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了一声,假装歪头为难的想,皱了皱鼻子道:“那好吧,如果瘦了,再给你加餐补肉。”
他把她的小胳膊拉过来圈抱着自己的腰身,低头去吻她的唇:“那你要多抱抱我,才能知道我瘦没瘦。”
水若云嘤咛一声,乖乖的抱紧他,闭上眼任他缠吮。
两个人正火热纠缠,却听到一女子在门口“哎呀”一声。水若云吓一跳,挣开,两人望过去,只看到一个白色身影迅速转到门外。
凌越山出去查看,水若云害羞得躲在他身后也偷偷瞧。只见一个年轻的女子涨红了脸,窘着躲在门外,手里提了个竹篮子。她眼眉如画,清雅秀气,白衣乌发,活脱脱画里走下来的仙子,水若云看得也是一呆,怎么这宗氏里老有这般仙骨之姿的人物。凌越山伸手把她从身后拎了出来,搂在身边安置好。冲那个女子问道:“姑娘是谁?来此何事?”既然这个院子是不能随意进出,那敢情这女子是宗潜月差使过来的。
宗寻香没料到一来这就看到这么个场景,这会子还觉得窘。小声回道:“小女子是这里的花掌仆,名叫寻香。我爹是花掌师,就是专门整护花草的。宗主是让我过来送点花药的。”
“花药?是什么?”水若云对这个美女甚有好感,真是好有气质呀,是不是跟花一起时间长了,都会这么美?她拉着宗寻香进了屋,看花药去了。
凌越山就站在房门口,看着这二个姑娘在屋里摆弄着那竹篮里瓶瓶罐罐,什么这个是花油,可以去疹子、防肤裂、生肌嫩肤、简单外伤可治……那瓶是花粉,去毒、养颜……这罐是花蜜、那盅里是花膏拉拉杂杂一大堆,这宗寻香甚至还给水若云带了水粉胭脂。水若云听的是津津有味,时不时拿这个出来抹一抹,那个拿来试一试,玩的很是开心。
凌越山靠着门框处看着她笑,眼里满是温柔纵容。他听得动静,转头看到院门处宗潜月走了进来,他悄无声息的走到窗口,也往屋里瞧。
凌越山看他神情,就歪头朝屋里比划了一下,挑了挑眉。宗潜月微微一笑,点点头。凌越山会了意,不禁又细细打量了二眼那个宗寻香。
屋里,宗寻香似是察觉到目光,抬眼看到了宗潜月,忙起身施礼:“宗主。”
宗潜月走进屋内,冲她点点头:“花儿辛苦了。”又转向水若云:“这些小玩意,若云姑娘可喜欢?”
“嗯,很好呀,很喜欢,谢谢宗主,谢谢寻香姐姐。”水若云笑得甜,惹得宗潜月也冲她微微一笑。宗寻香看着这二人,忙垂下眼,退到一边。
宗潜月又与他们客套了几句,又道今日还有事忙,就不招呼了,会让晚晴和落尘两个丫环把饭送过来,其它的时间就让凌越山和水若云自便。说罢便要带着宗寻香离开。那凌越山突然想到什么,把宗寻香叫到一边低语了几句。宗寻香脸色一红,点点头应承下来。
宗寻香出了园子,便耐不住向宗潜月道:“宗主,你真想娶这个水姑娘吗?可她分明已经心有所属。而且……他们俩……挺亲近的。”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亲眼目睹这二人亲热,刚才临走那凌少侠甚至问她要女儿家的东西,说是水若云的日子要来了,要先备着。她还听别的丫环说,在夕园这二人是睡在一间房里的,他们分明早已亲密无间。这样女方早已是没有名节了,花神难道真会选定此女?而这凌少侠也断不会袖手看着心怡之人另嫁吧,然后就是,为什么宗主没有将他们分开,还让他们住在一个园子里?
她真的觉得水若云配不上如神诋般的宗主。
宗潜月浅浅一笑:“花儿是在为我叫屈吗?可人是花神选定的,我又有什么办法。”他笑容中透出些无奈及牵强,让寻香心里一疼:“宗主……”
“花儿,这水若云或许已非完壁了,难道花神真要我娶她?”宗潜月低低的声音透着痛苦:“那凌越山守在她身边,我也不能强抢强夺,落人话柄,只好先把他们安置下来,可花神祭典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花儿,你说我该怎么办?”
宗氏大仙
宗寻香不敢看他眼睛,只嗫嚅道:“或许,或许是弄错了。水姑娘可能不是大仙预言的那个人。”
“那还会有谁?这段日子,我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如果在花神祭典上能与花神缘定之女成亲,或许我的病就会好了。大仙不是说了如果祭典前缘定之女不出现,恐怕花神另有旨意吗?”
“宗主,大仙并没有说是花神祭典必须成亲呀,或许还有时间慢慢找。”
“大仙只能预言某些事兆,又哪里知道我的身体状况,花神缘定之女,自然是要在花神祭典上行礼才是。而且又哪会这么巧,十年一次的花神祭典快到了,这个完全符合预言条件的水若云就出现了。”
“宗主……”宗寻香咬着唇,怎么可能花神会要求宗主娶一个他人之妇。
“罢了,或许我命该如此。”宗潜月长叹一声,凄苦无奈。
“宗主,你快别这么说。或许事情并不是这样。”宗寻香心疼的想哭。但她不可以,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花掌仆,等再过几年,她通过考核,才能成为花掌师,可就算她做了掌师,与宗主的距离也还是遥不可及。花神缘定之人,她是多么羡慕啊!只求那人,能看到宗主的好,能真心诚意待他。
“花儿,我求你一件事。”
“啊?”宗寻香回过神来:“宗主尽管吩咐,花儿一定会尽力的。”花儿是她的小名,他小时候就爱这么唤她,她渐渐长大了,整个族里,也只有极少数人还这么唤她。不知道他成了亲后,是不是还会这样唤她了。
宗潜月似是不知她脑子里思绪乱转,只道:“我这段事务繁忙,祭典还有很多准备工作,南谷那边的事你也是知道的,我想我不能时时陪着水姑娘,你帮我经常去看看她,多陪她说说话,看看她到底怎么样,这样也能让她与凌越山分着点。凌越山那边,我许了他进奉香阁看书,希望能让他分心,疏于水姑娘这边。这样我也有多些空间来处理这事。”
“什么?宗主,这怎么可以。奉香阁里可都是本族的珍藏典籍。”那个地方可是本族圣地,怎能让一个外人随便去呢。
“嘘,花儿,这事谁也不知道,我只告诉你,你一定要帮我守这个秘密。”他靠近她低语,又象往常一样透着几份暧昧亲昵,宗寻香暗自告诫自己不要多想,想退开一步却怕他看出自己尴尬,恐他查觉自己有不安分的心思,只得硬得头皮不动声色的回道:“宗主,这样恐不妥当。”
“无妨的,那凌越山我跟他谈过,倒是个光明磊落之人。他言谈举止略显粗俗,想是山野里长大的,又是个外人,咱们族里的典籍他怕是看不明白的,不过所谓圣地一说对他这个年纪的男子很有诱惑力,就让他去里面翻宝吧,其实最后什么都拿不到。”他靠她更近,压了嗓子说话,就象在她的耳里吐气:“我用花典陪护之名许你进院子来,你要帮我防着,这几年古怪的事多了,水浑的很,你知道,我可以信任又身份合宜的人不多,唯有靠你了。”
他16岁登上宗主之位,之后身体却时不时小病发虚,近来是越来越弱了,原本和睦的大族,这几年南谷却蠢蠢欲动,北谷也时不时撩些冷火。花神祭典,对他这个宗主来说,是太重要的一个转折点。
宗寻香与他心意相通,又岂会不知。大仙在宗主上位之时就传达了花神旨意,宗主缘定之人将系花神所指,这么长时间那个女子却一直没有出现,她是又愁又怕,如果真有此人,那她这辈子连远远的看着他都不能够了,如果没有此人,那他的性命与宗主之位……花神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凌越山和水若云没察觉那边厢的暗波汹涌,只自顾自的玩开了。宗潜月有一点是对的,所谓圣地对凌越山这个年纪的男子来说,的确很有诱惑力。陪着小姑娘前后院子里里外外都转遍了之后,凌越山就拉着水若云往奉香阁跑。水若云听说是人家族里的圣地,放的都是宝贝,就有点犹豫,觉得好象不太好。凌越山哪管这些,只觉得闯圣地挺刺激的,而且人家宗主亲口说了许他这一个月内随便看。于是乎他带着水若云偷偷摸摸的就去了。
水若云很入戏的配合着轻手轻脚的踮着步,一边小小声道:“越山哥哥,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样子。”
“这样才比较刺激呀。”凌越山看她小心翼翼装窃贼的样子只觉得有趣,玩的更来劲了。“嘘,我们从窗户进去。”
“呃?”水若云收回已经在推门的手,这门明明没有锁呀,为什么要爬窗。
凌越山贼笑着拉上水若云转到阁楼侧面,这奉香阁是座三层的小楼,品字形,一楼居然是全封闭的,没有窗,只是有几面缕花的孔壁,窗户在二层,掩着的,看不出是否锁着,依大门不锁的状况看,八成也是虚掩。这圣地,当真以为没人敢来吗?
凌越山和水若云在窗下站定,凌越山摸摸她脑袋问:“是我背你上去,还是你自己跳?”水若云眼睛闪亮闪亮的,也掩不住游戏的兴奋:“我是贼的话,应该是自己跳才对,哪有让人背着爬窗的贼。”
“那行,我先上去接应你。”凌越山轻松一跃,探手将窗户开开了,果然是没锁的。水若云运气点足,也跟着跳了上去,两个人翻过窗台,又迅速把窗户掩上了。水若云蹲在地上捂着嘴乐:“好好玩好好玩,可惜没有人追。”
凌越山环顾四周一看,这屋子极大,一排排书柜展架摆满了屋子,上面满满全是书籍册子卷轴等,只有靠窗的墙边摆了桌子,两把椅子,简单又朴素。拉了水若云往里走,穿过一排排的大书架子,靠里有个拱门,拐进去,又是一间摆满了书柜架子的,这个屋里没有窗,只是用缕花格墙采光,在墙角摆了个小圆桌子,一把椅子,比起刚才那个还简单些,这一层统共就三个大屋子,基本大同小异,全是满满当当的摆了书籍册子,很快水若云就觉得无趣了。凌越山想了想,提议道:“要不我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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