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兵器。江流云被对方完全压制住,没有反抗能力。重山王也因担心妻儿而失手被擒。
山贼没有绑了他们,只是封住了他们穴位,防止他们反抗。至于王妃,山贼还算有些人性,找了顶竹轿将她抬回了山寨。
金风寨的大堂上,那刚劲有力的楷书“义”字高悬在首座之后。那座上铺着一张黑白相间的虎皮。江流云觉得那应该是这寨子大当家的位子。
和他们一起被抓来的还有几个商人打扮的男人。大堂中央放着几口箱子,箱子里面是金灿灿的黄金和珠宝。
大堂两侧是山寨的山贼,江流云本来想找个缺口好杀出去。可惜,不太可能。刀疤脸和瘦高个分别坐在下首的位置,看上去在这寨子里很有威望。在他们身边有一个身穿青衫儒生服的男子负手而立。在接触到江流云的目光后,微笑点头。
身边额几个商人头顶已经冒出冷汗,江流云皱着眉头听他们说:“这下惨了,落在金风寨手里,别想活着回去了。”
杀人越货,还真是山贼干得出来的事。
这时,大堂上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江流云听到山贼中有人说,大当家要来了
53、【番外】江流云与童小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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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云原来以为金风寨的大当家是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汉子,没有想到是一位妙龄少女。那姑娘生得清丽可人,一身劲装又显得干练。她从珠帘后缓步走了出来,在看到几位商人时,眉头不由拧起,她看向刀疤男,“二叔,这就是你说的肥羊?”
刀疤男那张凶恶的脸上带上了爽朗的笑容,“小目,你来决定怎么处置他们。”
金风寨的大当家姓童名小目,二当家是那刀疤脸胡城,瘦高个儿是三当家叫杨峥。
童小目坐上自己的位子,轻轻瞥了他们一眼,对胡城说:“那就按照老规矩处理,至于那几箱金银财宝,随你们怎么处置。”
说完这句话,她又看了看江流云,不解地问胡城和杨峥,“他们是谁?”
杨峥咳了一声,“路上正好遇上的,看衣服穿着应该是有钱人家,所以……”
“所以就把他们劫上来了?这不合规矩吧。”童小目打量着几个人,琢磨着他们的来历。
重山王语气平和地开口,“我们从京城来,打算回幽州老家祭祖,途径此处便就被请了来。”
他说他们是被“请”来的,这说法算是客气的。童小目了然于心,他们金风寨干的是打家劫舍的勾当,但这并不表明他们胡作非为,他们有他们的规矩,哪怕是她这个做大当家的也不能破坏。
“二叔、三叔、你们看……”
“那可不行。”胡城摇头,“那老家伙可扬言告官府,我们不能放他们走。”
童小目点头,就算她有心放他们一马,如果对方想报官,那只能说句对不起了。她垂目思索了一会儿,抬头对上王妃青紫的脸,不由问道:“夫人这是……中毒?”
江流云年轻气盛,对他们的作为早已不满,想到对方是山贼,他心里就觉得烦躁,如果不是母亲中毒,现在在他们手上,他会让金风寨的人一个不留。而对童小目的问话,他没有作答。重山王却开口,“在山脚下被蛇咬的。”
无论从对方的穿着还是说话时的神态,童小目都可以断定对方非富即贵。他们说他们来自京城,这来自京城的人不好惹,说不定和官府的人有关系。前些日子官府发出公告,要剿尽天下所有的山贼。对此,童小目从来不怕,他们金风寨占尽地理优势。官府的人要攻上来没那么容易。不过……
她又看了一眼王妃,打消了放他们走的念头,“我二叔和三叔办事糊涂,我代他们说句对不起,尊夫人的情况看来不妙,如若不尽早消除体内的毒素,怕是不好。”
江流云一听,急道:“那就让我们走,我要尽快给我娘找大夫。”
“这位公子莫要着急,敢问令慈可是被通体黑色的蛇咬伤?”见江流云点头,童小目继续说,“到下一个镇子还要走上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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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我看令慈的病托不了那么久,何况那里的大夫未必能治得了这黑玉蛇的蛇毒。”
母亲都这样了叫江流云如何能不急,他想上前好抓住童小目逼山贼们就范。重山王看出了他的心思,一手扣住他,并对童小目说:“听大当家这话的意思,黑玉蛇的毒你能解。”
童小目摇头,“我没那本事。不过请放心,我们寨子里有能人异士,他会让尊夫人平安无事。”
从以前开始,重山王与山贼打过不少交道,哪一次不是被他带兵全剿了。过往他遇上的山贼哪一个不是穷凶极恶,哪一个不是罪该万死。如今见到这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姑娘,看她说话的神态和谈吐,怎样都无法让他将她和山贼联系在一起。这姑娘分明是受过良好的教育,可又为什么成了金风寨的大当家?
他看着自己的妻子,这辈子自己最爱的人,看着她越发青紫的脸,他不敢用妻子的命去赌。想想就觉得可笑,自己征战沙场数年,什么阵仗没见过,却偏偏在现在拿不定主意。不要说现在童小目不放人,就算让他们离开,他未必能找到医治妻子的大夫。要不要相信童小目,就好比一场赌博,赢了比什么都好,输了他会失去一切。这场赌博,赌注是自己的妻子,他没有胆量去赌。
“好!”他的儿子江流云替他作出了回答,“我相信你一次,如果我的母亲有事,你也别想逃脱关系。”
其实他的母亲被毒蛇咬伤,危在旦夕,这事本不该迁怒于童小目。江流云也绝不会用自己的娘去换一个未知的结果。说这句话不是赌气,不是意气用事。而是告诉她,如果自己的母亲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也不会让任何人好过。
重山王看着自己的儿子,“流云,你这是……”
“爹,事到如今我们别无选择。”他的父亲不敢去赌,他也一样,但母亲的伤势不能拖下去,一个犹豫可能让他们抱憾终身。
童小目对上他那双冷静平和地眼睛,心里对他多了一份好感。她笑道:“好。”
童小目亲自给他们安排了房间,并让人好好医治王妃,自己先行离开。
为王妃治伤的人,江流云方才在大堂上见过,是那青衫男子。他带着谦和的笑容对江氏父子作揖道:“在下英雄,就住在对面的屋子里。若有什么事,直接找我便可。”
说完就为王妃把脉,良久,他对江氏父子说:“好在夫人的毒先前做了处理,虽然现在稍有恶化却不致命。我会为她配服药,每日三次加之金针刺穴,相信十日后,体内的余毒就能消除。”
江流云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样子默不作声,重山王道:“有劳。”
这个叫作英雄的人笑道:“无妨。”
施针过后,王妃有了些起色。重山王道过谢就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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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陪着她,而江流云则送英雄出去。
刚走到门口,英雄转身对江流云说:“我并不清楚你是怎么看待我们,也许是罪大恶极,这也没什么,山贼嘛,世人都这样看。但我要说的是,刚才你说的话我能理解,但不能接受。我们大当家算得上是一个豁达的人,她并没有加害令慈的意思。”
江流云道:“我明白,我会亲自向她道歉。”
如果之前还有犹豫和防备的话,现在已经放下大半的戒心。
英雄笑道:“我想她并不在意这些。待会儿我会送药过来,还会送饭菜来,不知公子想吃什么?”
面对他的友善,江流云也客气道:“随意就好,只是家父口味偏淡。”
英雄了然点头离开,在回廊尽头,他看见童小目在花圃中练剑,不由走上前问:“我记得这个时候你应该在书房,难道曾夫子又病了?”
童小目一剑刺出,正从树枝上悬挂的银环穿过。银环质地轻,稍一拨动就摇摆开来,形成一道重影。这是练眼力和剑法的方法之一。对童小目而言已是熟能生巧,在银环摆动的那一刻就能刺中。
她收回剑道:“曾夫子年事已高,近来又惹上风寒,实在不宜再继续教我念书。倒是雄哥,你若有空替我去看看他吧。”
英雄笑道:“不用你说,我也会。”
“其实曾夫子那年纪应该在家中颐养天年,弄孙子玩乐,真不该来教我。”她叹了一口气道,“我又不是那块料,学了也没什么用。”
“二当家和三当家也是为你好,希望你能多学些东西,不用像他们那般不识一个字。”
童小目点头,“也是。”
自从父亲过世后,胡城和杨峥及肩负起养育童小目的责任。他们是大老粗,是山贼,可童小目毕竟是女孩子,不可能让她终日过着打家劫舍的勾当。两兄弟一合计,找了一位学富五车的夫子,来教童小目学字。
童小目又道:“唔,那几位可好?”
“我正准备煎药,一会儿给他们送去。”
童小目想了想说:“那这样吧,你给曾夫子看病去。我来煎药,再给他们送些饭菜去。”
到底是相处很多年,英雄一会儿就明白她的意思,“二当家和三当家这次做得确实不妥,我们金风寨的规矩不该破。方才我为那夫人探脉时得知那家子姓江,你可以让人准备一些清淡的菜色。”
童小目负责煎药,她让厨房额张婶做了三道清淡的菜和汤,并让张婶熬了一锅粥,切了些酱瓜。她觉得,如果江夫人醒的话,喝些粥也不错。
等一切收拾妥当,她和张婶一起去了江流云所在的厢房。
王妃还没有醒,重山王守在她身边,而江流云则坐在一边,脸色并不好看。
“黑玉蛇的毒素虽强却不霸道,我们寨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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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也时有被黑玉蛇咬伤的。后来我们走在山里会戴些驱除蛇蚁的药包。莫说不会被咬,就算不幸被咬上一口,我们寨子里也有解蛇毒的药。”说完她放下手中的托盘,从衣袖里的暗兜里拿出三个药包放桌上。
江流云依旧忧心,“可我娘至今未醒。”
“不碍事的。令慈的毒不深,估摸着最迟今天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