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如此。他胁下的那只长剑,却是剑鞘之上镶满了明珠。
这落拓少年身后的是一位白衣壮士。
在白衣壮士身后,则是一位短装打扮,神情显得很懒散,从衣着而论,到似是一位仆介。
他那背后背了一个长约二尺七八的包裹!
这包裹乃是黄绫包衣,稍一留心之人,一定可以觉出,这包袱之内,必然装的是十分贵重之物!
四人下马以后,直趋店内入店后的盏茶时分,“太白楼”前,又出现了一顶小轿和两名骑着桃花胭脂马的少女!小轿抬到店前石阶方始落肩!
那两名一身劲装,看上去英武妩媚的红衣少女,立即跳下马来,上前打开了窗帘,扶着轿中人走了出来!
顿时,店前人无不觉得眼光一亮!
敢情那位自轿中出来的人,也是一位少女!但此女之美有如天上嫦娥!垂肩长发,柔如一泓清流!那一对风目,直似天际明星,闪闪生辉!鼻如细胆轻悬,眉若翠黛含晕,樱唇涂丹,檩口微翘,一身白色蚁俏轻纱般的长衫,飘然如在画中!两名红衣少女一左一右揖扶着这位白衣少女,缓缓地踏上台阶履,真令人担心她会被轻风吹上九天!
一时店内食客全都为之屏息!
白衣少女在两女扶持之下,穿过了敞门,店家忙接了上去!
少女低声道:“我家小姐要一处静室,你们有没有?”
“有!有!请姑娘跟小的来!”说着便向后面厢院行去!刚到左侧月亮门,右侧年龄较大的红衣少女娇喝道:“这厢院内已有人客。怎么还把我家小姐按排在此?”
店家忙道:“姑娘,这西厢院共有两大间和一间敞轩,敞轩刚刚来了四位客倌,另外两大间敞厅却是十分安静,姑娘若是瞧的不中意,小的就去商请那四位客倌移席……”
店家话音未已,白衣少女已淡淡一笑道:“嫣儿,不要麻烦了,就在这儿吧?”
叫嫣儿的少女笑道:“小姐,咱们怎可与那些凡夫俗子同在一间厢院之内歇着呢?他们如是有什么失礼之处,那还了得?”
左侧红衣少女也笑道:“小姐,还是要店家去把他们轰走吧!”店家眼见两名红衣少女竟然要那白衣少女改变主意,到是大感为难!
因为他有没有能力把四位客倌请走,根本是一点把握俱无,是以,在他而言,可把这两名丫头在心底恨得牙痒痒的!
幸而,此时白衣少女已然笑道:“娟儿,不必多讲了!要店家把酒菜送来便了!”话音一落,松开了二女,独个几向那面月亮门的那间大厅走去!
嫣儿、娟儿互望了一眼,摇了摇螓首!
店家可就笑在心头,忙道:“两位姑娘,不知小姐喜爱的是那等口味?小店中正是这长安城中的第一名厨主刀,但请吩咐,小的必能做出合乎胃口来!”
嫣儿目光一闪,道:“店家,你们能做上一席湘菜么?”
店家笑道:“能!能!小的这就去吩咐厨下准备……”话未说完,人已哈着腰退了出去!
二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等卑躬屈膝的大男人,不禁忍不住笑得花技招展,大声的向白衣少女道:“小姐,想不到世间上的男人,原来都是这等脓疱!”
白衣少女闻言笑道:“娟儿,不可这等说话……”
白衣少女话音末已,那敞轩之中已然传来了一声冷笑!
这声冷笑的声音虽是不大,但却入耳之后,直能把耳膜震破!
娟儿、嫣儿两女这时刚刚走到厅内,这声冷笑入耳,两女立即身形电射而出,目先四转,大声道:“什么人胆敢在此放肆?还不出来受死?”
好大的口气,好跋扈的神情!
白衣少女在那大厅中,不禁皱起了娥眉!
她正待喝阻二女,那敞轩之中已然有人说话:“小丫头,你们的胆子可不小啊,随随便便的就要人家死,天下哪有这种道理?如是老夫要你们受死,你们愿不愿意呢?”话音一落,接着却是一串大笑!
娟儿、嫣儿二女,脸色一变,飞身向那敞轩奔去!
她们可都是向来颐指气使惯了的人,这时被别人当面骂了一顿,那里还容受得了?二女奔到敝轩之前,娟儿立即叫道:“刚才是谁在说话?你们可知道姑娘是谁?”
嫣儿更是尖声道:“说话的是谁,快站出来,不然你们四个人都要活不成了!”
敞轩中的四位,正是适才进来的那一老三少!
此时,那位棒着酒葫芦的老人,忽然大笑道:“小丫头,刚才说话的人正是老夫,你们打算怎么样?老夫活了这么大年纪,还很少跟小丫头们打过交道,你们若是有兴趣,老夫到也可以藉此开开心,寻寻乐子了……”
嫣儿柳眉一扬道:“老而不死是为贼,你大概是活得太久了,正好让姑娘来超渡你了!”
这丫头的口齿不弱!
白发老人听得哈哈一笑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你也不怕对老夫说这等话要剥去你十年阳寿么?”话音一顿,冷冷哼了一声道:“小丫头,你们是哪一家的丫头?竟敢这等目中无人,在这长安城中,你还把人放在眼中?”
娟儿冷笑道:“你管不着,姑娘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谁也管不了!老头子,你出来,姑娘看在你年纪不小,不再要你的老命,只要让我和嫣儿姐姐每人打你十个耳光就行。”
说的好轻松!只把那敞轩中的四人直听得同时哈哈大笑!
娟儿目光一寒道:“你们笑什么?可是不相信你家姑娘有此能耐么?”
白发老人大笑道:“小丫头,你到底是说对了!老夫正是怕你们无此能耐呢!”
娟儿闻言咯咯笑道:“我不信!”
老人笑道:“你若不信,何不试试?”
娟儿哼了一声道:“姑娘正要试试!”娇躯一拧,人已扑向轩内!
她右手一伸,隔着八仙桌,直向上坐白发老人抓去!
蓦然,那位坐在外面的白衣壮士,突然展嘴向她一笑!
这一笑不要紧,娟儿那伸出去的右腕,却象被一道铁箍给匝住了一般,停在半空,动也不动了!
娟儿的娇面,涨得象猪肝!
嫣儿此刻因为站在轩外,自是未曾瞧见娟儿的右腕已被人抓住,她见到娟儿呆立不动,不禁叫道:“娟妹妹,你怎么发呆了?”说话间,人也走了过来!忽然间,她明白了!娟儿被人用武功制住了!
嫣儿的心机,比娟儿深得多,她虽然已明明看出了事实却装作没有看见,依然向娟儿走去,口中道:“娟妹,你真是个小古怪……”
一面说,一面笑,而且,她却右手闪电一般,直向那白衣壮土的右面肩头点了下去!
那白衣壮士到真是未曾料到这个丫头会这般心机,待得发现嫣儿指力扣向自己肩头之际,迫得右手五指一伸,侧身让了开去!
嫣儿咯咯一笑,左手已将娟儿拉退了两步!同时,尖声叫道:“想不到你们竟然也是武林中人!姑娘到是看走了眼了!”
白衣壮士哈哈一笑道:“这位姐姐好深的心机!方某倒是失敬了!”
这一开口亮相,敢情乃是方必正!
不用想,那另外的三位,准是古不怪、萧剑寒、和郝娇娇了!
娟儿这面可真火冒三丈!
方必正话音甫落,她抖开了嫣儿,扬掌就向方必正挥去,口中骂道:“姑娘要你姓方的命!”
这一掌快如闪电,错非方必正早就知道那丫头性烈如火,有了准备,说不得还真要挨上—个耳光呢!
方必正身形一低,娟儿的一掌就擦肩而过!
娟儿一掌落空,岂肯罢休,腕力一沉,变掌为抓,直向方必正的右臂抓去!
方必正哈哈一笑道:“姑娘,你的手法虽然颇有造诣,可惜,姑娘找错人了!”曲指一弹,两缕劲风,直震得娟儿的掌心发麻!
一惊之下,娟儿不进反退,呆了一呆道:“你们是什么人?”
她们可知道是碰上了高手了!
方必正笑道:“姑娘,你既然不肯问明青红皂白,就开口伤人,动手打人,方某只怕眼下也不方便告诉你我等是谁了!”
娟儿柳眉一耸,向嫣儿低声道:“嫣姐姐,咱们看来得要动真功夫才行了!”
嫣儿究竟大了几岁年纪,闻言却十分持重的道:“娟妹妹这可使不得,莫要让小姐瞧着生气!”
娟儿道:“姐姐,我不管,我总不能让他们白欺侮……”
嫣儿道:“说来这事也怪我们有错在先,娟妹子,依我看,算了吧……”
娟儿突地双眉带煞,探手自裙下掣出一管玉箫,大声道:“我不管,我一定要这姓方的跪下来磕头!”玉箫一指,一招“桐阴引凤”,竟然直取端坐末动的方必正!
方必正眉头一皱,哈哈一笑道:“丫头,你真是太蛮了!”身形一错,人已站了起来!
双臂一旋,右手五指一张,用了个“分光掠影”手法,在那一片箫影之中,直向玉箫扣去!
娟儿本以为自己取出玉箫之后,必可抢得先机,要这姓方的吃上一些亏,也挽回自己的脸面!
然而她没有料到,自己的招式甫出,对方居然用出绝招“分光掠影”,一把就将自己的玉箫给牢牢的握住!一招还未使完,玉箫就已入了对方手中,这个仗还怎么能够打下去。
娟儿脸上不但涨将通红,而且,双目之中己然泪光暴现,哭起来了!
嫣儿眼见娟儿吃了大苦,不禁激起怒意,抖手拔出身后的一柄长尾拂尘,电疾缠向方必正,口中喝道:“松手……”
方必正哈哈一笑道:“姑娘不说,方某也要松手的了!”
话音未已,五指一松,玉箫已离了掌握!
但在娟儿的感受之中,却是如遭重击,“蹬—蹬—”的连退三步方始站稳!
此时,嫣儿的拂尘,也已缠向方必正的手腕!
方必正究竟身具绝世武功,眼见那嫣儿拂尘来势,就知此女在武功造诣之上,比娟儿强很多多!
因此,他可不敢托大,双足一错,竟是让了开去!
娟儿咯咯一笑,喝道:“姓方的,你逃不了的!”
拂尘上的金丝,根根有如钢鞭—般,横扫方必正颈部,如是被它扫中,只怕方必正的大好头颅,定然会碎成八块!
方必正目光一亮,笑道:“姑娘,如是方某逃不了,只怕姑娘更逃不了的了!”
嫣儿听得前面的那话时,方必正乃是在她面前,但等到听到后面一句时,方必正的声音竟已在她身后了!
嫣儿纵是再狂,这回也呆了!天下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