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宝道:“这是信誉的问题,先找人,等三天期限到了再谈。”
说完,两人便又往邻近山林搜去。
两人走走停停,又过了两个时辰,忽又在山腰处听很小孩叫声。
郝贝目露喜色:“是他!这小子又在耍把戏了。”
郝宝促狭直笑:“他未免太大胆了,差不到三十里,又搞起这花招,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这种人很容易倒楣的。”
说归说,兄弟俩可加快脚步直往唉叫处奔去。
来到地头,果然又见及青衣小孩和先前一样被绑吊树干,身子悬空晃荡。
宝贝兄弟嘘了一口气,郝宝疑惑道:“我实在搞不懂,这小子是如何把自己绑上去的?”
梁小福此时又叫救命:“大哥快救我。”
郝贝叱道:“小鬼你又在做假。”
梁小福急叫:“我真的遇到坏人,两次都是真的。”
郝宝凌空飞起,一拳打向他屁股,潇洒飘身落地,梁小福登时哇哇叫痈。
郝宝自得一笑:“你还不说实话?”
梁小福眼看郝宝不管用,立时求救郝贝:“戴胡子的,快救我啊!”
郝贝闻言,颇感惊讶,掠向树梢,提起梁小福,问道:“你怎知我戴胡子?”
“你的胡子根本是假的。”
“假的?”郝贝瞪他一眼:“节骨眼里,你还敢说假的?”一掌又打向他屁股,还把他往下丢,扯得他唉唉痛叫,在半空中飞荡。
郝宝黔笑道:“你为何要愉我们的东西?”
梁小福大叫:“我没偷……”
“没偷?”郝宝邪笑:“你知道什么叫屈打成招?”他也掠向树干,刚好停在梁小福悬身位置,长剑抓出,带鞘的已痛打梁小福屁股。
“快说,否则诸你吃卤肉饭。”郝宝打得甚急,大有报复被父亲揍打时所受的冤气。
梁小福哪知郝宝来真的,只一眨眼,屁股不知被打了多少板,眼泪都掉出来,急叫:
“别打别打!”
“你是谁?敢叫我别打?”郝宝仍抽打起兴。
郝贝冷道:“你有没有偷走两封信?说了就不打。”
梁小福立即尖叫:“伤了,伤了!”
郝宝收起长剑,耸肩一笑:“信呢?”
梁小福当真不怕死,竟然回答:“又被偷走了。”
宝贝兄弟俩互望一眼,眉头皱起,却想笑。
梁小福心知要糟,急忙又叫:“我说的是真话。”
“我知道。”郝宝笑道:“我打的也是真打。”
兄弟俩登时连连出手,打得梁小福招架无力,频频叫救命,兄弟俩却准备打到他想交出这封信为止。
梁小福尖叫声,似乎引来了一条淡白影子,他见着白影,叫的更大声:“救命啊!梅姑娘快来救我啊!”
梅柔见及梁小福荡在半空中,笑的甜美:“小偷儿,你怎会被吊在树上,是不是又做了坏事?”
梅柔轻飞而来,身躯优美,宛似仙女下凡。
梁小福大叫:“梅姑娘快救我,树上有两个坏人……”
话未说完,郝宝打得更响,謔笑道:“吃卤肉饭还有时间说话?很特别嘛。”
粱小福再也讲不出话来,哇哇痛叫。
梅柔见状,登时不忍,乃叱叫:“快放他下来,你们怎可欺负小孩?”
郝宝瞄向她,邪笑道:“不能欺负小孩,难道就该被小孩欺负?你要他下来,好吧!我就让他下来。”
忽然长剑一挥连带剑鞘就把绳索切断,梁小福唉叫一声,直往梅柔压去。
梅柔哪知郝宝前半段话题僵硬,根本无放人可能,后半段竞然把人给切下来,自己一时未有准备,也被吓着,匆忙伸手去接,也因重心不稳,猛地跌晃数步,差点摔在地上。
她不禁有气:“你放人是这么粗鲁的?”
郝宝笑道:“没有啊!我放人并不粗鲁。”
梅柔斥道:“怎会没有?差点压着我,这还不够?”
郝宝轻笑:“这是很粗鲁,不过你误会了,我并没放过他。”
话声未落,又往下冲,扑往梁小福,长剑又逼退梅柔,顺势削断梁小福身上绳索,此时郝贝有默契地也飞身下树,按往梁小福全身。
梅柔两次遭吓,花容尽失,气得直跺脚。
郝贝搜了一阵,更急了:“哥,信不见了。”
郝宝顾不得再拦梅柔,逼向梁小福笑的甚邪:“小鬼,信呢?”
梁小福似以为有梅柔在场,可以替他撑腰,嘴巴遂又硬起来:“哪有啥信?”
郝贝叱道:“你还想狡赖?明明是你偷的。”
“我哪有?若有,信封为何不在我身上?”
郝宝轻笑:“没关系,没偷就没偷,多说也是无用,对不起,把你打伤了,就还你一颗药丸做为补偿。”
说着捏住梁小福鼻子,猛地往他嘴巴丢入一粒黑丸。
梅柔叱叫地已拦过来:“你想干什么?”
郝宝轻松拍拍手:“没有啊!准备放人,阿贝放了他吧!别让他娘子着急了。”
梅柔比道:“我不是他娘子……”
郝宝笑态可掬:“不管是不是,我放人就是。”示意阿贝把人放了,笑声仍不断:“你们复杂的关系,我可不想了解。”
梅柔还想比叫,梁小福有了奇特反应,捧着肚子呕吐半天,药丸仍吐不出来,他大叫:
“这是啥药?怎会那么臭?”
梅柔赶紧走近小福,为他拍拍背部,瞪向郝宝:“你到底给他吃了何药?”
“毒药!”
郝宝干净利落而洒脱地说出,随后已向郝贝使眼色,两人便举步欲走。
梁小福闻及自己吃下毒药,一张脸已变成惨青,赶忙跳身抱住郝宝,泣声不已:“大侠快救我一命!”
郝宝笑道:“现在救你,不嫌太慢了?”抓起梁小福衣领,像抓老鼠似地,将他丢回原地。
梁小福求救无门,只好哭求梅柔:“梅姑娘你一定要救我,这两个坏人一直在欺负我。”
梅柔慌张转问郝宝:“你真的让他吃下毒药?”
“是的!”郝宝轻声道:“那药丸叫一命归天,三天之后,梁小福立即化成血水,连骨头也找不着。”
梁小福听了不禁两眼翻白,全身发抖,突地昏倒于地。
宝贝兄弟不加理睬,转身扬长而去。
“站住!”梅柔冷喝,拦住两人。
梁小福乍见两人要走,哪还顾得昏倒,就如旋风一跳而起,没命急叫:“大侠你们千万不能走。”
郝贝轻轻窃笑,心想可能有了效果,遂冷道:“我的胡子,你觉得如何?”
粱小福连忙道:“是真的,你的胡子绝对是真的。”
梅柔闻言但觉突冗,不禁多看郝贝两眼,心头不禁想笑,郝贝模样实在有点不大相称。
郝宝也问道:“信呢?”
“我没偷,真的没愉。”
郝宝轻轻一笑:“你倒是英雄烈士,值得钦佩,我不为难你了,再见!”
兄弟俩又举步离去,对于这小鬼的顽狡,两人也觉得实是有一套。
梁小福大哭大叫,又冲前拉住郝宝:“大侠你不能走,绝对不能走,我不要化成血水。”
郝宝拨开他的脸:“注意你的眼泪。”
“我知道。”梁小福急忙避开郝宝衣裤,哭得更伤心:“我不想死,我不想化成血水。”
梅柔于心不忍,立即抽出长剑,冷道:“快把解药给他。”
梁小福立即张大嘴,准备服药。
郝宝拍拍他脸颊,轻轻一笑:“免谈!”
梁小福顿感失望,复又见梅柔长剑已出鞘,心想若是梅柔打赢,自己也得救了,遂又靠向梅柔,泣声道:“梅姑娘你一定要救我。”
梅柔问:“你真的没偷?”
“没有。”
于是梅柔长剑一抖,已指着郝宝,冷道:“要走,先留下解药。”
郝宝道:“如果那小鬼交不出信,就别想得到解药。”
梁小福又大叫:“我没拿。”
梅柔慢慢逼近两人,看似非动武不可了。
郝宝已向郝贝使眼色:“你去教训她,我不喜欢跟女孩子汀斗。”
郝贝惟恐打斗时,八字胡会穿帮,连忙说道:“还是你上,我也不喜欢跟姑娘家打斗。”
梅柔冷道:“如果你们害怕,就交出解药。”
郝宝并未理她,转向郝贝:“听见没有,被女孩子叫来叫去,也真没面子,何况你别忘了,你的信可还在人家手中。”
郝贝莫可奈何,只好抽出长剑,指向梅柔:“我实在很不喜欢与你打斗,又不得不斗。”
梅柔促狭冷道:“小心我剃你胡子。”顿觉他胡子有趣,乃憋着笑意问道:“你年纪轻轻,为啥要装老?”
郝贝不想多说,乃绷着脸:“姑娘你还是别多管闲事。”
梅柔笑出声音:“你这个人很奇怪,我一定要将你胡子剃掉。”
郝贝心想,得小心保护胡子,以免露了形迹,道:“出招吧!光说也没用!”
“好!”梅柔立时攻招,先是探招,并未尽全力。
郝贝也从容应付,两人为之缠战。
几招过后,梅柔发现对方剑招只见其影不闻其声,但觉奇怪:“你的剑招怎会无声无息?”
“在下所学是……”郝贝忽然想及自己身份,还是不说为妙,遂改口道:“很抱歉,在下无可奉告。”
梅柔见他凡事只说三分话,而且还戴假胡子,不禁兴起戏弄之意,一剑刺出便挑向郝贝八字胡。
哪知郝贝身手矫捷非常,纵身一跳,已飞得无影无踪。
梅柔暗暗吃惊,梁小福更是目瞪口呆,突见郝贝飘落梅柔身后,梁小福立即扯开嗓门大叫:“人在你背后!”
梅柔立即连翻数个筋斗,避开丈余,惊心道:“你真可怕,好似幽魂,跳动毫无声息。”
郝贝问:“姑娘不想打斗了,是不是?”
梅柔定定神:“哪有这么轻易就认输?”
梁小福闻言又大叫:“梅姑娘,你一定要救我。”
郝宝轻轻笑着,淡声道:“你再大声叫嚷,血气上升加速,你会死得更快。”
梁小福大骇:“真的吗?”
“千真万确。”
梁小福吓得手脚冰冷,再也不敢吼叫。
此时梅柔又连发两招攻势,看似犀利,但都被郝贝轻易化解,她非常焦急,又跳身攻向郝贝,剑势逼得甚紧。
郝贝立时使出“流刃无声”,剑刃封向梅柔门面,只听得叮然一声脆响,梅柔剑尖已偏,眼前一花,长剑直逼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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