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方旭三人齐齐一愣,吃不透老太太是什么意思,老太太笑着解释道:“小伙子,你的命格太硬,我很难看透,即便我强行给你算,那也是枉然,说不定我还会因此遭了天谴哪。”
听老太太说的如此郑重其事,李璐璐也不再坚持让方旭算命,只是望着方旭的眼神怪怪的,而方旭自己也不由的有些疑问,‘命格太硬,什么意思?看不透,是好事还是坏事?这老太太是有真材实料,还是装神弄鬼?’
“奶奶,命格太硬是什么意思?就是命硬吗?”却是冯野问道。
“当然不是,命格不是生命,怎么说哪……”老太太微一措辞,道,“命格太硬,就说他的命相太过特殊,与常人太过不同。”
老太太的解释对李璐璐与冯野来说约等于没说,因为在她们心目中方旭本就不是常人,方旭对是否算命倒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此时他关心的只是追风逐月留下的古地图,是以将此事说出,当然他只是说自己无意间得到一幅古地图与一个玉诀,而老太太痛快的答应帮他找到这个座标点。方旭大喜之下立刻打电话给正在忙活搬家的莫问,让她找个人将地图送来。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轻柔的剥啄街门之声响起,方旭去开门,却见碧眼蓝发一身白衣的埃娜站在门外,手中拿着一幅纸卷。
“谢谢你,大老远的麻烦你跑过来送东西。”方旭接过埃娜递过来的纸卷,打开略一扫视,笑着道。
“应……应该的。”埃娜的玉面微红,与大大咧咧的克莉亚不同,埃娜似乎天生就容易害羞,“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声音柔柔而动听,方旭微一摇头,埃娜柔声又道:“那我先告辞了。”
“路上当心。”
送走埃娜后方旭返回屋内将地图交给老太太,将玉诀上那‘23,49’两个数字告诉她,老太太一番忙活,一刻钟后,便在地图之上确定了座标。
“这……”接过地图的方旭略一辨识,恍然道,“这不是听琴湖的位置吗?”
“不错。听琴湖存在好久了。”老太太接过话来道,“早在汉代就有这个湖的记载,而故老相传这个小湖有水神佑护,所以永远不会枯竭,而事实的确如此,千年来南方经历数次大旱,听琴湖却从未干过,说来这个小湖也算是救了不少人哪。”
……
第二天,同盟与天字门邀方旭开会,研究宝藏的问题,而莫问作为血盟的代表也参与这次会议,在会议上,众人将自己掌握的情报和盘托出,而政府也给高明望与云娜的爷爷云空施加压力,两人迫于巨大压力,不得不将手中保存多年的藏龙琥珀与血玉凤凰交了出来,而海因斯也与同盟议定,愿意将碧玉瓜献出共同开启宝藏。
会议上方旭也将自己从手中这明代古地图猜测出宝藏有一定的可能是在听琴湖后,众人不由的大喜过望,至于听琴湖是否就是宝藏的入口,这仍然是个值得商榷的话题,只是眼下所有人都找不到宝藏的入口,也宁肯信其有了。
“别太高兴了,教廷手中的碧玉瓜是假的。”莫问淡淡的道,语气中透露着莫大的自信。
“什么?”除了方旭外,众人皆都一愣,不知道莫问的信心自何处得来,方旭便将莫问说过的白玉剑能与其他宝物互相感应的事情细细道来,楚自然沉思良久,沉声道:“老夫倒是不怀疑莫问姑娘的话,那就是说有人伪造了一个碧玉瓜引得各大门派互相厮杀,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总得有个人或者是一个组织渔翁得利吧,可眼下看来,大家都是输家,没人从中得了好处,谢门主,莫非这世上还有什么隐藏的大门派不成?”
楚自然说着话,望向了凝神沉思的谢天尊,谢天尊摇摇头,道:“我孤陋寡闻,倒是不知,小旭可知道吗?”
方旭摇头道:“我见识更是浅薄,也从未听师父说过世上还有什么隐秘的门派。”
众人探讨一阵毫无结果,方旭道:“我看咱们也别在这件事情上下功夫了,咱们先来讨论一下这个宝藏吧,我大胆设想一下:追风逐月留下的古代地图指示出宝藏地点,如何进入尚且不得而知,或许等碧玉瓜这五件宝物聚齐后便能有线索,那CZ当年的黑帮老大胡行留下的那幅藏宝图很可能就是宝藏的内部线路图了。”方旭细细分析着。
众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莫问自怀中将拿出三张泛黄的纸张,递给方旭,冷冷的道:“师父说要我们与你精诚合作,这藏宝图,你收好了吧。”莫问顿了顿,又道:“胡哲不是胡行的儿子,我们也是在一个偶然的情形之下得知胡行这个人的存在,所以让胡哲假扮胡行的儿子,目的就是为了得到这张藏宝图。”
在座的很多人本来都对胡哲的身份怀疑的很,眼下听了莫问的话,所以也没有感到吃惊,只是很多人都对这个胡行很是感兴趣,谢天尊更是皱眉沉声自语道:“这个神秘的家伙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方旭顺手将三张藏宝图拼了起来,藏宝图由无数杂乱无比的线条构成,粗细不一,颜色各异,乍一看纷纭复杂,只是细细辨视,却可见藏宝图上被钉穿了一条长长的针孔,细细的针孔构成一条虚线,可见这应该就是正确道路,虚线之上一条彩线连着另一条彩线,曲折的很,只是到了中途便戛然而止。
“藏宝图本来分成四份,楚天龙的那份没交出来。”莫问道。
“这简单,我派人去索要,必要的时候可以动用武力,或者找政府帮忙。”楚自然不以为意的道。
“还是我来要吧。”方旭和声道,末了又加了一句,“我跟他关系不错。他应该会给我的。”方旭之所以加上这句,自然是防备有不开眼的超能者跑到楚天龙那里去捣乱。
第二天方旭课也没上,专程去找楚天龙,待方旭说明来意后,楚天龙便陷入深思,半晌后叹口气道:“原来这个宝藏闹得这么大,政府也开始干预了。”
方旭点点头,道:“不错,世界各地灾情不断,在科技手段无法探询原因之下,一些大国纷纷将矛头指向这个神秘的宝藏。”
“天灾与宝藏有关吗?”楚天龙喃喃自语道,末了叹了口气,起身到了自己的卧室,片刻功夫,楚天龙自卧室出来,手上多了一个木匣子,放在手上摩挲半晌,方才依依不舍的递给了方旭,苦笑着道,“若是旁人来索要,我宁肯舍去性命不要,也断然不会交出,只是你要,唉,也无所谓了。”
方旭接过木匣,顺手打开,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纸张,方旭展开一看,正是那藏宝图缺失的那部分,方旭收入怀中,望着愁眉苦脸的楚天龙,疑声道:“对这个宝藏,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你会如此看重这副藏宝图?”
楚天龙默然良久,叹口气道:“事到如今,我就告诉你了吧。先生也知道,我楚天龙是混黑道出身的,当年我在大学因为打群架被劝退后,自觉没脸回家见父母,于是破罐子破摔加入了黑帮,当时的CZ有两个最有势力的黑帮,名字起的俗,一个叫青狼,一个叫白狐,我加入的帮会是白狐,大当家就是胡行。两年拼杀下来,我从一个小混混成了堂主,胡行对我也颇为赏识,胡行这个人很怪,他给我的感觉像是对什么都不关心,大多的空暇时间,胡行都是拿出那幅藏宝图,呆呆的看上很久,要不就是找来CZ地图,在上面画来画去的,胡行常常跟我们说:他祖上留下一张藏宝图,里面很可能有着无数的财宝,他一定要找到。而与胡行越来越熟的我渐渐发现了胡行更加怪异之处:胡行这个人没有什么爱好,准确的说是没有什么恶习,按理说我们混迹黑帮的人,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又是提着脑袋过日子有今天没明天的,奉行今朝有酒今朝醉、享乐至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坏毛病,比如说沈鹰好酒好赌,贺宾好色如命,杜心一介女子,却好勇斗狠,嗜血好杀,手段残酷得连男人看了她都心惊胆战,我嘛,也是五毒俱全,委实不是个好东西。”
楚天龙自嘲了一句,又道:“胡行却不一样,吃喝嫖赌丝毫不沾,当年白狐聚众设赌走私贩毒,什么都干,那年头毒品还是个希罕玩意儿,帮内好多兄弟有没兴趣都好奇的吸上两口,久而久之,就有不少上瘾的,胡行却是从来不沾,作为老大,胡行也经常带领我们与对头青狼厮杀,厮杀中,我经常护在胡行左右,绝大多数的人看到那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场面都兴奋,或者是害怕,可我发现胡行很冷静,冷静的可怕,甚至便是被对手的刀砍中,眉毛都不眨一下,帮中很多兄弟都很崇拜他,说他够酷,是条铁铮铮的硬汉子,我却觉得有些不对头,综合起来,胡行给我感觉,就像他不是个人,只是个机器人一般。”
楚天龙顿了顿,又道:“有一段时间,胡行出奇的变得极为焦躁,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几天后胡行要去散散心,结果遭到青狼的人伏击,他中了七枪,临死前将藏宝图撕成四份交给我们保管,并嘱咐我们一定要将他土葬,葬的地方他老早就选好了。当天我们点齐兵马去给胡行报仇,夜间得胜归来,青狼全军覆灭,CZ从此是白狐的天下了。沈鹰与贺宾都想登上帮主的宝座,两人势力相当,为增加自己的优势,就争着给胡行办后事,后来两人召集帮会的头头脑脑开会研究这件事情,会场沈鹰与贺宾差点打起来,我劝了几句,二人却以为我要争这个帮主宝座,竟然恶语相向,杜心站在我这边,大家吵得不可开交,为免得引起帮会内部火拼,我提议分家,这就是CZ四大黑帮的由来。第二天大家联手给胡行办了一个极为隆重的葬礼,只是人走茶凉,葬礼之后便拍拍屁股纷纷离去,胡行当年曾救过我的命,对我也一向不错,所以我就根据家乡的礼仪为他守灵七日尽尽心意。到了第四日,我早早睡下,半夜尿急起来方便之时,却听到墓穴处传来一阵极为轻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起初我以为是蛇虫闹出来的动静,可这个声音始终响个不停,我很吃惊,我走上前去辨听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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