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竟是个拼命的打法。
蝴蝶刀被月牙铲架住,削字诀的水势被张二忍的螳螂斧挡住。两下同时发生,只发出一声轰鸣。
“非死不可?”阮二驴问道。
张一忍道:“除非你退却。”
“还有一个办法。”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天空响起。一个黄金柜子落在当场,在阳光下闪着富贵的金光。
黄金柜子的到场让所有的人脸色大变,却各有不同的原因。
伏彩儿第一个行动,她对着黄金柜子行礼,称:“不孝女伏彩儿拜见母亲。”伏侠儿也过来问候。亲卫队的人一起躬腰,齐声道:“亲卫队拜见洛王后。”
最震惊的是阮二驴,黄金柜子竟是伏彩儿的母亲。自己亲口问过伏彩儿,她当时为何隐瞒。阮二驴望向伏彩儿,伏彩儿一脸苦涩。
黄金柜子道:“据我所知,金主托你们只保护到九风越与伏彩儿成亲。”
张一忍答:“是。”
黄金柜子道:“他们已经成亲,死去的小可即是证明。”
张一忍道:“你们都说了是小可,不是伏彩儿,伏彩儿并没有同九风越成亲,也没发生关系。”
阮二驴看张一忍的眼睛都冒出火来。伏彩儿的眼光能杀人,若是有可能,她都准备咬死张一忍弟俩。
黄金柜子笑道:“摘星袭月门果然值得金主信赖。”
张一忍依然不冷不热,豪无表情地道:“过奖。”
黄金柜子道:“若是金主亲口收回所托呢?”
张一忍道:“我们可以收手,但不退钱。”
黄金柜子道:“洛王,事已至此,九风越就是不可能乱伦其女了,何不收回承命。”
洛王一动不动,包括面部表情。
亲卫队有人在洛王跟前道:“洛王后跟你说话呢。”
洛王依然不动。
那人轻轻碰了一下洛王。洛王直愣愣地扑倒在地上。亲卫队的人慌了手脚,几个人一起去扶洛王,洛王像和稀的泥巴一样,再也扶不起来。有人测试洛王的脉搏,失声喊道:“死了。”
亲卫队的人全忙活起来,却只是瞎转悠,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处理。
阮二驴看向张一忍,张一忍紧绷的脸终于有点松弛,却还是冷冰冰的。
这时,天边一朵云急速飘来。云上跳下来一个人扑通跪在九风越的跟前,气喘吁吁地道:“云梦君,黄河帮杀入云梦大泽,云梦城危在旦夕。”
黄金柜子哈哈大笑,悲凉的气息覆盖全场:“九风越,你完了。”
伏彩儿道:“畜生,你贪权恋势,但抢来的东西终究不是你的。”
九同越突然跃起,竟有了逃窜之意。阮二驴哪容他得逞,落字诀砸下,九风越五体投地地趴在地上。
云梦大泽的人一阵骚动,却没人敢出手,都望向张一忍张二忍。可张一忍并没有出手的意思,双手抱肩,好似在说:“他又死不了。”
最高兴的是亲卫队,一扫洛王死去的阴霾,个个面带喜色,毕竟他们已经五百年没有上过战场,谁也不想去那生死不知的地方。伏侠儿更是掩饰不住地激动,已走到亲卫队的前方,傲然站立,仿佛他已是洛王,睥睨天下的洛王。看,谁敢小视我带领的洛门,黄河帮都远走奔袭,不敢染指洛城。但谁也没注意伏侠儿的骄傲,他还是那个小角色,这令伏侠儿很懊恼。
黄金柜子对九风越道:“知道你输在哪儿吗?你不该为逼我嫁给洛王,杀我全家,还嫁祸给上代云梦君。”
九风越从地上站起,瞪着黄金柜子,惊惧道:“你怎么知道?”
“你以为你掩饰的很好?却百密一疏。我家五十三口人,除我之外你杀了五十一口,知道漏了谁吗?就是那个昨晚被你奸死的小可,她是我家的绣娘。”
黄金柜子的话很有震憾力,伏彩儿都连退几步,眼睛盯着毫无血色的小可尸体,泪像断了串的珍珠。
“你告诉我上代云梦君为抢《祖巫经》杀了我全家,哄我说要报仇只有嫁给洛王,借兵反攻。我信你,包括你下迷药,要强暴我,我都当作你太爱我,不舍得我,而故意喝下迷药,还怀了你的孽种。可当小可死里逃生来到洛城,把我父亲的遗言和真相告诉我,我真想溺死在茫茫洛水,恨自己眼瞎心昧,竟会信你这豺狼一样的人。所幸,你只得到本假的《祖巫经》,小可从我父亲手中把《祖巫经》亲手交给我,我感觉到报仇有望。”
“我前思后想,还是用了你的计策,借兵洛门。我故意把伏彩儿是你的孽种泄露给洛王。只是没想到洛王爱我至深,竟为此崩溃,疯子一样折磨我。”
说到这,黄金柜子的声音低沉凄伤。黄金柜子门静静打开,一幅惨绝人伦的画面,展现在众人面前。
黄金柜子里有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位全身赤裸,长发披肩,面容有几分像伏彩儿的女人。椅面、扶手、椅背上都有半尺长的黄金刺从女人身上穿出,刺尖仍滴滴鲜血,好象刚刚穿过一般。女人手、足、腰、颈全被黄金箍牢牢定在椅子上,不能动弹。女人双腿间一只水老鼠进进出出,带着乳白色粘稠液体,乐此不疲。女人双臂各缠着两条小蛇,小蛇的信子,不停地撩动女人的两个**,**黑硬坚挺,像要暴了一般。一只黑色大蚂蚁,在女人脸颊慢慢爬过,每爬两步,便狠狠咬下,女人脸上会起一个红包,直到女人脸上布满红包,蚂蚁才爬到女人眉心休息;等女人脸上红包消失了,蚂蚁又重新来一遍。最说氖桥诵「股嫌幸坏廊缱笥业纳丝冢丝谧约呼舛穸隽说挠ざ阅趟频模谘欢洗由丝谒匙判「咕笸龋绷鞯浇偶猓牖平鸸褡永铩�
所有人的胸口都仿佛堵了块大石头,有人呕吐出来,没呕吐的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九风越吐得面色蜡黄。洛王后道:“五百年前,你下迷药都要上的女人,让你倒胃了吧。我这样过了五百年,五百年啊!”黄金柜子的门“嘭”地一声关上,犹如给洛王后的哭嚎加上个重重的鼓点。
静了很久,洛王后道:“以后的事你们都知道了,我今日得偿所愿,只是便宜了洛王,死的太干脆,从今之后,我就是洛门之主。”
伏侠儿叫道:“不,娘,我才是新的洛王。”
洛王后道:“差点把你忘了。”洛王后的声音慈爱起来:“孩子,娘受刑的时候才刚怀上你不久,怕你受屈,便剖腹把你拿出来,难为你能活下来长大。但不足月的孩子,不聪明,娘要补偿你。你该回到娘腹里长全大脑。”
黄金柜子的门又打开了,洛王后小腹上的伤口加速翕动,黑光一片,竟把伏侠儿生生拉进伤口。伏侠儿拼命挣扎,嘶哑了喉咙,但只剩下翕动的伤口,像吃饱了的狼一样抹着嘴巴。
黄金柜子合上门,金光大盛,竟幻成一位满身彩凤祥云的黄衣少女,与伏彩儿似姐妹一般。
至此,所有人的大脑都停止了动转,连九风越也直了眼,只是喃喃道:“《祖巫经》《祖巫经》......”
黄衣少女洛王后对张一忍道:“洛王死了,我可以代他解除委托吗?”
张一忍舔了舔干干的嘴唇,半天才从喉咙时崩出两字“可以。”就是不可以,他也不敢反对,他还不想成为伤口的美食。
阮二驴却不识趣地自语般说了句:“吃了自己的儿子。”
洛王后看了他一眼道:“你怎么像我那傻儿子一样没脑子。”皱眉想了一下,好似在劝说自己一样,道:“算了,看在你和彩儿做那么多事的份上,饶你这一次。”
洛王后指着九风越对伏彩儿道:“罪魁祸首在此,你还不下手。”
伏彩儿中魔一样,机械地动作起来,左手一晃,拿出后羿弓,右手扣弦,射日神箭——也就是伏彩儿叫玫瑰刺的箭已搭上。伏彩儿拉弓满月,对天一箭。
玫瑰刺不知上了多高,才掉头降下,呼啸着如一道紫光从九风越天灵盖直穿而下,没地之后消失,只留一道紫气连接天地。
伏彩儿对阮二驴道:“把洛王和九风越的尸体收了,这两个畜生不配在三界哪怕留一点罪恶的痕迹。”
阮二驴卷字诀甩出,两道白练连血迹都扫得干净。
给九风越驾车的大胡子灰狼突然嚎叫一声匍匐在洛王后脚下:“巫王,您是我要找的巫王啊!”
洛王后道:“巫王,是啊,练成《祖巫经》就该叫巫王。”
灰狼继续嚎道:“我是流落到西北域佛国之西的巫门中人,这次来中域就是为了找巫门同道。巫王出,巫门当兴,巫王出,巫门当兴......”
巫王道:“别喊了,你去云梦大泽云梦城南千里处找巫门大巫,让他到洛城见驾。”
灰狼抬头看看巫王,举起双手,像要接什么东西。
巫王一脚把他踹倒,斥道:“不用信物。”
灰狼从地上爬起,翻身上了他的狼坐骑,腾云而去。
巫王对伏彩儿道:“你爷爷对你怎么样?”
伏彩儿不知道巫王怎么会有此一问,但见她伤伏侠儿就是一句话的事,心寒到了极点,不冷不热地答道:“好。”
巫王干笑了一声:“你却搞垮了他的洛门。九风越是生身之父,你设计毁了他的基业,要了他的性命。洛王是你养命之尊,却被你气死当场。“
伏彩儿道:“那又怎么样?”
巫王提高声音道:“像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当诛。”
伏彩儿震惊到了极点,失口喊声:“娘。”
巫王怒斥道:“请尊我为巫王。”声如雌豹,啸满全城。
巫王把声音放到平和处,徐徐道来:“你为我做这么多事,我不忍下手,你自己来吧。”
阮二驴一声怒吼:“为什么?”
巫王道:“别急,还没轮到你。”转身望向亲卫队:“我改变主意了,我不当洛王后了,我是巫王。”一指亲卫队的人,接着道:“你们就是巫门洛城分舵第一批弟子。”
亲卫队的人跪倒一片,高喊道:“参见巫王陛下。”
巫王又指着云梦大泽剩余的人道:“你们也加入吧。”
云梦大泽的人如获大赦,全跑到亲卫队的后面跪下。
巫王仰天大笑:“巫王出,巫门当兴。”
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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