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覆雨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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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覆雨翻云-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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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从目前戒严的态势中看得出来,妻子还未遇险。

而这批突如其来的锦衣卫又是怎么回事呢,竟从厂卫手中将自已抢了过来?朱元璋的意思?不可能,他九五之尊,何需如此大费周章,一道圣旨便可摆平一切。

唉,可恨那个监察御史刘广禄,血口喷人,竟说自已营私结党,欲图不轨,真是可恨之极,然而这只是个引子,而家中世书铁劵的丢失才是真正的祸端。

那御史中丞涂节竟奏自已暗中焚毁世书铁劵以绝后路,坚其反意,谋逆之心,昭然若揭,这真是一个天大的陷阱啊。敌人竟卑鄙至此,夫复何言。

锦衣卫也好,厂卫也好,都不是朱元璋的心腹刽子手吗,这里面好象没什么分别。

不过眼前这六个人确有留下自已的实力。对方实力陡增,是怕自已跑了吗?真是可笑。

不会是妻子也落入他们手中了吧?不然,徐辉祖真是心乱如麻。

就在这刻,外边有了响动。

那锦衣卫萧飒神色一动,弹身而起,冲出了营房,低喝道:“不得无礼,退下,大人请入。”刀剑还鞘声响成一片,外边一众精卫纷纷退下。

我傲然步入营房。

在我精神异力的指导下,要找锦衣卫所也不是很难,但也在城里转了半个多时辰。

里边的蒋冲和四大精卫同时俯身施礼。

“把徐公子带到另一间房去,你们也都出去,本王要和徐将军单独谈话,严密戒备,任何欲意接近之人,杀无赦。”我开声道。

“卑职遵命。”六人应命,便带了一边同样戴着枷锁的徐钦出去了。

我望着这刚成人的少年,心中一阵酸楚。朱元璋这么不闻不问,实在太伤人心了。

徐辉祖看到我悲愤的神情,心中大震,这人是谁?自称本王?如此看这批锦衣卫是受他的命来的。

迎着徐辉祖惊疑不定的眼神,我长叹一声道:“本王皇太孙允炆,此行秘密北上,故容易改装,徐公受苦了。”

徐辉祖大吃一惊,一震起身,虎目中精光暴起,但他竟没怀疑我的身份,双膝一软就跪在了地上,虎目中泪光盈盈,悲声道:“罪臣参见殿下,还望殿下能明察此事还臣清白,唉。”连他亦发现自已今天竟这般软弱,这是为何?世书铁劵既失,再说什么又有什么用呢?所以他最后叹了口气。

“徐公无须多礼,让你遭此横祸,圣上应有难言之苦,否则他岂能坐视。奸党定手握胜劵,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发动阴谋。”我淡淡道来。

徐辉祖能苦的点点头:“御赐的世书铁劵丢失,御史中丞涂节弹劾罪臣自焚铁劵,以坚反志,臣有口难辩啊。”

我闻言之下,气的杀机暴涨,冷哼一声,反手一掌拍碎了手边的松木方桌。

若大的方桌竟化为一地的碎屑。

这一掌之威令徐辉祖脸色一变,好雄厚的劲气。他自问亦能做到,但做不到这般轻松自如。

心内暗骇这殿下的修为,看来前一段时间京城相传殿下遇险后大变,果有其事。而有变的如此深不可测。

“此贼不除,还不知要有多少忠良受害呢。”我转回首地他道:“事已至此,徐公可有打算?”

徐辉祖神色一暗,苦笑道:“殿下认为臣有选择吗?先父一世之英名辉祖岂能不顾?”

我同样看出他精深的修为,不愧大明名将,其一身修为怕不在蓝玉之下吧,较这楞严叶素冬等只高不低。

“愚忠啊,徐公,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妻儿老小可以不顾吗?何况这也是一时的全宜之计,若能夺回世书铁劵,徐公何愁不能脱罪洗冤。”

“殿下,若那世书真的给焚之,辉祖将成为千古罪人啊。”徐辉祖语气悲怆。

“你错了,徐辉祖,历史永远是由胜的一方来书写的,而中山王徐达的不世功勋更非是任何人可以抹刹的。事非可以颠倒,但总有平反的一天。你不应是一个受虚名所累的人啊。”

第七十七章计划有变

徐辉祖盯着我半天没说话,心潮异常激动,神色复杂,看来难下决定。

我深吸一口气,道:“徐公,本王无权替你下这上决定,只要是你做出的决定,本王都能办到,以本王手上的实力,即便是在千军万马之中劫你一家老小走,亦不是没有可能。一代忠臣名将,若给奸人害死,老天岂不无眼了吗?”

徐辉祖听出了我的意思,虎目中精芒流转,再次跪在我身前,道:“罪臣把这条命交给了殿下了,任凭殿下作主。”

好一个徐辉祖,果是智勇之士,这种关头仍能保持心头的一丝清明。

我点点头,笑了笑,道:“大明未来的辉煌离不开你徐辉祖,本王给你找了个地方,先韬光养晦吧,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那些心胸狭窄,无有肚量的家伙是看不下眼的。”

徐辉祖愕然望着我。眼神却在问我,隐居?

我忍不住笑道:“嘿嘿,本王会让你这种人才偷懒?想的你美的,不过目前形势这是最佳选择,呆在威武王府你不会寂陌的,那亦是天下间最安全的所在,纵是圣上知道你在那里,他也拿本王的岳丈虚若无没办法。何况他本心并不想伤你。但这种情况下却又不得不做种姿态给天下人看。”

徐辉祖目中神光闪闪,虚若无可是他最仰慕的人物,他是当之无愧一代军事大家,昔年数战定下了大明的基业,连父亲都对这个人敬畏有加。

“辉祖何德何能,得殿下如此看重,唉。”

“你又错了,看中你的不是本王,而是那些需要安定生活的百姓,那些不想再受战火摧残的民众。包括那些不停扰边的乱匪,抱着野心想入侵的外域蛮子,呵呵,既然他们都想要你,本王怎么能让他们失望呢,哈。”

听到这番的徐辉祖心湖顿时激荡起来,虎目隐蕴泪光。

大明将有一位明君现世呀,万民之福,天下之幸啊。

我走到门口时转身又对他笑道:“还有一事忘了和徐公说了,徐夫人已在本王护翼之下,你今晚可安心睡了,至于你的行程如何中安排,就上本王来定吧,哈。”

徐辉祖终不能控制的涌出热泪。

这十多天的灰暗心情,在这一刻完全挥发掉了,一去无踪。

次日一早,我便出店直奔左氏北平分堂。

问清了这火堂的位置后,我很快就找到了其所在,竟在城东外乌水滩。

为了出城还花了十两银子呢。

我和大舅子左世伦曾见过一面,上次左氏家族的大事他亦有份回去参与。和我算是很熟了。

对我的到来他大感吃惊。

两人避入和室谈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

我由后角门溜掉。

昨天定计之后,我撤回了方海忠和陈延二人,着他们密切保护徐夫人等三人,命舍亦不惜。

而罗世杰给我派去了打探厂卫的动静,孙祥则负责监视传递消息。

至此我才觉的今趟来带的人手少了。行动若是推迟几天的话,定能等到迟奎这强助。只是三计情况要变,锦衣卫的插手定引起了奸党的怀疑。

楞严这阴诈残狠之人居然也参与这向行动,奸党在锦衣卫中的势力显然不如在厂卫中,叶素冬这指挥使没给调离打乱了他们的不少安排。

而顾长风和蒋瓛二人地摆明谁也不是罪,只为皇上办事的态度,谁又敢去用他们呢。

和楞严合作是胡党唯一的选择,而楞严掌权后也紧于立功,正好一拍两合。

奸党势必联合厂卫夺回徐辉祖的监管权。

在他们押徐辉祖父子回的大狱的路上,自已下手的机会就在这一刻。

我回到厢房,抚云正在打坐,见我进来,忙道:“怎么样了?”

“应该是下午吧,他们想和锦衣卫夺人,却不敢动武,所以一定会以势压人,厂卫又岂是好惹的呢,我让萧飒他们做做样子而已,差不多就妥协,呵,这可一举两得的美事呢,够楞严喝一壶的。”

“你这个阴险的这伙,月儿一点没说错你呢。”

“好哩,美人儿,老子知道昨夜没搞你,所以有所怨怼吧,来,趁现在有时间,给老子爽爽?”我淫笑起来。

“去你的,色狼,人家过那边找徐夫人聊会去,你休息一会好哩,顺便等消息。”说完逃也似的跑了。

这美人儿怕我再搞出昨天的动静吓坏了三个女人呢。

汪怀面色铁青坐在太师椅中,一双狡诈的眯成一道缝射出浓郁的杀机。

石平贵暗自心惊,这汪怀难道深藏不露,自已看走眼了吗?

另一边的厂卫统领曹善礼亦是面色阴沉的可怕。

“石总捕,你是看守朝庭重犯的,有厂卫相协仍给锦衣卫把人抢去,本府如何向上头交代?啊?”汪怀明骂石平贵,暗中却指责厂卫的无能。

曹善礼当然听得出来,但却没有反驳,事实上自已确实力不从心,这次带的人少了,谁想得到一下冒出百来号京都秘潜而至的锦衣卫呢。

尤其这批锦衣卫是受谁指使而来,目地何在,自已根本就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自已断然得罪不起背后出面的人,万一受皇上之命来的,自已不是找死吗。

幸好一早就传来了好消息,厂卫大统领楞严很快会赶到,到时有什么问题也轮不到自已担心了。

想至此,曹善礼干笑了两声道:“汪大人不必大动肝火,既是厂卫插手,锦衣卫又来夺人,出了什么事也怪不到大人头上吧,敝上楞大统领马上就到了,锦衣卫又待怎样,哼。”有了楞严撑腰,说话明显有了底气。

只是他却不知汪怀心中所想。

汪怀不动声色,心中暗骂:蠢才,楞严来了又怎么样,锦衣卫大批赶至,显是这件事要发生变化,楞严再大胆也不敢在锦衣卫插手之后妄动徐辉祖了,这是否是圣意,只怕楞严他也不敢妄加揣测吧,一个不好就是脑袋搬家的大事,尤其人犯是名震朝野魏国公徐辉祖,对这事处理的轻重将深深影响朝野内外。文武百官,天下百姓都在拭目以待呢。

想彻底解决徐辉祖的可能性不大了,但他没有世书铁劵在手,朱元璋纵有心护他,怕也无法为他开脱吧。

“曹统领所言极是,嘿嘿,本府只是气糊涂了。”汪怀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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