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尴尬地冲她笑了笑,又转头用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直直看着尔蓝,还隐隐带了那么些要屈。
这眼神看的尔蓝很是头疼。明明也不是她什么错,怎么现在看来,倒是她的问题了。
尔蓝愈发头疼。
蝉衣看着好笑,不由得开口道,“尔蓝啊,我看家小公子这一日在再而三的等着跟你道歉,说明他是真心悔过了,你也别摆脸色了吧。这天儿瞧着好不容易入春了,一副冰块脸还让人以为又回到冬天了呢。”
有蝉衣出面缓和,又帮着说话,尔蓝的面色终于缓和了那么些。她无奈的看着面前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的男人,怎么有种欺负弱小的感觉。
“宋小公子,我真的对你没什么气了,也不会再让人把你拦在门外。你能否高抬责手让我去补个觉?”
见尔蓝似乎真的不生气了,宋祁喜形于色,忙点头应好,朝他拱手,又转身朝蝉衣拱了手,而后转身告辞。
看着宋祁的背影,蝉衣笑的欢快,抬头看向对面的尔蓝,笑吟吟道,“这宋小公子还真是实在。没事逗逗也不错,打发时间呀。”
尔蓝将无奈的目光转向蝉衣,道,“姑娘是想起陆二公子了吧。”
蝉衣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那个,咱们继续补觉,补觉啊。”
说着,合上门回了房。
可是,蝉衣这觉着实没补成。
问为什么?啧啧,那就是bBS。JOOYOO。Ne T蝉衣那风度翩翩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二师兄,方夙银来了。
当听说有自称她师兄的人在楼下等着,蝉衣以狂风扫落叶的速度马上从床上起来,梳洗完毕,然后连楼梯都懒得走,就干脆翻身用了轻功直直从五接飞到一楼。
彼时楼中虽不像晚上那边人声鼎沸,却也有不少的客人在,所以,那一幕简直是让接下众人瞠目结舌。
蝉衣懒得理会他们,她只是飞身而下,直直到了方夙银身前,一抬眼笑的颠倒众生,“二师兄!”
方夙银冲她笑笑,一如既往的宠溺,“之前记得是要十两银子才能看到蝉衣的表演,今日大家倒算赚了。”
蝉衣嘿嘿笑了笑,道,“那可不是,都是沾师兄的光。待会儿让尔蓝没人都多收十两。”
方夙银摸了摸下巴,问到,“那能每人分我五两么?”
蝉衣挑眸,很正经的和他说到,“我给师兄表演十场,师兄嫌了。”
方夙银没忍住啧了出来。
蝉衣带着方夙银上了五楼,让人备了好茶好点心,方合上门,在屋中来个兄妹叙。
“话说,信上不是说师兄后天才到么?怎么今天就到了。”蝉衣亲自给方夙银倒了茶,然后将茶杯推到他面前,问到。
方夙银端起茶,润了润嗓子,方笑着说到,“听说我那青梅竹马的小师妹要嫁人了,还是咱们的死对头。觉得惊奇异常,便急匆匆赶来看看那贺兰千到底用了什么法术,骗走了你。”
听到这话,蝉衣咳嗽一声,道,“美男计算法术么?”
方夙银晚她一眼,道,“我瞧着你用美人计的可能性比较大。”
蝉衣以手撑了下颌,睁着双波光流转的眸子瞧着方夙银,慢悠悠说到,“师兄莫不是喜欢蝉衣多时,难以言表,此番觉得心里难过,赶来问个究竟。”
点头,方夙银一脸悲痛,“你怎能弃师兄这十多年真心于不顾,你让我以后怎么办。”
看着方夙银这表情,蝉衣忍了忍,没忍住抽了嘴角,抬手捏了把方夙银的脸,道,“师兄,你嘴角扬的这么高,破功了。”
肆 身世卷 与君相陌路 第三十二章 蝉衣“争宠”
方夙银笑着将蝉衣的手按了下来,而后微微一抬眉,说到,“说真的,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要嫁给贺兰千,还这么快。”
蝉衣耸肩,“我也没想到。”
方夙银看着她的眼睛,问到,“蝉衣,我问你,你要嫁贺兰千是真心的么?不是只为了气师傅吧?”
闻言,蝉衣哂笑,“气师傅做什么。”顿了顿,又道,“从我离开青水的时候,所有的事也都和师傅没有什么关系了。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自作多情,如今也累了,和贺兰千挺好的,不是冲动,师兄放心。”
方夙银微微敛了眸,眼中深深。
蝉衣低头拨了拨面前的茶杯,自嘲似的说到,“和师傅大约真的只能做师徒吧。如果说之前离开的时候还是抱了一点期待的,只是,如今他都已经……罢了吧。”蝉衣本是想说,容疏都已经和月纤成了亲,却发现自己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就好像,不说出来,这事也就本是真的一般。
虽然她也知道,这不过是一时的逃避而已。
见蝉衣如此,方夙银好似叹了一口气,说到,“也许是你自己想多了。”
“想多了么?”蝉衣不置可否的反问了一句,然后抬起眼来,直直看着贺兰千,一字一句问到,“那为何我给你和师傅习时写的信,只有你回信,也只有你来了?他现在已经连我的一封信都不看了,你却说我是想多了。呵,怕只怕我不要想太少就好。”
“蝉衣,师傅不是——”方夙银下意识的接过了话,却只说了一半,又不知道因为什么顿住了,转而说到,“他只是有事缠身。”
“好吧,事情缠身,缠到一个回信都写不了。有空陪佳人,没空理我罢了,我都知道。”蝉衣推开杯子,站起身来。
方夙银皱着眉头,也跟着站起来,走到她身边,说到,“你突然说要嫁人,连日子都定好了,写信不过是通知我和师傅一声,至少也要给师傅一点消化的时间。毕竟……他也是一手将你带大的,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一点陪着长大的人突然嫁给另外一个人,总是有些无法接受的。”
听到这话,蝉衣垂了垂眼,眼底似乎有什么波动。而后,她抬起脸来,眼中仍是一片淡淡烟渺,“是啊,对于师傅来说,我只是他一个徒弟吧。若是他再年长几岁,我再小几岁,悠怕也能叫声‘女儿’了。哪怕没有别的情意,如师兄所说,这十多年来的师徒情意也算是深的。如今我这唯一的一个女徒弟都要嫁人了,他做师傅的,当真连来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么?”
听出弹衣话中的质问,方夙银垂在身侧的手轻轻的攥了攥,好像忍了忍,才说到,“蝉衣,师傅不是不愿来,只是不能。”
蝉衣笑了笑,笑容有些淡淡,“是的,不能,我知道。”
是啊,他如今都是月纤的夫君了,去看另外一个女子,还是一个对他有情的女子,自然不能了。
听到蝉衣的话,方夙银有些诧异,“你知道?”
蝉衣颔首,然后好像不愿意再说一般,道,“师兄刚到满城,还记得之前我们吃的那家很好吃的店么?今天师妹做东,带你去吧。你可要珍惜哦,要我做东的机会很难得的。”
知道蝉衣是不想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方夙银也笑了笑,顺着她道,“那是自然要好好敲作你一笔的。让你破费着实不容易啊。”
师兄妹二人说笑一番,蝉衣换了身衣服,引着方夙银出了门。
翌日。
蝉衣斜靠在门边,听着姑娘告状,说是贺兰千这次一来,含烟不仅殷勤的茶水招待,还直接招待到自己的房里。
说完这些,那姑娘一脸愤慨的和蝉衣说到,“含烟那个狐媚子,知道贺兰公子是姑娘的未婚夫,还去勾引!姑娘不能再纵容她了!”
听完这话,蝉衣含笑点点头,很想说我没有纵容她,一切都是他俩你情我愿,和我无关。可是想了想,这么说好似有点奇怪,便也一脸愤慨的点头道,“好姑娘,谢谢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捉奸在床——哦,不,去好好惩罚一下那含烟。”
那姑娘连连点头,两眼亮晶晶地送蝉衣上楼。
感觉到后面那一道炽热的视线,蝉衣哭笑不得,终还是不忍拂她好意,一路到了含烟的房里。
这才到房门口,就听见含烟娇捎的声音,“贺兰公子可是没看见昨天,蝉衣姑娘见到那公子直接从五楼飞身下来,那着急的模样,像是赶着去见谁似的。”
贺兰千的回答很简单,“哦?”
“公子你是不知道,每次蝉衣姑娘看见你的时候都没看见那位公子的样子喜悦。含烟真为公子抱不平。”
贺兰千笑,“有你替我抱不平,也值了。”
含烟娇笑一声,“公子。”尾音扬的连蝉衣都起了鸡皮疙疼。
看看情况,蝉衣觉得该自己出面了,便抬手将门一推,一副跟进自己房间一般的模样,“哦?谁替你抱不平也值了?”
这不进来不知道,一进来倒是让蝉衣看见好戏。瞧瞧含烟那动作,若是自己不推门进来,这下一妙可就是要倒在贺兰千怀里了。
而贺兰千呢,他摊着手,大有一副坐等美人入怀的模样。
“啧啧,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的好事了?嗯?我的未婚夫?”“未婚夫”三个字被蝉衣刻意咬的极为婉转,配上她转眸看去的神情,当真是哀婉动人。
见蝉衣突然进来,含烟忙站好了身,脸上有一丝慌张晃过。而贺兰千则笑了笑,冲蝉衣微微抬了抬眼皮,说到,“未婚妻来的还真是时候。”
听到这话,含烟有些意外,一时不知道贺兰千这话是在埋怨蝉衣来的不是时候,打断了他和自己的好事,还是他们俩在打情骂捎。
而后来事实证明,后面一个猜想是对的。
因为含烟看见蝉衣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后,忽然举步朝贺兰千走去。贺兰千倒也配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蝉衣走过去后,用那勾魂夺魄的一双美眸将贺兰千瞅着,流盼一笑,如仙如魅,让一旁的含烟都看的心动了。
“在含烟房中多不好,还是去我的房里吧。”蝉衣轻轻倚靠在他的肩上,一副娇柔中带着些媚意的模样。
贺兰千抬手揽了她的肩,低头笑道,“好。”说着,便带着她往门口走去,末了,还不忘对含烟说一句,“谢姑娘招待。”
看着两人璧人般依偎着出了门,含烟才后知后觉般发生了什么事,顿时一股气冲上了胸口,接着一脚踹了桌子,却痛的她弯下腰来。
“不就是一张脸,凭什么所有人都喜欢她!”气情的喊出这一句,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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