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夫请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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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夫请垂怜-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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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送秋被关在柴房里,四周一片木柴废弃物,身后墙上有个极小的窗户,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地上形成一片不现则浅光。

夜里有些冷,她抱着被子缩到墙角,蜷缩着身子。

“咚咚咚。”

静谧的环境中,似乎有轻微的敲门声传来。

送秋裹紧被子侧耳细细听了片刻,果真是有人敲门,她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脑中浮现出最近的闹鬼传闻。

纵使知道是假的,在这般时间这般环境,也难免会胡思乱想起来。

“送秋。”

正在犹豫要不要到门边查看一下的送秋忽然听到一道微微的叫声,听声音,像是迎春。

“迎春?”送秋犹豫的回了一声,果然听见外面迎春说话的声音。

确定了来人是迎春后,送秋松开被子,快步走到门口,听见外面迎春似乎在拉着门锁,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很是引人侧耳。

“迎春,别拉了,没有钥匙打不开的。”送秋怕引来李全,忙出声叫她停住。

迎春停住动作,透过门缝看向里面,语气慌张,“’送秋,这是怎么回事?我一回来就听姑娘说你被关进了柴房。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得罪了姑娘?姑娘性子好,低个头认个错就好了啊。”

闻言,送秋低下头来,神情有些哀伤,“我也认了错,可是姑娘不肯原谅我。”

“啊?到底怎么回事?”迎春语气着急。

送秋叹口气,把事情大致讲了一遍,说着说着竟掉下来了眼泪,声音都哽咽了,“我也不愿啊。姑娘性子那般好,我也不想害她。可是董婕妤拿我的爹娘为要挟,说是我若不帮她做事,她就让我这辈子再也看不到爹娘。”

听到这话,迎春一阵气恼,不由得拍了下门,怒道,“太过分了!你应该早早和姑娘说的,皇上这般看重姑娘,只消姑娘和皇上说声,皇上出面让董婕妤放了你爹娘便是,何苦如此。”

送秋抬手抹了眼泪,抽泣道,“我当时并未想这么多,未曾想到就是这一步错,就成了这样。”

听见送秋哭声,迎春从身上摸出一块帕子,透过门缝递了进来,见送秋接过帕子,方叹了口气道,“迎春,我做了做事也不求姑娘原谅,只是,辜负了她的信任很是难受。你能不能帮我给姑娘做些膳食,就当我向她赎罪了可好?”

闻言,迎春愣了下,问到,“什么膳食?”

“如今正入秋,入秋后天气干,而姑娘身子虚,你就炖上牛肉给姑娘补补身休。再放些栗子,清肺润嗓,和牛肉一起煮正好。”

听完这些,迎春点点头,然后笑道,“难为你如今记着姑娘的身体。我明天就去做,待姑娘问起我就说是你——”

“不用说是我,就说是你做的就好。”送秋扯了扯唇,道。

迎春纳闷道,“为什么?让姑娘知道你对她好,她说不定就放了你啊。”

送秋摇摇头,伸手将帕子递回来,同时拍了拍她的手,说,“姑娘还在气头上,若是知道是我做的,肯定不会用。你做给她便好,哪日姑娘念起我了,还望你在她面前美言几句。”

贰 京城卷 为谁冲冠怒第二十—章 要毁容,何不在自已脸上试验—下

送秋被关入柴房后三天。

蝉衣午睡起来,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让她动了食欲。起身看去,就见迎春端着托盘笑嘻嘻走了进来。

“姑娘,您醒了。”迎春将托盘放在一旁的长案上,看着蝉衣从贵妃椅上站了起来,枚红色长裙顺着膝盖垂了下来,像是流水一般。

“睡的时候闻到这么香的味道,五脏庙都空了,哪里还睡得着。”蝉衣笑吟吟走到案边坐下,低眸看了看,道,“炖牛肉呀?”

迎春俯身拾起筷子给蝉衣,而后指了指牛肉,对蝉衣笑道,“牛肉可是大补的东西,姑娘要多吃。还有这些栗子,秋日天燥,有清润的功放。”

蝉衣笑着戳了戳那些褐色的栗子,微微抬眸看着迎春笑道,“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做个吃食倒也这么多讲究了。”

迎春动了动嘴,差点脱口而出送秋的名字,最后到底是忍住了,只是赧然笑着说,“姑娘要是感念奴婢这点心意,就多多吃吧。”

蝉衣笑了笑,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方才低头食用。

迎春炖的牛肉并不多,所以蝉衣很快就吃完了,迎春难掩高兴,笑嘻嘻地收了盘子,哪知刚走到门口,突然听见后面“砰”地一声什么落地的声音。

迎春急忙回身,惊讶的看见蝉衣一手撑在高案边,案上的木盒被撞倒地上,里面的东西滚落了一地。

“姑娘!”

瞧见这般场景的迎春瞪大了眼,忙将手中托盘随手搁在一旁,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去扶蝉衣,想将她扶到床边,却见蝉衣捂着嘴,面色一片惨白。

这……这是怎么回事?!

迎春慌了神,见蝉衣神情痛苦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

蝉衣胃中一片翻江倒海,又瞧着旁边这姑娘完全不知道状况,顿时晕重的头愈发的晕了。“我……我想……吐……”强忍着胃中的不舒服,蝉衣哑着声道。

迎春这才反应过来,忙去端了盆来,将她放在蝉衣身前,而后一边替她顺背,一边大喊李全的名字,让他去请太医。

李全匆匆忙忙进来,乍然看见一脸惨白如纸的蝉衣也是一惊,连连转身朝外走去。

迎春还留在屋中,看着蝉衣吐的一塌糊涂,扶着她的手明显感觉到她整个人在往下沉,顿时慌神到哭了出来。

蝉衣被她哭得一阵头疼,想安慰两句却着实连安慰自己都没有力气了,只好扑在床上,装作听不见。

见蝉衣忽然倒下去,迎春更怕了,忙去拉她,却听见门口传来一道平静的声音,“她是中毒了。”

迎春扭头,见送秋慢慢走了进来,顿时来了精神,忙哭丧着脸喊,“送秋,你快来看看,姑娘她——”后面的话被生生卡在喉咙里。

因为她看见送秋身后跟着进来的,竟然是丽妃和董婕妤。

迎春微愣,然后下意识地朝门外看,却听见丽妃笑了一声,冷冷道,“找谁?李全么?他现在在外面睡得正香,没办法替你通风报信。”

这一下,迎春彻底呆住了。

方才看着送秋进来她只是一门心思在蝉衣身上,并没有想太多,现在仔细一想,送秋此时应该被锁在柴房之中,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再一看丽妃和董婕妤,迎春终于明白了。定然是她们派人打晕了李全,取了他身上的钥匙把送秋放了出来。

所以,送秋再一次背叛了蝉衣,或者Bb s.j oOyoO?n eT说,她一直都是丽妃她们的人,是自己太笨,轻信了她。

这般想着,迎春觉得眼中更酸,视线落在送秋身上,声音微哑,“送秋,你……”

送秋看着她,眼中有些怜悯,却没有说话。

她身后,董婕妤往前一步,“哼”了声,道,“你这宫女,是不知道这宫中现矩还是怎样?看见本宫和丽妃娘娘不知道行礼么?”

迎春吸了吸鼻子,还是跪了下来。

董婕妤这才笑了笑,越过迎春看向她身后的床榻上,却不知蝉衣什么时候已经昏了过去。

“姐姐,现在时机正好。这蝉衣装神弄鬼吓的皇上卧床不起,我们不如将她扔到浣衣局吧。”

丽妃闻言白了她一眼,道,“这蝉衣又不是宫女妃子,不是宫中的人,怎么扔浣衣局?而且,就算丢过去,皇上一旦醒来还念着她,岂不是又放出来祸害我们?”

董婕妤低了眼,道,“我错了。那该如何处置?”

“自然要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闻言,董婕妤身休一颤,抬头急道,“杀了她?!”

丽妃此时很想给她一脚,但终于还是忍住了,“她可是闲王的师妹,杀了她,你是想等着闲王送你去地府和她作伴么。”

董婕妤忙闭了嘴,不说话了。

丽妃则绕过跪在地上的迎春,缓缓地走到床边,而后微微俯身,有些嫌恶地看了旁边的铜盆一样,接着只用两根手指掐住蝉衣的下领,稍稍抬起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眼底有极深的嫉妒闪过。

“长这么一张祸害的脸,简直就是狐狸精的命。既然那么多人都喜欢你这张脸,那本宫今日就替你毁了它。”狠狠地说出这段话,丽妃微微起身,侧头对董婕妤问到,“董婕妤,你说这个女人一旦没有这张脸了,皇上可还会再看她一眼?”

听到这话,董婕妤就算再傻也知道丽妃的意思了,“姐姐是要毁了她的脸?”

丽妃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跪在一旁的迎春听到这话登时睁大了眼,极度地惊慌掠过眼底,激地她大叫道,“不!不可!娘娘你们不能这样!”

丽妃微微眯眼看了她一眼,厌恶明显,“吵死了。来人,堵上她的嘴。”

她的命令一下,马上有两个宫女走了出来,一个架住迎春的手,一个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帕子,揉成一团塞进迎春的嘴里,直塞地她只能瞪着眼“呜呜呜”地出声。

“啪!”

巴掌声落,那宫女又踹了迎春一脚,将她踢到在地,“还不老实!”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把匕首,恭恭敬敬递给了丽妃。

丽妃伸手接过,一把拨开,而后转身抬起蝉衣的脸,匕首锋利的刀尖在她脸上比划了下,口中慢慢道,“你们说,该从哪里下手好呢?”

“呵呵,娘娘若是不知道,何不在自己脸上试验一下?”

丽妃话音刚落,便有一道冷清的声音在屋外响起。丽妃一慌,连连转身去看,只瞧见一道黑色的影子,再然后……便没有知觉了。

“什么?!蝉衣不见了?!”

皇帝靠坐在床边,刚喝下第一口药,就听见这么一个消息,顿时两只眼睛努力地朝铜铃的大小、瞪去,无奈本身质量问韪,实在瞪不过去。

李全跪在他榻前,闻言低垂着头,道,‘’奴才本是奉了姑娘的命来请皇上,结果出门的时候不知道被谁打昏。醒来的时候发现蝉衣姑娘已经不在房中了,而董婕妤和丽妃娘娘都昏倒在地——”

“胡说!”李全还未讲完,身后便传来一道厉声,接着是急匆匆进来的脚步,他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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