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今晚吃什么?有肉不?我可是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你不能虐待你的副手啊。”萧恒摸了摸微扁的肚皮,眼睛直直的盯着铁匠问道。
正在享受马屁的铁匠,差点没把刚刚喝道嘴里的酒一口喷了出来,擦着冷汗说道:“好吧好吧,吃肉吃肉。”
萧恒闻言又是一阵欢喜,顿时又是一堆“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剑胆琴心,侠骨柔肠”砸了过去,听得那铁匠此时可谓是脑门一排黑线。
晚上吃过晚饭,铁匠便去了里间,把火炉熄灭了。关了店门之后,便是领着萧恒上了店里侧门的一个木梯。铁匠边走边说:“今天你别回去了,就在我这里睡觉算了。”
萧恒一想,现在回去那个破庙?算了吧,还是在这里的好。便道:“嗯,好的,不过,有多的房间吗?”
“没有”
“那多的床呢?”
“没有”
“。。。。。。”
当萧恒以“大”字躺到了铁匠那张唯一的木床上时,铁匠无语了。
“喂,小子,这可是我的床。”
“哦?叫它两声乖乖,看它回答你不?”萧恒嘿嘿一笑,奸诈的对着铁匠说道。
铁匠眼皮一挑,很是直接的便把上衣脱了。露出了那一身虬结充满爆炸性的肌肉,拳头捏得啪啪响,然后阴森的看着萧恒说道:“小子,想松松骨头?”
萧恒听得那啪啪响的拳头,便是一阵头皮发麻。毫不犹豫的一弹腰,便是跳了下来。然后抹着冷汗说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我哪敢抢您的狗窝啊。”
铁匠“嘿嘿”得意的笑了两声之后,才是对着萧恒说道:“算你小子识相,嘿嘿,敢跟老子抢狗窝,呃,妈的,你小子耍我。”再次重复“狗窝”二字的时候。这反应迟钝的铁匠大汉才反应了过来,真是不得不佩服他的神经大条了。
没办法,萧恒只能打地铺了,好在没有倒霉到连被褥都没有的份上去。
这晚,两人聊了很久才睡。当铁匠知道了萧恒经历的事情之后,也是狠狠的同情了他一番。
萧恒也知道了,铁匠叫张瀚,今年三十八岁,这店子是他父亲留下来的产业。张瀚从小跟着父亲学习打铁,他15岁时,父亲就被军队拉壮丁拉去上了战场了。两年后,送回来的,却是骨灰。
他父亲张坚凭借着一身蛮力,在一年内就当上副将。
张坚最后一场战役是在玄普国与天衍国交界处,出了内奸中了埋伏才饮恨而去的。要不是他父亲当上了副将,否则骨灰都不会送回来。
张瀚因为为人老实,又只知道打铁,所以至今也是孤身一人。话说,有谁会去找一个只会打铁的木头做丈夫?
第二天,开门之后萧恒和张瀚便是依旧如昨天那样,在里间的打铁棚里打造武器。完成后又吃午饭。令得萧恒欣喜的是,午饭中,还真有肉。
一只叫花鸡,吃得萧恒满嘴是油。吃完后,萧恒便是满足的躺在椅子上哼哼唧唧的傻笑着。
张瀚则是一脸无奈的苦笑,因为,那只叫花鸡他只抢到一只鸡爪和一个鸡头。
萧恒休息好了,便是立即得意的转身朝里间的打铁棚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得意的大笑着说道:“哈哈哈哈,肉吃的好饱啊。哈哈哈哈,打造匕首去喽。”
铁匠这时则难得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正猥琐笑着的萧恒,自言自语道:“真是人小鬼大。幸好我事先藏了一只。”话必又跑去了厨房,悄悄的拿出了一只叫花鸡和一坛烧刀子,悠闲的吃喝了起来。
。。。
萧恒从角落里的一个箱子里面拿出了那件初具匕首形态的那块金属之后,便开始起了昨天那未完的工作。
两个时辰后,萧恒已经累得快虚脱了。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骂道:“奶奶的,这什么玩意啊,这么坚硬,照这种速度下去,估计五天都不能完成。”
半晌过后,萧恒待得体力渐渐恢复。才是站起了身来,看着那烧得通红的金属,眼中充满了坚定。
随后,一个打铁棚中,打铁声再次覆盖了一切声音。
就在萧恒再次体力不支,想要放下铁锤休息的时候。手中却是突然一滑,铁锤在萧恒骤然猛缩的瞳孔注视下,砸在了自己的右脚之上。
一股剧痛顿时令得萧恒浑身一颤,身形一个摇晃,重心瞬间失衡,萧恒便直直的朝下摔了下去。
“哎哟~好疼啊。”萧恒眉头紧皱,紧紧的盯着手掌上那被地上的铁屑划破的一道口子,鲜血股股而流。
一滴鲜血,却是突然滴落在了那块方才掉落在地的奇异金属上面,却不蒸发。竟然是反而慢慢地被这块奇异的金属吸收了进去。
一股血肉相连的奇怪感觉,顿时至萧恒的心底与这块金属之间产生。
萧恒诧异的盯着这块金属看了半晌,抿了抿干涉的嘴唇之后,便是立即甩了甩脑袋。待得清醒了一点之后,萧恒便从满是补丁的衣服上撕下了一块布条,将还在不停留着鲜血的手掌层层缠住。
将伤口包扎好之后,萧恒才是瘫坐在地。开始揉起了被铁锤砸中的右脚。
手一碰到右脚,萧恒便是忍不住一阵呲牙咧嘴。不过伴随着萧恒的揉、搓,右脚之上的疼痛之感,也是渐渐的消散。
依旧坐在地上休息的萧恒,叹息了一声之后,便是小心翼翼地从胸口处的衣服内侧,取出了那枚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龙戒。
手捧着这枚龙戒,萧恒心中倍感亲切。眼中忍不住隐隐闪过丝丝泪光。“父亲,母亲,你们在哪儿。。。”萧恒轻轻的用手抚摸了一阵那枚金黄色的龙形戒指,然后又凑在了脸上轻轻摩挲了一阵之后,才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缓缓的站起身来,萧恒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那块奇异的金属。再次用钳子将之夹起来之后,便是继续打造他的第一把武器去了。
“咦,怎么变软了?”这块奇异的金属被萧恒在家煅烧锻打之后,萧恒才是发现,这先前还是坚硬异常的金属,此时竟然变得软了许多。敲打起来,也是轻松了不少。
不过随后,萧恒便是惊讶的发现。一旦自己把那块金属放在冷水里一过,让它恢复常温,便会立即变得坚硬异常,甚至较之方才,都更加坚硬。
这时,萧恒隐约中仿佛明白了什么。便又从伤口处,挤出一滴鲜血,滴在了这块被烧得通红的金属上面。随后,诡异的一幕再次出现。
萧恒的鲜血滴在这温度极高的金属之上,竟然没有瞬间蒸发,反而又如方才一样,渐渐的被这块金属吸收了进入。
萧恒紧张的吞了口唾沫之后,便是才缓缓的举起了铁锤,然后猛一用力。铁锤瞬间砸落而下,将这块奇异的金属,又是砸扁了一丝。
“果然。”萧恒见状喜上眉梢。如果每次锻打前滴一滴鲜血再打造,那岂不是简单多了?最后再冷却,则又会变得更硬。这样几十次下来,那岂不是变成神兵了。
。。。
太阳渐渐下山,傍晚之时。萧恒才终于从温度不低的打铁棚中走了出来,脸上满是满足的神色。今天,他的匕首,已经被他初步成型了。
吃过晚饭,躺在床上的张瀚和萧恒,便是再次聊起了武器的一些常识与锻造之法,让萧恒又学到了不少知识。
每当张瀚说道一些生涩的地方,萧恒便会立即询问。直到完全弄不明了,才会让张瀚接着讲下去。而张瀚在讲了三个时辰之后,便是困意大起,想要立即睡觉了。却是被萧恒强拉着又讲了几个时辰。
待到子时过后,张瀚终于是不耐烦的忍住口干舌燥的睡下了。萧恒见状,却是不满的撇了撇嘴之后,才是意犹未尽的跟着睡下。
之后几天,萧恒依旧每天上午做张瀚的副手,下午则还是自己在打铁棚打造自己的匕首,晚上则拉着张瀚学习他的武器锻造知识。张瀚也不藏私,有问必答,还会传授很多窍门给萧恒,让萧恒每天都不停的进步。不过话说,张瀚到现在还没见过萧恒的那把匕首打造成什么样子了。
萧恒到张瀚这的第八天傍晚,那打铁棚的门,突然被进去打造了匕首三个时辰的萧恒一脚踹飞。现出全身湿透的萧恒,右手中还拿着一把造型古怪的匕首。
这时的萧恒兴奋不已,一见张瀚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品着酒,便是立即冲到了张瀚的身前。在张瀚的眼前,把他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晃来晃去,一边晃还一边大叫:“看,张大叔,成了成了,怎么样,做的还可以吧?”
惊得张瀚一动不敢动,生怕这小子一个不小心把给自己捅了。
张瀚额头泛着些许冷汗,小心翼翼的说道:“喂,喂,我说,可以先把匕首从我眼前拿开吗?你弄得我心里毛毛的。”
“呃,不好意思,失误,失误。”萧恒继续晃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没关系,你拿开吧。”张瀚吞了口唾沫,相当“理解”的说道。
“嗯嗯,你再看看,看清楚了我再拿开。”萧恒依旧继续晃着那寒光闪闪的匕首。。。
“清楚了清楚了,快拿开。”眼皮有些抖动的看着面前不停挥动的锋芒,张瀚声音略带焦急的说道。
“你确定看清楚了?”萧恒还是继续晃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妈的,你想松松骨头?”张瀚一听,顿时忍不住火了。不顾眼前的寒光连闪,立即对着萧恒怒吼道。右手也是随手朝着萧恒的脑袋瓜子拍去。
仿佛条件反射般的,萧恒立刻往后跳了一步,然后恭敬的弯腰,将匕首用双手托起,举到张瀚眼前笑着说道:“请张大师评价。嘿嘿。。。”
瞬间,张瀚拍向萧恒的巴掌停了下来,目光被萧恒手中的那柄匕首牢牢吸引住了。
只见萧恒手中的匕首刀身长六寸,宽半寸,刀柄刀身一体。一边刀锋已开好,寒芒闪动。一边则是锋利的倒刺,且还是双层倒刺,一看便知道杀伤力不小。
看的张瀚目瞪口呆,怪叫着说了句:“妈的,这样也行?”
张瀚伸手抓起那把匕首,心中更是震惊:“这。。。。怎么可能,这是什么材料?”
“不知道,我在一块生铁里面发现的。”萧恒兴奋的回答道。
张瀚随手把匕首往墙上一抛,“嗖”的一声,匕首入墙至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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