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瘦的可怜的小狗,经过男孩的细心照料之后,一直活到现在。
茅屋里头也是极为简陋,用一些树枝编制成的墙,将本来就狭小的茅屋分成了四个小空间。两个卧房,一个客厅和一个小厨房。客厅中,只有几截木桩充当凳子,还有就是一张做工见不得人的木桌。歪歪斜斜不说,看上去还摇摇欲倒,没有一点安全感。
“娘,我回来了!”
冲进了客厅的男孩没有发现他母亲的踪影,于是他习惯性的大呼一声。继而闻到了饭香,为此他转入了最小的那个空间中。那是厨房,简陋得不行的厨房中没有灶,没有想象中的烹饪工具。只有一个木架子,架子上架着起一个黑不溜丢的铁锅,显然是用了很长时间,饭香正是从锅里头传出。
就是在如此简单的厨房中,一个妇人在里头忙碌着。发觉有人进来,她转过了身子,正是那个男孩的母亲。只见,妇人标准的农家妇女的衣着,看上去有点残旧但不失干净。妇人柳眉凤目,娇小挺直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唇配上大小和位置刚好的嘴和耳朵,可见年轻的时候是一个美人。美中不足的是,妇人的头发隐隐可见为数不多的斑白,眼角处也起了深深的鱼尾纹,显然是操劳过度所致。
“天儿,你回来啦,你先出去作一下,饭马上就好了,等一下我。。。。。。。”
妇人的话才说到一半就顿住了,因为她发现了她的宝贝儿子不对劲。原来,男孩因为担心母亲焦急,所以他都没顾得上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随便捉过一把树叶作为遮羞布之后,就往家里头跑。发现了自家儿子全身焦黑如乞丐般的模样,妇人捂着嘴巴,双目通红,泪珠在眼眶中打转道:“天儿,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去砍柴吗,怎么弄成这般模样?说,你是不是去跟别人打架了!”
男孩名为呼延莫天,自小没了父亲,由母亲一手带大。因为单亲的缘故,他从小懂事,上山砍柴帮母亲分担家计。也因此,使得他造就了坚韧的心性,做事有始有终。妇人为呼延莫天的的母亲贾氏,自打其夫君离世,她一个人无怨无悔的和儿子相依为命。这一来,就是十五年。
“娘,不是的,我怎么会和别人打架呢。”
听到母亲的问话,莫天头摇得像波浪鼓一般。自打十岁那次打架,回来被母亲打了一顿之后,莫天就发誓不再和别人打架,因为他不想看到母亲伤心的样子。
“没有打架,那你怎么会弄成这般模样?难道砍柴还能砍得全身焦黑不成,你可不要说谎哦!”莫天之母语重心长道。
“娘,你说到哪里去了,我真的没有和别人打架,我弄成这样是砍柴时被雷劈的。”看到母亲依旧是一副不相信的神情,莫天赶紧一字不漏的将在山腰上砍柴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在聆听莫天的述说的时候,莫母脸色变幻不定,粗糙的双手握得紧紧的。甚至连指甲陷入了皮肉里头,她也是枉然不知。作为父母的,都想自己的子女过得好,得知自己的子女受苦了都会心疼得要命。莫天的刚述说完,莫母一把扯过莫天,在后者身上来来回回的摸了几遍,直到确定他没有什么大碍了,才停了下来。
“我可怜的儿啊,是娘对不起你!要你小小一个就要上山砍柴养家,害得你因为过于劳累而长不高。之前,你父亲离开了,现在,你还被雷劈,我们家到底做了什么,上天要这样对我们!难道,是我烧的香,拜的佛还不够吗?”莫母一把搂过莫天,咆哮痛哭。
看到母亲哭了,莫天慌了,他最见不得的就是母亲哭了。在他的记忆中,母亲一直都是一个坚强的人。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她都极为平静的去解决,并不会用眼泪去发泄。他长那么大,连这一次算在一起,也就见过母亲哭了两次。为此,他赶紧安慰道:“娘,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既然上天对我们不好,神明也不庇护我们,那么我们就不要烧香拜佛的了。我们靠自己活下去,我们不要靠上天的怜悯!我也长大了,可以自己养家!再说,娘之前拜的神佛还少吗?结果呢?结果我们还是这样,没有任何的改变。”
听到儿子如此懂事的话语,莫母心里颇觉欣慰,觉得以前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一向迷信的她,心里虽然不是很认同莫天的想法,但是也不想扫了儿子的兴致。于是她微笑岔开话题道:“没事就好,一切都会过去的。你看你全身焦黑的,快去洗洗换个衣服,回来就可以吃饭了。”
“好咧,我这就去!”
看到母亲重新露出了笑容,莫天也放下心来,心情大好的哼着不知名的曲子出去了。距离茅屋不远处,一条小溪终年不知疲倦的流淌着。因为是从山上留下的水,倒也清澈无比,偶尔还有小鱼在水中游过。小溪边,因为水源充足而长满了不高的小草,两岸一片绿衬上清澈见底略显蓝色的溪水,倒也是一副美丽画卷。
莫天来到小溪边,看看四周没有多大变化的景色,心里不由一阵舒心。这条小溪陪着他渡过了几乎是孤独的童年,他的很多童趣都是发生在小溪里头。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莫天嗅嗅自己身上的味道,一股浓郁的焦臭味呛得他想吐。为此他郁闷的自语:“还是快点洗洗吧,还要赶回去和娘吃饭呢!”心里有了决定的他一把扯掉遮羞用的树叶,一个跳跃扎进了溪水里头,溅起一阵水花。
下水之后,莫天没有急着搓洗,而是快活的在溪水里头游来游去。按照他的话来说:一身焦黑的,要多泡泡才能洗掉。好一会儿的功夫过去了,莫天才开始搓洗起来。这一搓洗,他就发现不对劲了,身上的焦黑竟然擦洗不掉。为此,他鬼叫起来:“不是吧,上天为何要对我如此的残忍?竟然搓洗不掉。那我岂不是要成了黑炭头,那叫我如何出去泡马子啊!”
以莫天的个性,郁闷只会延续一段很短的时间,只是片刻的功夫他便接受了变成了黑炭头的自己。独特的生活环境,使得他比一般人更加懂得:在改变不了的时候,尝试着去接受,这样你的心情或许会好起来。
既然搓洗不掉,莫天也只好作罢上岸,拿起出来时带过来的衣服穿戴起来。穿戴完毕之后,他再次走到小溪边,用清澈的溪水充当镜子照了一把。继而他骚包的冒出这么一句:“还是那么帅!”其实,莫天虽然矮小了点,被雷劈之后更是变成了黑炭头,但是还算是挺帅气的。他原来的长发被烧焦了,改成短发倒也增添了几分精神。
“汪!汪!!!啊!啊!”
就在莫天清洗好,准备回去和其母亲吃饭的时候,茅屋的方向传来剧烈的犬吠声和两声惨叫。听得异响的莫天心里暗道:“不好!家里出事了,母亲有危险!”于是,他没有丝毫的犹豫,施展出他平生最快的速度往茅屋的方向奔去。狂奔中的他,心里不断的祈祷着:母亲千万不能有事啊!
第3章 第三回小莫天不敌尸修
小溪距离茅屋不远,但是这次莫天却觉得这段距离前所未有的绵长。连绵不绝的犬吠,使得拼命赶路的他心里更加焦急。近了,更近了,犬吠声越来越大了,莫天已经可以看到两间茅草屋了。为此,他心里念叨:“母亲,一定要等我回来,我会保护你的!”
“救命啊!”
一女声从茅屋的方向传来,为此莫天心里一震,狂奔同时抬头望去。只见一道倩影从左边的茅屋中惊慌的逃了出来,向着右边的茅屋逃去。也许是被惊叫声惊动,贾氏从茅屋里头出来,刚好迎上了逃过来的女子。为此,一时不察的贾氏被前者扑倒在地。
十几年前,贾氏带着莫天在小树林扎根。一年之后,一户王姓人家靠着莫天的家,搭起了一间茅屋。时间久了,两家互有来往,倒也建立了不错的关系。王家家主有一女,名为王离,年纪和莫天差不多。两人自小一起玩耍,是所谓的青梅竹马,两家的父母也私自为他们订下了终身。此时,从王家茅屋逃出的,便是王离。
贾氏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王离,看到后者泪眼盈眶,花容失色,脸色苍白,疯疯癫癫的样子,身体还剧烈的颤抖着。她不禁狐疑的问:“阿离,看你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情了!”说完,她拥住王离,不断的拍打着后者的后背,以此安慰。
也许是贾氏的安慰起效了,王离的情绪稍微平静点道:“有坏人,有僵尸,僵尸咬了我的父母。那个尸修还想要凌辱于我!”王离瓜子脸,柳眉下一对大眼睛,挺直的鼻子下一张樱桃小嘴,红艳的丹唇。虽然因为受到惊吓而大惊失色,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的美态。
“尸修!”听得王离口中话语,贾氏也是脸色大变。她年轻时也在外面闯荡过一段日子,对于尸修她还是比较了解的。为此,她惊疑的问王离:“这里地势偏远,怎么会有尸修前来此地,还对你不怀好意呢?”
“今天,我去了一趟天巧城,在城里我发现有个男人鬼鬼祟祟的跟着我。我怕极了,只好拼命赶回家里。没想到那个尸修跟来了,还。。。。。”
王离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再次惊慌的欲要逃跑。为此,贾氏看向之前王离逃来的方向,只见一个面相极为猥琐的低矮男人和一具僵尸出现在王家茅屋前。僵尸全身绿毛,暗黑色的脸和眼,嘴里露出两个獠牙。双手伸出,平放于胸前,绿色的指甲足有十公分长,正是一具木属性子尸。嘴里不断的喷出青色尸气,是为宇木尸气。
“小娘皮,我看你往哪里逃,还是乖乖的臣服在我的胯下吧!我卫琐定要叫你欲仙欲死!”
正所谓人如其名,神情猥琐的卫琐刚出现,就说出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话语。听得贾氏眉头紧皱,恨不得立马上前将他击杀,只是苦于没有实力而不敢行动。卫琐的话刚说完,继而发现了风韵犹存的贾氏,为此他再次鬼叫:“呵呵,想不到这里还有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娇娘,上天真是待我不薄啊。既然上天对我如此眷顾,我岂能辜负了上天的好意,我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