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女人争风吃醋,倒把矛头全指到了黄羽翔身上。只是黄羽翔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该怎么化解眼前三个女人这个大麻烦。旁边的郑雪涛却是看得怒火中烧,恨不得舞起“霹雳刀”,将这个敢胆偷取仙子芳心的男人一刀砍成十七八段。
不过黄羽翔毕竟在青楼中厮混了好几年了,对付女子倒也有几分手段,当下用左手将右手捧住,呼痛道:“哎哟,我的手好痛啊……定是刚才打斗的时候碰伤了,好痛、好痛!”
黄羽翔手上的伤势三女都是见过的,闻言都是一惊,齐齐围了上来。
黄羽翔轻轻一笑,用只有三女才能听得见的声音道:“我知道,你们都是舍不得的!”
这时三女俱都知道他是在装假,单钰莹双脚一跺,骂道:“就知道你这个小贼不安好心,最会骗人!”嘴里虽是这么说着,但仍是放心不下,双手将黄羽翔的右手轻轻握住,目光中满是关怀之意。
司徒真真却是两眼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想道:这个人当真有意思,威风的时候就像是天上的神一般,可油腔滑调起来却像个地痞流氓一样,叫人一刻不想他都不行,况且,他长得又很好看。郑大哥虽然也是美男子,可是跟他比起来,总好像缺了点什么似的……
张梦心却最是害羞,当即退开几步,双颊更红。淡月抢上前将张梦心扶住,对黄羽翔怒道:“小贼,你又说了些什么?”郑雪涛也是一脸怒容,将手按在刀柄上,仿佛只要一言不合就要开打。
黄羽翔两手一摊,道:“我哪有说什么啊,不信你问问心儿?”
这等羞人的话张梦心又怎么说得出口来,当下轻拉一下淡月的手,道:“别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赶路吧,再折腾下去,恐怕我们晚上就到不了嘉兴了。”
“且慢,”黄羽翔不理淡月递过来“你又想干什么”的眼神,扬声道,“道情兄,现在魔教之人已经去远,你可以出来了吧。”
众人都是吃了一惊,淡月“嘿嘿”两下道:“小贼,人家有手有脚,这当儿早就跑得没影了,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用的!”
黄羽翔仿佛没有听出她话里的讽刺之意,道:“若是我能把他叫出来,你又如何?”
“若是你能……哼!”淡月不屑地道,“若如你所言,我淡月就任你处置!如果你不能呢?”
“嘿嘿,”黄羽翔满脸笑容,道,“也不用任我处置,只需改个称呼,以后不准再叫我‘小贼’。我黄羽翔有名有姓,纵使身份低微,也不容你诋毁……”他说到后来已是语声渐厉,心中实不忿她三番两次针对自己,续道,“你可以叫我‘黄公子’,要是高兴地话,叫‘姑爷’也行!”说着,眼光一溜张梦心,也不管她白玉似的双颊又起红晕。
“呸,想得倒美!”淡月轻啐一声,道,“如果你不能呢?”
黄羽翔潇洒地笑一下,神形之俊美,让几个女子看得都是一怔,转身对着林中一处高声道:“李兄,请献身一见吧!”
话音才落,黄羽翔正对的林中果然钻出一个身着花衣的人来,只见他娉娉婷婷,容颜姣好,不是李道情又是何人!只是脚下蹒跚,几乎连路也走不了。
众人都是颇为惊奇,原来诸人都料黄羽翔必输无疑,谁知李道情却真得在这。单钰莹最是耐不住,问道:“小贼,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娘娘腔藏在这里没走远的?”
黄羽翔转过头来,只见众人都是一脸好奇的表情看着自己,尤其是司徒真真更是目中闪着崇拜之情,心中更是得意,道:“早先我就听那钱万通说李兄中了‘乾元掌’,十二个时辰内中者无救。依我看来,这掌力应是极其霸道,想来李兄也走不远,即使逃得远了,以魔教的手段,最后肯定也脱不了困;与其如此,还不如冒险留在原地,说不定可以多避一些时间。”
他又转向李道情,道:“李兄,在下所说,可有几分道理?”
李道情微咳一下,雪白的脸上竟有几分淡淡的金色,低声道:“兄台所言甚是,道情佩服。”
黄羽翔心中得意,将脸转向淡月,心道这下你服输了吧。其实他还没有说出他能这么准确找到李道情的掩身之处,实是因他身负先天真气之故,耳目之聪远胜常人;再加上李道情受伤之后呼吸沉重,是以距离虽远,仍是被他发现了。
淡月的脸上阴睛不定,好半晌才冲他微微一福,恨恨地道:“黄公子!”
第十章 惊人异变
她话中的恨意黄羽翔自是听得清清楚楚,只不过他心中正得意间,也顾不得日后怎样与她相处,反正他们两人也从来没有和睦相处过。当下眉毛一扬,嗯了一声,将身体略一偏转,当真是嚣张到了极点。
淡月自是看得气急,就是单钰莹也看得颇有几分过意不去。淡月对黄羽翔“小贼”“小贼”地叫个不停,她听得自是心里颇不是滋味,但自己也是如此唤他的,况且她与黄羽翔无名无份,也不好多说什么。但大家同是女子,自是相互照拂,而且见不惯黄羽翔如此嚣张,免得日后他习惯了,欺到自己的头上来。当下对黄羽翔白了一眼,道:“小贼,你可不要得寸进尺,越来越过份。淡月姑娘已经改了称呼,你也要知道分寸!”
黄羽翔嘻嘻一笑,却不置可否,将脸又转向李道情,道:“李兄,你到底是如何得罪魔教,怎得他们非要置你于死地不可?”
李道情干咳一声,脸上的金色越来越浓,猛地吐出一口血来,软倒在地。那血竟作淡灰色,在青天白日之下,却有着妖异的感觉。
众人的脸上都有惊讶之色,齐齐围了上去。本来他们见钱万通被单钰莹一招逼退,以为他的功力不过尔尔,但见李道情受伤如此沉重,都是心中一骇,黄羽翔更是脸有惊色,向单钰莹道:“莹儿,你有没有怎样?”
单钰莹哼了一声,颇为些不屑之情,道:“就凭那家伙怎么可能伤着我!你就这么小瞧我,希望我受伤吗?”
黄羽翔心道我还不是关心你,你却还要骂我!正埋怨间,突然感到一只温润的玉手轻轻握住了自己的右腕。黄羽翔不用看便知道是单钰莹,他心中想道:莹儿口中虽然是这么说得,但还是知道我的心意。心中的怨气顿时消得干干净净。
郑雪涛上前搭着李道情的脉门,看他小心的模样,恐怕还是将李道情当作了女人一般。过了半晌,才站起身来,眉头紧皱,向众人道:“他的内伤很严重,受的伤又很是怪异。我试着打几道真气到他体内,不过,他好像没有经脉一样,真气怎么也输不进去,恐怕……”
“郑少侠……”李道情神情越是萎靡,目中已有些模糊,道,“……没用的,我……我知、道,自己……没得救了……”其实钱万通的“乾元掌”原无此杀伤力,但李道情在逃亡时用了一种奇门功夫,激发了内在潜力,得以一路逃亡至此。不过这样一来,百脉俱损,伤上加伤,就是医仙在世,也是难挽沉疴。
黄羽翔也走了过去,伸手按在李道情背上,将一道精纯无比的先天真气输了过去。郑雪涛见他走到身旁,眉头一皱,退开两步。
果然,李道情体内的经脉像是乱成了一团糟,真气根本不能流通。黄羽翔试了两次,还是颓然而废。他虽然对李道情并无好感,而且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还趁大家帮他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偷偷溜走,实在是有几分可恨。但眼看一条人命却在自己的眼前慢慢失去生机,心中颇有几分无奈的愤懑。
“咳咳咳”,李道情又吐了几口淡灰色的鲜血出来,颤颤的将手伸到自己的怀中,好半天才取出一物,紧紧地攥在手里,对黄羽翔道:“郑少侠……请将此物……此物……交、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昏了过去。
他迷糊之中错将黄羽翔当作了郑雪涛,手一松,一玫形如戒指的东西掉在了地上,只不过比平常的戒指大了一号,足够放两个手指进去。
黄羽翔伸手将那戒指捡起,只见那物事通体翠绿,入手却是奇寒无比,黄羽翔浑没料到这东西竟如千载寒冰一般,一惊之下,将那东西扔了出去,正好掉在了张梦心脚下。
他心中又惊又怒,想道:这李道情还真够厉害的,这么冷的东西也敢拿在手里!不过这小子是不是故意害我,这么冷得东西,差点儿把我的手也冻僵了,好像一点也不比王海川那家伙的“冰封三千里”差!
其余诸人只见黄羽翔捡起那巨型戒指,却又像遇着鬼一般避之不及,俱是心中奇怪。张梦心眼见那戒指落在自己脚下,便弯下腰去,欲将那戒指捡起。
黄羽翔右手受伤,现在左手又被冻伤,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虽然此际正值盛夏,但仍觉一股寒气从手心往上,直冻得身体僵硬。他忙运转真气,才将这股奇寒逼出了体外,心中对李道情更是佩服:看不出这小子不男不女的,性子倒是蛮坚强的,这么冻人的东西也敢捏在手里这么久……
正赞叹间,突见张梦心伸手欲拣戒指,心中大急,忖道:以我身负上乘内力之人尚且被这玫东西害成这样,心儿半分内力也没有,岂不是要冻成冰雕美人了!
他脑中思忖,身体却已纵起,直向张梦心扑去。
谁知身形才动,身旁郑雪涛,身前淡月、单钰莹齐齐向他拦了过来,三个人六只手,齐齐重拳打来。想是几人对他心中都是极为防备,时刻怕他动什么歪脑筋。
郑雪涛、淡月尚且可以不论,但单钰莹的武功实在自己之上,黄羽翔眼见三人一个个面目狰狞地袭了过来,心中一怕,忙硬生生地止住身形,口中叫道:“你们不要误会,我不是……那玫戒指有些古怪,奇寒无比,我是怕伤着了心儿!”
说话间的功夫,张梦心已将那戒指捡到手里,正仔细观摩,竟没注意到刚才差点儿被黄羽翔扑倒在地,让他占到便宜。
单钰莹回头看了下张梦心,眼中的怒气更盛,嗔道:“你还敢说谎骗人!你看妹妹好端端的,哪里受伤了!分明你是故意耍花样,又想占妹妹的便宜了是不是?”
黄羽翔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