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想逃,自然可以轻松的逃入城中。但程其芳虽然早有反意而密谋多年,奈何恩施城太小,仅得兵马五千余,这一战若弃兵逃走,仅靠城中的两千兵马,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况且主将弃兵,临阵脱逃,很有可能造成兵变,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道理诸将早已心知肚明,是以未加思索,武义信已经掉转马头,率领诸将迎战廖化诸人。赵凯提刀来战武义信,二人双刀并举,复又战在一处。罗百柳,吕不留并偏将燕回等,截住杨潜贺长青钱忠威厮杀,廖化提刀立马居于战圈之外,把握全局,只见恩施三千兵马被围在中间,如无意外,势必会被全歼,抬头向西看去,只见烟尘滚滚,已知营中兵马正赶来支援,不时即到。大局已定,但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好似胜利不会像表面这么容易得到一般。正想间,突见恩施城方向一只千人兵马冲杀过来,为首一将,轻盔轻甲,手无长兵,腰悬一口三尺长剑,那剑不是凡物,乃是飞剑,那人也不是凡人,正是道门弟子程香。
这边诸将对战,一时半刻难以分出胜负,程香率兵杀入战场,一剑将钱忠威刺死,冲与之对阵的燕回道:速领一千兵马冲开敌阵,救出被困将士。燕回得令,率兵绕过诸将大战之地,自包围圈外冲开一个缺口,与圈中残兵合兵一处,奋力突围。
那边掉过马头,顺手一剑,削去贺长青半边脑袋,催马便向杨潜冲去。。。。。。廖化见状再也无法坐住,大叫一声:婢子敢尔!!抛下手中大刀,抽出腰间宝剑,打马截住程香,兜头一剑,程香举剑招架,一声清响,剑气四射,震得两人麻了半边身子。二马错开,两人调回马头,相隔五丈而立,却没有再次冲杀。廖化轻抚宝剑,笑道:小女娃儿,不在山中好好修炼,跑到这儿干什么,你屠杀凡人兵将,不觉问心有愧吗?
程香怒道:老不死的,不在床上躺着等死,跑到这儿乱嚼舌头,不觉得啰唆吗?
廖化仰天哈哈大笑道:很久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了,真是怀念啊!他四处看了一下,见燕回已经和被困兵马合兵一处,将要杀出重围,而己方援兵尚在两里开外,又道:你在拖延时间。程香道:你又如何不是在拖延时间?廖化笑道:是啊,我在拖延时间,很久没有遇到同道中人了,我不想和你打,不如我们静观其变,等待最后结果出现如何?程香冷笑道:你认为我有的选择吗?廖化笑道:你没有!!
再说这边战场,廖化一边大将仅余赵凯杨潜二人,有武义信罗百柳敌住,其余诸将与兵马会合,领兵回城,三千兵马与程香领来的一千兵马共四千兵马,冲出包围后仅余一千五百余人,后方廖化四千兵马紧追不舍。
武义信见己方兵马逃生有望,急对罗百柳道:二弟,速速回城,我来断后。罗百柳道:要走一起走。武义信道:两个一起走,谁也走不了。。。。。。二人与赵凯杨潜捉对厮杀,抽空交谈,罗百柳突生一计,与杨潜错马而过后,拍马向恩施城逃去,杨潜掉过马头,见罗百柳要逃,纵马急追,方才追出十多米,突听廖化喝道:杨潜,穷寇勿追!!!杨潜闻言,急收马缰,战马猛然停止,人立而起,恰此时一支箭电射而至,正中马腹,战马轰然倒地,将杨潜一条腿压在马下,原来罗百柳哪是想逃,不过是想借机放箭,杀掉杨潜而已。
武义信见杨潜暂时失了战力,虚晃一刀,迫开赵凯,拍马便走,与罗百柳会合后,二人却不向西城门去,原是己方兵马已经入城,吊桥已经拉起,城门已经关闭,二人只得绕道东门进城,不提。
一场激战,终于结束,两方各损兵马,互有胜负,但相比之下,却是恩施城赢了小处,输了大局。
廖化笑对程香道:小女娃儿,你认为这次谁输了,谁赢了?
程香道:我杀了你一员大将,你方才又救了一员大将,各不相欠,这一仗大平了。
廖化道:小女娃儿眼光太浅了,折将暂且不算,我方损兵三千有余,而你城中所余兵马想来不过两千,看似打平了,但你如何应付我明日的攻城战?
程香冷哼一声,打马回城。除了廖化,谁也不是她的一合之敌,廖化不拦,自然没有人胆敢阻拦于她。
第三五章 神算入世求功德
次日,廖化挥军攻城,撞城门,架云梯,恩施死守不出,滚木,擂石,火油,箭雨齐下,由于准备充足,廖化无功而还,损兵过千,收兵回营,第二日依旧攻城,无果而还,如此一来,兵马仅余不足六千数,而恩施城兵马却也不足两千,守城器械将要用尽,已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若廖化不计兵马损失,再有一日恩施城势必失手。
第三日,廖化按兵不动,传令:围困恩施城,若有出城者,格杀勿论。又传令:调万州大营五千兵马来援。即书调兵文书并令牌交与传令兵前往万州大营传令不提。
赵凯不解何故下此二令,遂问:老师,恩施城中兵马不足两千,且守城器械业已用尽,若挥师强攻,不日即下,为何按兵不动,又向万州大营调兵。廖化道:老夫也不想这样啊!但圣旨有云:城破之日,鸡犬不留。若我强行攻下恩施城,六千兵马能剩三千就不错了,用三千兵马屠城,若城中有奇人异士存在,我们便要在恩施城这条阴沟里翻船了,到时万州境内必然叛军四起,我们项上人头难保啊!!
赵凯道:老师说的是,但近日万州城北方游荡一股叛军,约有数千众,若其趁我万州大营空虚之际夺取万州城,如何是好?廖化道:大兰王朝风雨飘摇,叛军四起,非人力可能为,但你我食君之禄,自该忠君之事,尽力而为,万州城尚有守军三千,若守不住数千叛军的进攻,一切都是天意了。
赵凯沉默不语,万州大营屯兵不足两万,以至今日用兵之时捉襟见肘,恰值朝廷大肆征讨徭役,弄的各州各县乱七八糟,乱世真的要来了。
再说恩施城连日死守,损耗颇大若廖化再行挥军攻城,后果堪忧。程其芳终日愁眉不展,派亲信于夜间悄悄出城寻找义军求援,尽被敌军游骑发现杀死,便连城外探马也无一生还,自思有能力出城的仅有程香一人,无奈之下,只得命人唤之前来,程香入聚义厅,时左右无人,隧道:父亲唤孩儿前来,有何吩呼?
程其芳道:廖化连续两日攻城,已将城中守城器械耗尽,若其继续强攻,我军最多坚持三日,但如今廖化按兵不动,必是征调万州兵马前来,传令兵一去要三日功夫,大军到来需五日功夫,现在廖化业已停战两日,我们尚有六天时间,女儿可又信心在六天之内找到游荡于万州附近的一股义军,解我恩施之围。
程香道:女儿定然不负父亲期望,这就前去寻找援军。即去换下铠甲,着上轻便衣物,带上飞剑,离开城主府,上城楼,纵身而下,展开轻身功夫,草上飞奔,方入柳林坡,一队百人骑兵便发现了她,纵马冲杀过来,程香拔剑迎面杀入骑兵队中,足不沾地,踏马而行,一剑一个,连人带马斩成两半,不多时便将一队骑兵杀尽,随后挑了一匹好马,向万州城方向赶去。。。。。。
这边柳林坡附近游骑听闻惨叫之声赶来查看,只见一队骑兵连人带马个个死无全尸,急急报于廖化知之,廖化立知闯出城的是程香,心知再阻拦已经没有意义,即传令道:所有兵马归营,修整一日,明日大举攻城。传令兵即刻传令,各处游骑返回大营修整不提。
恩施城哨兵发现游骑异动,报于武义信得知,武义信虽不长于用兵,但也猜出几分意思,即令守城将士小心戒备,自己则赶到城守府面禀程其芳,说道:主公,廖化尽收游骑回营,看迹象,明日便会大举进攻,请主公定夺。
程其芳闻言立即醒悟道:方才我令程香出城求援,必是让廖化知道了,这才提前进攻,为今之计只有死守一途,若是守不住,只有放弃恩施城,东走入山,徐图后继了!!武义信闻言已知其意,道:孩儿即刻前去准备。即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廖化提兵攻城,三军越过护城河,架云梯向城上攀爬,守城士兵或将云梯推dao,或举石头向下杂,或与攀上城头的敌兵厮杀,攻守约有一刻,守城器械用尽,攻城士兵大举攀上城头,双方开始大规模的短兵相接,一场拉锯战开始了。两军自早晨杀到中午,士卒尽疲,廖化鸣金收兵,计损兵千余,杀敌亦有千余,对此战果甚为满意,只待明日一战夺城。
神算子这些天都是和沈晓蛮住在恩施城里,静观两军交战之变化,此时自思时机已到,遂换了一袭青布长衫,弃下步幡,叮嘱沈晓蛮一些注意事项,即携之前往城主府。
程其芳独坐聚义堂,心中思潮起伏,满是不甘,难道我程其芳真的就永无黄袍加身之日?正想间,有兵丁来报道:主公,府外有一老翁,带了个孙女儿求见主公,说有退敌之法。
程其芳心中升起一股希望,道:快请进来!话音未落。又道:还是我去亲自去请吧!!即去,到了府门前,就见一青袍老翁,仙风道骨模样,一豆蔻少女,美貌如花。便道:本公程其芳,敢问二位如何称呼?
神算子道:老夫山野草民,程公唤我逸尘翁便可,这是老夫孙女晓蛮。沈晓蛮道:晓蛮见过程公。程其芳道:二位不必多礼,里面请!!三人向聚义厅行去,程其芳道:听闻先生有退敌良策,不知可否先行道来,以解本公之忧。
神算子道:近闻程公有平定天下之志,老夫特意携带奇术妙策前来出售,不知价值几何?程其芳会其意,道:先生若能退去城下敌军,解我恩施困城之围,当有军师之能,该拜军师之位,先生以为如何?
神算子道:老夫这里先行谢过程公知遇之恩。说着,三人到达聚义厅,程其芳命人上茶,沈晓蛮小声道:师尊,我饿了。神算子低声道:喊我爷爷。沈晓蛮道:老骗子,少占我便宜,相当爷爷,没门!!程其芳笑道:二位别吵了,本公这就命人准备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