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竹干笑不已:“没想到少侠如此快人快语,老衲也就不。客气了,别让人说少林派不够豪迈……”
念了一大堆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会念出的豪迈客套话。终究还是郝宝先开口指点。
郝宝可并未隐瞒,一五一十地将奇幻神功入门心法教给苦竹,苦竹练得欣喜若狂,当真以为郝宝把他当朋友了。
而郝贝则心惊肉跳,哥哥怎会如此傻就将奇幻宫秘功教给这老秃驴?还教的如此认真?!
从晨曦及至黄昏,苦竹学了不少秘功,笑得合不了口。
终于,郝宝有了反应:“老和尚,功夫也指点不少,你该没忘记我们已快四天没吃饭了吧?”
苦竹从秘功中醒来,立时歉身施礼,万分陪不是:“老衲荒唐。竟然虐待佳客,实是罪过、罪过。”
郝宝道:“罪过免了。弄点吃的倒是真的!”
“一定,一定,马上来!”
苦竹敢情迷昏了头;立即住洞外奔去,并大喝:“戒明,立即送来大餐,鸡鸭鱼肉通通不能免,再加美酒数大坛。”
此语一出,可把新任罗汉堂堂主戒明给吓住了,掌门师父进洞不到一天,竟然吃起荤来?!
他讷讷道:“师父,我们是和尚呐……”
苦竹立时知道自己已失言,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耳根微红,还好他不愧修为高深,只一凛神已醒过来,道:“里面的人可不是和尚,是他们要吃的。”
戒明讷讷道:“少林上下皆吃素,哪来鱼肉?何况送入禁区,这还是头一道。”
苦竹冷道:“你何时学会顶嘴?”
戒明立即下跪:“弟子不敢。”
“那还不快去准备?”
“是!”戒明拜礼,回头即奔。
“回来!”苦竹叫住他,说道:“这事不得张扬,免得落人口实,而且此后每餐都要如此,你小心准备。”
戒明再次应声是,方自战战兢兢离去。
苦竹瞄向四处和尚,见及他们强忍笑容脸孔,自己也觉得想笑,还好这些人若非他亲信也不会被调来守此地,他并不担;心此事传出,就算传出,此时他也想妥理由应对。他只说声“好好看守”,手下齐声应“是”,他已满心得意返回洞中。
见及宝贝,苦竹终究忍不了笑意而笑出声音:“两位见笑,了,老衲一时得意忘形,做出此事,开了少林先例,不过只要能弥补老衲先前之不是,破点例又有何妨?”
郝宝陪笑道:“无妨无妨,只要有鱼肉可吃,什么事都好办!”
苦竹笑道:“多谢少侠宽量,佳看可能马上送来,你也可解解馋了。
郝宝拱手:“多谢掌门照料,咱们坐下来一同吃了它们如何?”
苦竹霎时干窘,连施佛号:“罪过、罪过,出家人哪能生此念头?还是少侠慢用吧!时候不早,老衲先行告退,来日再访。”
说着拜礼而退,倒像故人老友般亲切无暇。
郝宝也客套一番,送走苦竹才返回洞中。
郝贝可一肚子闷气:“哥,怎么对他那么亲切,好像师徒一样……不只连父子都没那么亲切。”
郝宝笑道:“不亲切,哪来大鱼大肉可吃?”
郝贝道:“可是你也不必亲切得把秘功教给他?”拉着郝宝衣角:“哥哥你当真要把奇幻神功教给他?”
郝宝黠笑道/做梦!”
“可是你所教的……”
“全是真的对不对?”
郝贝正为此事感到纳闷。
郝宝拍拍他肩头,笑道:“你放心,苦竹是老狐狸,我就是,狐狸精,永远耍在他前头,就因为他是老狐狸所以必定弄假不得,只好先教他真的秘功,只是他忘了奇幻神功要发挥功效必须在飞仙洞中练出真气,这点他恐怕一辈子也想不通还有这么一个妙诀、妙地方。”
郝贝恍然道:“原来如此,今天可把我逼得发问,就快发疯了!”拉长的脸也露出宽慰笑容。
郝宝笑道:“多亏你的脸,让老狐狸更信三分,练得如此入迷。”
郝贝这才知道哥哥为何不早说清楚,原来已把自己拉长的脸当作行骗道具,难怪苦竹练到难处,听及阿宝解说过后会再转过来瞧瞧自己反应,想及自己一副苦脸骗得苦竹入迷,也感到一丝得意。
他笑道:“这么说,苦竹永远飞不起来了?”
郝宝道:“也不尽然,只要功力深厚,双脚一蹬,照样能飞起来,只是他未进入飞仙洞,不能了解飘浮是何感觉,所以他会以为那样即为飞行术,只是力道消失了,他又得回归地面。”
郝贝听得更加叫好:“如此一来,他可就要摸错方向了。”叫好中,忽又想到什么:
“可是哥哥,你还是把奇幻神功秘诀交给他了,这并不妥当。”
—郝宝道:“放心,我教的只是前段初期功夫,照我看来,奇幻飞仙术分三个阶段。一为入门、二为内卸气、三为外卸气——即是我们现在发现的从毛细孔吸气有助于飞行。我教的只是入门功夫,这些苦竹想必也从达摩神功入门篇学得一点,通常入门易学,也有精神去学。将来复杂了,麻烦了,他想学可不容易,到时我仍也离开此地,呵呵,说不定我们还可摆他一道,找人来看他练奇幻神功呢!”
前半段郝贝听的似懂非懂,最后一句可让他完全放心了,哑然失笑:“原来哥你早有摆他一道的用意。”
郝宝也自鸣得意:“否则怎会叫狐狸精?”
两人又是哈哈大笑。
可惜狐狸精却算不出奇幻女早已落入令佳玉手中,否则他哪笑得起来。
未多久,戒明果真偷偷摸摸送来大鱼大肉外加美酒,填得宝贝兄弟一肚子饱,还喝得酩酊大醉。
只把戒明及一群和尚给搞迷糊,掌门为何忽然对两人如此热切?而把自己留在外头凄冷霜?这似乎十分矛盾——既然热切,何须看管囚禁?
回答只有冷飕飕风声。
一连几天,苦竹皆晨曦即来,晚昏而归,学的功夫大有进展,当真以为郝宝看开了,无所不教,教无不尽。他甚至想让宝贝兄弟人他门下以能共同开创另一局面。
而追赶查探奇幻女下落之人也回来,有意无意将消息露了出来,他们只探出是一名女者劫走,并不知女者何人,传到苦莲耳中并非女者,而是苦竹发怒责备查探者,从戒律院苦石口中传出奇幻女失踪少林一事。
苦莲认为事情不小,是以告知郝大。
在观心台待了七八天,满以为能顺利过完一个月,可惜却出了毛病。
郝太可焦急了,追问:“奇幻女何时失踪?”
苦莲道:“传言似乎才入少林即被劫走。”
郝大道:“这分明有预谋。”
苦莲道:“若无预谋,想从少林带走人并不容易。”
郝大焦急:“若有预谋,想找回可就难了…”反问:“可有任何消息?”
苦莲道:“听言为一女子所劫。”
“一女子…会不会是奇幻宫的人?”
“晚辈不知。”
“看来只有老头我亲自出马再查一趟了,就此告辞!”郝大未敢耽搁,立即奔往山下、眨眼消逝,声音又传来:“老和尚可别把此事告知我孙,否则可惨了……”声音渐逝。
苦莲苦笑几声,想及宝贝兄弟,他也莫可奈何。
而令佳玉劫走奇幻女,并未回到今天山住处。
她将奇幻女带至一处隐秘地方。
此地似洞非洞,似谷非谷,外边看来一片蔗草深露,里边则宽宽敞敞,似经过修饰,石床、石椅,还摆了不少日用品,壁上五盏油灯把石室照得通明。
令佳玉仍是一袭劲衫,身躯健美均匀,举止干净利落,隐现着她特有的聪明与灵巧。
她安顿奇幻女于石椅上,突然下跪为礼:“属下参见两位小宫主。”
此话一出,可吓得奇幻女不知所措,坐立不安地蹦了起来。
奇女谅惶道:“你,你说什么?”
令佳玉含笑道:“小宫主受惊了,属下乃是奇幻宫记名弟子,自该称您为小宫主了。”
奇幻女不敢相信:“你,你当真是奇幻宫弟子?”
令佳玉含笑道:“弟子不敢欺瞒。”
奇幻女不知所措,打从入江湖以来,还以为世上只剩她俩是奇幻宫门徒,谁知前些日子又冒出几名蒙面女子也说是奇幻宫弟子,如今又碰上了令佳玉,也不知该不该相信她?
令佳玉当然不可能是奇幻宫弟子,她之所以如此,乃有所为而来。
她胸有成竹,道:“小宫主有所不知,此事全部得知阿宝哥,所以我才知晓世上还有两位宫主活着,实是本宫不幸中的大幸。”
一说及郝宝,奇幻女疑心尽去,或者该说她俩根本不懂如何怀疑人,只要想通道理,两人则深信不疑。
奇女定下心来问道:“阿宝哥都跟你说了?”
“是的,小宫主。”令佳玉顿首说道。
幻女婿然一笑:“这样我们就放心了,没想到世上真的还有奇幻宫的人,总算不虚此行。”
令佳玉闻言心头窃喜,终于相信这两人即是奇幻宫弟子,方才大胆试探,还担心探错了方向而露出狐狸尾巴,看来全自己多心。
她暗自窃笑:“不虚此行的该是我吧!”
奇幻女得知本宫仍有门徒,欣喜若狂,哪还顾得小宫主份,急忙拉着令佳玉:“快起来,姊姊,见到你;我们好高兴。”
令佳玉装出矜持:“小宫主,属下不敢失礼。”
奇女也不知如何是好,急道:“婶婶,奇幻宫就只剩下我们了,你再这么样,我们觉得好难过。”
幻女道:“姊姊,我们也不是小宫主,其实宫主另外有人了。”
令佳玉大为吃惊:“宫主另外有人?”
幻女含笑道:“对呀!就是阿宝哥,他是奇幻宫的开发宫主。”
“开发宫主?!”令佳玉觉得想笑,她不懂奇幻宫编制,也猜不透开发宫主乃是郝宝发明的,她却不得不佩服郝宝神通广大,才分手没多久就已混上奇幻宫宫主,比自己不知快了多少步。
奇女含笑道:“姊姊,开发宫主就是阿宝哥啊!你要拜的是他,我们都是他的属下,就不必多礼了。”
令佳玉知道再拗下去已无多大意义,含笑道:“原来如此,阿宝哥却一直没跟我提及,下次可要对他敬重些了。”
幻女欣然道“阿宝哥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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