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们不就到了这里吗?”孙平儿反问道。
“看看不就知道了!”凌海轻轻地站了起来道。
小心地走将过去,惊叫道:“真的是字啊!”
“真的吗?”孙平儿高兴地叫道。
“你看——‘天赐古松,留我残躯,必有用意,故吾也要顺天而行,留字以示:尔等若有幸为古松所救,亦属天意。此古松斜上向左五尺,有一突出之石,约有一尺见方之大,再斜上向左三尺又有一突出之石也有一尺见方之大。而再斜上向左三尺便有一石缝,宽可容人。直行约百尺便为一洞,入后便知详情’。没有署名!”凌海道。
“管他是谁,先到洞里再说。”孙平儿高兴地道。
很快他们便找到了所说的石缝,在这绝壁之间行走的确惊险万分,再加上凌海身上虽是真气密布,可是一点都不受自己控制,而真气自身就构成一个循环系统,就像一个钱庄老板面对着一堆堆不属于自己的金钱一般。
凌海手足都可以自由活动,可是却和常人无异,有异的只是多了半截宝剑和一个孙平儿,因此上得石缝,也累得满头大汗。
石缝很窄,只有横着身子向里挤,一不小心,还会碰到脑袋和鼻子,孙平儿个子小在前面走,拉着凌海一路挤进去。
突然,眼前豁然开朗,凌海和孙平儿喜极而拥。
那是一个很幽深的石洞,钟乳倒垂,水声叮咚,那种奇景真是难以形容,但最令凌海感兴趣的是左边洞壁上的字:
“你若落崖不死,而又能见古松留字,必属天意。而若有缘进得此洞,那定与老夫有缘。故老夫不想有违天意,已将自身的武功录于右边的石洞。虽然老夫不敢说是天下无敌,但当年却是横行天下鲜有对手,最后,在长白山深处,遭十八大门派围攻,当时都是些各门各派精英,人数多达一千余众,终于使我和我的兄长不敌。我兄长为了救我而死于长白山崖上,我身负重伤后逃出重围,追杀孽徒,却不幸被孽徒与凌家少年高手凌文风合力将我击入山崖。大难不死特留待有缘人,代我宏扬武林正义!
——塞外双龙之龙降天
某年某月”
凌海大惊道:“这,这是三十年前一代武林怪杰塞外双龙之一龙降天!”
“天啊,怎么回事?怎会是你爹和他徒弟将他打下山崖的呢?”孙平儿问道。
“走,我们进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话留着的。”凌海拉着孙平儿道。
这是一条比较长的石洞,钟乳已经不多,洞的那一头是一块约有两丈见方的小平台,洞壁上刻满了各种人物的姿式和字体。或坐、或立、或卧、或倒、或斜,什么姿式都有,而且附有解说。
凌海大略地看了一遍,发现许多入门招式和司马屠教的一模一样,便饶有兴趣地跟着学,首先是内功心法,共有三个姿式。
第一个是坐式:自然盘坐,两小腿交叉,足掌向后,臀部着地,两大腿置于小腿上,头颈躯干端正,肛门收紧,两臂紧夹蟾宫,两手五指并拢合十,指尖向外,腕关节部按在丹田处,右前臂展沿右胸部慢慢升起〃奇…_…書……*……网…QISuu。cOm〃,同时将腹部内气运至胸腔。右前臂开至腕关节平肩后,手臂平肩向外用力推出,推尽时,将肺内气,从口中吐出,然后将右手向里收回原位。该动作重复五次后,再气由心起,上行至咽喉,行至上腭断交穴,再至人中水沟穴,至鼻准素骨穴,至天庭神庭穴,至脑顶百汇穴,至脑后风府穴,至脊椎骨大椎穴,至腰腧腰腧穴,下行至尾闾……长强穴,行至左肩膀里侧;云门穴,行至脘中;乳中穴,行至右乳;肩骨穴,至右肩膀外侧……上行至右手腕里侧残缺穴,再行至右肩膀里侧云门穴,至兼泉穴,至承浆穴,再回舌心顺行至心部聚泉穴,如此运转九周天后再逆行九周天。
凌海静心地去运转内息,在做完前一个坐势五遍后,体内的先天真气似有点异常。当按照墙上所刻运行线路行走时,先天真气竟跟着缓缓游动,当逆行时,先天真气居然奔涌如潮,行至第九周天犹没有停止之意。凌海猛地又一顺行,先天真气如决堤般全部涌入丹田,“轰”地一声,凌海脑袋一震,嘴角流出血来。这股先天真气的力度实在强霸,居然使凌海的经脉有所震动,也使体内积下的一口瘀血吐了出来,凌海觉得浑身有说不出的舒服,那团先天真气终于让他给降服了。
然后他又按照立式,和卧式进行修练,时间竟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当他收功时,面前堆满了微红色的石钟乳,还有一张美丽的面孔。
“收功了,这是可以吃的石钟乳,是龙降天老前辈遗言说的,说这种石钟乳吃了不仅可以增强人的体质,而且还可以培养出先天真气。刚才我吃了一些,很好吃,所以我拿一些回来给你。”孙平儿温柔地道。
凌海一下子把孙平儿搂在怀里亲了一口,笑道:“有没有你那小舌头好吃啊?”
“你尽使坏,不跟你说了。”孙平儿红着脸道。
“平妹,你对我真好,叫我这一生怎么还得清。”凌海深情地道。
“我不要你还,我只要你对我好就行了。”孙平儿眨着小眼道。
“我今生今世永远爱着你,真的。”凌海激动地道。
“我相信,海哥。”孙平儿偎在凌海的怀里道。
“来,我们俩一起吃吧。”凌海将一小块微红的石钟乳放到孙平儿的嘴里道。
孙平儿也拾一小块放到凌海的嘴里道:“味道怎么样?”
“好吃,好吃。”凌海欢快地道。
“好吃便多吃一点。”孙平儿温柔地道。
“对了,海哥,龙前辈的遗体便在那边的一个小洞里面。”孙平儿似乎记起了什么,接着说道。
“哦,那我们过去祭祭他,想当年我最佩服他的那绝世神功,我还经常听爷爷说过,那时人品、武功双绝的英雄人物不多,但最出众的要数塞外双龙两位前辈了。”凌海道。
“是啊,以两人之力杀得各派落花流水,真不简单。”孙平儿也敬佩地道。
这是一个很干燥的石洞,也很通风,有几缕阳光斜射进来,白云、远山这里都可以看到。龙降天的遗体已只剩下一副骨架,在这石洞左壁的一个凹洞中。骨骼呈腊黄色,这是很少见的,但凌海却知道,这骨骼并非本来就如此,只是龙降天是因为中了剧毒,而强以内力压住,最后依然被毒气渗入骨髓内的结果。这是一种由三样不是毒物的药物所组成,先是乱人本性,到毒物侵入骨髓便会死亡。而这药有一种特性,那就是你不用内力镇压便不会渗入骨髓,亦即是说你不想死便得疯,不想疯便得死,而龙降天选择了死。凌文风也是中了同样的毒,所以凌海见到这一副骨骼便想起了他的父亲,想起他的仇人,他的双目充满了恨火,连孙平儿也吓了一跳。
“怎么了?海哥。”孙平儿关切地问道。
“龙前辈是中了一种绝世奇毒而死的。构成这种奇毒的三样药物本身没有毒性,但把它们同时泡在酒里喝下去便成了奇毒。我父亲在临死之前就是中了这种毒,否则我父亲也不会死的,绝不会!”凌海满腔怒气地说道。
“你是说杀害龙前辈的凶手和使你家灭门的凶手是一个人?”孙平儿惊问道。
“也许,但至少他们是一伙的,或者他们是师徒。”凌海冷静地分析道。
凌海再看看那洞壁,只见上面写着:
“知我者,何人?问苍天,惟有雨声;问大地,惟有水声;看天际,满是阴云。
在世间,好似孤崖苍松。无风时,戏看游云,有风时,抖满沙尘,独奏心声。
——龙降天亲笔。”
“唉。”孙平儿也不禁叹了一口气。
“英雄寂寞啊,英雄寂寞。”凌海虔诚地道。
“嗵嗵嗵!”凌海跪下恭恭敬敬向龙降天的尸体磕了三个头。
突然,他看到龙降天坐着的是块青石板,很薄很薄的青石板,石板下似乎有一布,一张发白的布。
于是他便轻轻地抽了出来,那块布折叠了好几层。孙平儿也对布感到惊奇,于是把布接过来,便展开细看。
只见上面是用血写的字:“吾,名为龙降天,本是汉人,因吾父在朝为官遭朝中奸臣排挤,一怒举家迁至塞外。我兄弟二人从十岁起便在塞外长大,后偶得玄天宝录,精研其武功。恰逢女真王子完颜那金,见其乃习武之天才,便将其收为弟子。后女真王见我兄弟二人武功高绝,便想招我兄弟二人为国师,但我乃汉人,不可能成为他国国师,只想能有朝一日回到故乡为国效力,除尽奸臣。女真王因我兄弟二人拒绝,便送一女孩与我们做弟子。
后来,我们发觉,女真国势渐强,有侵我中原之野心,便不再将最高深之武学传予两个弟子。而完颜那金却受女真王秘旨,要去中原,将中原武林势力控制在手,然后进兵中原。当我发觉两人不见,而且我自著的玄功摘要也被偷时,才明白我二人为中原种下了祸根,便决定复返中原,找到两名孽徒,为中原及大宋王朝除去祸根。没想到女真王却在几次看望孽徒时,趁我兄弟不注意于酒中下了奇毒,这是一种很难发觉的慢性毒药。而后又在我们赶往中原的途中设下种种陷阱,使中原武林认为我兄弟二人是女真奸细,想颠覆大宋。于是孽徒便设计使各派集于长白山,围困我兄弟。我兄弟二人因有毒在身,所以兄长不幸战死,我冲出重围追杀那孽徒。终访得完颜那金竟化名司马屠汇同女真高手组成“毒手盟”,女弟子却化名李玉环潜入凌家偷学凌家绝世毒功和武功。而我千里追杀司马屠,终在四川南溪之上将司马屠截住。正要将其斩杀于剑下之时,凌家青年第一高手凌文风同李玉环一起出现,将我击下山崖。当时我身中的剧毒已侵蚀骨骼,才被李玉环奸计得逞。”凌海看到这里,脸色苍白,摇摇欲倒,眼中充满了泪花。孙平儿赶忙扶住凌海陪着掉下珍珠般的泪。
“天啊,老天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凌海一下子跪在地上哭吼道。
“海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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