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做,郝宝铁定是做了。
只见他抓着利刃,猛往雪蛇砍去,雪蛇退无可退,只好死命挤斗,不时噬截郝宝,想将他咬死毒液之下,然而郝宝服下灵芝过多,虽被咬中,却只如蚊虫咬伤,一点儿也不在意。
每被咬一口,他就往蛇身砍一刀,雪蛇虽能刀枪不入,但郝宝手中利刃经过灵芝淬炼,甚至汁液都未于,砍在身上,有如先沾了灵芝液再砍切,那身钢筋铁皮自难保身,刀刀见血痕。
几次下来,雪蛇通白身躯已变成斑红龟壳花了。
郝宝大笑:“你是万年蛇精,我是万年砍蛇王,很不幸,你是在劫难逃啊!”
他已存戏弄之意,一刀刀追得雪蛇从先前的誓死决战,到现在的丧失斗志,俱意攻心。
雪蛇暗自叹叫郝宝已不是人,自己毒液全用光了仍毒不倒他,还在鬼叫地拿自己当杀西米?!
越想越是害怕,雪蛇已不敢再战,嘶嘶尖叫,逃向四处。
郝宝更是得意,哈哈大笑:“你逃,我就追!嗒啦啦!”
他竟然追砍两三步,然后作势饮酒高歌,还扭跳几下再追杀,宛若酒鬼嬉狂,也像顽童戏耍,瞧得郝贝心痒痒,也抓起断剑爬入洞中大肆追杀。
可怜平时神圣不可侵犯的雪蛇此时比过街小蚯蚓更可怜,躲无可躲、逃无可逃又要逃。
还好,宝贝兄弟杀得过瘾,两人登时面对面哈哈大笑,享受一番惟我独尊滋味,雪蛇得到喘息,已直往冰层钻去,眨眼隐没冰层,小洞立时又结冰,只留下谈红血痕。
笑过一阵,兄弟俩回过头,想寻找雪蛇,已不见踪迹,大叹可惜,蛇肉羹汤竟然跑了。
郝宝意气风发道:“让你喘口气,待我心血来潮,随时会找你出来运劲。”
郝贝剁着断剑,哧哧笑道:“这一战杀得真过瘾。”
两人又是大笑。
不久,郝宝但觉口干舌燥,才想及还一株万年灵芝,两人立即瞧往灵芝,目露邪光,笑的更邪。
郝宝馋嘴道:“这株味道不知如何?”
郝贝也一副馋相:“吃了就知道……”
“对!”郝宝想举刀切向灵芝冰封忽然想让自己宝刃有别于其他刀剑,遂使眼郝贝。
郝贝能砍就好,登时醉笑:“我先来!”一剑砍向冰封,咔地一声,竟然又断成两截。
他仍不信邪,改用直插而入,哪知剑身插及冰封,就像冰剑插在热红铁锅上,瞬间溶化,而结成小碎片。
郝贝惊叹:“还是你来吧!”
“我来!”郝宝也将利刃插于冰封上,竟然奇迹出现了,只见冰封渐渐气化成白烟,剑尖为之渗入万年雪灵芝,就在接触之际,宝剑剑身突然起了变化,黑色剑身渐渐转淡,冰封白烟不时被宝剑吸吮,也渐渐减薄。
宝剑从深黑转为明黑、淡黑、淡蓝、淡红、谈白、明白,以至于晶白,最后终于变成透明状。
宝贝兄弟俩目睹奇迹睁得目瞪口呆,及至冰封完全退尽,白烟也失,一股清香灵芝味涌出,两人才清醒过来。
郝贝惊喜道:“这就是爷爷说的奇迹?”
郝宝点头:“也许吧!”宝剑可以慢慢看,灵芝香气却使他贪馋不已,尤其冰封褪去,雪灵芝似快溶化,表面已出现水渍。郝宝已忍不住了,一手摘向灵芝,醉喜不已:“先吃了再说,渴死了!”
三茎九叶,够他们解馋,郝宝摘下一片,往嘴中送去,方入嘴,已化成玉液琼浆,虽无酒气,味道却要比先前尝过的任何灵芝要香因何止百倍,清香入腹,四肢百骸为之舒畅。
两兄弟不禁你一片、我一片的坐地分脏,大尝绝世珍品,郝宝是哥哥,当然吃大片的,弟弟也无怨言,因为小片灵芝已足以让他解馋而痴醉,郝宝吃下五叶一茎,郝贝吃四叶两茎,也算是吃得公平。
两人服下灵芝,肚子顿时转为清凉,十分顺畅,酒意也醒了不少。
郝宝反而觉得可惜:“醒得那么快,实在不过瘾。”
郝贝道:“反正万年灵芝也下肚,咱们再去偷它几株香甜灵芝,然后再试试宝剑。”
郝宝这才想到手中仍有宝剑,抓在眼前,浑身透明,瞧得甚为顺眼,立时点头:“宝剑天成,当然要试试威力了。”
两人兴致冲冲,复往洞外奔出,然而方出洞口,已然失去那特有的寒气,腹中雪灵芝效果似乎已发挥不出来,先前那股热流又涌向全身,醉态因而复发。
愈往外走,热劲愈足,飘飘欲仙的感觉又出现,两人更是醉喜,抓着宝剑,张牙舞爪,醉狂地又杀出来。
塑人仙姑以及随从侍女小吟赶了回来,突见猩猩金毛被剃光,心知有变,快马加鞭地直往洞内奔,复见满山遍地灵芝死伤殆尽,登时痛心非常,差点昏厥倒地。
面目慈祥的仙姑,此时也露出怒容,咬紧牙关,进字僵硬:“怎么回事?颜杉、小玉呢?!”
两人又往春景方向疾奔,终于找到颜杉和小玉。
塑人仙姑急问:“这是怎么回事?!”
颜杉、小玉未语先哭,泪水直流。颜杉受尽委屈直叫:“师父……他们……”
塑人仙姑欺前,要小吟帮忙将两人身上绳索解掉。
“到底怎么回事?谁闯进来了?”塑人仙姑急问。
额杉、小玉哭得结结巴巴:“他们……是他们……”话说不出,只好伸手往冬景方向指去。
塑人仙姑和小吟齐往冬景望去。
只见宝贝兄弟醉醺醺地撞了出来,见着有人,还故意腾掠高空,然后飘掠不下,醉喝:
“我来啦——”
塑人仙姑哪见过如此疯狂之人,登时甩出拂尘,如临大致地戒备着。
颜杉、小玉乍见宝贝兄弟,泪水又流:“就是他们……”
宝贝兄弟飘身落地,醉态可掏地一晃晃走前。
郝宝醉笑道:“谁在找我?想尝尝灵芝洒香是不是?”哈出酒气,果然芳香扑鼻。”
塑人仙姑突见两人如此年轻,先是惊诧,然后怒意陡升,比道:“就是你们闯进此地,还伤了金毛猩?”
郝宝笑道:“没错,它的皮肤太皱了,你该弄些补品给它吃。”
郝贝醉晃道:“不知……你们抓掉它身上……大跳蚤没有?……”
塑人仙姑面色铁青:“这里的灵芝也全是你们砍的?”
郝宝晃着宝剑:“也没错……宝剑出土,不试太可惜了。”
此时宝剑似了因寒气消失而从透明变成晶白,更显得闪闪发光。
塑人仙姑不识此剑,却自恃武功不弱,遂冷笑:“很好,敢拿我灵芝试剑,我就拿你试试拂尘!”
手中拂尘一扬,化作千百条钢丝,疾往郝宝兄弟罩去。
郝宝正找不着对象试试宝剑,乍见有人试剑,更是欣喜:“好啊!你尽量放马过来!”
眼见拂尘扫至,宝剑一切,登时将拂尘长胡给切下一半。
塑人仙姑大骇,自己贯足内力的拂尘,何异精铁,竟然被人一剑砍断,她实是不信邪,又攻数招,结果已被切得剩下短短手柄,骇得她连连后退一时不敢再战。
郝宝但觉不过瘾,叫道:“真差,还有什么法宝?”眼看塑人仙姑逃开,一股热气无处发泄,立即转向左侧一座假山石堆,啊啊狂叫,宝剑猛砍,碎石分飞,霎时间,假山已被砍切平地。
塑人仙姑及三名女子骇意满心,不知如何是好。
郝贝手中无剑,又因肚子热流越来越强,逼得他非得发不可,遂掠身罩往塑人仙姑,醉喝:“来呀!哥哥试剑,我试身!”
罩了过去就猛探拳,塑人仙姑无处躲,只好再出招抵抗方交手,她发现郝贝招式杂乱无章,并非自己想象的高超,她遂定下心来,心想只要稳住自己,仍能制服两人。
她也趁机探查两人武功脉路,以认知两人属于何门何派。
“你们也一起来,收拾这两个狂徒。”
仙姑一声令下,颜杉、小玉、小吟齐出手,封向宝贝兄弟但除了小吟外,颜杉和小玉似被惊吓过度,甚怕再道两人诡计,就是攻招也是软弱无力,只希望能护住自己别再遭暗算。
宝贝兄弟愈打愈热,尤其肚中那股热气,闷得他俩十分难受,想动手都烦了,反而被揍上几拳竞也舒服多了。
郝宝像是发现奇迹,干脆不还手,每有招式攻来,便挺身迎去,郝贝有样学祥,也以身躯应敌,果然舒服多了。
仙姑不禁惊叫:“你们欠揍是不是?”
郝宝醉笑:“你们就是欠揍!”
“好,我就揍扁你们!”
仙姑出手更狠,然而似乎全打在别人身上,对两兄弟全然无用。
她惊骇不巳:“你们吃了灵芝?”
郝宝双手一比:“岂止吃,还吞了一大堆呢!”
仙姑想及心爱灵芝被吃个精光,怒火更是攻心,也拼出老;命的想制服敌人。
郝宝见她耍得一副冷森模样,不禁汕笑:“耍招式,我也有,看‘地暮云开’!”虎虎生风地逼退两三人。
塑人仙姑乍见招式,惊骇道:“你用的是开心剑法?!”
“不错。”
“郝运是你什么人?!”
“我父亲。”
塑人仙姑一时失神,也忘了递招。
没入揍,郝宝更难受,急道:“你们怎么不替我按摩了?”
塑人仙姑勉强定过神,嘴角抽搐着,喃喃恨道:“是他,是他儿子……”
郝宝直叫热苦:“不打了?!快打啊!”忍不住已动手揍向她们。
塑人仙姑突然发疯似地吼叫:“杀了他——别让他活命!”她也拼命地猛招尽出,全然不管空门大露。
三位姑娘从没见过仙姑如此失态,惧意十足地也尽出绝招,全往宝贝兄弟身上落去。
然而宝贝兄弟似乎已不能以挨打来解除身上火热之苦。
郝宝急道:“阿贝快回寒冰洞!”
两人不再打斗,返身往冰洞奔去。
仙姑及三位姑娘不明究里。但仙姑似有深仇大恨,见两人逃开,马上叱喝追杀,四人也急迫向冰雪坳。
宝贝兄弟奔至寒冰洞,二话不说就已爬入洞内,寒气临身:那股热劲方被逼了下来,两人遂嘘口大气,在洞内纳凉。
四人追至,见宝贝躲在洞中,一时并未想及此洞就是寒冰洞,只见仙姑怒目叱叫:“还不给我出来!”
郝宝扇着凉风,轻笑道:“我在吹冷气,舒服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