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刁钻东西,竟然拿这种棘手东西糊弄三公子。”邹老不禁暗骂道。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也不能说是糊弄。”吕阳难得地说了句公道话,“充其量只是耍小聪明,想要借此机会拖我下水而已,龙脉的消息,事关重大,禀报上去,也是一份功劳,不过,仙门将会如何处置此事,却是未可而知。”
“是啊,一旦将这东西交上去,固然能够立功,但若仙门下令让我们彻底此事,那就真是坐蜡了。”邹老点头道。
“三公子,那就当作没见到这东西吧。”黄老道,不过想了想,又道,“恐怕不行,知情不报,亦是罪过,唯恐难辞其咎。”
“报与不报,都是一桩为难之事。”吕阳转头看向谢副堂主,嘴角微撇,“谢副堂主,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啊。”
谢副堂主自知到了关键时刻,挺了挺胸膛,说道:“吕堂主明鉴,龙脉事关重大,可是泼天的功劳,我们追风堂愿将此功献给贵堂,还望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马。”
能够统领一个分堂,终究不是平凡之辈,最初的慌乱过后,他自认已经找准了吕阳顾忌所在,那就是同门相残,终究要背负一个残暴嗜杀的恶名,而且他也不是没有跟脚的散修,岂能是说杀就杀,还推到逆贼身上的人?
所以,若是自己得罪了对方,对方击杀泄愤,还有可能糊弄过去,而若自己献上这份大礼,仍然还杀,那在仙门和巨擘们面前,就失却道义了。
言而无信,总是威望的损失。
吕阳闻言,道:“龙首山和龙脉之事,毕竟不同于普通案情,你确定这是份功劳拱手让给我,而不是害我?”
这个罪名可不是那么好担的,谢副堂主忙道:“岂敢有害吕堂主之意?”
吕阳冷冷地看着他,不动声色地收起玉简。
其实他也知道,这枚玉简之中记载的东西,的确很有价值,不过,正如邹老等人所担心,一旦将此事上报,荡魔堂立刻便将成为风头浪尖,四方关注的目光,也将由追缉太清洞天内的逆贼,转移到割据称雄的龙首山去。
可以说,这既是一个机会,又伴随着巨大的风险。
“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糊弄我,你们追风堂的人犯到我的手里,不拿出实在的好处赎身,休想离开。这样吧,依人头算,每人十万,你们这里有一千人,共计一亿。”
吕阳最终还是决定将这玉简情报收下,不过,鉴于此物棘手之极,绝不可能就此放过。
谢副堂主嘴角一阵抽搐,硬是说不出话来。
“每人十万,你怎么不去抢!”
这是众多追风堂执事的心声,不过,这也的确和明抢无异了,万万没有想到,终日打雁,终究叫雁啄了眼睛。
四处摘桃子抢功劳,也有被人反咬一口的时候,肉痛倒还在其次,就是那个屈辱,不甘……
“好,一亿就一亿。”谢副堂主没有犹豫太久,终于还是答应下来。
他也是明白之人,深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道理,好在一亿虽多,摊开来算,却也可以分担不少,而且身为刑律堂下属堂口,这不到半个月时间也着实发了不少横财,最多就是吐出一部分罢了。
散修姑且不论,豪门的通玄境高手身上随便搜出几件宝物,大多也可以抵价数十万至百万,而九重法器一类,更是可以达到数以千万计的价值。
谢副堂主已经开始在考虑着,如何消除这次的影响,保住自己的小命和差使。
“好。”吕阳不禁笑道,“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
这次追风堂在荡魔堂面前载了一个大跟头,谢副堂主也没有什么脸面留下了,带着众人匆匆离去,而吕阳等人得了俘虏和赎钱,却是满载而归。
飞天神梭上,风堂堂主隐晦地表示,在那侗岩城小家族中,带出五千多万灵玉。
“那个家族居然敢在多事之秋包庇玉家逆贼,真是糊涂,我们虽然敲了一笔,也算是帮他们消除了破家灭门的隐患。”
吕阳没心思听他做了强盗还要自夸,干笑一声道:“既有五千多万进账,都当成红利,给弟兄们发下去吧,堂中可有分红定例?”
“有,以往每次出动的弟兄都可以得到一年之俸,而没有出动的弟兄减半,若是有死伤抚恤,则为数十年乃至千年计。”
“是这样吗?”吕阳想了一下,依照仙门的定例,一名雷罡境修士的年俸大抵为三至五六千之间,每次打赏一年俸禄,倒也合理。
至于死伤抚恤,差距如此之大,也同样情有可原,毕竟诸人死因不同,有些效死卖命的需要重奖,以慰人心,而有些则不必过分优渥了,否则,全都按照供养一生计,不可能支付得起。
吕阳点了点头道:“那就照旧办理吧。”
风堂堂主又道:“属下还有事禀报。”
“说。”
“嗯,是这样的,若有剩余财资,大多为二份入库充公,用作购买法器,补充器械用度,一份堂中副堂主或旗主,掌使以上统领均分,一份堂主大人独得,一份额外奖赏大功之人或者以备不时之需,敢问堂主,这几项是否也要照旧?”
吕阳听到,略为沉吟,道:“可以。”
前人早已定好了规矩,他这个新任堂主倒也不好胡乱更改,而且,也没有必要更改。
这个时候,又有另一随行统领前来禀报了什么,便见时封进来,附在吕阳耳边说了几句。
“居然有这么多?”吕阳听到,不由惊讶。
这次他们禀报的,却是在刚才捕杀的那些玉家人身上,搜出资财价值三亿有余,这还不包括一些过于贵重,堂中不好处置,要呈上给仙门的东西。
比如玉家世家身上带着的某些灵宝具有灵智,或许也会知道逆贼的什么秘密,又或者,价值过于贵重,连仙门的那些长老、大佬们也眼红,这种东西便不是他们能够随意处置的,九成九都必须得要上交,这同时也是疏通关节,保证上下畅通的必要。
不过,像是那些逆贼随身携带灵玉,普通天材地宝等物,却是默许了归他们所有,连长老上峰也不可能强索。
这一次,便足足搜出三亿有余。
吕阳听到,心中不禁一阵激荡,叹了一口气道:“果然,还是横财就手好,比开采灵矿还强。”
诸位副堂主,统领,似乎早已习惯了新任堂主这般感慨,全都眼观鼻鼻观心,默然矗立,全当没有听到这一句。
吕阳让人把搜出的财物拿来,依例划算了一下,结果发现,如果按照成例之法大肆封赏,需得支出出二千二百余万,才能顾及所有的人,而死伤抚恤,又是将近二千万,这里就是合计四千二百万。
得出这个答案,吕阳也不禁有些意外:“居然这么多?”
“凡俗世间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说法,我仙门虽然不比凡间粗鄙,不过这方面的规矩,倒也差不多。”时封倒还真有些担心吕阳贪财,舍不得支出这一笔收买人心,不由提醒道。
“你多虑了,我只是有些意外而已。”吕阳干笑一声,爽朗地提笔一挥,便在堂中专用的账册盖下自己玉印。
“还有四亿进账,倒是可以额外分成五份,每份八千万充入节余,红利部分,尚有节余的八百万,同样当作抚恤发放下去吧,你们各部挑选一批忠勇之士重赏。”
几亿灵玉就这么见财化水,吕阳倒是有些可惜,不过,这些钱财不是他自己一人赚来的,当然也要大家一起分了,不仅如此,就是众人红利部分额外多出的八百多万零头,也一并分了。
“堂主英明,我就先替底下的弟兄们谢过堂主了。”风堂堂主笑道。
看人有察言观行之说,见吕阳这位新任堂主不像是个吝啬小气的人,他也松了一口气。
回去之后,吕阳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此行的收获,拜见四世祖吕乾安。
“居然捕住了玉家六世祖,玉瑜凡。”四世祖得知吕阳此行的收获,也不禁大为意外,“首战便能有此斩获,吕阳,你的能耐果真不小啊。”
“四世祖谬赞了,只是运道而已。”吕阳谦逊道。
四世祖笑了一声:“世祖身份,便相当于我在吕家,而玉家家格更甚于我吕家,能够抓住这样的人物,岂能是运道两字可以言表的?”
的确,如果身边没有得力的执事,又或者自身本领并不过硬,越是身份贵重的修士,便越难抓捕,甚至反而全军覆没,赔上不少灵玉和人命都有可能。
吕阳代表吕家执掌荡魔堂,如果遭逢重大损失,丢掉的绝不仅仅只是脸面,还有借用仙门力量扩充自身,加大在紫霄山上发展力度的机会。
而且,荡魔堂如果遭受了重创,必然要从吕家的部属和门人之中补充修士,或者招募其他依附仙门的小家族,灵峰的子弟,付出的代价先不说,指挥调度起来总不如仙门原有的好用。
再就是经此一事确立下的印象,足以证明,仙门巨擘们所托无误,接下来还会有更好的任用,而如果首战便出了差错,甚至把差使办砸了,直接冷落整个缉事堂都有可能。
平心而论,四世祖对吕阳这次的收获,还是相当满意的,尤其是首战便出色完成任务,意义更是重大。
说句不好听的话,首战成功,能顶多次成功,哪怕下一次任务损兵折将,影响都没有那么大了。
吕阳接着便细说起抓捕过程中所遇到的事情,听到追风堂的人居然意图抢功劳,四世祖不由得眉头微皱,不过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听了下去,直到吕阳读到谢副堂主用来赎买自身的龙首山情报,方才动容:“龙首山?拿来给我看看。”
“请四世祖过目。”吕阳随身带着那玉简,当即便奉了上去。
“的确是有这么一件事,如果他们侦缉所得为真,那么,整件事情便逐渐明朗了。”四世祖读书之后,不禁若有所思。
吕阳问道:“四世祖,我们荡魔堂是否要参与此事。”
“不,这个不急。”四世祖回过神,却是断然拒绝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四世祖,你的意思是……”吕阳似有所悟。
“既是你来问,我也不怕和你明说。”四世祖看了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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