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宣布,一周后开始第二次东征,这一次,将是我们的魔战!”
在无数人狂热的呼喊声中,红叶宣告了第二次魔界与修真界的战争,这个命令很快就会传到所有魔族战斗人员耳中,这一次,将是一次彻底的大规模战争。
轰隆一声巨响,一道银白色的闪电划破天际,豆大的雨点终于落了下来。
“下雨了啊!”我凝视着窗外,从天空落下的与原本世界截然不同的淡紫色水珠时刻提醒着他,这是另外一个世界。
门外响起细小的脚步声,我头也不回,但周围百米之内的一切动静却都瞒不过我的神识,自然也清楚门外那人正是神圣帝国国王鲁塞特十六世,这几日他总喜欢到自己这里来献殷勤。
果然,脚步声在门外停了下来,紧接着,鲁塞特十六世轻轻敲了敲房门,用蹩脚的汉语问:“龙先生,您在吗?”
由于我说的汉语只有少数几个魔法师才能流利的使用,因此我与神圣帝国重臣的沟通完全要靠亚历山大,这使得鲁塞特十六世多少有些不爽,因此这几日他正对照着宫廷魔法师为他找来的典籍发疯的学习着汉语,也就是魔法师们称为古神语的语言。
不知是天资不错还是其它原因,这短短几天时间竟然还真让他学会了些,虽然长篇大论还不太可能,但一些日常对话却能结结巴巴的说了,因此这几天他总是兴致勃勃的来找我聊天,丝毫不顾他那蹩脚的汉语每次都听得我想笑。
“进来吧,门没锁。”我头也不回的说,仍然注视着窗外淡紫色的雨殊。
“龙先生,我进来了。”鲁塞特十六世操着蹩脚的汉语说,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几个跟他一同来的卫士则恭敬的守在门外。
“随便找地方坐吧!”我回过头来向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又转过头去继续望着窗外。
见我似泠不想说话,鲁塞特十六世也不敢多言,坐到桌边为自己倒上一杯水。
房间内一片寂静,只有窗外雨滴滴落的声音有节奏的传来,鲁塞特十六世坐在桌边一杯接一杯的喝水,无聊得几泠快睡过去了。
就在他快要坠入梦乡时,窗边的我突然开口说道:“我很快就要离开了。”
鲁塞特十六世一时没反应过来,或者该说是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愣愣的问道:“什么?”
“我说,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国家了,谢谢你这些天的招待。”我重复了遍刚才的话。
“为什么?龙先生……”鲁塞特十六世紧张的大叫起来。
他的汉语本来就不流利,现在一着急更说不出来了,情急之下干脆用本地语言叫嚷起来,我虽然听不懂,但也明白他的意思无非就是想挽留自己罢了。
房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几个守侯在外边的卫兵听到鲁塞特十六世的叫声,怕他有危险撞开房门冲了进来,正好鲁塞特十六世心头不爽,一阵痛骂又把他们轰了出去。
我回过头来,缓缓走到鲁塞特十六世身边,淡淡道:“你我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还有我的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留在你们这里的。”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夺(多)溜(留)几天?”鲁塞特十六世喃喃道:“吾神啊,您的自命(子民)枢要(需要)您的庇护呀!”
我费力的听完他那蹩脚的汉语,好不容易弄明白他的意思,才笑了笑淡然道:“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恐怕你并没有把我当作神来看待吧?你不过是需要一个神的形象来帮你稳定局势而已,我说的对吗?”
鲁塞特十六世一惊,直直的看着我,好一会儿才颓然道:“您怎么知道?”这句话倒还流利。
“我虽然不怎么擅长谋略,但却不是笨蛋。”我微笑道:“如果我没料错,你需要的是一个神的形象帮你稳住局面,为你恢复国力争取时间,以免其它强国趁现在来犯吧?嘿嘿,这几天你这都城内其它国家的探子们没少过,恐怕在你的宣传下,全大陆都已经知道我的存在了。”
鲁塞特十六世木然,好一会儿才一脸苦涩的点了点头。
我笑了笑继续道:“你利用我的事我没兴趣追究,不过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帮你演戏,而现在,就是我告别的时候了。”
“不能晚一学(些)再周(走)吗?”鲁塞特十六世失望的说:“只要再半年,我国称……就能恢复过来了。”这话中有个词是用本地语言说的,想来意思是指国家军事实力之类的。
我缓慢却又坚定的摇了摇头。
鲁塞特十六世失望的叹了口气。
虽然他确实不认为我就是神,但我拥有的实力却是他亲眼所见,那绝对是足以横扫世界的力量,如果有我帮忙,他有自信可以在几年内统一整个大陆,但现在一切都化为泡影了,甚至以后还要担心其它强国的挑战。
鲁塞特十六世毕竟是一位王者,虽然心中异常失望,但他还是理智的放弃了这个不太可能的美梦,既然我想走那就让我走吧,犯不着因为这个惹恼了这拥有强大力量的人。
“那好吧!”鲁塞特十六世彷佛用尽身上力量说出这么一句话,说完就跌坐在椅子上,人也像突然老了十几岁似的。
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心里也有些不忍,再想到自己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住了这么久,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真有些过分,于是缓缓开口问:“罢了罢了,好歹我们也算相识一场,你说个愿望吧,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能尽量满足你——记住,如果我办不到或者不愿意做,那你这个愿望就算白费了,所以你最好考虑清楚。”
我这么说实在有些狡猾,我事先声明如果办不到,或者不愿意做,愿望就算作废,也就是说,虽然我许下了这诺言,但这诺言却随时可以按照我的意愿作废,因为我并不想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浪费太多时间,我要尽快去寻找回到原来世界的方法。
鲁塞特十六世眼睛一亮,我的许诺虽然随时可以作废,但对于原本以为要一无所获的他来说,这已经是额外的收获了,如果这个愿望许得好,就算我离去,神圣帝国一样可以自保了。
不过也正因为这个愿望无比重要,他反而无法作出选择。
要求的太困难,又怕我办不到或者不愿意做,要求太简单,那又何必麻烦我呢?一时间鲁塞特简直快被逼疯了。
见鲁塞特十六世苦恼的揪着头发,我微微一笑,也不去打扰他,只是转过身继续欣赏着窗外与原来世界截然不同的雨景,反正他也不急这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鲁塞特十六世松了口气的声音打破沉默,我回过头来,微笑的看着他,“想好了吗?你想提出什么愿望?”
鲁塞特十六世长长吁了口气,站起身走到窗前指着东边说:“那边是我们国家最重要的部分,那里有很多……很多……”他在所知不多的汉语词汇中寻找着合适的词,一时间急得不住挠头。
“原料……那里有很多原料!”最后终于找到一个比较贴切的词汇,然后用眼神望向我,想看他是否能明白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我向他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鲁塞特十六世想说的大概是那个地方有很多矿产之类的吧?对一个国家来说,粮食与矿产确实是关系到实力的重要物资。
“那个地方……”鲁塞特十六世皱着眉头思索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看他那痛苦的样子,连我都有些着急了,真恨不得去把亚历山大找来当翻译。
“那个地方去不弗……”憋了半天后,鲁塞特十六世终于说出这么一句话。
我点了点头,干脆打断他的话问:“你是说,那个地方你们不能去?”
鲁塞特十六世欣喜的拚命点头,然后用手划了个大圈道:“所有人,我们所有人都去不得!”
我闻言一愣,“你们所有人都不能去那个地方?”
鲁塞特十六世拚命的点头,结结巴巴的说:“所有人都去不得,就没有原料,我们……我们……”他又说不下去了,急得面红耳赤,却苦于不知道该如何用汉语表达,干脆一连串当地话脱口而出,也不管我到底听不听得懂。
我思索片刻,试探的问:“你是说你们无法进去采集原料,于是没有原料,你们国家发展就很缓慢,无法尽快恢复过来?”
鲁塞特十六世拚命点头,满是皱纹的老脸上露出赞同的神色,显然我的猜测即使不完全对也和事实差不多了。
我点了点头,继续问:“那是什么原因,使得你们都无法进入那个地区呢?”
鲁塞特十六世用当地的语言飞快的说了一长串,见我无法理解自己的意思,他急得直跳脚,在房间内不住踱步,最后一把扯下墙上多余的装饰,然后用手指沾着杯中的水,在墙上空出来的地方,画了把样式古朴的兵器。
我饶富兴味的凑上前,发现那是一把样式很古怪的武器,大略一看有些像中国古代的大刀,但却又有些不同,在某些细微之处糅合了其它兵器的特点,不过由于鲁塞特十六世的画功实在不怎么样,以至于那件兵器显得益发奇形怪状了。
鲁塞特十六世又沾上水,以这件兵器为中心画了个大圈,然后在圈内画了无数细线,这才回过头来一脸无奈的望着我,显然他也清楚自己这样很难说清楚。
我皱着眉头沉思片刻,终于试探性的问:“你是说,那东西散发出奇怪的力量,使你们无法靠近?”
鲁塞特十六世欣喜的拚命点头。
看到他肯定的答复,我心里的兴趣也被提了起来。
在这拥有与修真者不同但是相似力量的世界,什么兵器能像法器一样拥有强大力量呢?如果找到这个兵器,是否可以藉此找到回去的办法?
“这东西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在那里?”我继续问。
显然这个问题以鲁塞特十六世那蹩脚的汉语还是可以应付的,就见他结结巴巴的说:“神……神手里的……”他伸手做了个手持兵器挥砍的动作,然后道:“后来,落了下刺”
我点了点头,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
显然那件兵器是这世界的某个神,或者说是某个和修真者一样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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