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堡四娇”是被他引入了预定的圈套!可是他自己呢?他怎料到自己也竟是上了四女的大当?
萧剑寒自秘道外面的出口出来以后,立即奔回“玉函别府”的那间供掌门人居住的别院之内!而且,他迅快的回到自己房中!
一切都已然未见动静,他敲敲秦萍的房门,屋内一片沉寂!萧剑寒略一思忖,终于咬了咬牙,右手指力暴运,“卡—嚓—”一声,那房门自内所上的锁栓,顿时折断!萧剑寒推门入内,房内安静得很!
床上那锦被之下,是熟睡中的秦萍!
萧剑寒顺手掩上了房门,这才发现这门栓秦萍原只栓上了一道,上面的那木栓,依然完好如故!
萧剑寒心想,这到免去自己不少麻烦了,他顺手将上层木栓栓好,转身向那华丽的牙床走了过去!
蓦然,萧剑寒鼻中透入了一股异香!他皱了皱眉,心想这等闺阁千金的卧室,果然气味十分怪异,秦萍兄弟能睡得如此安稳,未免令人难信!不过,这时只道秦萍已然中了别人暗算,早已昏迷不醒!所以,心未暇辨别这香味与脂粉之味有何不同,也未暇去寻找香味的来源,大步走到了床边,一伸手,就拉开了锦被……口中同时道:“秦兄,好么?”
蓦地,萧剑寒似是被毒蛇咬了一口般,摔落锦被,连退三步,心中一阵通通乱跳,脸上也一阵阵发热!
床上未见秦兄,竟然变成了一位妞儿!而且,这位妞儿乃是寸丝未著,赤身裸裎!萧剑寒连这位姑娘的面孔都没有敢看,就吓的摔落了锦被,倒退了三步,一颗心几乎跳了出来!
可是,他人虽吃惊后退,心中却忽告疑思大起!
秦萍呢?他不是明明的睡在这间房中么?怎会忽然失去踪迹而换了个少女睡在这屋子里面呢?华山派还有别的人在此?萧剑寒认为这等可能并不大?
是以,他略一定神,又缓步走向床前!他只是想看看这位姑娘是谁!
如果说萧剑寒此刻像一个小偷,那到不太过份,因为他这时正伸长着头,悄悄地张眼看那女人的脸!
蓦地,他怔了一怔,心想,此女怎地如此面熟?她是谁?
萧剑寒闭目凝思,仔细的搜索枯肠,想找出这女人的印像!结果,他似乎是想起来了!
莫非她是那秦兄弟的姐妹?萧剑寒一念及此,大感不安!
如果要是让秦兄弟知道,自己在他的妹妹熟睡之中,偷进了卧房,并且还掀开锦被看过她的赤裸娇躯,秦兄弟岂不要把自己当成了淫邪之徒,非但不耻,甚至要绝交了么?
萧剑寒骇然之下,转身就待退出门外!然而,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低唤!“萧兄……”
这声音不是秦萍么?糟了,这位兄弟怎么躲在床后,莫非诚心观察自己人品,才故意摆下这么一个圈套,试探一番!若是如此,自己岂不就上了当了?
他本想立地转身,数说那秦兄弟不该这等妄用心机……然而,他忽然觉得,这刚才叫唤自己的声音虽是秦萍,但却带了几分诱人而又柔媚腻劲儿!
这又为了什么?这可不能不查明白……
萧剑寒不禁略一皱眉,缓缓地旋身!蓦地里,他身如电射,扑向窗口!就那么小小的一点火光,使他比发现床上少女还要受惊,不但飞奔了过去,而且一伸手将那支信香拔出凝目看着手中,这是一很长约七寸多的线香!
看样子刚点了一寸不到!萧剑寒举起香向鼻端凑上闻了一闻,摇摇头,立即将这根香捏息,这才转身向他思想中此刻可能正站在床边的秦萍道:“秦兄,这香可是你……”他忽然止住了话声,床前那儿有秦萍的影子?他简直糊涂了!秦萍呢?刚才不是明明听到他叫了一声萧兄么?而为何这一瞬间又没了踪影?
萧剑寒略一犹豫,暗道:“我还是先退出去好……”摇摇头,就向门外行去!
刚刚到了门口,身后又有人叫了:“萧兄,你怎么不过来?”是秦兄弟的声音!
萧剑寒箭一般的弹向床前!那披散着长发的少女,正满脸通红的张着一双大眼,向自己在笑,那笑容如此熟悉,也如此的羞煞!
你就是秦兄弟么?萧剑寒在心底狂吼着!怪不得你一举一动,总有那么浓厚的脂粉气息呢?原来你是女人!
萧剑寒真如大梦初醒,但突然间,他也脸红了!他敢是想起了刚才曾掀开过锦被!那晶莹似雪,柔嫩如棉的胴体,那使人心神震悸的缕缕幽香,这一瞬间全都冲入了他脑中!
萧剑寒有半晌没有说话!
两个人呆呆的互望着,直到他们两人同时觉出身心上所表露出来的异样,萧剑寒才皱眉笑道:“秦兄……你骗了兄弟很久了!”
秦萍羞不可仰!她只露出一双眼,闷声道:“萧兄,我……妾身姓裘啊……”
她姓裘?萧剑寒忽然笑道:“你……莫非就是裘掌门人?”
床上的少女低声道:“不错,萧兄妾身正是‘寒梅剑’裘青萍!”
萧剑寒逼前半步,俯下身,笑道:“掌门人,裘姑娘,我早该想到是你才是!这秦萍两个字,不就是姑娘名尾的谐音么?说来兄弟真傻……”
裘青萍含羞低笑道:“萧兄,妾身瞒了萧兄,实因妾身不得不尔……”
萧剑寒道:“我明白!姑娘不必解说了……”他话音一顿,突然打了个疚颤,剑眉忽地锁起,道:“裘姑娘,这根香是你点的么?”
裘青萍把锦被向下扯了一寸,伸头看了看萧剑寒手中的那根黑色的浅香,十分不解的摇头道:“妾身并未焚香,萧兄,此香从何处取来的?”
萧剑寒道:“不是姑娘焚点的么?兄弟适才是自那窗畔取来的……”
他话未说完,裘青萍突然失声道:“这香……”她或许受惊太甚,是以说话之际,竟然闪身坐了起来!
锦被滑落在床上,那赤裸的胸酥不但完全露出,连她小腹之下的神秘土阜,森森林源,也隐隐可见!
萧剑寒混身血液为之一贲!裘青萍则因为锦被跌落之后寒意突生,略略一怔,忽然羞得身如着火,一双粉臂倏告上扬,拉着锦被连人带头都蒙了起来!
萧剑寒沸腾的血脉,一瞬间像是初发的山洪,在身体内四处流窜,他似是奇怪自己为何这心猿意马的难以抑制?
而躲在被中的裘青萍似乎也有些不对劲!因为她仿佛在发抖!
这是为了什么?萧剑寒自然不明白,但他此刻不但不能去明白别人,连对他自己的行动,也有些不明白了!
敢情,他正弯下腰去掀那裘青萍的锦被!好大胆的举措,好迷人的画面!萧剑寒的眼睛都充满了血丝了……
糊涂,放肆!舒畅,倦怠……狂乱,像暴风般憾人!但迅快地在舒畅忘我的境界中消失!
一片零乱,一汪新红!一阵喘息,一阵长叹,一阵低泣……
人,永远是人,也不会是神!所以,人尽管是理智的时候很多,但免不了也有迷失的刹那!何况又在别人的算计之下?
柔峰丰臀,嫩舌幽谷的绮丽,固是迷人,而刚健豪壮蓬勃昂然的雄风,又何尝不使少女倾心?
这正是移干柴近烈火,无怪其燃了!
曙光初现,雀鸟吱喳!
锦被浪腾虽杳,柔香软玉犹在!
萧剑寒失神的张开眼……这一切都如一场春梦,但比梦要真实得多多!
怀中,热热的还搂着一团又香又腻的佳人!他拔开那人儿的长发,看到了一双泪眼!
“萍妹妹,我真该死了!”
萧剑寒声音很哑!
裘青萍泪眼一去,两腮发烫的低声道:“大哥,这不是你的错!妾身如果能防嫌杜渐如初,我们也不会……”突然,她埋首他的胸前,又道:“大哥,我……妾身是你的人了!”
我的人?这意味着什么?萧剑寒呆了!直到此刻,他还有些不懂,自己怎会如此失心疯狂?
是错?是对呢?他分辨不出来了!
裘青萍等了很久,没有见到萧剑寒回答,她可是受惊了!莫非萧剑寒是存心玩弄自己?
她突地抬头低声道:“大哥,你为什么不说话?”
萧剑寒长叹了一声道:“萍妹妹,你在说什么?”
裘青萍芳心一痛!心想了他为什么发呆?但她没说出来幽幽地一叹道:“大哥,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萧剑寒一怔道:“怎会?萍妹妹身为一派掌门,愚兄怎会看不起你?”
他会错了意了!
裘青萍道:“大哥,我不是指这个……”
萧剑寒道:“萍抹指的是什么呢?”
裘青萍幽然的一笑道:“大哥,我是说,你会不会因为昨夜……而……而……把妾身当作水性杨花之人,弃如蔽履啊!”
她似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这句话说完!
萧剑寒笑道:“不会的!”他明白了,话音一顿,又道:“萍妹,我不会辜负你的!”
够了,就这一句,就可以使裘青萍放下了悬起的芳心!
她嫣然一笑,低声道:“大哥,你会娶我么?”
萧剑寒道:“为什么不会?萍妹,你是我的!”
裘青萍被他这句“你是我的”说得混身一荡!她的皓腕多用了三分劲道,萧剑寒感觉到了那股热!
他想干什么,但即强自忍住了,笑了一笑道:“萍妹,我……”他话音突地一住!因为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裘青萍是位华山派的掌门人啊!她不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如果她嫁人,那人也应该是“华山派”的门下子弟,别人岂能染指?
此刻虽说裘青萍已经跟自己有了血肉相交的合体之缘,但一旦论及婚嫁则门户之规,依然横在面前!故而,萧剑寒突告住口!
裘青萍本是闭着眼在等萧剑寒往下说,可是,她半晌未见下文,不禁奇讶的睁眼,低声道:“大哥,你要怎么样,为何不向下说呢?”
萧剑寒臂腕略略一紧,将那滚烫赤裸的娇躯向怀中搂得更紧些,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萍妹,你……身为一派掌门,愚兄怎高攀得上……”
这是什么话?
裘青萍在萧剑寒怀中大大的一震!那震悸不小,使得萧剑寒完全感受到她的惊骇!顿时,他脱口道:“萍妹你受惊了么?”
裘青萍忽然紧紧的贴在萧剑寒身上,肌肤相触,使得他们心中同时一荡,几乎又要荒唐一次了!
不过,萧剑寒还是用了极大的定力,控制了自己,道:“萍妹,你……”
裘青萍忽然变成了一条蛇般缠在他身上,口中喃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