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再回来了!否则只能与我一同葬身黑木崖中~”
童兄将牌收于襄中,抱拳揖道:“兄弟你放心!我就算跪在天子面前,也要请来千军救你!”言罢转身,夺门而去。
我郁然长叹,孤注一掷,心中乱如鹿撞……
接下来的数天之中,全教彻查,人心惶惶!我一边应付着向问天疑虑的目光,一边在亭儿的陪伴下修习葵花刃式!
日月如棱,光阴似箭。我每日闻鸡起舞,练单指卧,通千里目力……操针控镖已能穿石摘叶,虽不算纯熟但已能制敌了。
亭儿总是静静地在一旁眨着水灵的大眼望着我日渐迅猛的身影,瞳中是对未来的憧憬之色……
这夜深更,我与亭儿相倚而睡。忽闻瓦上传来一阵轻盈的步伐!看来此人不是泛泛之辈。
我唤醒亭儿让她躲到屏风之后,披衣跃上了屋檐。那黑影见我如鬼魅般出现,慌诧间择路而逃!我不与他多语,翔身掂出五根银针凝指力射去……
寒针初试实战,只见其速猛如闪雷,纷纷命中目标!那人小腿被插破,一下失去平衡滚下了瓦檐。
我纵身跃了下去,一脚踏在他的胸膛之上,扯下了他的蒙面之布!心中一诧:“是你!朱雀堂的火令旗香主梁文?!”
对方并不给我逼供的机会,一咬舌,便溅血而亡!
“不败哥哥,怎么样?”亭儿从苑中步出,神色焦虑。
我眉心紧锁,怅然道:“莲妹,看来我们已经完全失去教中的信任!此人定是向问天派来侦察的密探……”
“那,你打算如何做?!”
我狠下心,瞳中倏然迸出杀机:“不能再等了……速战速决!”
次日午时,亭儿为我备好了用天蚕秘毒浸过的百根银针,仰首替我束好了上衣,满眼愁绪,“不败哥哥!你这一战万分危险,可要多加小心……”
“我一定会活着回来见你!”我心头一酸,紧紧将她拥入怀中。亭儿把脸靠到我的肩上,喃喃道:“嗯……你要切记,这吸星大法本是源自于宋代逍遥派的北冥神功与化功大法,乃是将自身丹田之气量降到极为低微的压境去迫使他人内劲流入自身的功法……任我行所得的北冥心法不全,因此不能完全融合所有内力,故此你的取胜方法就是迫使他使出全力一吸,令他内劲互噬而丹田受损!”
“好,我都记住了~”我微微颔首,最后凝视了她水灵的瞳眸一眼,毅然转身向教坛重地奔去……
兵法有云:攻其不备得天时,调虎离山占地利,出奇制胜乃人和!
我悄然窜上黑木崖的楼门之上,指间利刃弹出,射倒三名岗上哨兵。其余卫兵见状惶然而逃,向坛阁中大呼道:“有刺客!有刺客!”
“呆子~”我看着他们咆叫着将危讯自教徒中传开,摇头一笑,闪身溜入了教坛内宫之中。
战号鸣起,不见任我行的影子,却见那向问天手持黑木令集众人呼道:“教主令牌在此!今日有暗敌来犯,我奉任教主之命调配各军……青龙堂二万兄弟迅速驻扎本教楼坛四周,严阵以防!玄武堂二万兄弟赶往灵鹫山山脚埋伏,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白虎堂三万人马入山搜索,朱雀堂各部随我巡视教阁内外,誓要搜出此赋!”“是——”众教徒齐声回道。
我躲在暗处窃窃偷喜。此刻他们一定疏忽了对姓任的守卫!于是我转身向内阁寻去……
坛阁最里端的石洞是日月教的禁地,也是任我行闭关练功的密室。我摸索着穿过漫长的陕廊,顺着隐秘的岩洞来到一扇精钢所铸的巨门之外。
立于两侧的四个护法长老见我出现,厉声喝道:“方香主,这此乃教坛禁地!不得再前!”
“我知道……”我已战意骤起,技痒难忍,倏然间指发迅雷寒针,直射过去!前方两位长老猝不及防,立马被射倒在地!
其余两者见状怒目冲顶,舞起飞轮向我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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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豁命一战
我蔑然一笑,身行疾如流溪,脚踏岩壁避开一只砍来的飞轮,向两个护法长老攻去!
九阴真气让我丹田充盈,混沌有劲!我灵巧地跃上两人头顶,双腿左右夹住他们掌中的锯轮,劈脚一下横扫,将二人踢翻在地。他们抿干嘴边鲜血,爬起又向我冲来!飞轮自两人手中甩出,盘旋着砍向咽喉……
我骤然指发四根寒钍,将两轮轨迹弹开!不等他们反应,我已冲至跟前朝二人胸前轰去!
两个护法长老被击数丈,喷出一腔热血,倒地而亡!我叹惜一声,转身运起葵花内劲将巨门推开……石室中洞峦繁多,我谨慎地迈了进去,步步为营,朝内探去。摸索前行之间,忽闻一声訇然大喝:“谁?!”
“任教主……卑职有事汇报!”我搪塞着几句,朝声音源处慢慢踱去……
在最后一间密室中,我终于寻到了正在运功自疗的任我行!他此刻眉心紧皱,脸色被乱窜的真气鼓得一紫一青,缓缓睁眼,诧道:“方香主!你有何要事?”
“教主……大事不好了!东厂领军攻进了黑木崖,将盈盈掳走,现在向左使正率军与他们在外激战呢!”我仓皇拜道。
任我行一听盈盈被抓,倾刻心神失守!忙调息内气,勉强将乱窜真气压制下去,急道:“真有此事?!待我出去将那等阉贼杀个片甲不留!”
“属下奉向左使之命特来请您出关……”我佯装俯首作揖,上前将他从石垫上扶起。
“走!一同杀出去!”任我行大袖一挥,朝石门跨去……我随在他身后,聚起葵花指力!此时不攻更待何时?!电光火石间银针漫舞,呈八方攻势朝他刺去!
姓任的耳力果然非凡,一觉异色,便纵身翻起……然而葵花刃式速度之快,无人能敌,三根银针已瞬间刺过,划破了他的右耳!
“方不败!你果然是背叛了本教!竟敢暗箭伤人……”任我行稳住身形,舞臂伸爪地摆开了战势。
我傲然冷道:“这是七年前跟你学的!”趁他一刹迟愣,数十根针再次迸出……任我行显有防备,右掌一吸,将右侧一排兵器朝我推来!银针纷纷被挡……我只能暗叹自己指力不够,纵身抬起一把长剑朝他斩去!
任我行只顾闪身躲避,踏岩飞檐跃起,朝岩洞土壁一掌轰去……岩壁猛然被破,我俩一前一后翔了出去!
洞外已是黑木崖的后峰竹林中,他纵身在枝头飞跃,倏然消失在丛丛竹海之中!
我翩如轻叶地落到竹丛之间,眼观百方,凝起耳力,“任我行——你这缩头乌龟!”
此言一出,只见刹时四周土石纷飞,似被一股扭力所控!我以剑插地,吃力地稳住身形……倏然上方黑影绰现!
“哈哈哈哈!”那家伙俯身而下,呲牙狂笑着抓向我的天灵……
九阴心法有云:凝视聚精,临危不惧,生死瞬间,胜负乃定!
我脑中闪过几招葵花剑式的招法,躬身绕地一旋,抽出长剑呈黄雷乾兑之势凌舞起来!顿时身周土破石烈,剑气横射……
任我行冲势过猛,慌诧间只得强行翻身滚落一旁。我因不甚纯熟,转得头昏眼撩,长剑也甩到一旁……
姓任的发束被划破,散发披肩地跃了起来,神色颇为惊诧:“辟邪剑法?!”“胡说八道……”我一拂长鬓,挥掌又向他击去!
两人在竹丛中掌来剑往,劲气乱射,轰得四周泥石碎裂,木断竹折!那家伙腾地张开双臂,将大片树枝吸向怀中夹住,迸劲朝我掷来——
此举正中我心意,于是迅速抽出三十根针,瞄住竹梢中的间隙射去!此举无疑是两败俱伤……
针穿竹而过!大片竹枝朝我戳来……我只得交叉双臂护住胸膛,顿时被强冲之九撞得滚出数丈而吐血!
任我行狂妄大笑之时亦身中我数十银针,痛得他捂肩跪地。
“任教主,你失策了……”我强撑着缓缓立起,抹去嘴血嫣血。却见他席地打坐,淌血右肩的银针纷纷被内劲缓缓逼出!片刻他便恢复了伤势,蔑然笑道:“雕虫小技!”言罢倏然出掌,跃身向我轰来!
“难缠的家伙~”我捏紧臂筋,吃力地与他苦撑着拳脚招式……僵持了半盏茶时,忽见姓任的攻势渐弱,身形摇摆,步伐开始凌乱!不禁大喜,“莲妹的天蚕秘毒起效了!”
我瞅住战机,倏然出拳,猛然一掌击在他的胸腔之上!一瞬将他轰倒在地……正欲以针封之穴道……不料任我行抬掌向竹林吸去,将自己强行拖开,让我银针偏然射空!
继而他一跃而至,以半寸之距捏住了我的肩骨!大喝:“吸星大法!”
顿时我体中内劲如排出泄海般被他扯入掌中,动弹不得之余,体力疾速下降……
“哈哈哈!今日你当命丧于此!”姓任的訇訇狂哮,不断吸取我的葵花功力……生死悬线,突见林中响来一片嗡嗡翅声,大群黄蜂纷纷涌来……却是顶起了腹下毒刺朝任我行扎去!
我心中一诧,听见空中传来绰绰雕鸣,心想大概是亭儿在出手助我!不禁斗心再起,强行运起了九阴心诀,将八门奇脉骤然一涨……终于挣开了任我行的束缚!
足下一软,我奈然跪倒在地……姓任的被刺得满头红疮,怪叫着将蜂群震散。天蚕秘毒与蜂毒的融合,再加上我刚烈的葵花内功在体内乱窜,他终于真气大乱!痛苦地捂胸疯咆起来!
“走火入魔?!”我试探着运起内劲,然而丹田空荡,无奈只能看着那家伙乱攻着举掌向我袭来……正当万念俱灰之时,忽感四周强气逼人,一枚银光划破重重竹海,犹如闪电强弩!猛烈地穿过任我行的左胸,瞬间将他击昏在地!
我心中万分惊讶,这分明是修炼到巅峰的葵花刃式之攻……难道说!!
这时远处马蹄甲胄之声传来!尘沙滚滚,银铠大刀。我还记得这种着装……是锦衣卫!!
领头的那浓须老汉甚是眼熟,我诧然呼道:“大叔!是你?!”
“哈哈哈,小兄弟!七年不见了……”他率兵一路跑来,跃下马鞍将我扶起,“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