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涛掰着腿嗅了嗅,然后呕了声,赶紧找了个包装袋,将鞋子脱下来扔袋子里,找二毛要了双鞋子凑合。
“难怪刚才跨栏的时候感觉着陆有那么点点不对劲。”将装了踩屎鞋子的塑料袋扔到屋子门口,秦涛看了看依然留在房门口的黑猫,总觉得这猫看自己的眼神里透着点幸灾乐祸以及鄙视?
郑叹确实在幸灾乐祸,但对于秦涛这种衣服脏了直接扔掉,鞋子踩屎直接甩掉的行为相当鄙视。败家子啊败家子。
摇摇头,秦涛甩掉心里那种毛毛的感觉,拿着还剩半瓶水的矿泉水瓶打了二毛的胳膊一下,“还不都是你小子害的,要不是为了找你,我至于来这边受罪吗?”
“喵呜——”趴在电脑桌上的黑米压着耳朵并发出警示声,带着点凶悍的眼神地看向秦涛。
听到这声音,不单是郑叹,就连正准备开始继续相互揭短的二毛和秦涛也看向黑米。
一时间,屋子里谁都没说话。
郑叹和二毛知道这只猫凶起来绝对彪悍,而秦涛则有些莫名其妙。沉默一会儿后,秦涛似乎想到什么,拿着矿泉水瓶往二毛身上又敲了下。
“喵呜——”这次警示声更大了些。
秦涛看看黑米,眨眨眼,再敲。
“呜——”这次不仅警示声大了,还呲牙,原本趴着的,也站起来了。
“哈哈哈哈!”二毛一把将电脑桌上的黑米捞过来,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女儿啊,果然是维护爹的!”
秦涛原本惊讶这猫竟然这么护主,听到二毛后面的话后一脸的便秘,“女儿?”
“对啊。”二毛乐呵呵将黑米一只前爪举起来朝秦涛挥了挥,“你丫再拿瓶子打我就让我女儿挠你。”
秦涛哼哼两声,“你怎么会想要养猫的?”
二毛只是简单讲了讲,具体怎么对待那个虐猫人的没有细说,“不想养太厉害的,又不想要那些温温顺顺连老鼠都不抓的。而且,宠物中心的那些人说,这猫以前应该是家养的,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处于流浪状态一段时间,不过,总的来说,对人还算友好。”
秦涛看了看乖巧窝在二毛怀里的花猫,在心里对“友好”这个词打了个折扣。
没再动手,秦涛说了下王斌拜托他找二毛的前因后果。
“所以你就跟着这只猫来了?”二毛转头看向蹲房门口看戏的郑叹,“你丫出卖我?!”
郑叹扯扯耳朵,今天这绝逼是个巧合,他还真没打算将秦涛带过来,只是正好那时候二毛出现了而已。
二毛和秦涛也都没想着从一只猫这里得到什么回答,继续聊起来。
看着到点,郑叹去接小柚子。等再回家属楼的时候,二毛这儿门已经关严,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声音,估计出去了。
第二天,郑叹送小柚子上学后准备回家上网的时候,见到二毛那儿门又开着条缝。二毛现在是越来越不喜欢关门了,大概是总忘带钥匙,又不好经常用铁丝开锁,索性开着条缝,反正楼里有门禁,既能防止楼外面乱七八糟的人进来,还能防止家里猫跑出去。
想了想,郑叹推开门进去,听昨天那人说的,二毛家里人估计会找过来。
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二毛正开着电脑玩游戏,黑米在地上不知道拨弄着什么东西玩得正起劲。察觉到郑叹进屋之后,看了眼,便继续弯着爪子拨弄那玩意儿。
郑叹见今天没有热闹看,便准备离开,突然瞥见黑米正玩着的那东西,郑叹眼神一凝,有些疑惑和不确定,收回往门那边走的腿,往房间里进去。
大概是因为熟悉郑叹,也认为郑叹没什么威胁,黑米并没有对郑叹表现出敌视来,但看上去似乎防备着郑叹抢它的玩具。
郑叹没理会黑米,稍微凑近点看了看地板上的东西。这是一个吊坠,黑米主要玩的是吊坠的绳子,而郑叹的注意力则全在那个吊坠上。
这玩意儿,甚是熟悉啊。看着跟那个神神叨叨的老太婆给的玉牌差不多。
郑叹正想着,那边二毛已经打完一局。
“喂,我说黑煤炭啊,你总这样不请自入可不好……嘿,女儿,这东西不能玩!”
二毛也顾不上批郑叹了,赶紧将地上那个吊坠捡起来,用袖子擦了擦,见吊坠绳被又咬又抓过,二毛琢磨着什么时候换根绳,反正这个吊坠已经换过好几根绳了。
将吊坠重新放好之后,二毛见郑叹一直盯着他,便摆摆手,“回你家玩去吧,别抢黑米的猫粮啊。”
客厅有一个自动喂食机,那里总会有些猫粮,不过,二毛确实没见过这只黑猫偷吃。
郑叹带着深思回去的,看二毛那样子,那个吊坠对他还挺重要。
当初在焦爸老家的时候,那老太婆说过什么来着?
郑叹回想了一下,然后来到小柚子的衣柜那边,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翻出一小串钥匙,活动了下爪子,将其中一根钥匙插进猫爬架上面的隐藏抽屉,打开,翻找出焦爸放在里面的那个玉牌,仔细瞧了瞧。
还真挺像!上面的字也差不多。
难道那老太婆要找的人跟二毛有关?
甭管这两者有什么关系,郑叹决定将这玉牌拿去在二毛面前晃一圈,到时候就知道谜底了。看二毛也不会强抢。焦爸不在,郑叹也不好去通知他。如果能够解决这么个事情,也算是个好事,焦爸不总说要报答那老太婆么。
将吊坠挂脖子上,郑叹重新锁好抽屉,藏好钥匙,下楼来到二毛屋里。
二毛开始新一局游戏,黑米趴在床上一角团成个圈睡觉。
郑叹直接跳上电脑桌,站在电脑旁边。
二毛因为郑叹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过正打得起劲,没将视线放在郑叹身上,腾不出手来将郑叹推下桌。
郑叹不急,就蹲在旁边看。
等二毛终于打完一局,还没等他跟郑叹说话,新买的手机就响了。
郑叹看着二毛一脸不耐烦地讲电话,闲着无聊玩了玩鼠标。
二毛注意到郑叹的动作,上来阻止,省得郑叹关掉他的游戏界面,突然,二毛动作一滞,停住话语,看了看挂郑叹脖子上的玉牌,又拿着仔细观察了一下。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还在说什么,二毛直接掐断电话。
“喂,我拿下来看看,待会儿还你啊。”说着二毛将吊坠从郑叹脖子上取下来。
二毛看到郑叹挂脖子上的吊坠的第一眼反应就是,这猫什么时候把自己的东西偷了换了个绳挂着?第二眼看出点细微的差别,毕竟自己那块是随着带着十多年的,一点点不同都能注意到。
毫无疑问,郑叹这个吊坠玉牌绝对是真货,不是什么劣质的仿制品,玉质也和二毛自己那块差不多,就算二毛对这方面不了解,但二毛感受得出来这块跟自己那个玉质是差不多的。
将自己那块还没来得及换吊坠绳的玉牌拿出来,放一起比了比。
然后,二毛鸡血了。
第一七三章 林妹妹?
对于这个吊坠,二毛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带起,但其实了解的并不多,只有这么一块,他妈给的,王斌都没有。二毛只记得他妈说过的一句话,“戴着它祖宗保佑”。
可问题是,二毛的外公外婆爷爷奶奶都健在,父母这一辈的人二毛即便不熟也都了解一些,再下来,就是他们自己这一辈的了。这时代也不那么讲究宗族之类的,至少二毛不在乎那事情,但不在乎不代表现在二毛不疑惑不好奇。
当一个人闲得蛋疼的时候,或者满是烦恼正琢磨着做什么事情来转移注意力的时候,一点小转折也能让他兴奋起来。比如此刻的二毛。
要说焦家的人,二毛也了解过一些,不应该跟他们有啥血缘上的联系。而让二毛最纳闷的地方就是,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会随意挂在一只猫脖子上?以他对焦家人作息时间的了解,这时候焦家肯定没人,极可能就是这只猫自己套上吊坠的。
“喂,黑煤炭,这东西你从哪儿弄到的?”二毛拿着两块近乎一样的玉牌,抬起手指戳了戳郑叹,“告诉我谁给你的,说不定是我亲戚,就像书上讲的,一个水灵灵的远房表妹流落在外孤苦伶仃,正等着我去解救!”
郑叹:“……”
郑叹回想了一下村里那位躺椅上年纪一把满脸褶子不修边幅还抱着一只猫的老太婆,再看看二毛满是期待的神情,如果自己能够说话的话,二毛绝对会被打击死的,当然,就算能说也不能告诉二毛实情,要是这家伙发现没表妹可找只有个穷老太婆而没兴趣大老远跑过去认亲咋办?难道自己还要保存着这吊坠一两年?事情早解决早安心。
二毛又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有些问题,或许他问的是郑叹,或许问的是自己,难得遇到这么件有意义的事情,可现在他又不想跟家里联系,疑惑一时也得不到解答。
郑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扫了眼房间,发现角落里有个大背包压着的一份地图。跳下桌,郑叹走过去看了看,抬爪子翻翻没被压着的地图边角,一面是省地图,一面是楚华市的城市地图。很好。
二毛停下自言自语,看向郑叹所在的位置。
那地图是二毛刚来楚华市的时候在外晃悠时买的,当时二毛买这份地图主要是为了去楚华市一些风景名胜逛逛,同时还有地图上标注的公交站点,方便坐车。算起来,已经有段时间没用了,垫在那里放包。
看了看郑叹,二毛手指摩挲着两块玉牌,走过去将大背包提起,抽出地图,放在面前的地上。
朝上的正好是省地图,郑叹看了看上面的县市标注,抬爪子摁在阣阳市。
二毛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阣阳?”
见面前的黑猫没什么反应,二毛又道:“yes的话竖着甩尾巴,no的话横着甩尾巴。”
郑叹竖着甩了甩尾巴。
“阣阳啊。”
二毛直接盘腿坐在地板上,拿起地图看了看,然后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纸笔,记录下来。
其实郑叹挺疑惑,为什么二毛会用这样一种甩尾巴的方式来确定要表达的意思,而且,对于这种方式,二毛的接受力还比较强。再看看趴在床沿睡觉的黑米,郑叹不觉得黑米能够理解这种方式,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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