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不凡惊喜:“明叔,你怎么感到二少爷没有死?”
“大少爷,要是老奴咋夜没看错,二少爷和小丹昨夜里回到充山来了!”
公孙通急问:“现在二少爷在哪里?”
“可惜老奴去迟了一步,他们走了。”
公孙不凡说:“明叔,这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情楚。”
于是,明叔将昨天深夜里发生的一件怪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明叔睡到半夜时,隐隐听到有人的哭泣声,心中奇异:夜深了,怎么有人
哭泣?而且哭声似乎是从小主母的坟墓方向传来的。他担心有什么人想不开,深夜里跑到小主母坟边哭着自寻短见,于是急忙爬起身,悄悄走出去。他在月下一看,惊愕了,竟然有一位青衣人,在小主母的墓前跪拜轻泣。青衣人身后,站着两位小厮模样的人,其中一个,与小丹这孩子一模一样。明叔惊到极了,便奔了过去,可是一转眼,三个人便在月光下消失得无影无踪。明叔又怔住了,几疑自己是不是在发梦,要不就是自、己日思夜想二少爷和小丹,在自己面前出现了幻影。可是他咬咬自己的手指,有痛的感觉,证明自己并不是做梦,再定神看看四周的景物,异常的熟悉,更证明自己不是在梦境中。
明叔又走到墓前看,有烧剩的香火和纸钱,更证明了自己所看到的不是什么幻影,是的确有人前来拜祭过小主母的坟,可是他们怎么一下又不见了呢?
明叔惊疑不已,回来跟明婶一说,明婶也惊奇了,问;“你真的看见有人前来拜祭小主母了?”
“晦!我不看见,能胡乱说么?你以为我老糊涂了?”
“你认为是谁?”
“除了我们的小主人二少爷和小丹,还会有什么人来拜奠吗?”
“老头子,你不会是看见鬼魂了?”
“我怎么会看见鬼魂了?”
“不是鬼魂是什么?神鞭叟不是说,我家小主人为该死的姓任的所害,早已在那个人间魔穴里惨死了!我看一定是我们的小主人阴魂不散,前来拜祭他的母亲,你看见的是小主人的鬼魂。要不,怎么一下不见了的?”
“你别胡说八道,鬼魂会哭泣吗?”
“鬼魂怎么不会哭?有人说,鬼魂会瞅瞅地哭哩!”
“那么说,鬼魂也会烧人间的香火和纸钱了?”
“那他们怎么一下子不见了?”
“可能是他们的轻功极好。”
“老头子,你别忘了,我们小主人根本不会武功,哪来一闪而过的轻功了?就是小丹这孩子,也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轻功。你一定是想小主人和小丹想得糊涂起来了。”
明叔给明婶这么一驳,也一下傻了眼,半晌说不出话来。是啊,自己的小主人。哪来这么好的轻功?明叔想了一下说:“不管怎样,明天我得将这件奇异的事,向大少爷禀报。”
这样,明叔便奔来见公孙不凡了……
公孙不凡听了沉思不语,他暗暗感到这件事隐藏着某种神奇和古怪,他除了听到自己同父异母兄弟的死讯外,也知道小丹仍活在人间,跟随一位蒙面大侠走了。
公孙通却问:“明哥,你看清楚那位青衣人的面孔没有?”
“他背着我,我无法看清他的面目,但我从他的行藏举止看来,十分酷似二少爷。何况小丹这孩子,我是看清楚了,所以我才敢说我们二少爷没有死,那青衣人极有可能就是二少爷。”
“既然是二少爷和小丹,他们怎么不去见你们的?”
“这一点,我和老伴也百思不解。”
公孙不凡问:“明叔,这件事你有没有和其他人说过?”
老奴感到这件事不可思议。因此,除了我老伴,再不敢向任何人说。”
“明叔,你这样做很对,千万不可向任何人说出来,因为这样牵到西厂,可大可小,祸福难定。”
“大少爷放心。老奴明白。”
“明叔,你就在这里用过饭才回去吧。”
‘不,大少爷,老奴得马上赶回去,通知我老伴,叮嘱她千万不可乱说。”
“这也好,明叔,辛苦你了。”
“老奴不辛苦。”
明叔一走,公孙通问:“大少爷,你对这事怎么看?”
“我从各方面判断,我兄弟可能没有死,仍活在人间。”
“老奴也是这么想。”
“通叔,我还隐隐感到,近来江湖上出现的神秘判官和两个追魂、索命小鬼,可能就是我兄弟和小丹所为。”
公孙通愕然:“二少爷哪来这等惊人的武功?”
公孙不凡叹了一声:“这一点,恐怕任何人都看不出来,只有我母亲看出来,我兄弟体内有一股与众不同的真气滚动,这种真气,隐隐有一种磁力,只要我兄弟得明师指点,不难成为武林中上乘的高手。”
公孙通惊讶的说:“这一点,老奴的确看不出来,不但是老奴,就是老奴的好友神鞭叟,他武学渊博,江湖经验极为丰富,目光敏锐,也看不出来,只知道二少爷是个温文尔雅的读书公子,有一种孤高傲骨的内质,是一个外柔内刚的人。生平不喜练武,似乎也不屑去练武,他怎会有这等的身手了?”
公孙不凡又轻叹一声:“说起来,是我家对不起他母子二人,也看错了解二娘。起初疑心她受武林某一门派的指使,前来偷学我公孙家的武功,我们百般防范。事后发觉,我们完全看错了人,解二娘根本不是这样的人,她只不过是想我同父的兄弟归宗认祖而已,别无任何的企图,从而激发了她一身的傲气。她不但不屑去看我家的武功,也不准我兄弟去学我家的武功。日久月深,她一身的傲气,也就传给了她的儿子。当我们知道她的为人时,想接她母子两人回大院,打算将公孙家的武功传授给她母子二人时,也被她婉言谢绝了。所以我公孙家对她母子二人,实在对不起,不知如何补偿才好。至今想起,仍然深感不安。”
公孙通说:“太少爷,这一点老奴也有脱不了的责任。”
“好了,过去的事,我们不去说它。”
“大少爷,老奴仍不大明白,二少爷怎会在短短的几年之内,练得如此好的武功?”
“极有可能他在那人间魔穴中遇上了一个奇人异士……”公孙不见说到这里,蓦然想起一件事,骤然住口不说了。
公孙通愕然:“太少爷,怎么了?”
公孙不凡问:“通叔,神鞭叟不是说过,在那人间魔穴中,有一位姓解的老人?”
“是。他说这一伙蒙面奇侠异士,主要的目的,就是将这位在魔穴中被幽禁了近二十年的老人救出来。同时也救其他的人,将整座人间魔穴夷为平地。太少爷,难道这事与二少爷有关?”
“这位姓解的老人是什么人?神鞭叟有没有向你说过?”
“神鞭叟对这位姓解的老人不甚了解,但那位老人与武林耆宿吴老前辈却有来往,只知道他在江湖上的绰号叫草上飞,轻功独步天下,过去出没在长城一带的大漠之上,在江南,不大为人知晓。”
“通叔,你不感到奇怪么?他姓解,我家二娘也姓解。”
“大少爷,你是疑心这姓解的老人与我家小主母有一定的血缘关系?”
“恐怕有一定的亲属关系!要不,我兄弟真的是昨夜的青衣人;真的是目前出现的生死判官,那他这一身的惊人武功,就令人不可思议了!”
“大少爷的意思是说二少爷的武功,是因为姓解的老人与少主母有亲缘的关系,所以在魔穴中他把武功传授给了二少爷?”
“恐怕这是最好的解释了。”
“太少爷,少主母的身世一向讳莫如深,无人知晓,她自己不愿谈,别人也不敢问,只知道她是一个孤女,从小跟随一群卖艺人在江湖上卖艺为生。自从来到公孙家后,她深居在充山中,没任何亲人,也没任何朋友来找她。少主母的身世,至今还是一个谜。至于她与被幽禁在魔穴中的解老人有没有亲缘关系,老奴就不敢说。但老奴从神鞭叟的口中知道,杀了幽冥杀手,夷平魔穴的是解老人的嫡传弟子,也姓解,是位中年人,小丹跟随的就是这位中年解大侠。老奴疑心,最近出现的生死判官,可能就是这位解大侠。只有他,才对东、西两厂有这么的深仇大恨。”
“那么说,我兄弟是不在人间了?”
“老奴不敢说。”
“可是小丹跟随那位青年人在充山拜祭,又是怎么一回事?”
‘大少爷,这恐怕要找到小丹才清楚了。要是那位轻功极好的青衣人真的是二少爷,就是不来看我们,也应该去看看明叔夫妇才是。”
“可能他不想我们卷入这是非的旋涡中去,以免牵连我们。通叔,不管怎样,我们得暗中留意才是。”
大少爷说的是,老奴自会加倍留意。”
公孙不凡没有估计错,公孙通也役有说错,就是明叔也没有看错,深夜在充山扫墓拜祭的确的是死而复生的公孙不灭,也是夷平魔穴的解大侠,更是最近在江浙一带神秘出现的生死判官,两张面孔是一个人。
公孙不灭安全的护着外祖父到达海岛后,在岛上伺候了外祖父半个月,便听到一些出海捕鱼的渔民传说,大陆上人心惶惶,东、西两厂的人,为追寻千里岗一伙蒙面劫狱人,掀起了“卢大夫事件”,凡是过去与卢大夫有过接触和有点关系的人,莫不受害,因此而牵连了不少的无辜者。甚至还有一些不法不徒,冒充千里岗的劫狱侠士,不时蒙面打劫村寨,袭击富商,拦截镖车。
公孙不灭听了心中十分不安,感到自己不亲自上大陆不行了,不然,将会有更多的无辜者受害。于是他请示了外祖父,解无忌说:“孩子,你去吧!这不但是为民除害,也是我们侠义中人义不容辞的事。当然,以你目前的武功,恐怕东、西两厂的人、没有几个是你的对手,但切不可大意。要提防他们的暗算。”
“孙儿会小心的。”
“还有,你母亲的坟墓,也该去看看了。”
“是!”
这样,公孙不灭便带了焦峰、小丹坐船回到了大陆。他感到再蒙面出现,不但会引起东、西两厂的人特别注意;也与那些非法之徒冒充蒙面人抢劫也一时令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