亲近的朋友之间好像都喜欢动手动脚的踹人或是打人,这是他们喜欢表达感情的方式。而徐铮更是个中高手,踹人的习惯好像首先就是从他那里流传出来的。所以他的反应尤其的快,霍克一脚就踹了个空。
一脚踹空之后霍克也没有再动,而是两眼透过漫天的风雪,低声说了句:“看看你和你的亲人,再看看我的亲人,心里的感觉真不好。你巴巴地念着你的家人,满心盼着和他们团聚。而我的家人,大约也在巴巴的盼着我出现,好提刀一刀砍了。从此就没有了霍克?维吉尔,维吉尔家的权势又少了一个来争抢。虽然我已经没有了争抢的心思,但只我还活着的一天,他们就会忌惮我,这真是……一种特别的想念。”
徐铮踹回去的脚顿时就僵在半空,然后慢慢的收回去,下意识伸臂环住霍克的肩膀:“不要去在意那些,不爱你的人你没有必要去爱他们。你跟我们混在一起,是吉维尔的损失,更是我们的荣幸!”
见霍克的脸色还是有些黯然——是个人都会这样,每逢节庆时总免不了会忆起前尘往事,心里生出许多感慨来。
好友的黯然让徐铮心里发紧,下意识将霍克环得更紧,温言道:“再说了,你不是还有里维斯叔叔?虽然他守着奥森庄园不能过来,这个时候他肯定在想念你。他可是非常疼爱你,你这个小外甥他从来都放心不下。还有永远都忠心耿耿的牛牛,危险来临的时候他一定会第一个冲上去挡在你的前面,你怎么把他们忘了?与其去想你家里其它那些混球,还不如多想想他们的好。另外,你还有我啊。我就是你兄弟,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何况更还有奥森庄园的那些朋友,你的家已经不在维吉尔,是在咱们的奥森庄园!这个年关你是正在和亲朋好友一起庆主祝着,你还缺什么?”
霍克精神微微振了振,转头道:“就你小子能说会道!想在你面前伤怀一下都很困难。”
“伤杯?那种高级玩意儿不适合你我。尼玛为毛要表现得像个六十岁的怨妇一样?没事儿别蛋疼的找抽,眼前有很好的亲人朋友不去穷挂念,想那些没心没肺的家伙干蛋!我说你就是有吃撑了的贵族病王子病!”
霍克头大的举起手做投降状:“停!好好的一个年夜,别在这会教育我,我服你了。”
还别说,让徐铮这家伙一通搅和,什么样的伤春悲秋人世间世情变幻不定的感概都没有了,霍克现在只想揍人!
正想再次一踹过去,转脸时不经意看到徐铮一脸的调侃和眼里关切的神情,霍克心里不禁很是温暖,本能的就伸出胳膊去也环出徐铮的肩膀,两人倚在门口摆出个哥俩好的欠抽动作继续等待。
又等得一会儿,徐铮忍不住又念叨:“怎么还没回来?”
霍克烦了,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跟个老婆娘似的?一直念,我听着都累。”突然眼光定住在风雪里的一点上,喜道:“回来了!”
“什么?哪里,哪里?”徐铮一下子直起身体,看向霍克眼光的焦点那里,果然看到一行人披着风雪慢慢行来。
等再走得近一些,徐铮看得清楚明白,可不正是归来的奥森和卡洛一行人!
就见那一行人,披着风雪,踩着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步伐,向着这边而行。一时间,一股强烈的喜悦涌上心头,徐铮甩开霍克发足狂奔了过去,嘴里喜声大叫道:“卡洛叔叔,修斯叔叔,爹!哎呀,怎么搞得一身的雪。”嘴里不停,手上也不停,伸着手啪啪的就去拍打对方身上的风雪。
看着徐铮像颗跳豆一样上窜下跳的模样,一行人脸上都露出温暖的笑容。这小子还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样的毛躁,也还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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