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师太了。”凌海也向恒远抱拳客气地道。
“大师,我还有一匹大驹马在山下‘东来客栈’寄放着,我想有劳大师派人去把马儿牵到山上来。”凌海旋而又转身向无妄大师恭敬地道。
“少侠请放心,老纳自会办好。”无妄大师毫不犹豫地答道。
“那就好,师太,我们现在就去看一下恒慧师太。”凌海向恒静师太真诚地道。
“请随我来。”恒静师太大踏步向卧云庵走去。
一行五人,来到卧云庵,众位小师太都为之侧目,如此有内涵而丰神如玉的少年,她们还是头一次见到,且听自己师姐妹们曾谈过这位俊逸的少年,所以对凌海的举动特别留意。
不断地有人向恒静师太问好。这庵很大,很有气势,檀香缭绕,给人一种安详、肃穆、祥和而圣洁的感觉,凌海也为这庵的气势所摄,一颗心变得无比虔诚。
“这便是掌门师姐静修的地方,少侠请进。”恒静师太来到一间大禅房的木门前客气地道。
“师叔,师叔……”四名弟子在门内恭声道。
“掌门的气色怎么样?”恒静师太关切地问道。
“师父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丝毫好转。”一名眉清目秀的小师太忧虑地道。
“让我去看看。”凌海大踏步地来到恒慧师太的榻前道。
“少侠,是你来了。”休清转身,那对焦虑的目光立刻带上了一点喜色地道。
“嗯。”凌海含笑点了点头,然后望了望躺在榻上仍处于昏迷状态的恒慧师太一眼。
只见恒慧师太满脸带着淡青之色,鼻息微弱,在额角附近还出现了两道淡金色的条纹。本来清瘦的面庞,这一刻看来有些浮仲。
凌海心中一惊,赶忙握住恒慧师太的脉门,静静地感应着恒慧那凌乱的心跳,神色有些微变。然后立刻回头对休清急促地道:“休清师姐,快去拿十只碗来。”这时凌海捕捉到一丝残忍的目光,一种幸灾乐祸的情绪,他没有回头,但他却知道那是谁的心境,也依然没有作声。
“少侠,碗拿来了。”休清急促地道。
恒静师太、休远都露出不解的神色。
凌海抽出一把刀,一把如一泓秋水的刀,一把寒气逼人的短刀!
恒静师太、休远都大惊,殷无悔和休清也都惑然不解,只有一人心中在祈祷。
“少侠……”恒静师太终于忍不住制止道。
“师太,令掌门所中之毒实在太奇怪,似乎有十种毒性在互相牵制,若贸然只解除一种剧毒,那便会迅速打破这十种剧毒之间的那种平衡,使恒慧师太毒发更快。而这十种剧毒在达到平衡之时却也在不断使恒慧师太的体质发生改变,才会形成一种缓慢的中毒过程。不过这种毒药却最厉害,就算解了师太体内的剧毒,恐怕也会需要一年时间来静心修养,否则绝难达到以前的武功境界。而我不敢在师太身上实验,只能取数十滴血进行不断实验,才敢对症下药。这杀手也够毒的。”
“哦!”恒静师太松了一口气应道。众人也跟着释怀,只有一个人变得惊异,当然这全都逃不过凌海的心。
凌海的短刀扬了扬,立刻注上内息。蓦地青芒大盛,竟形成一道青青的雾气,将凌海也罩入其中,满屋通亮,甚至有些耀眼。
众人大惊,想不到竟会有如此宝刀。而凌海却大喜,想不到自己的功力竟达到了这种地步。他却不知道,他已具备了二甲子多的功力,先天真气也已达到了极盛的境界。那颗如意珠不仅将他体内的所有真力结合,还使他陡增了二甲子功力,单功力而论,目前天下可能无人出其右。
这宝刀的青芒不似刀身,刀身或许会因沾碰过某些物质会使伤口感染,对于一个身负剧毒的人来说,犹为可虑,而刀芒却纯粹是一种气劲的形式,绝不会有因刀而感染的情况。同时,这柄宝刀的刀芒曾有震慑“恨火赤蛤”的经历,说明刀芒本身有一种降魔避邪的作用,因此,凌海选用刀芒取血。
刀光一暗,已经有一股略带青色的血液滴入碗中,凌海每碗取出两滴,然后便止住血流,收起短刀,从怀中掏出十几个瓷瓶,二十多包药物,然后对立于身后的恒静师太缓和地道:“师太,我想在这里试验,不希望有人来打扰,望师太能给我一点时间。”
恒静师太望了望榻上的恒慧,犹豫地道:“好吧,我们先退出去。”
“对了,休远小师太不如留下来给我做帮手吧。”凌海又转头向休远静静地道。
休远眼中一片迷茫,然后望了望恒静。
“好吧,休远你正好可以向少侠请教一下用药的方法,你就留下来吧。”恒静师太平和地道,然后转身走出禅房大门,在门外坐了下来,而且关上禅房之门。惟留下凌海与休远及恒慧师太。
凌海望了休远一眼,有些无奈和歉意。
休远也目含幽怨的地望着凌海,露出一种让人心碎的神情。
“唉,这又是何苦呢?”凌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
休远的眼圈有点红,无限凄惋地问道:“是我很丑吗?我知道一个佛门弟子不该有七情六欲的,可是我禁不住不想你,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凌海望着楚楚可怜的休远,无奈地道:“你很美,是否是佛门弟子也不很重要,但我已经有了心上人,我不能对不起她。”
“我不会为难你,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休远有些伤感地道。
“来,我教你用药,配药。”凌海故作轻松地道,说完把地上小瓶中的药一一给休远介绍一遍,然后把这些药一种种地放在血液中混合,以观察其反应结果并一一介绍。
他很小心地观察,不放过每一个很细微的环节。可是试过十多种药物之后,依然未能使碗中的血液变回鲜红色,但凌海绝没有丧气,依然很专注,很认真。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竟到了夕阳西下之时,凌海依然很专注,两个时辰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而休远也为这些药物的特性和奇妙所迷醉,根本不觉得累奇書网。最焦急的是立在外面的恒静师太和恒善师太,但两人心思各不相同。殷无悔立成一尊塑像,动也不动一下,竟进入了一种禅定状态。
“吱吖——”恒静师太最后还是禁不住推门走了进来。
凌海心神一动,这声音使他想到了一种东西,青蛙的叫声,对!“恨火赤蛤”,凌海想到了“恨火赤蛤”这绝毒的东西,而能成为“恨火赤蛤”大敌的“如意珠”不是至圣的宝物吗?想到这里,凌海迅速找来两个干净的碗。
“少侠,有结果了吗?要不要吃了饭再继续?”恒静师太小心地问道。
“不必,再等一会儿。”凌海又拔出短刀坚决地道,然后割开自己手腕滴下十数滴血。
“少侠,这是干嘛?”恒静师太和休远同时疑惑地问道。
“我想试验一下,我体内有‘如意珠’这圣物的精血,或许有些作用。”
凌海用一只筷子蘸了一点自己的血在每个碗的毒血中都放一滴。
片刻之后,只见每个碗中的血色渐渐改变,那没有加入药剂的血液最早恢复鲜红之色,而其他各碗以加入的药剂多少而论,越多,血红恢复越慢,但每碗最终全都恢复了鲜红之色。
“成了,成了,有救了。”凌海欢喜地道。
“凌大哥的鲜血果然有效,果然有效,真神奇。”休远也兴奋得欢叫起来。
凌海立刻割开手腕,放出近半腕鲜血。他脸色苍白,一下子变得有些疲倦,但还是强打精神对恒静师太道:“师太,麻烦你给掌门喝下去。”
“少侠,你……”恒静师太感激得说不出话来。
“凌大哥,你没事吧!”休远慌急地问道。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休息一会儿便没事了。”凌海莞尔一笑道。
“少侠的恩义,我峨嵋绝不敢忘怀!”恒静师太心中非常激动,连声音有些颤抖。
“恒静师侄,你给恒慧师侄喂下一半吧,有‘如意珠’灵气之血,不用很多就可以解除恒慧师侄身上的毒,另一半我想拿来救另一个人。”一个面色莹润,眼带沧桑的老尼如幽灵般地从禅房内那观音神像后飘了出来。
凌海骇然,刚才他似乎没有感应到这人的存在,那不用说,这老尼的武功已经达到了收敛任何生机的境界。其实,他刚才只是把全部的心神放在恒慧师太的身上,且这老尼便是三十年前功力便已达到至境的宁远神尼,又在刻意收敛声息,所以便没有觉察到。若是凌海全心去搜索,在方圆百丈之内,绝没有生命可以躲过凌海的灵觉。就算所有生机都敛去,但空气的流动绝对有异。
“师叔,你老人家出关了?”恒静师太、恒善师太立刻恭敬地道。
凌海又捕捉到了一丝惊骇的情绪,他的眼神一闪,同时也接触到一丝厉芒。他忙立身向宁远躬身道:“原来是神尼驾到,晚辈凌海,拜见神尼!”
“不必多礼,少侠能舍身救人,老尼感激不尽。”宁远神尼慈详地道。
“弟子休远拜见师祖。”休远立刻跪地拜道。
“小丫头,起来吧。”宁远神尼慈祥地笑道。
“谢谢师祖。”休远立刻起身恭声道。
恒静师太迅速喂一半凌海体内的精血到恒慧师太的口中,然后将剩下的一半递给宁远神尼。
“少侠,难道不想知道我想救的是谁吗?”宁远神尼望了望凌海温和地道。
“神尼所救之人自是该救之人,只是我想不出什么人值得神尼亲自去救?”凌海奇问道。
“不如少侠与我同去看看吧。”宁远神尼恬静地道。
“哦,既然神尼如此说,那晚辈便去一趟吧。对了,恒慧师太必须经过一夜的静休才能好转过来,这一夜之间不能受到任何侵扰,而且这一段时间也毫无动手之力,务必要好好守护。”凌海很认真地道。
宁远奇怪地望了凌海一眼,似乎欲说又止。凌海却很明白这一眼的深意,只是对宁远笑了笑。
“少侠放心,我会着人看好的。”恒静师太平静而庄重地道。
“今晚,我也不能来这里照看掌门师侄了,我还必须为另外一人疗伤,你们看守不能有一丝马虎,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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