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被乔书杰说得有些动容,眼中一闪就又落出泪来,当眼泪珠子掉下来的那一刻突然想起庭嫂嫂跟庭哥哥说起的一句话,她现捡起来对乔书杰说道:“若我哪一天也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二爷也可以当没有那回事一样吗?”
乔书杰猛地被问住了,倒不是因为答不上来点儿的这话,只因为这话的内容着实吓人,乔书杰惊愕了好一阵才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字地嘣道:“我非剐了那男人!”
“说得好!”点儿委婉地一笑,妩媚至极移开身子,退离乔书杰说:“这便是你们男人的特权!我没办法剐了她们,甚至连说一个‘不’字的权利都没有,所以我只能请二爷给我最后一点儿颜面和清静!”
“点儿!”乔书杰这个时候才知道点儿她是真伤心了,心疼极了,却一个安慰的字也不敢说,只得担忧地望着点儿。
点儿由着乔书杰看着,一动不动,就连眼皮也不带眨一下,眼睛里也不带一丝表情地回望着乔书杰。
最终输的还是乔书杰,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垂下了头,移开了眼,说:“我去书房了。”说着转身就朝小佛堂的小门走去,一脚跨在佛堂里,一脚踩在寝房里,回过头来可怜巴巴地望着点儿弱弱地说:“别把我的衣物扔出来……,没地儿放!”
听着这话点儿实在忍不住呜咽着哭起来,乔书杰见她哭得伤心本想回来安慰,又觉得回来恐怕惹得她更伤心索性快跨过门槛、拉上小门从小佛堂拐过到了书房里。
乔书杰到了书房依旧能听到点儿呜咽的声音,心里难受得要紧,实在受不住了抓起披风就出了门。
102、第 102 章(修字,发广告)
按乔书杰所想,过些日子点儿的气也消了,只是过了几日他发现事实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自己进不了点儿的房门不说,平时见了如若自己不开口点儿只当自己是摆设,宛如对鸳哥儿、柳荷叶一般。
又过了几日,鸳哥儿与柳荷叶闹僵了起来,也不知道她们俩是谁先惹上谁,反正是闹了起来。刚开始乔书杰还以为是这两个人性子不合之故,却在一次意外中看出,这是点儿的妈母韩婆子在中做崇!
虽然乔书杰也承认在这件事上点儿是受了委屈,也能放任点儿不理睬二人,由着她们闹腾,但却不能容忍韩婆子使幺娥子,闹得家宅不宁!
乔书杰虽然气愤,但他还是想要等等,因为他深信韩婆子的所作所为肯定不是点儿指使的,点儿之所以没有管二人的事,是因为她还在生气,还不知道韩婆子的所作所为。
就这样乔书杰一边观察着,一边自我安慰着,渐渐地他有些失望了,因为他发现现在的点儿真的变了。乔书杰不能忍了,他决定找点儿好好谈谈。
两口子谈事情最好的时间范围莫过于晚饭后喝茶的时间,因为这个时候的人最慵懒,且又累了一天势必没有那么多发火的气力,乔书杰于是就选定这个时间与点儿谈。
“点儿,咱们谈一谈好吗?”乔书杰怕点儿发飙,先支走了,又确定他们离得都远这才直截了当地说了开场白。
“谈吧!”点儿着实也很配合,摆出一副你谈就谈的架式。
如此乔书杰倒不知道该怎么接着往下说了,他张了张嘴始终还是觉得直接跟点儿说韩婆子挑唆的事不好,最后只是问了点儿一句:“我今天晚上可以回房吗?”
点儿瞥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乔书杰很自信地就当点儿是默认了,忙就又说:“你应了真是太好了!你是不知道书房的榻又短又窄,还硌人!”
“二爷不是想跟我说这个吧?”点儿还是用瞥的眼神看着乔书杰,语气傲慢之极!
“呃……”乔书杰顿时噎住了,好一会儿才干笑着说:“别的哪有这个重要,自然是放在后头的!”
“哼,戏园子里唱大戏,总是把最好的戏放在最后头!二爷这话有些言不由衷吧?”点儿继续戳着乔书杰自己吐出来的泡泡,就是不让他蒙混过关。
见点儿主动跟自己说话了乔书杰也不为这打击而受打击,依旧笑得很开心,说:“是有那么点儿事要跟你商量商量。”
“总算到了正头儿上了,二爷,说吧。”点儿语气还是淡淡的,而且还带着话刺儿。
乔书杰大着胆子挪到点儿的跟前,试着说:“咱能不能把那气儿消了?就当他们两个不存在,行不?”
点儿这一次笑了,只不过笑得有些让人发毛:“呵呵……,二爷这恐怕不好吧。”
“如何不好?”乔书杰大感势头不对,顿时头皮发麻。
点儿看了看乔书杰坐榻上站起来走到对面的圈椅上靠着,一边拿着团扇扇风,一边淡淡地说:“一个是太太千挑万选选出来的,一个是你从大老远的地方接来的,就干晾着总是不好吧,恐且这二人都是太太亲自做了交待的!”
这一下子乔书杰算是明白了,点儿拒绝了自己的白旗,不阴不阳的话让他心头老大的不舒服,顿时联想到韩婆子的所作所为都是点儿授意的,他对点儿有些失望了。
“二奶奶说得也是。”看着点儿做作的笑脸乔书杰心里冰冷,生平第一次如此称呼点儿。
听着从乔书杰嘴里蹦出来的“二奶奶”点儿心咯噔、咯噔地两下,随即一股寒意袭了上来,点儿顿觉无力,靠在圈椅上对乔书杰说:“天热得很,二爷慢慢歇着,我出去纳纳凉!”说着也不等乔书杰说话便走了出去,但却在房檐处转了一圈就入了书房,从书房的小门重新回到了寝房。
也不知道是因为天太热,还是因为别的原因,短短的一小段儿的路点儿就出了一身的汗,待进了寝房外衣都浸出汗来了,点儿本想解下它再换个里衣,但却一丝力气也没有,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床上。本以为会晕厥,哪知灯火看得真切,床缦、锦被也看得明白,就是没有力气。
烛火闪烁,淡黄色的床缦微动,点儿就在这样将一切都看得真真的情况下睡着了。
乔书杰最终还是没有进寝房,虽然没有怎么睡着,但还是一晃就是一夜,鸡叫了,天明了,乔书杰按照二十多年养成的习惯起床、梳洗、读书。
第二日清晨,点儿起来依旧与往常一样,视乔书杰为摆设,不言不语不说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虽然昨夜的谈话结果并不理想,但乔书杰还是对头天晚上没有回房的事做了解释:“昨天看书看睡着了。”
“……”回应乔书杰的是杯碗磕碰之声,点儿鼻子里都没有哼哼一声。
“我吃饱了!”乔书杰这下子是真的生气了,将刚刨了两口的粥碗往桌子上一扔,说道:“给我找件衣服,我要出门!”
“……”点儿还是没有作声,只是用筷子点了点碗沿,敲击出声音。
听着点儿敲击出的声音,香儿与薰姐儿立马明白过来,忙应道:“好嘞,二爷想穿什么样的?”
“你现在连给我找件衣裳也不愿意了?”乔书杰没有理两个丫头,只问点儿。
点儿这下有反应了,不过只是抬起头瞥了乔书杰一眼,然后继续刨饭,趁着那饭还没有入口的时候说:“穿那件天晴蓝的吧,今天天热!”
“唉!”香儿虽是应了却没有动声,犹犹豫豫地伸出手去扯点儿的衣服!
“你丫头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点儿猛地将碗筷往桌上一拍,转头将香儿一瞪!
点儿猛地恶语相向吓着了两个丫头,也将乔书杰吓了一跳,他呆呆地看着点儿,说:“不用了!”说完甩袖子就出了门!
“二爷,您要去哪里?”乔书杰一到花圃就被墨童迎面撞上,二个都是一个踉跄险险地让过。
乔书杰定定地看了墨童一眼,问道:“你这急忙忙地去哪里呢?”
墨童笑着答:“去找你呢!”
这个墨童已是好久没有这般笑着与自己说话了,心里头倒是喜的,问道:“找我何事?”
“哦,那个张大爷妥人给你带话,说是今天天好,请你去郊游呢!”墨童笑着回答道。
乔书杰心头一诧,心道不亏是好友真的是有几分心有灵犀,知道自己烦就来约自己了,满心满喜地应着就往外走,走得热了随手一捞却捞了一个空,低头一瞧腰间空空的。乔书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负气出来的,身上着的是居家的常服,扇子与钱袋一样没拿,摇了摇头,心道自己真的是被点儿气糊涂了。
“那带信儿的人走了没有?你去看看,要是没有走就让他回去回一声我一会儿就到,要是走了你就去找张大爷,就说我过一会儿就来!”乔书杰打算回去换身衣裳,随即又想到是坐车去还是骑马去,便又问墨童:“张大爷的人可有说他们是骑马还是坐车?”
墨童打量了一下乔书杰的周身上下,笑着说:“来人说是要去西郊的山上玩,坐车不便,骑马去!”
“好!”乔书杰拍手叫道,忙支墨童快去。
墨童得令,一溜烟儿地跑去,待他跑得没影儿了乔书杰这才急急地往回走。
等乔书杰换好衣服,拿了钱带出门已经过了两刻钟了,到了二门见墨童还在,便问:“给张大爷带信了吗?”
墨童笑着答:“张大爷使来的人说,张大爷他们原打算从咱们家前头地的,让二爷不要再多劳动了,到了咱们家门口再叫您!”
听得友人如此体贴乔书杰满是高兴,嘴里却说:“那怎么可以,这样,你把马备好牵到外头去,我去外头等!”
“好!”墨童顺溜儿地答着就去备马了!
乔书杰到了门房坐下不久张武等人就骑着马过来了,墨童连忙把马牵过来扶着乔书杰上马,然后自己也爬上一匹瘦马跟了上去。
“今天怎么想着来找我玩耍?”乔书杰坐在马背上,笑着着众人。
张武瞥了一眼乔书杰,笑着道:“找你出来请我们吃酒呗!”
听得张武说乔书杰便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露出了苦笑之色,说:“大哥就莫要逗我玩笑了!”
“怎的?你还不愿意?”黎山垢在他们中间最小,说话本就随便惯了,见乔书杰这样副表情便有意地想要逗逗他,“三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么大的事儿不用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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