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理和地心引力有别,却也是另二种合理的解释。
岂知苦莲却摇头笑道:“树故可以种子传宗接代,但它不一定要立即落地不可,就如芦苇花,它被风吹送种子,可飘得好远,甚至有的树,只要剪下枝干插在地上就能活命。”
郝宝道:“可是它后来仍须要落在地面。”
苦莲笑道:“这正是我们所要想的,为何万物到最后必定落于地面?”
郝宝眉头皱了皱:“水面呢?浮萍在水面,也能活。”
苦莲道:“水与土同属五行,水底下仍有土,若无水,浮萍也会落于土面,至于它只生于水中,该归属于造物的安排。”
郝宝无奈摊摊手:“那你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实在想不出其他理由,就看苦莲有何妙喻。
苦莲施个佛号,将手中苹果置于石桌上,方道:“苹果之所以会落于地面,该归属于它是凡间之物,若是凡间之物,必定会落于地面,抛石头仍会掉于地,叶落归根,这些全是凡物,而星星、月亮、太阳,是属于天庭之物,所以它们不必落于地面,就如得道升天,也须留下凡体,因为身体也是属于天庭之物。”
苦莲说至此已露出难得的得意神采,毕竞要想出他这番道理,非得有深厚禅学不可,说得郝运不得不佩服他,能将此道理说得有条有理。
郝宝可不服气,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只要凡间物,必定会落于地面?”
“不错,老钠正是这个意思。”
“我反对!”郝宝正色道。
苦莲仍镇定而自信:“你有何反对理由?”
“因为我是凡人,但是我能飘于空中。”郝宝想用奇幻神功来攻破苦莲方丈的禅理。
郝运冷道:“阿宝你别再给我胡说乱搞。”
郝宝急道:“我没有,我真的能证明!”
“你拿什么证明?”
郝运想阻止他,苦莲却含笑道:“郝大侠,就让令郎证明一番又有何妨,想证明禅理并不容易。”
郝运本是怕郝宝冒犯了苦莲,如今苦莲不反对,他也想瞧瞧郝宝能耍出何种花招,遂道:“阿宝你最好拿出方法,否则爹可要罚你,这是大不敬。”
郝宝见他们不再阻止,甚是得意:“放心,爹,你儿子从来不会让你感到没面子吧?现在也是一样,我这就证明给你们看。”
说着他已盘坐于地,开始运起奇幻神功,两眼不时瞄向苦莲,自得笑道:“凡人也能离开地面的。”
苦莲报以微笑,他仍对自己悟出掸理有信心。
郝宝凝气于丹田,勤练下来的心得,他很快凝够真气,渐渐涌向胸腔,人也开始浮起来。
他得意笑道:“看到没有,我是凡问产物,照样可以浮在空中,不必落于地面。”
郝宝虽浮于空中,但只离地面不到七寸,而且时间并不长,苦莲轻轻一笑:“你这个功夫并不难,并不能证明你能飘于空中,只要内力修为一甲子者,都可办到。”
他乃认为郝宝是以内力暗将身形弹于空中,再以轻身功夫暂时借着冲力而飘于空中,只要冲力消失,身形自将落回地面,至于盘坐如何弹起,那只是巧劲运用问题。倒如盘叠双膝稍稍抖动,自能产生力道将身形弹起,只要动作不大,仍能将人瞒过去,苦莲也认为郝宝是用此种方法将身躯弹于空中。
郝运可没苦莲那么镇定了,他素知儿子内力修为尚未达到这种境界,心头揣想不定,暗道:“难道是服用了万年雪灵芝的结果?!”
郝宝则谈笑风生:“掌门方丈,这功夫是不难练,不必一甲子,半个月就够了,接下来更是精彩,你嫌不够高、不够久,那你数好了,我还可以东飘飘西荡荡呢!”
他又蹿高七尺,足足高过苦莲一个头,不但如此,他还左右飘晃几下,真如鬼魅飘荡不定。
苦莲这下脸色全变了,他知道借暗劲弹起,只能飘上飘下,大不了左右小角度地晃两下,要像郝宝如此像走路般左右来回飘晃,那简直是不可能,吓得他连连后退:“你学了妖术?!”
郝运也大为惊诧:“阿宝你何时学了这功夫?!”
苦莲骇声道:“是奇幻魔功?!”
郝宝没想到两人反应如此激烈,心知耍得过火,可能要糟了,马上干笑道:“这不是什么奇幻魔功,这都是我爷爷教的。”想撤去功力,落于地面。
苦莲闻及是十全真人郝大的功夫,心头稍安:“却不知十全真人如何创出这功夫……”
转向郝运,似乎想询问清楚。
郝运心知郝大根本没有这种功夫,可是在苦莲面前又不能拆穿,若拆穿了,那将是一件让人无法想象的麻烦事.只好装作镇定而不在乎:“掌门有所不知,郝家心法练至极致则能1御气飞行,就像少林达摩神功一样,小犬得天独厚,服下了万年雪灵芝,所以才有这份造化。”
苦莲恍然:“原来如此,果真是造化安排。”
瞧向郝宝,他已飘身落地,干笑道:“是啊!练这功夫并不难,飘浮空中也不难,假设我们立在地面是被一种力量拉着,只要有另一股力量超越它就能飘浮,像气球、飞鸟,飞震翅膀力量大过拉力,它就能飞于空中了。”
苫莲道:“可是最后它还是落于地面。”
郝宝道:“那是因为它累得使不出那股力量,否则它会永远飞于空中。”
苦莲一时无言以对,似乎自己所悟的禅理将不攻自破,他问道:“那小侄你用的方法是……”
“御气于胸,像气球般飘浮!”说到得意处,郝宝又耍出此功夫,飘于空中。
苦莲频频赞许:“果然能飘于空中,实是神奇。”
忽然有声音传来:“那不是神奇,那是妖法!”
话声未落,一名五旬和尚已掠向观心台,不高,六尺左右,却长得一副粗横眉毛,眼神凌芒闪动,虽是向苦莲拜礼,神情却显得不怎么敬服。
苦莲惊诧:“是师弟?!”
苦竹合手回答,凌厉目光却盯向业已飘落地面的郝宝,冷森道:“掌门师兄该看得出来,此人所用邪术,和二十年前的奇幻魔女如出一撤。”
郝宝为之心惊,这和尚眼神弄邪,和苦莲相比,似乎少了出家人应有的祥和之气。
苦莲冷道:“师弟不得无礼,他乃是郝大侠的公子。”
苦竹冷笑:“掌门师兄难道没听及近日奇幻宫想复出江湖的消息?”
苦莲道:“这两件事并不牵连,岂能混为一谈?”
苦竹冷道:“师兄真的看不出那妖术,还是有心包庇?”
这话说得颇重,苦莲和郝运脸色为之一变,苦竹为此更显得嚣狂。
苦竹乃是苦莲侄师弟,拜在惊地和尚门下,苦莲则是惊天和尚首徒,照理说来,惊天为惊字辈最高辈分,他本该接掌少林上一代掌门人,却因自己生性豪放,而且玩世不恭,不适合接掌掌门人一职,乃让位给惊地师弟,后来传位时,诸长老有意再传回苦莲,以归正传位先传大弟子之戒规,然而身为惊地传人的苦竹岂能眼看掌门职位被夺走,乃千方百计想要回职位,硬是说惊天早已离开少林,不得以此规而传位苦莲。
可惜他戾气未除,人缘又不好,几番争执都输给德行兼具一派尊师的苦莲,而失去掌门一职,沦为罗汉堂堂主。
然而他却不甘心也不死心,决心争到底,为此难免处处和苦莲作对,只要苦莲下台,掌门一职就归他接掌,他岂能放弃?
苦莲道:“师弟你这是什么话?郝大侠英名天下皆知。。。。。。。”
苦竹冷笑:“可惜他儿子就不晓得了!”
郝宝闻言不禁有气:“我又如何?我会妖术又如何?你想、怎么样?来呀!谁又怕了谁?”
双拳一捏就想教训苦竹。
郝运见势不妙,急忙喝止:“阿宝不得无礼,这事让爹来处理!”已拦住郝宝。
郝宝硬是将一口怨气给压下,嘴巴张牙咧齿,很想咬他几口。
苦竹冷笑不已:“年纪小小就如此狂妄,再长几岁,那还得了?”
苦莲眼看他越说越过火,已冷道:“苦竹退下,否则以门规处置!”
任苦竹如何嚣张,提起门规两字,他仍是忌讳三分,一则门规甚为严格,再则自己将来还想当掌门人,岂能随便犯门规而落人口实?
他冷冷一笑,横眉抖跳几下:“事关重大,掌门不得不小心。”说完才退后一步。
苦莲冷静说道:“灞桥郝家一向拥护正义,岂会做出危害武林之事?师弟多心了。”
苦竹冷笑,并未回答,冷眼却不停扫于苦莲与郝运之间。
郝运素知苦竹心性,觉得再待下去,事情可能会愈描愈黑。遂准备离开,拱手道:“掌门方丈,悟掸一事,来日再说,小犬擅自前来,替您添了不少麻烦,自该带回去教训,以明郝家尊严,就此告别。”
苦莲也合十为礼:“发生此事,实属遗憾,就来日再说吧!容老衲送您一程。”
“多谢掌门。”
郝运再次拱手谢礼,苦莲已领在前头走向小径,郝运瞄了宝贝兄弟一眼,冷道:“别给我乱来,出了岔,爹都担待不了。”
郝宝反瞧苦竹,露着诡秘冷笑,不必说,这笔帐是算定了,若不是顾及父亲及奇女、幻女,他可能会干上一架再走。
苦竹可也不甘示弱,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冷笑不已,不即不离地跟在后头。
一行五人各怀心思地走下观心台,往前山寺院行去。
及至前院,苦莲突然发现不对,广场上早已摆好十八尊人罗汉阵,不是赤手空拳,还拿了十八种兵器,俨然如临大致
苦莲急问:“出了大事?!”
苦竹冷笑一声,答道:“奇幻宫妖孽入侵,自是大事。”
苦莲惊道:“奇幻宫入侵?人呢?”
苦竹拱手为礼,立即转向左侧,右手一挥:“带上来!”
眨眼已有两名中年和尚押领着慌张不安的奇女和幻女走出禅房。
宝贝兄弟见状脸色大变,以为奇女、幻女露了身份,郝宝更是心急,突然大喝:“你胡说,她们根本不是奇幻宫的人!”
话声未落,人已蹿飞而起,直罩奇女幻女背后两名和尚。
苦竹急喝:“快阻止他!”
十八名罗汉要时齐出手,想拦下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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