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鵺道:“一直想说声抱歉,没办法亲自陪你。”
“对于华芸萝一事我自由安排,你……”她想了想才说,“行军打仗要小心。”
商
65、风云突变(二) 。。。
鵺微微一笑,“这次我有信心,最多不过两年。只怕……”
“只怕什么?”
昏黄的烛火下,他的笑容显得那般温柔。商鵺本就生得俊朗,他喜欢穿着深色的衣裳,加上军人出身,所爱兵器是刀。所谓剑显侠义,刀走霸气。他这个人很容易给人一种充满煞气的感觉,不说话不笑的时候更是会让人心生畏惧。只有相处过才知道,他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坊间流传他治军严苛,其实想来哪个将军不是如此。因为他身份特殊,很多事被夸大化了而已。
商鵺看着杯中碧色的茶汤,复而又望向她,“我想和琬琬一辈子在一起,不知道琬琬答不答应?”
“一辈子在一起?怎么个说法?”玉飞舞红着脸,却还是硬着头皮问。
商鵺道:“我想娶你,你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可好?”
玉飞舞抿着唇不说话,脸色越来越红,许久她才小声说:“你说过你对我好是因为师父,现在呢?”
“我承认最开始的确如此,现在想要娶你是出于真心。”
玉飞舞问:“听说王爷并未娶亲,那是要我……”
“自然是娶你作正妻,只要你愿意,等我回来你就是我的宣和王妃。”他的眼里带着笑意,说起这些话来带着某种叫做希望和期待的东西。
“皇亲贵胄多半都是妻妾成群的,就算是民间人人称颂的景阳王府里也是美女如云。那王爷府里……”她故意不把话说完,她知道他懂的。
商鵺眨着眼睛,“王府里丫鬟侍女倒是不少,就是没有你说的那种美人。”
随后他笑开了,“琬琬是在在意自己不是我的唯一?”
玉飞舞窘迫,“是啊!”
看着他眉开眼笑的样子,她理直气壮,“师父只有师娘一个,师兄也只对嫂子一个人好。我从小见到的夫妻从来都是一对一的,哪里会想到这个世界上男人居然还能三妻四妾。”
玉飞舞今年快十九岁了,在过往的十几年里,她接触到的人只有对方,对方是自己的唯一。在她的认知里,一男一女便是夫妻,那是要相伴到老共赴白头的,不会有第三个人插足。哪里知道她十六岁初出师门见识到山外的世界,竟然看到一个男人可以同时拥有好几个女人。当时的景象历历在目,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可以那么说,她完全被吓到了。之后的两年多里,她见怪也不怪了,虽然她习以为常,若是放自己身上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对于她的大方承认,商鵺显然很高兴,“琬琬大可放心,除了你我谁也不娶。宣和王府永远也只有你一个女主人,没有其他女人会和你抢。”
玉飞舞觉得不对劲,“我可没说过要嫁给你。”
“没有吗?刚刚不还承认自己在担心不是我的唯一,这不等于是……”
65、风云突变(二) 。。。
“你强词夺理。”她急道。
“我只是就事论事。”
玉飞舞握紧双拳,“原来王爷也有耍无赖的时候。”
似乎她已经拿他没有办法了,他道:“不耍无赖娶不到娘子。”
“你……我……”
你,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玉飞舞索性不说话了。商鵺收起了嬉笑的表情,神情颇为严肃,“三日后便是最后一次进宫了,我能料想到其中必定是险恶万分。我不在京城,心里终究是放心不下。太子必定会有所动作,你要万分小心。有什么事不要自己一个人扛,切记莫要逞强,有困难就找贺玉轩。”
“贺玉轩?贺家的二公子?”他们什么时候有关系了?
“是,别忘记他是你徒弟,他不护你就该遭雷劈。”
玉飞舞很迷茫,“他硬是要拜我作师父我也很无奈,只是你和他关系似乎不一般。”
“太子有贺玉书、江流云和刘文定,而我除了有房雷外,还有一个贺玉轩。”
她似乎明白些什么,“那贺玉书知不知道。”
商鵺摇头,“他只当贺玉轩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弟弟。”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我原来以为他是个草包。”除了吃爹娘的,也没见他做过什么正经事。
“他那是真人不露相。”
朝廷势力划分,党派斗争过于复杂。他们时间宝贵,她不愿再和他讨论这些事,于是她拿出包袱解开后递到他面前,“这是我做的,时间有些紧,做得不好,你不要笑话我。”
商鵺将它抖开,看到的是一件黑色的披风。他很欢喜,“琬琬为我做的衣裳很合身,现在这件披风也很合我心意。”
“这是我第一次做披风,会不会觉得很丑?”听他的口吻似乎很满意,但她没有自信,想确认一下。
商鵺微微一笑,“不会,我很喜欢。”
她做不来女红,绣不出荷包,能想到的只是缝制一件披风随他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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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风云突变(三) 。。。
商鵺点兵出战那天她没有去送,因为她知道这只会给自己徒增伤悲而已。她在屋子里待了整整一天,就连贺玉书来找她,她也避而不见。总是带着面具来应付他人,偶尔她也想任性一回。不管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说吧。
直到当天晚上,她才吹熄了蜡烛,换上夜行衣与在园子外等候已久的逐日摸黑去了行馆。那里住的是迟副将和程素。早在玉飞舞准备动身去燕华城的时候,她就嘱咐逐日暗中找到两人详谈“华芸萝”一事。
自从知道梁宛如的真实身份,对她提议的联手在玉飞舞看来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通敌叛国的事她是做不来的,她能做的就是找到程素联手。既然华芸萝消失了十三个年头,想要平息这件事就要把华芸萝找出来。那真的华家遗孤在哪里?谁也不知道,唯一能想的就是找人假扮。四个人中已经有一个穿帮,与其大家一起死,不如想办法化险为夷。
楚国一心想要夺取机关图,玉飞舞不会让他们遂愿。迟副将推程素出来扮作“华芸萝”也不过是不想让机关图落入歹人之手。他是华将军的副将,一生终于华家,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打着华家的牌号招摇撞骗,有辱华家。而她自己,已经厌倦这样的身份,她想早点抽身,然后回到师父和师娘身边。
程素的出现是一个转机,不单可以把事情圆满的解决,也可以让她脱身,根本就是一举两得的事。
玉飞舞和逐日两人避开侍卫,来到程素屋顶上,正巧看见贺玉轩从她屋子里出来。程素和迟副将也在,只听迟副将说了一句:“放心。”
放心什么?一时叫他们摸不着头脑。他俩对看一眼决定压低身子,以便静观其变。
她看到贺玉轩交给程素一个锦盒。程素打开它,可惜由于天色已晚,光线太暗,她什么也看不到。这一幕的出现,让她心里一下子没了底。她知道贺玉轩是商鵺的幕僚,那么他此时出现在这里多半和商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到底是怎么了……
由不得她细想,贺玉轩已经发现了他们。
曾经,她以为贺玉轩是一个草包,不过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商鵺说过他本事了得。如果是当时她将信将疑,那么现在她该信了。
所说自己身手算不上好,可逐日是货真价实的高手。就连他都没有反应过来,贺玉轩已经落在他们面前。紧跟着,迟副将也一跃而起截住他们退路。许是程素不懂武功,她躲入屋内不给他们造成麻烦。
前无去路,后路被堵。玉飞舞和逐日立刻背靠背站着,一个对着贺玉轩,一个防着迟副将。
平日里一副吊儿郎当的嘴脸早就不复存在,换来的他冷漠几近冷酷的样子。前后差别太大,让玉飞舞完全吃不准是不是该告
66、风云突变(三) 。。。
诉她自己的身份。
“是谁?”他冷声道。
看他那杀气腾腾的样子,玉飞舞决定还是不要说的好。原因是什么,她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事情过于古怪。
因为他是贺玉书的弟弟,因为他是商鵺的幕僚,因为他是自己的徒弟,且不管他当日拜师的目的是什么,都让她没办法施展开。身上带着的毒药不能用,袖中暗藏的离魂针发不得,九节鞭更不方便挥出。
玉飞舞发现,自己真是左右为难,进退不得。
贺玉轩的攻击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快,要凌厉,一剑而出将她的衣襟划破一道口子,“看来你的身手不错,可惜……”
可惜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要死是吧?天晓得她什么也没看到,也什么都没听到。难道她不说自己是谁,贺玉轩就准备不分青红皂白,一剑了结了她不成。还是说……贺玉轩这个人远没她看到的这般简单,能站在商鵺身边与他出谋划策的人,怎么可能是善类。
另一边,逐日和迟副将打得难舍难分,抽不出身来帮她。
她足尖点地勘勘避过他的一剑,削下她一缕头发。她赤手空拳难敌他的长剑,几个回合下来就落了下风。贺玉轩道:“你就这点本事?”
眼看长剑就要刺穿她的心脏,逐日着急之余自己也吃了亏。她避无可避只好抽出缠于腰际的九节鞭,寒光一闪直扫向贺玉轩。
贺玉轩眼明手快,漂亮地避开她的攻击。他面露笑容,似乎为遇上一个好的对手而兴奋。其实只要仔细看,他就会发现玉飞舞与他过招显得十分吃力。
他能看出她在出招时的弱点,并想以此攻击却没想到自己的剑被她的九节鞭缠上。两人拉扯之际靠得太近,最终让他看清她的眉眼,“是你?”
说话间,玉飞舞已经收回了九节鞭。贺玉轩过于震惊,呆呆地站着什么反应也没有。玉飞舞趁着她分神,赶去帮逐日。
任凭迟副将再如何了得,也敌不过他二人联手,很快让他们脱逃。
事后,迟副将怪罪于贺玉轩。而他则是皱着眉头叫迟副将不要宣扬出去,他自会善后。
玉飞舞以为当天晚上贺玉轩会找他,她也准备好了说辞来对付他。可惜直到入宫当日,贺玉轩都没有露面。这期间她又夜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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