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叶淳打心眼里想狠狠地海扁这一家三口一顿,为母亲,姐姐,以及还有小时候的自己出一口恶气。
可却不能真那么做!
叶淳可不想留给母亲一个冷血无情,忤逆犯上的印像。
为那一家……
不值!
所以,叶淳才想快点离开这里。
否则,他自己都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把拳头砸在叔叔叶有德的脸上。
这样的亲戚,真心让叶淳恼火。
“好,好,我们回去收拾一下东西,马上跟你走!”
到底是亲母子,叶母虽然对儿子的话有所怀疑,可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儿子,做出了跟随儿子一起走的决定。
这样的选择,当场就让叶淳全身一震,精神起来。
“妈,还收拾什么?那些东西咱都不要了,回去缺什么,咱们直接买,全买最好的!”
“不行……”
出乎叶淳的意料,叶母竟然摇起了头。
不过,叶母随后吐出的话,却让叶淳立刻释怀了。
“屋里面还有很多咱们一家人的照片,别的东西可以不要,但那些照片却一定要带走,那可是咱们一家人的回忆啊!”
“照片么……”
听到母亲的话,叶淳沉默了。
他也想起了那些照片,想起了照片中记录的那些回忆。
正如母亲所言……
那些记录着回忆的照片,是无论如论都不能留下的。
“妈,姐,我帮你!”
紧了紧手掌,叶淳咬牙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点点头,叶母对着儿子笑了一下,然后有些不舍地将怀中的宝贝孙女交还给彩鳞,带头向屋内走去。
低声吩咐众女等在这里,叶淳拥着神情有些伤感的老姐跟上了母亲的脚步。
片刻之后……
当三人再从屋内踏出时,每个人的手里都已经多了一样东西。
叶母手里捧着的是一个包袱。
叶诗兰的手里捧着的是一本相册。
至于叶淳……
他手里捧着的,则是父亲叶有道的黑白遗照。
从叶淳眼睛里残留的泪水来看,他刚刚明显是哭过的。
身旁的叶母与叶诗兰,眼睛也是红红的一片,留有泪痕。
“走吧!”
叶淳捧着父亲的遗照,向众女招呼一声。
然后,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母亲和姐姐,迈步向前走去。
从未有一刻,叶淳是像现在这样期望早点回到那个‘家’。
那种一家团聚,吃团圆饭的场景,简直让叶淳恨不得插翅而飞。
然而……
就在这时,一声淡漠的冷哼却非常不合时宜的响起,当场就让叶淳的脚步一顿,眉头皱起。
“欠叶有德一家的钱还没还呢,就这么走了?”
“嗯?”
叶淳停下脚下,皱着眉头将头转向冷哼传来的方向,入目的,竟是那个之前一旁陪在母亲和姐姐身旁的中年男子。
“你是谁?”
叶淳的双眉扬了起来,眼中射出了一丝冷意。
话说这阿猫阿狗他之前还真没留意到。
不过,现在看到,倒发现他似乎有点来头。
因为他全身都显露出一种领导气势。
“你是叶有道的儿子吧!”
厂长没有第一时候回答叶淳的问话,而是进行了一句反问。
随后,他也没等叶淳回答,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一副领导和长辈的架势。
“当年叶有道去逝的时候,我记得你才五六岁,这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你是谁?我不想再问第三遍!”
冷冷看着厂长,叶淳毫不客气地冷哼一声,脸上的神情要多冷漠就有多冷漠。
领导?
长辈?
叶淳可不记得自己曾经有见过这样一个领导长辈!
这时,姐姐叶诗兰在一旁插的一句话,让叶淳明白了眼前这个中年男人的身份。
“他是现在的厂长!当年和爸那个车间的车间主任,就是他当年向厂领导打的报告,力证爸不是因公殉职,而是赶做私活,厂里才收回了咱家的房子,给了叔叔一家。”
“你就是郎树辉?”
眼神随着姐姐话语的完结变得锋无比,叶淳咬牙切齿地盯着厂长,眯起了眼睛。
郎树辉这个名字,叶淳可是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一直记在心里,这么多年都未曾忘却。
正如姐姐刚刚所言……
当年如果不是他以车间主任的身份向场里打报告,力证父亲叶有道不是因公殉职,而是赶做私活,他们一家根本就不地过那么惨。
父亲的抚恤金,以及还有一家人居住的房子,就是因为这个人才最终失去了。
对这个人,叶淳一直恨之入骨。
原本,叶淳是打算找到母亲和姐姐,并且把她们安顿好之后再去找他算帐的。
但现在……
这个算帐的机会貌似要被提前了。
尤其是……
叶淳好像记得之前叶雷说过,叔叔叶有德想把姐姐‘卖’给的那个人,就是厂长。
“呵呵……”
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之后,叶淳竟然笑了,而且笑得是那样的灿烂开心,就好像遇到了什么大喜事一样。
不过,他这种笑容落到厂长郎树辉的眼睛里,却完全变成了另一番模样。
狰狞!
此时郎树辉眼睛里看到的,只有一片无尽的狰狞!
他一生中,还从曾见过如此可怕的笑容。
那笑容,只看一眼便让他心惊胆寒。
“真高兴,终于见到你了!”
灿烂地笑着,叶淳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那模样,倒似真的十分开心一般。
看到叶淳的笑容,一旁重新驼负起小清旋的盖茨不由自主狠狠地打了一个冷战。
“我地娘啊!这傻逼竟然做了那么过份的事情,这回想死都难了!”
一旁,感觉到它灵魂震荡内容的伦克点了点头。
明知道自己是团长仇人,竟然还敢跳出来。
这种智商,倒的确当得上傻逼这个评价。
当然……
盖茨和伦克这个共同的评价,一旁的厂长郎树辉是肯定不会认同的。
在他看来,他这种主动跳出来吸引仇恨的行为,只是在施展缓兵之计,拖延时间。
既然之前已经有了判断,那他岂能容叶淳就这样安然离去?
只要能拖到警察到来,那他郎树辉就是最大的赢家。
而按照他对那些警察的了解,约莫再有个几分钟就到了。
这个时候,他自然不能放叶淳离开。
“叶淳,你爸的事情我很遗憾。不过,做为一个XX党员,我不能昧着自己的良心说假话。所以,当年我站出来了。同样的,今天我也一样要站出来,我要为你的叔叔叶有德讨一个公道。你妈和你姐欠叶有德一家钱,以及还有你刚刚打伤叶雷的事情,必须要有个说法!”
“XX党员?不能昧着良心说假话?”
听到这两句话,叶淳笑了,笑得比刚刚还要灿烂。
而叶母与姐姐叶诗兰,则是怒容满面。
郎树辉……
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你这种人,还真是给XX党抹黑啊!”
摇着头,叶淳叹息了一句。
随后,他抬起头,重新将目光望向郎树辉,声音转为了冰冷。
“既然XX党管不了你,那我就带他们管!伦克,先赏他十计耳光,让这位不能昧着良心说假话的XX党员清醒一下。注意控制力量,别给我把人直接打死了!”
第490章 我有权力击毙你!
“好咧,团长,你就瞧好吧!”
一听到可以动手抽郎树辉的耳光,伦克立时兴奋得两眼放光。
这半天光站在一旁看着那郎树辉各种嚣张,伦克几乎被憋出病来。
现在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出手教训他,端是让伦克感觉爽恰似异常。
这口气,已经被他憋了很长时间了。
“噶蹦!”
“噶蹦!”
接受命令之后立刻从人群中走出大步向前,伦克一边走,一这不停重重地按压着拳头,发出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脆响,脸上显露的,满是一见便让人胆寒的狰狞。
“你……你想干什么?我……我可是机械厂的厂长,处级干部,你如果敢打我,那就是犯法,是要判刑的!你应该为自己想想,不能这样盲目的被人利用。”
眼见伦克一脸狰狞地大步逼近,郎树辉脸上闪过一抹浓浓地惊慌。
虽然他强做镇定大声威胁,但其话语之中流露出的怯意,却无论如何也隐藏不住。
“机械厂厂长?处级干部?”
听到这两个头衔,伦克不屑地笑了。
“你就是这个位面的神明,老子也要揍得你满地找牙。敢对团长一家做那么过份的事情,你简直死不足惜!”
“可他这是在利用你!利用你知不知道!”
见伦克竟然不为所动,郎树辉惊慌大叫。
“你想想看,这犯法的事情他自己不来做,却叫你来,这不是利用是什么?实话告诉你,我刚刚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如果你现在打了我,一会警察来了抓走的可就是你!你这不是替他背黑祸么?太不值了!你应该为自己考虑,而不是肓目地听从他的教唆。”
“利用?”
冷冷地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伦克脸上的表情越发不屑了。
“你太高看自己了,团长之所以让我来教训你,只是因为他不想脏了自己手。就你这样的人渣,根本不配让团长动手。至于我……倒是很乐意代劳!”
“叶淳……”
看到伦克一脸狰狞地走向郎树辉,叶母担心地将目光望向身旁的儿子。
虽然郎树辉诸多行为都让叶母感觉到愤怒,但她却不想儿子因为一时冲动惹下祸事。
正如郎树辉刚刚所说……
他是机械厂厂长,处级干部,如果打了他,会受到非常严厉的法律制裁。
而做为主使者,叶淳恐怕也逃不了干系。
好不容易才盼回儿子,叶母可不希望在和儿子重逢的第一天,就再次失去儿子。
为了报复郎树辉而被投进监狱……
那太不值了!
如果真是这样,叶母宁可选择忍下这一口气。
毕竟,现在对于叶母来说,一家人团聚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
叶母的这种担心放在叶淳的眼睛里显然不成立。
对于现在的叶淳而言……
什么机械厂厂长!
什么处级干部!
都是一坨狗屎!
甚至,就算是那位牛叉的米国总统,在他眼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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