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贺兰山庄”可真是“高朋云集”,同时也驻留了大队的人马。当然这其中最多数的就是“黄绸钢刀会”会主“无影刀”葛义重所率领的三十八铁骑。
另外“辣手”贾裕祖带领着不知从哪弄来的三名似僵尸般的吊死鬼,占住了一座小院落。
再有的就是东方起云和赶来会合的小星星,他父女俩也有着一间清静、独栋的小楼。
现在小楼中东方起云正研究着他手中的一幅宣纸图案,小星星则望着窗外的晚秋。
这个如小仙女般的女孩,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脸上已空失去了笑容。
仔细点更可从她眼眸深处看到一种深沉的恨意及妒意。
她己经站在窗前好长的一段时间了,看样子如果没人打扰的话,她可能会就这么一直站在那,站在天黑,再站到天亮。
“在想什么?!”
东方起云在研究好半天仍看不出个所以然后,放下图案,发现爱女痴呆的样子,来到她的身边拍着她的肩膀轻声问道。
心里一惊,小星星慌乱回道:“没想什么!”
抬起头小星星这才突然发现东方起云脸上的红彩,是那么眼熟。
她不觉问道:“爹,你脸上的东西怎么来的?”
宛如被人在伤口上戳了一下,东方起云恨声道:“还不是被那混蛋弄的。”
小星星伸出手在她父亲的脸上擦了一下,她悚然一惊道:“红血液。”
“什么红血液?你知道这东西?快告诉爹,有什么办法能弄得掉么?”
“赵得色,你该死。”小星星眼中怒火突炽,她忿怒道:“这种药水是洗不掉的,只有随着时间慢慢的或许会变淡,真要完全消失,也许要一年或者两年的时间。”
东方起云整个人被小星星的话给震呆了,他无法想像以这种面目去面对二年的时光,会给自己带来多少的不便。
一拳击在桌上,差点没击穿桌面。东方起云怒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过东西他是从哪弄来的,有一回他故意洒了许多在衣服上吓唬我,当我惊慌的要用手去摸,他才告诉我说摸不得,原因是皮肤一沾了这种东西就无法洗掉。”望着东方起云那张怪异莫名的脸,小星星回忆道。
“过来,你来帮爹看看这幅图画的是什么意思?”
小星星从沉思中被东方起云唤回思绪,她走到他的身旁,看到了那幅山水不像山水,花草不像花草的怪图。
或许是多年的相处,小星星直觉认为这是那个人拙劣的笔法。
“这是他画的?”
“不错!你能看得出谁画的,当然也就能看出这幅图的原意对不?乖女儿你赶快仔细瞧瞧,爹告诉你,这可是一幅藏宝图哪!这里面可有着咱父女俩三辈子也花不完的财富。”
东方起云兴奋的差些跳了起来。
可不是,他看了大半天也看不出名堂的图来,小星星一眼就看出是小豹子所绘,这怎么不令他欣喜若狂,不令他兴奋的将近疯掉?
用手指沿着那张图画上的线条画了几遍,小星星想了想道:“爹,如果说这是一张藏宝图,那么藏宝的地点就在‘四疯堂’总坛内的后院。”
“这……这怎么可能?”
东方起云简直傻了,他明知道“洛阳王”的家产是绝不可能埋在“四疯堂”总坛的后院中。
“一点也错不了,您看这像不像总坛后面的花园?这是凉亭,这是假山,这是石板路,最后这是那口枯井。”
小星星每指一处,东方起云的心就每跳一下。
他口中喃喃自语:不对、不对……
可是他却心里明白,那果然像凉亭、像假山、像石板路,以及像枯井。
上当的滋味就像挨耳光差不多?
东方起云他现在心里感觉,就好像脸上重重的挨了一百下一样。
他明白了,明白了当初掌掴小豹子的时候,小豹子曾说要十倍讨还的意思。
“他果然做到了!他果然十倍讨还了!”
东方起云蓦然之间有如发了疯般,口中一直大叫着这两句话。
每一个孩子都会有一些怪异的行为举止。
小豹子花样多,但他绝不会无聊到拿笔去画一幅图案,而事先藏在笔管里。而那只笔管己隐藏着机关。
东方起云只当是上了当,栽了跟斗,小星星却不这么想。
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小星星最后的结论是这样,因为她想到小豹子绝不可能会预知以后发生的事,而事先布下这样的陷讲。
她没对东方起云说破,她只把那幅图画深地记在脑海里。
然后她看到东方起云像要撕毁整个世界般,把那张图一片片撕得粉碎。
如果说“四疯堂”换了任何一个人当家主事,都不敢像现在一样人五人六人大模大样的走进议事厅里。
他常常抱怨老天爷待他不公,没有给他一付好看的尊容也没有给他一房漂亮的媳妇。
但现在他却感谢老天爷给他这么好的运气。
因为他知道小豹子当了家,他不但不会送交“刑堂”逼审,弄不好还可哄着那位小主子,捞点油水,兼个肥差什么的。
跟在他屁股后头的铁蛋三人更想不到他们这位“大哥大”,竟然威风到这种地步。
打从进了“清河镇”入了“四疯堂”后,他们所到尽是大伙夸赞小豹子如何如何了得,如何如何神呼其技的使出魔术手法技震全帮,以及看到小豹子如何如何的发号施令,指挥着许多彪形大汉做这做那。
秃子跟着月亮走,糊涂蛋沾了光,那三个乞儿可也换了一身他们这辈子连作梦也想不到的新衣裳。
再加上现在小豹子的指名传唤,糊涂蛋三摇四摆的前头走,铁蛋三个就自然而然的跟在后头七扭八晃。
议事厅当然是议事的地方。
用大老爷的脚步进了议事厅的糊涂蛋,他一眼就看到一名令他头痛欲裂的人物——“四疯堂”刑堂堂主“阎罗面”刀疤六。
再一梭视,他又看到了另一位他畏之如鼠的“总监察”“落叶刀”古塘。
才挺直的背脊又弯了下来,“老爷步”变成了“小碎步”,糊涂蛋猥琐得像是灯下绑了块铅锤一样,步子迈出去变得是那么的艰难。
先跟小豹子躬身行礼,糊涂蛋再和“落叶刀”古塘打哈哈道:“总监察你好,何时回来的?”
古塘瞪着糊涂蛋,不答反问:“吴必发,你可知罪?”
糊涂蛋心头“咚”的一说,他的头皮己经觉得有些发麻,想说些轻松场面话来搪塞,却让古塘及刀疤六严厉的眼光给瞧得嗫嚅道:“属……属下知……知罪……”
冷哼一声,古塘道:“知罪就好,要知你身犯数罪无论那一条都够你蹲在型堂最少十天半个月的,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事情办成了过往不咎,如果办砸了,合并议处,你可接受?”
糊涂蛋表面糊涂,心里可一点也不糊涂。
他当然明白自己除了护主不力外,最要命的是曾经犯过和“九手如来黑云”共同干起“贩卖人口”的非法勾当。
现在人家会提出“将功折罪”的法子,糊涂蛋更是明白那定然不会是什么好差事,要不然按照“四疯堂”的律法,才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他谨慎的问道:“但……但不知总监察要……要属下去办什……什么事?”
“用间。”
“‘奸’?奸谁?总监察你……你不是开玩笑吧,咱‘糊涂蛋’一生清白,虽然喜欢逛逛花丛尝尝鲜,但那些全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银货两讫’的正当买卖,像这种有损阴德,会折阳寿的事儿,咱不干,我看……我看你还是把我给发交刑堂真搞不清楚糊涂蛋的耳朵会那么背,还是他脑子里的纹络有问题,“落叶刀”古塘差些没让他的话给气得晕倒。
“放你妈的屁,我说的是要你去离间敌人,你耳朵打苍蝇啊?奸、奸你个头,你这货色满脑子邪念,整天到晚想的全是那种事情,真他妈的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捱上一顿臭骂,糊涂蛋到现在才明白敢情自己还真的耳背,不过他的心里却也着实委屈暗道:娘的皮,间与奸本来就差不多,谁晓得你这大舅子是那一省人,发音就像口里含根茄子。
“听着,据我数日来的跟踪观察,虽然东方起云他们如今结合在一起,但全都暗怀鬼胎,各有心计。现在我们要派你演出苦肉计。假装投靠他们,一来随时传递消息,二来找机会离间他们,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你要找回一张图案,那张图案在东方起云的身上。”
一股寒意从背脊直凉到脚底板,糊涂蛋听完古塘的话后,整个人如掉入冰窑里一样。
他乞怜的望向高坐在上的“小豹子”,然后他却看到小豹子一只手摸着耳垂,眼晴看也不向他这边看一下。
完了,这真的完了。
糊涂蛋对小豹子的习惯大熟了,每当他看到小豹子摸着耳垂时,他就知道麻烦事已经缠上了自己。
“为……为什么是……是我?”糊涂蛋满面苦涩的问。
“因为你是最适合的人选,最重要的是你认识贺如美还有小星星。”古塘面无表情道。
“如……如果我不去呢?”抱存一线希望,糊涂蛋脸和苦瓜般。
“刀疤六在这,你可问问他你会在刑堂待上多久。”
刀疤六脸上泛起兴奋的红光,他先“嘿嘿”两声方要死不活道:“非法营利一年,护主不力一年,意谋叛逃十年,虽然东方星星已非我‘四疯堂’之人,但在以前仍是,故而你卖主求荣,就算折半好了,二十年,这总共加起来是……”
“够了、够了,咱答应了……”
“你决定去了?”古塘紧盯着他问。
“咱……咱能不去吗?”糊涂蛋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哭一样。
“好,你先退下,详细的细节这一两天,我会与你好好的研究、研究。”
糊涂蛋心里把古塘祖宗十八代都骂稠了,他现在的样子就宛如判了死刑的待决之囚,垂头丧气得行出“议事厅”。
“铁蛋,你们三个慢走。”
铁蛋三人本欲随着糊涂蛋一同出去,闻听小豹子发声阻止,他们既是惊异,又有些惶恐。
“咱想拜托你们三个人一件事。”小豹子离开位子,走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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