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儿,千万别如此说,想当年庄主对我恩重如山,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无以回报,何需如此说法,那不是太见外了吗?”那壮汉深沉地道。
“风撼江,你便是江湖上失踪了多年的‘神腿撼江’风撼江?”风无罪惊讶地问道。
那壮汉转头望了望风无罪,恭敬地道:“这位想必就是华山长老风无罪大侠吧。”
“正是老朽,想不到老弟居然潜居在凌家,能目睹老弟的风采,真是不枉老朽这一行了。”风无罪抱拳恭敬地道。
“好说,好说,想这位便是恒山派的余明大侠了。”风撼江把目光往后一斜,客气地道。
“正是老朽,想不到风大侠还认识小老儿,真叫小老儿感激之至。”余明抱拳诚恳地道。
“哪能当得如此说法,岂不叫风某惭愧了吗?”风撼江笑着还礼道。
“四叔,其他几位庄中弟子都回来了吗?”凌海温和地问道。
“都聚在庄中,还在布置,这里就由我亲自接迎。”风撼江的声音很浑宏、苍劲,给人一种朴实、纯厚的感觉。但江湖中没有听说过“神腿撼江”之名的人很少,只是知他长得是什么样子的人却不是很多。这是一个最喜欢挑战的人,他不会去挑战那些年青人,他总是挑战各派中长老级数的人物,因为他的武功的确已经达到了那种层次。他的腿法自成一格,听说原来是“铁腿门”的弟子,但在一次门中比斗中竟将门主踢伤,于是被迫走出“铁腿门”,在山中与虎狼同居了数年,那时候,他还不到二十岁。他每天不断地练习各种动物的步法,并四处去找虎狼练腿,数年便凭着自创的一套腿法在江湖中鲜有敌手,而且尽挑各派长老级人物比斗。其中华山、崆峒、恒山、青城等各大门派中便有数位长老败在他的腿法之下,又曾和丐帮木依风长老战成平手,而被陈如风击败,后来却不知所踪。江湖中近十多年未闻其名,所以很多人都以为他死了,也便渐渐淡忘,却想不到成了凌家的一员。
“很好。”凌海微笑着道。
“咦?这不是惠枝丫头吗?数年不见竟变得如此漂亮,差点让我认不出来了呢。”风撼江突然看了祖惠枝一眼惊道。
“我还以为四叔记不起我来了呢,不过四叔倒是越来越有精神,越来越年青了。”祖惠枝甜甜地道。
“想不到几年不见,惠枝你的嘴巴还是那么甜,把四叔的心都浸在蜜糖里了。哈哈哈……”风撼江粗犷地笑道。
“惠枝还想学四叔的腿法哩,嘴不甜一些行吗?”祖惠枝毫不回避地道。
“哈哈……你这女孩子想学我这腿法,难道不想穿花裙子吗?哈哈哈……”风撼江笑道。
“穿裙子有什么好,能学得四叔的腿法不怕人欺负那该有多好呀。”祖惠枝神气地道。
“哦,现在还有人敢欺负你吗?让四叔替你去教训教训他。”风撼江奇问道。
“那倒不必,就是他欺负我,到时我要亲自用学来的腿法教训他。”祖惠枝指着凌海邪邪地笑道。
第二十二章 海的愤怒
第二十二章 海的愤怒
“我?我可老被你欺负呀!”凌海苦着脸道。
众人一愣然后都哄然大笑,气氛一下子便更和睦了起来。
“对了,海儿,天狮寨似乎有信送来,说是他们寨主将会在这两天到来祭拜庄主、马君剑及其他一些丧身英雄。”
“啊,雷家四位爷爷就要来了,那太好了。”凌海兴奋地道。
“哼,你就是想你那个平妹妹,听到她要来了,都喜成这个样子,猪哥样。”祖惠枝一脸不平的样子气恼地道。
“那个当然,你不是也想见见她吗?给你机会,又来骂我,唉呀,我真不知道你们姑娘们的心是什么长成的,口是心非。”凌海毫不退缩地回敬道。
“你,嗯,四叔,你看,你看他又欺负我呢,这次你帮我教训他算了。”祖惠枝一时答不上话来,有些气急败坏地向风撼江撒娇地道。
凌海一副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样子却把众人都弄得笑了起来,只有祖惠枝没笑,反而狠狠地在凌海的马屁股上踢了一脚,大驹马立刻一惊,但却被风撼江一把抓住,而凌海也晃了晃。
“哼,别以为我的腿法不行,踢你的马还是可以的。”祖惠枝得意非凡地笑道。
“哈哈哈……”众人全都被这小儿女态的样子逗笑了,连少林六大棍僧也不禁莞尔,风撼江则是开怀大笑。
“不错,惠枝的腿法果然厉害,不知惠枝何时练成的这绝世神技‘骑马踢马’腿?”风撼江取笑道。
“保密,不能公开。”祖惠枝调皮而神秘地笑道。
“哈哈……”众人又是笑得嘴巴都合不拢。
锣鼓声一路随行,真是热闹非凡,街道上都挤满了人,不仅是来看热闹,还是来看这对金童玉女的。祖惠枝那艳丽不可方物的美丽加上她那娇悍之气,构成一种独特的气质,使街边所有的男人都为之陶醉,甚至有的还在淌着口水,有的却被老婆揪着耳朵拉进房去,而那女人却悄悄地回头把凌海多看了几眼,当然她丈夫并不知道,若是知道肯定要反揪她的耳朵了。
街不长,巷却很多,两边夹道的房子和夹道的乡亲,气氛之热烈绝不下于过年过大节。有人为他们献上水果,为他们献上鲜花。祖惠枝收到的花最多,她也最开心,嘴巴最甜。一行人二十多匹马浩浩荡荡,在街道并不宽阔的石板路上队伍拉得很长。凌海走在最前方,而风撼江则牵着凌海的那匹大驹名马缓缓地走在马前端。锣鼓手在前面欢快地敲打着,两旁夹道都是一些好奇而兴奋的乡亲,有水果摊,有小店铺。
凌海在这一阵阵欢笑祥和的气氛中完全陶醉。突然他捕捉到一丝杀意传了过来,很淡、很淡,若非他服食了“如意珠”后灵觉与功力暴涨,恐怕绝难捕捉到这一丝淡淡的杀意。
“蓬……呼……咝咝……”两个水果摊飞了起来,无数的小针以一种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向凌海和祖惠枝罩来。
“呀……哇……啊”众乡亲、众鼓手、众生意人全都乱成一团,尖叫、小孩惊哭声,立刻使大街陷入了一片混乱。
众人大惊,想不到竟有人在这种情况下施以暗算。祖惠枝很紧张,她是战斗经验最差的一个,手中还捧着鲜花,一时甚至不知该怎么办。
风撼江一声怒吼,整个身子便化成一团灰影向那小摊扑去,那些水果也都旋起一阵风向众人扑头盖脸地击来。
“喝……”凌海一声低啸,所有人的眼前一暗。不是没有光,而是光线太强,致使所有的人都睁不开眼睛,就像是一轮旭日从这街上升起一般,连地面也发出可怕的白光。凌海的身子不见了,他已经变成了这街头的一轮红日,他全身都在发着可怕的光芒,太阳为之失色,因为它的光芒完全被这一团光所吸收。
凌海拔剑了,没有人知道他的剑是怎么拔出来的,没有人知道他的剑在哪个方位。因为他的剑便是那轮旭日的主要组成者。这一轮旭日比风撼江更快,快得让人难以想象,快得让人难以理解。
这时那水果摊的木板飞了过来,以铺天盖地之势,拢起一片狂风,搅起一片阴云,以一种旋转的气劲向凌海撞到。气势之雄,声势之盛,也让所有的人心惊肉跳,就连凌海都在暗暗吃惊。此人的功力绝不会比司马屠差多少,却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而这时,四周的乡亲欢迎的人群中竟飞出七八十把刀,他们没有顾虑到乡亲们的生死,这些刀以飞行的半月镰刀为主,带着锋利的刃口,带着一道弧风向人们疯狂地袭到,很疯狂,很惊人。
风撼江是扑向左边的那一个水果摊。那是一个矮小的瘦老头,他手中有一把很厚的刀,像门板,像是那楠木厚门板,刀口不是很锋利。可以看得出来,黑黑的刀身泛出一丝丝幽冷而阴寒的光芒,给人一种勾魂摄魄的魔力。
“魔刀王申似仁!”风撼江一声低呼,他的双脚竟然毫不犹豫地向那门板刀上踢去。
凌海感觉到那飞临的木板后有一股狂猛的生机在涌动,有一道冰寒的杀气在激荡。他没有直接撞上去,而那团如旭日般的圆球在突然之间竟射出一道似闪着火焰一般炽热的臂。那不叫臂,只是大光球上的一点分散飞射而出的光影。
“轰……”木板炸成飞灰,一点都不再存在,凌海的身子也即是那团旭日般的光芒竟在同时飞退,所有的飞针已经不再存在,全部被这光团所吸纳、吞噬。
凌海的身子以一种比流星更快的速度回到祖惠枝的身边,这种超越了人体极限的速度和飞退动作使所有的人都大惊,祖惠枝也一惊,但还没有任何思想准备,便觉得身体一热,一个人已经把她的身体抱住,冲天飞起,本来还担心的那些飞镰刀,却在瞬间全部落空,不仅落空而且还被这光团所吸纳。这时她才睁开眼睛见到了一把剑柄,但却没有剑身。剑身便是身外所罩的光芒。她心头一甜,竟搂着凌海的脖子。
“小心……”凌海一声低呼,从高空中以一种陨石下坠的速度向木板后飞出来的那只大铁轮击去。
祖惠枝只觉得心脏都快要吐出来,这是因为高速俯冲,大气压突然反击的结果,她不敢想象这是何种速度,她不敢张开嘴巴,因为风将她的喉管灌得似要裂开一般。她真的是大惊失色,她从来都未想过用如此可怕的速度下坠,一种既刺激又害怕的感觉使她把凌海搂得更紧,身体在凌海的怀中微微颤抖,但这只有短得不能再短的一瞬间,在梦中都不可能出现如此短暂的一瞬间。
祖惠枝被抛了出去,她只觉得身体里蓄满了能量,有一种想发泄的感觉,但却又在空中不断地翻腾,不过已经没有那种想呕吐和疯狂的现象。她睁开了眼睛,却发现了一件惊人至极的事情,她正在向一位执剑的剑手飞去,而那位剑手正执剑以待,准备把她切成两半。她想动,但体内那股疯狂的能量似乎控制了她,她根本就无法动,只能随着那股能量在空中翻腾不休,她暗叫一声:“吾命休矣。”
少林六大棍僧的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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