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也回剑一绕,“当当……”一阵紧密的剑鸣之声传出后又是一声惊叫,原来那黑衣人握剑的手竟被赵乘风切断四根指头,长剑也向下坠去。赵乘风也被逼后退,但就在剑下坠的同时,赵乘风将剑向后一插,提起一只脚,猛地一踢,踢中剑柄,那柄剑便激射入对方的肚子。
赵乘风的剑一曲一弹,将赵乘风的上身弹起,如电一般疾快,那柄剑轻轻一绕,一颗蒙着黑布的人头便飞了出去,那声惨叫也随着那飞去的人头飞得很远很远。
“果然英雄出少年,这一段真是精彩至极,比老夫打狗还要精彩。”老化子又笑道。
“是啊,兄弟,真有你的,叫这些狗娘养的全部上西天极乐世界去吧!”一个中年化子叫道。
“那一定、一定,我最喜欢给这样的人做事,若能送他上极乐,也是功德一件啊。”赵乘风也风趣地道。但他的手和脚却一点都不闲,专找那些厉害的人打,东一剑、西一剑,让那些人穷于应付。因为赵乘风的到来,使丐帮压力大减,而蒙面人却连连有死伤,怎不叫他们心慌呢?而赵乘风又飘忽如风,突然来上一剑就如风般地飞去,那些蒙面人越打越胆寒,越胆寒,便死伤越多。
叫化子们也不是吃素的,刚开始由于对方人多所以居于劣势,现在一得以平衡,便发挥出了自己的优势。
一名老叫化突然高声喊道:“关门打狗!”所有正在进行格斗的叫化子,都猛攻一招,退出外圈,将那些黑衣人围在圈内,然后便转动着向圈内击出。赵乘风只觉得压力大增,猛地向黑衣人攻出一剑,向后一退,很轻易地退出圈外。而里面的黑衣人可就惨了,不一会便打得焦头烂额,苦不堪言。
“击狗跳墙!”老化子大喊。
阵式突然一变,不但转,而且一拢一开,使打狗棒击出的气势猛增。每个人的棒子从来不在同一点击两下,但每个人击的那一点第三个人会重击一下。那些黑衣人只有挨打的份,有的已经累得差不多了。
“痛打落水狗!”老化子又大叫。
阵式又一变,每一棒大开大豁,每一棒力带千钧并以旋转的劲气打出,以硬击硬。那些黑衣人可就遭殃了,有的被打得脑浆飞溅。不用片刻,那些黑衣人一个个软瘫地上,再也没有半丝力气。
“收阵!”老化子大叫一声。
所有叫化子围成一圈,将黑衣人围在圈内,一副随时都准备进攻的架式。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来找我们丐帮的麻烦!”老化子威严地道。
黑衣人都不哼声,只是静静地喘息。
“哦,你们是毒手盟那帮见不得人的东西是吗?”老化子恍然道。
见黑衣人仍不作声,老化子恼羞成怒,吼道:“给我打,看他们吭不吭声!”
“哎,啊,唉哎……”一阵惨叫传了出来。
“哦,我还以为你们是铁汉呢,原来也经不起打啊。快说!是谁派你们来的!”老化子马问道。
“我们是毒手盟的杀手。”一位忍不住痛的人叫道。
“好,这位仁兄知道弃暗投明,免打他。”老化子叫道。
“啊。”可是那位说话的人背后却插了一把剑,一柄长剑!
“你这叛徒!”一位被打得头破血流的蒙面人凶狠地道。
“啊……”一声惨叫,这位杀人的蒙面人被一棒打开脑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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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柱山,苍翠一片,溪流如带,奇峰林立,秘谷仙洞,多不胜数,怪石奇瀑,气势庞大。
天狮峰顶,便是雷氏四兄弟的山寨,圆木高垒,青石堆砌,一座高大的山墙,显得无比宏伟。
雷氏四兄弟便坐镇于此,四周的各自占山为王的小寨主们,每月都向天狮峰送一些礼品。又有祖家在江湖中做营生,偶尔也下山将一些欺压百姓的恶霸除去,没收其钱财,使得天狮寨的经济实力也越来越雄厚。
祖家因祖金威的关系,也便使天狮寨多了很多耳目。当然,天狮寨中有很多无形浪子,江湖盗贼,对打探消息肯定有一手。
“大寨主,属下日前在九江发现了那个翠云的踪迹。”一位身材纤小的中年汉子道。
“她是和谁在一起?”雷劈金问道。
“当时她身边有一个老头,一个青年人,都不是中原人的打扮。”那纤小的中年汉子道。
“哦,那你知道她们是在哪儿落脚?”雷劈金问道。
“属下只知道大概是在甘棠湖和南门湖附近,因为那个老头功力实在太深,当属下靠近他三十丈内之时,他便发现了属下,若非属下极早逃跑,恐怕已被那贼老头擒获。”那身材纤小的中年汉子道。
“哦,这丫头身边竟有这样的高手?云中燕,你可能将他的大概模样画出来?”雷劈金对那身材纤小的人道。
“我想不是很困难。”云中燕道。
“那好,秦儒,麻烦你拿来笔纸。”雷劈金对身旁一位儒生打扮的人道。
立刻,秦儒捧上笔墨和纸。这秦儒还有一个哥哥,叫秦商,现在正在为天狮寨在外经商。这两个人物在前面已经介绍。
云中燕浅勾几笔,便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然后在头上画了一顶帽子,但还明显地可以看出前额很亮。衣着也的确不似中原人氏。
“果然不像中原人氏,不过倒有些像当年塞外双龙入关时的那种打扮。”旁边的一位老者道。
“如此高人,我倒要去会会,以便将凌家的疑案查个水落石出。”雷劈金沉声道。
“大寨主,要不要将这消息告诉司马大侠?”那老者问道。
“祖老弟,这事就由我们亲自处理算了。为了海儿,他已经够烦的了,目前冯家的势力还很强,我们没有能力,只愿能为凌家的疑案出点力以慰马大哥在天之灵。”雷劈金道。
“大哥,我也陪你一道去会会吧,反正在寨中也没有什么事可做。”雷劈水道。
“好吧,不过听说最近川中那个什么‘正义杀手’闹得很凶,竟将毒手盟重庆分舵给毁掉了,真是大快人心。这样的英雄人物,我们也得派两个人去结交结交。”雷劈金道。
“此事便由我去负责吧。”祖金威道。
“那就麻烦祖兄弟了。”雷劈金道。
“对了,山寨的事情就由老二和老三处理一下,再加上秦贤侄,应该不会有问题。”雷劈金温和地道。
“好,你放心查探吧,现在江湖这么乱,但还不至于有人欺负到我们天狮寨上来,何况我们天狮寨也绝不是好惹的。”雷劈木道。
“是啊,大哥,我会加紧训练寨中的兄弟,争取在你回来之时,变一个样子给你看看。”雷劈土粗豪地道。
“这样我就放心了。”雷劈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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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县,长江边的一颗明珠,这里有武圣张飞庙、太白岩,风土人情非常纯朴。但凡长江边的城市,都会因水道畅通而容易发展,万县也是如此。这里的商人很多,但这里的武风也很浓,那都是江湖人常留宿于此地,而带动了这强悍的民风。
凌海的船从重庆一路行来都很平安。路上,孙平儿跟着杨水仙学炒菜,已经能得心应手,而且驾船行走也毫无问题。当然驾船对凌海来说只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他的家本就在嘉陵江畔,水中的技巧也是一流的。
从重庆到万县六百五十四里水路,竟足足走了七天,中途停停靠靠,孙平儿又想一路饱览山色,所以很多时间都是让孙平儿上岸放放风。这炎热的夏天,每天凌海都要跳入江中畅游一个多小时,而且还将孙平儿拉下水,吓得孙平儿一个劲儿惊叫,让杨氏三代笑得前仰后合。不过后来孙平儿也便不再惊慌了,有凌海在她根本就不用着急,只是一心学着水技。当然这些只是在晚上,否则不让江边的渔民流口水才怪。
过了几天,孙平儿自己也能够游上一段不短的距离,但那动作还是非常生硬,不过也让孙平儿对这悠悠的江水感到非常亲切和可爱。她几乎迷上了这长江之水,对于在江面上的生活更是比前几天有兴趣多了。偶尔,她也将杨水仙拖下水,让杨顺风和杨老爹也没有办法。
这一日上午,船行至万县的江域。几人正在有说有笑之时,突然有一条巨船横撞而来。虽然尚有三十丈左右,但那种气势已让凌海知道,对方是有意撞船,因为对方的船头包了厚厚的一层铁皮,船上的水手一个个横眉怒目。
“杨老爹,将船打横,斜着走,那条船没怀好意,似是想撞沉我们的所乘之船。”凌海急忙道。
“哇,好大的船呀,怎么办?”杨水仙有些着急地道。
“不要紧,他们不会得逞的。”凌海愤然道。
“顺风、平安,快帮忙让船加速。”杨老爹也急道。
“我也来帮忙。”孙平儿插口道。
杨老爹和杨水仙控制着船头。孙平儿、杨平安、杨顺风不停地摇动那个船底的水轮。凌海入舱将自己打扮成了一副很沧桑的样子。这是祖家的秘法,因为当初三大奇门联系非常紧密,凌家隐隐是三大奇门中的老大,而祖家也经常有人到凌家学一些剑术和毒功之类的,凌海便拉着他们传授“变脸术”,那时只是小孩子好玩而已,后来才知道这便是易容,所以凌海对易容之术并不陌生,虽不是此道中的高手,但其水平也足以让一些江湖人看不穿。
凌海现在是一位饱经沧桑的中年人,意态潇洒,神情豪迈,站定船尾看着紧追在后的巨船。
巨船的船头也显出了一位高大威猛的老人,身后聚着许多横眉冷目的大汉。那种剑拔弩张的气势使江面变得异常冷清。
“前面的船听着,叫那个‘正义杀手’出来听话!”一个凶巴巴的声音越过几十丈的距离送到凌海的耳边。
“朋友,你为何在我们后面紧追不休,难道我们有得罪你们的地方吗?”凌海轻缓地道,那声音在江面上清晰地传送了过去。
“我只要那个自称‘正义杀手’的人,其他的人我可以不管。”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我们这里没有什么正义杀手,只不过是搭船远行的伤心人而已。”凌海还是温和地道。
“真人面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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