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镖头说,这五百两银子都是给李兄弟你的,小白那边我已经给了二百两作奖赏。
我心里说,这王八蛋整天就知道给我脚下使绊,就知道玩女人,凭什么也拿二百两。老子枪林弹雨的命都不要了,也才五百两,回去非敲他一竹杠不可。
总镖头就接着问我事情的经过,我就把刘一龙是如何认识我父亲的,以及是如何协助刘一龙打败官兵的,如何打捞的货物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多要了那五百两银子的事就省去了。
因为有陆雨桐在场的缘故,我免不了要加油添醋一番,如说书先生一般说得活灵活现,为了表现我当时是如果冒着枪林弹雨奋勇杀敌,还忍不住站起来,不断辅以动作,总镖头静静的听着,偶尔微微一笑。陆雨桐就听得很紧张,好像这些事情就发生在眼前一样,当我说到被火铳打伤的时候,她身体一动,忍不住都要站起来了,等我好不容易说完,她才松了口气。
总镖头听完之后微微点头,说来惭愧,李兄弟吃了这么多苦,老夫也有责任啊,当初我一直怀疑你和土匪勾结,担心你要么是来讹银子的,要么就是和土匪勾结来偷其它的货,所以老夫执意要乘大船和你一起去交钱,没想到这官兵突然杀了出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大船给击沉了。唉,可怜那两位死去的兄弟,李兄弟还能记得替他们收拾遗体好生安葬,真是重情重义啊,老夫替他们的家人多谢了。
我连忙说,总镖头不用客气。心里说,你以前不相信我就算了,以后再要不相信我,我可就要骂你了。
总镖头接着又说,李兄弟劝刘一龙不要杀那些官兵固然是不错,但是那些官兵放出来之后只怕对李兄弟不利啊。
我说,无妨,我跟刘一龙说了,至少先关他们三个月,三个月之后我们早就跑到四川了。
总镖头点点头,都说自古英雄出少年,确实如此,老夫已经老啦,李兄弟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啊,希望你能在我们镖局好好干,以后迟早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
我一边点头一边想,也不知道我岳父是什么意思,是以后要把镖局交给我打理吗?我实在是没那个兴趣,等把庄亦简送到四川,干脆带着陆雨桐再搞点银子私奔算了。
眼看总镖头也累了,我就起身告辞了,陆雨桐就出来送我。
走到一半,陆雨桐低声说,到我房间来。
我心一跳,难道美女有额外奖励。
于是满心激动的跟着陆雨桐进了她的房间。
陆雨桐把门关好,然后对我说,脱衣服。说完就低头去找什么东西。
我激动得手直抖,钮扣也解不开,心里说,才几天功夫,你就变得这么直接了啊,就不能矜持一下么。
陆雨桐在那里找东西,我在这边脱得不亦乐乎。
陆雨桐抬头一看,对我骂道,叫你脱衣服,你脱裤子干嘛。
啊?我满心的纳闷,不脱裤子怎么搞。只是她让我不脱,那就不脱吧。于是我提起裤子又把裤子穿上。
陆雨桐不耐烦说,哎,别站那里发愣,快躺床上去。
我又是一喜,连忙仰面躺在床上,陆雨桐的床真是又香又舒服。
陆雨桐又说,翻个身。
我又一惊,这美女要搞什么,哦,对了,总是我面对着她她会害羞。于是翻了个身改趴在床上,趴是趴好了,但是还是不明白,我趴着这可怎么搞。
陆雨桐也走到床边,一边温柔的跟我说,可能会很痛,不过我会尽量轻一点。
我心里说,你搞错了吧,这句台词应该是我说的啊。
但是既然被她抢了词,我只好说,没事,没事,痛是有一点,痛过之后就爽了。
陆雨桐说,那你忍着点啊。
我说,知道,快,快来吧。
话音刚落,我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这惨叫声划破漫漫夜空,直冲云霄而去。
陆雨桐忍不住骂道,哎呀,你叫那么大声干嘛,别人都听见了。
我额头只冒冷汗,一边有气无力的说,你把刀子插进我的伤口,我能不叫吗。
不是早就跟你讲了嘛,是你自己说不痛的,我还以为你有多坚强了,不把里面的铁砂弄出来你的伤好得了吗。陆雨桐一边气呼呼的说着,一边拿尖刀在我的伤口处拨弄。
我痛得快要晕过去了,只好有气无力问,姐姐,你到底行不行啊。
谁说我不行,我上次还给别人拔过箭头了。
给谁拔啊?
小白啊。
小白什么时候中过箭啊。
哎,我说的那个小白是一只兔子。
我索性直接就晕了过去。
痛得迷迷糊糊的,就听见陆雨桐说,好了,好了,弄出来了。
接着听到什么小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我总算是松了口气,没死官兵手上,差点死在你手上,当真是谋杀亲夫啊。
陆雨桐一边给我敷药一边说,这可是我们镖局特制的金创药,都流传一百多年了,过不了几天你就会好啦。
接着又把我的伤口包扎好。
我趴在床上装死,一动也不动,就赖你床上了,看你怎么办。
陆雨桐说,好了,起来穿好衣服吧。
我说,起不来,快要死了。
陆雨桐拿起刀子,不起来是吧,我扎你屁股啦。
我连忙爬起来,好,好,起来,你们女的怎么都这么野蛮啊。
刚刚磨磨蹭蹭的把衣服穿上,外面就传来敲门声,雨桐,雨桐。竟然是总镖头。
陆雨桐连忙说,爹,等一下啊。一边低声跟我说,躲起来,躲起来。
我四处看,这躲哪里啊。
陆雨桐指指床底下,没办法我只好钻了进去。
陆雨桐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然后过去把门打开。
总镖头就说,你送完李兄弟怎么就走了,我还想再和你聊聊了。
陆雨桐说,我,我有点头晕,想早点休息,爹,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你回去吧。
总镖头说,哪有女儿赶父亲走的,我就说几句。说着总镖头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陆雨桐没办法只好坐在床沿,两条腿在我面前一晃一晃的。
总镖头说,你都十七岁了,也该考虑一下你的终身大事了,爹不废话,你觉得你大师兄怎么样。
我连忙竖起耳朵听。
陆雨桐说,哎呀,我头好晕啊,不说这个了,爹,我要休息了。
总镖头说,不行,说完爹才走,每次你都这样,爹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我暗地里直鼓掌,总镖头英明。
陆雨桐只好支支吾吾的说,他么,我一直当他跟大哥一样,其他的没觉得怎么样。
只听总镖头说道,嗯,添鸣虽然忠厚可靠,但确实有点笨,不会讨我女儿的欢心啊。不过我知道有个人似乎够聪明,你觉得不空小兄弟怎么样。
陆雨桐说,哎呀,不讲了,爹,不要讲了。
我心里说,怎么能不讲了,一定要讲。
总镖头说,你那点心思怎么骗得过爹了,一开始你就极力引荐他,我都不敢相信他,你却一直相信他。从姥山回来那天本来大家是要走的,是你坚持说再等两天看看。过了两天本来是要走了,结果又来了个送信的,谁都不相信他说的话,也只有你相信,唉,还跑到码头去等他……。
陆雨桐急得大喊,哎呀,不许讲,不许讲。
总镖头说,你听我说完啊,原来我确实也不相信不空兄弟的,不过你也知道爹的脾气。但是现在我觉得这个小伙子不光聪明能干,更难得的是他心地善良,重情重义。或许他还有些事情瞒着我们,不过想必是有他的苦衷吧,总之了,爹觉得他是一个很不错的小伙子,你要真喜欢他了,就告诉爹,爹帮你问问他的意思……。。
我在床底下感动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真想爬出去抱住他老人家的腿,岳父大人,理解万岁啊。
这下可苦了陆雨桐,我就在她脚底下,她哪里说得出口。我心里想,看你怎么说。
陆雨桐突然生气的说,谁说我喜欢他,我讨厌他,我恨死他,我看见他我就一剑劈死她。
总镖头疑惑不解的说,怎么,莫非他欺负你了,爹去剥了他的皮。
陆雨桐急忙又说,不是,不是,只是,我,我……。
我心里恨她刚才骂我,就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脚踝。
陆雨桐啊的叫了一声。
总镖头问,雨桐,你到底怎么了?
我暗暗偷笑,又伸出手,想再摸一下。
陆雨桐突然站了起来,一脚就把我的手踩在地上,一边用力踩一边咬牙切齿的说,爹,我没事,我现在心里畅快的很。
我痛的紧紧的咬住牙齿,又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差点又晕了过去。
总镖头说,雨桐,你的性格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唉,都是爹从小把你惯坏的,你小时候跟个野小子似的,老是跟些男孩子打架,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到十岁了还尿床………
陆雨桐一下跳了起来,我赶紧把手缩回来,心里说,好啊,十岁还尿床,我知道了,此仇不报非君子啊。
陆雨桐一把捂住总镖头的嘴,不许说,不许说。
总镖头说,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
陆雨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总镖头往外推,爹,你出去,我要早点休息了。
总镖头及其不情愿的被推了出去,陆雨桐关上门,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接着对我说,出来吧。
我及其艰难的爬了出来,一边对她说,你也下脚太狠了,手指头都踩断了,我要是残疾了你还不是要照顾我一辈子。
陆雨桐手里拿着把尖刀,耍得跟花似的,然后冷冷的问道,你刚才听到什么了。
我看了看那把刀,想了想,连忙说,我,你知道我有时候神经性耳鸣嘛,我刚才耳朵里嗡嗡的什么都没听到。
陆雨桐点点头,没听到最好,你要是听到了我就只好把你的耳朵割了。接着用刀在我耳朵边比划几下。
我心里说,这年头女的怎么都跟刘半凤似的,动不动就动刀子,这他妈什么世道啊。
看看陆雨桐冷若冰霜的样子,我只好说,陆姑娘,谢谢你帮我治伤啊,哎,陆姑娘的医术真是没得说,真是华佗再世啊,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走了。
我边说边往门口走,临走又不忘安稳她一句,陆姑娘,你不用自卑,我爹说我十三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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