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末年当神棍- 第122部分

“这是……这是……”蔡京激动了半天，把眼镜取下来又带上，戴上来又取下，来来回回实验了好几遍。终于叹道：“好宝贝，好宝贝。有这东西，我这眼睛终于能看清楚了！”

原来这根本就是一副老花镜，这蔡京年纪又不小了。年轻时候用功读书，当了宰相更是天天要处理公务，文飞早就料想这厮眼神不会很好。刚才一接触，就发现了就确认了这一点，文飞就把准备好的“杀器”给祭了出来，果然让蔡京满意之极！

一付眼睛不过几百块钱，凭文飞这般小气模样，自然不可能去买一付名牌眼镜送人。但是已经让蔡京高兴之极，对文飞自然又亲热了几分。文飞心中也是十分满意，用这么一副眼镜换一栋金丝楠木的大屋，怎么算都是划算之极了！

今日蔡京宴请文飞，排场虽然大，但是其实没几个人。那蔡京也是雅人，就把那宴席布置在蔡府的后院一座小楼之中。几百盏灯，把后院给照的亮如白昼，不时的还有着一股极其好闻，如同花香，胜过花香的香味飘渺于空中，竟是从那些灯笼之中发出。文飞虽然是来自后世的屌丝，没有接触过太多香水，可是那香味的品流如何，还是能够稍稍分辨出来。直觉这香味飘渺，若有若无，偏偏无处不在，让人嗅到了胸臆之间就是一振。

蔡京这人何等通透？自然是注意到了，笑道：“我官家多才多艺，实为难得的聪明天子。这般香料叫做古龙涎，就是我官家亲手调出来的！”

原来赵佶曾经有一次在内库中发现了前朝留下的珍贵异国香料。这种香料一旦焚炷起来，香气异常迷人，被宋徽宗命名为“古龙涎”。太监们流行把这种“古龙涎”佩在胸前，结果惹得民间到处效仿。只是都无这般香味儿，后来赵佶亲自调香，试了几百种配方，终于得成现在这种新的“古龙涎”，品味比原本的古龙涎还要高。

那蔡京是赵佶身边的近臣，自然被赏赐的有。文飞听完以后，沉默不语。心中暗道：尼玛，亏我开始还想弄点香水来卖，却不知道北宋这时候的制香已经这么发达了。

北宋风俗奢侈，当时的达官贵人们最喜欢做那长夜之饮。用黑布把整个房间给围住，里面点上蜡烛。在其中不分日夜的饮酒作乐。歌姬舞女唱歌跳舞，喝酒调笑（发展到最后肯定就是乱交大会了）。往往能持续三四天的时间，饮宴一夜那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然而，这蔡京却没有这般来。只是把那那楼阁之上的所有门窗打开，却又升起炭火，虽然是在这寒冬腊月之中，却无半点寒冷。一晚明月在天上，虽然还不甚圆，但是却极亮，高挂在如同蓝宝石一般的夜幕上。不得不说，这个时空的空气质量是那现代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

“今日月色正佳，正好对月痛饮。”蔡京笑吟吟的道。虽然出门迎接文飞的人多，但是有资格上来喝酒的却就是只有这么五六个。除了蔡京蔡攸父子，还有几个道人，蔡京引见了，一个是那左街道箓徐知常，一个却是不修边幅的道人，头上居然还插着一朵牡丹花，足有海碗大小，花色缤纷艳丽，亏这厮怎么在这么样的冬季找来这么一朵鲜花，这道人却是叫做张怀素。

文飞心道：是他。文飞还记得当日赵捻那厮在自己这里买来了经箓之后，第一个就去找了这张怀素，然后这厮就发现了自己的圆光术，道法可是比自己高明多了。心中不由忌惮。

第十九章　言弃土地者，都为汉奸

最后一个却是当日文飞被赵佶迎接进京的时候，半路上遇到传尸病，却有这道人出来打自己的脸，说是要帮忙治疗。似乎这道人叫什么王老志？看起来，今晚上宴无好晏啊！

文飞正在心里紧张，却听一声朗笑：“如此风光如此月，怎么能少得了我？”

一听这声音如此熟悉，文飞顿时大喜过望，心中喜道：“师兄来了！”

却见一个道人穿窗而入，月色之下一身青色道袍，身形高瘦潇洒，不是林灵素还能有谁？那左街道箓徐知常也是欢喜的站了起来：“通叟来了，还不快请！”通叟正是林灵素的字了。

林灵素洒脱的向着蔡京作揖道：“灵素不告而来，还请蔡相公莫怪！”

蔡京哈哈大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既然是徐道箓的朋友，快请，快请！今日在座的，都是我道门高人，齐聚一堂，蔡某人幸何如之啊！”

文飞笑道：“这位还是我师兄！”

文飞这话一说，满座皆惊。莫要看文飞自己对这些道士忌惮的很，其实那些道士对于文飞更加忌惮。不说别的，只说是搞出的种种奇技淫巧，就任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文飞到底是如何办到的。是以对文飞更加觉得高深莫测，这时候见到林灵素居然是文飞的师兄，心中更加凛然。

徐知常和林灵素交情极好，笑道：“通叟，你何时和文道兄为师兄弟的，我怎么不知道？”

林灵素微微一笑，先给文飞还礼，然后道：“这是辅道先生抬举我了。灵素虽然痴长几岁，但是论起道法来，却是远远不及辅道先生了。说起来我的道法为汉天师弟子赵升传授，而辅道先生和我大有渊源，所以才唤我一声师兄，当不得真的！”

林灵素的道法，据说最早是在一家旅馆之中，遇到了一个姓赵的老道病死。林灵素帮忙殓葬之后，得到赵道士遗留下来的书三册。书上细字如珠，还间着有天书篆字，人们都不识认。此书题曰《神霄天坛玉书》，内言神仙变化法诀，兴云致雨符咒，驱遣下鬼，役使万灵。林灵素得到这天书后，豁然神悟，察见鬼神，诵咒书符，策役雷电，追摄邪魔，与人治病，解疾苦，往往立竿见影，驱瘟镇邪，灵验如神。

次年，林灵素经岳阳酒肆时，却看见已经死去的赵道人仍如常人，对林灵素说道：“予乃汉天师弟子赵升也。向者所授五雷玉书，谨而行之，不可轻泄，即日为神霄教主雷霆大判官。东华帝君有难，力当救之。”

以文飞看来，在客栈之中帮忙老道入殓得到道法传承估计是真的。但是什么汉天师弟子赵升云云，那就不可信了！

几人分席坐下，居然还是分席制的，倒让文飞没有想到会是这般先进。却不知道在中国漫长的古代历史上，分席制占据了大多数的时间。大概也就明清以后，才发展为共餐。

蔡京殷勤待客，伸手一拍，就有一群歌妓舞女舞步而出，顿时就有着一股有别于古龙涎的香味飘散出来。大概是因为今日这些客人都是道士的缘故，不好放浪形骸，那些女子就在小楼之下，月光灯影之中，翩翩起舞。衣香鬓影，凌波微步，宛如神仙中人。

蔡京见那文飞看的入神，不由笑道：“仙师不是一向最忌女色么？上次在洛阳，曾子厚送了仙师两位美女，可谓倾国倾城。仙师不是也没收么？”

文飞心中一凛，把眼光从楼下收了回来，心中暗道幸亏那日我没有收下曾布送的一对小萝莉。连暗地里发生的事情，这位蔡京都知道，耳目可真灵通的很。

一边想着，口中一边说道：“那曾布不是什么好鸟，我在天都堡都听人说过他。当初王厚王赡那些将士舍生忘死打下河湟，还不是被曾布这些贼厮鸟全都给割让给了西夏。此人死后定当打入地狱之中，受无尽之苦！”

听了文飞这话，顿时一座皆惊。那曾布也是作过宰相的人物，当年更曾经是王安石变法时候手下的一员大将，却没有想到居然被文飞这样评价。

“宁失千军，不失寸土。土地是祖宗打下来给我等子民安居乐业，繁衍生息的。丢弃土地即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最大恶极，用佛家的说法是要打入十八层地狱的！”文飞再次强调。

那张怀素坐没坐像，几乎半躺在椅子之上，好像没骨头一样，闻言冷笑：“文兄这话说的过分了一点吧，那些湟、鄯诸州之地，不过是不毛之地，取之无用……”

文飞顿时大怒，最见不得这种汉奸言论了。那时候还是宋徽宗刚刚登基之时，把持朝政的向太后步高涛涛后尘，次相曾布等奸臣媚外，把西北河湟还给吐蕃人。以“青唐诸部怨瞻入髓，日图报复”为名，把出兵河湟领军收复熙州，让大西北重新回到宋朝版图的功勋统帅王瞻、王厚撤职查办发配海南。王瞻途中悲愤自杀。

就算文飞不是北宋人，但是当日在天都堡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也差点骂娘。来自后世的哪个人不知道，什么都能想让，每一寸土地，都不能相让。

“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哪里又有你说话的份儿了？头上戴朵花，怎么不去装凤姐！”文飞勃然大怒，直接指着那张怀素骂了起来。

把张怀素自以为超凡脱俗，名士风范，哪里听到过这般喝骂，顿时脸色青转为红，红转为青。一拍桌案，站了起来，便闻一声巨响，整个桌案都轰然化为粉碎。

我靠，这不男不女的家伙居然这么厉害？文飞有些傻眼了。正准备掏枪。

却听一声冷喝：“找死。”却是林灵素的声音，手中剑诀一点，点向张怀素。

这一指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甚至连半点动静都没有。然而，文飞坐在十几步外，居然觉着发根发痒，浑身的汗毛都站了起来，整个皮肤上都是麻酥酥的。

第二十章　汉钟离的徒弟？

这种感觉，好像静电。

张怀素见了脸色大变，嘴里叫了几声好字，忽然之间穿窗而出：“好，好好的很。蔡相公，今天某家失礼，先走了。林灵素，文飞，咱们来日再会！”

话犹在耳，那人已经去的远了。

即使发生了这般事情，蔡京脸色不变，就好像什么事情也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看着小楼之内，气氛紧张，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戴花和尚，行事荒唐怪诞，日后必然会大祸。走了也好……来人，继续奏乐！”

很快就有人上来，无声无息的把张怀素打坏的桌案给收拾干净了，楼下依旧轻歌曼舞，似乎什么事情也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原来这厮就是戴花和尚！文飞想起来，上次梁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