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本门少堂主不知出何事?”
“大事,他犯下淫行,死罪一条。”
张通瘪问:“他……他犯了谁?”
捕快好言:“西城柳员外女儿,才十六岁就把人家玷污了,人家差点自杀身亡,柳员外一状告到告督府,任谁也保不了。
“这畜牲!”张通气得面红耳涨:“金武堂竟然出淫徒,这是耻辱,太可恶了。一定要拿他正法。”
他顾不得武子威身份,立即以紧急状况处理,马上击向门前那口战鼓,咚咚声响起,金武堂整个沸腾起来。
张通很快向那捕快领拱手:“金武堂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那捕快脸容稍缓,也以拱手回礼:“多谢帮忙!”然后他若有所思:“大家都是混饭吃,你家二少太过分了,弄得让人无法收拾,为今之计,只有找人说情,把柳家女儿娶过门,否则我们很难办事。”
金武堂威风,终非浪得虚名,捕快们若非万不得已,又怎么会去招惹他们。
张通道:“我们自会处理。”
他急急望向内堂,但见副堂主已领人匆匆赶来,他很快迎上前去,并将事情做了详细说明。
陆不绝闻言亦是满脸凝重,他很快奔出大门,朝那捕快拱手道:“请官爷宽限一天,金武堂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还请多多帮忙。”
捕头拱手后,方自领人离去。
张立通立即迎来,说道:“属下击战鼓,是怕二少堂主趁机又溜走了。”
“你做得很好。陆不绝面露坚决:”金武堂不可能包庇淫徒,任谁犯此淫行都该受处罚。“
张通觉得有理:“副堂主教训得是。”
陆不绝决定:“到金凤阁抓人!”
陆不绝一声令下,几位高手已掠往金凤阁方向。陆不绝又向守卫下令:“看到二少堂主,一律留住他。”
守卫个个气愤填膺,齐齐应是。
陆不绝长啸一声,亦亲自掠往金凤阁。
毛盾是自由之身,当然不肯错过这机会,他很快跟去。
那金凤阁情势已相当紧张,二娘已亲自领着几名手下挡在门口,她怒笑不已:“反了,连我的住处,你们也敢闯?”
护法黑不亮怒斥:“若非看在你是二夫人分上,老夫早就拆了金凤阁,还容得那畜牲作威作福。”
黑不亮年约七十,比堂主还老资格,江湖人称黑旋风,一把太极斧不知砍过多少人头,却难逢敌手。
有人甚至把他排名跟武向王同等级,可见其武功之要得。生就一副火爆脾气,本早已不管事,但最近不知怎么,又被堂主邀请出来。
他瞧及二娘种种行为,早看不惯,此时有了异火线,他说什么也不肯让步。
那二娘花弄情又岂肯买他的账,闻声更是震怒:“怎么儿子是堂主生的,你想拿他砍了不成?就是想砍,也得先问问老娘手中这把剑。”
黑不亮哇哇大叫,一把斧头飞砍过去,那二娘举剑封来固然敌不过,被撞退两步,虎口为之生疼。她更怒:“你敢,我跟你拚了!”
一式奇异怪招猛挑出去,直取黑不亮双眼,黑不亮根本不闪不避。左手斧面架向眼面,右手利斧照样打出,只见利斧旋飞砍向二娘腰际。
眼看双方就要见血,二娘后边护卫亦出手想杀人。陆不绝很快赶来,长喝一声:“住手!”
随即飞身欺前,双掌凝力将双方给推开。
黑不亮接回飞斧,恨怒难消:“逮不着那淫贼,老夫这条命天天就耗在这里。”
二娘冷笑:“凭你这几招,你准备受死还差不多!”
陆不绝礼貌地拱个手,说道:“现在不是谈打斗,是谈二少堂主,他非礼良家妇女,总该给人家一个公道。”
二娘冷斥:“笑话,你怎知不是那妖女忍受不了,勾引我儿子?”
陆不绝忍耐:“人家都已闹得要自杀。”
二娘瞄瞄眼:“死了没有?”
“话不可如此说……”
“哼!明明是作戏。”二娘斥道:“女人,我懂得多还是你们懂得多?一个女人要是痒起来比男人还要骚得多。我儿子才十四岁不到,他会做这种事?”
陆不绝还想讲理:“已经做了。”
二娘根本不听:“胡说,片面之词,谁也不能说我儿子如何。”
“你叫出来对质,一切自可明白。”
“办不到。”
看二娘那吃定人的模样,陆不绝不禁也有了怒容:“属下以礼相求,夫人要是再护短,属下不得不请出帮规。”
“那又如何?”二娘冷哼:“你敢伤我?”
“我们只想要二少堂主,得罪了。”
陆不绝忽然抽出绝情扇,一个罩面就冲打过去。
二娘谑笑,她武功并非方才的弱势而险些着了黑不亮的道儿,此时认真防备,竟也能抵挡陆不绝高超的武功。
甚至黑不亮加入战圈,她照样能从容应会。
毛盾偷偷瞧她武功路数,大都来自《多情宝录》之中。她本该可以相当容易制住陆、黑二人,但二人似也知二娘武功路子,许多地方都能巧妙避开。二娘方战十余招,已是惊心不已,道:“你们是如何学得这武功?”
陆、黑二人不答,只是攻击。
陆不绝说的诚恳:“还是请二娘交出二少堂主吧!”
“凭什么?交给你们杀了?”二娘冷笑:“没那么容易,看招!”
她突然换招,只见得剑光暴闪,似如孔雀开屏封住两人攻势,猝又一道强光由下而上冲至,直捣两人下档。
不知何时,二娘手中又多了一把长剑,扫得两人诧异万分,纷纷走避,那陆不绝避得较慢,左裤管已被划出一道三寸长的裂缝。
“如何?以为老娘我好欺负!”
二娘一招得逞,那剑又自捣来,似如江河溃堤,剑气一波未竭一波又起,成形于五丈方圆,使得周遭冷风冽冽,引面割寒,似进入万年旋冰黑洞之中。
陆不绝和黑不亮见状,不得不吼出劲声,引出全身力道以抗敌,否则两人真要被切了。
毛盾心知他俩不再存礼让之心,联手攻出,任由二娘招式怪异,但在两大高手联攻之下,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甚至捉襟见肘,节节败退,先前耀武扬威之态尽失,被逼的直靠墙角,甚是狼狈!
“你们敢对我无礼,我跟你们拚了!”
二娘一脸怒容,伸手往怀中似想拿出什么暗器,只见得寒光一闪,她更形冷笑,就要打出那东西。
陆不绝和黑不亮心知那必是致命玩意,除了更加小心之外,并未有丝毫退怯。
二娘再次冷笑,手已提起,那寒光更亮,不是一颗,而是二大把。
情势更加紧张,众人心弦绷得更紧。
忽而一声冷喝:“住手!”二道灰影已掠至。
二娘根本不听,更似怕那灰影拦截,出手更形快速,寒光一闪,满天星影当天罩了过来。
那灰影暴喝,人如大鹏展翅旋飞,一件灰袍似天罗地网般地裹向天空,密不透风地全把暗器裹在灰袍里。
另有几颗因力道过猛,仍穿出灰袍,软弱地掉在地面,一副长了尖针的小骷髅,甚是刺眼。
全场目光已移向那灰袍老人,毛盾一眼即认出他即是身材高大的门主武向王。他冷目凝向二娘:“这种毒东西,你也用在本门兄弟身上?”
二娘斥道:“谁跟他们是兄弟?谁惹我,我就杀谁!”
武向王冷道:“你太过分了!”
“又如何?你想吃了我不成!”
二娘的跋扈,让在场诸人侧目。
武向王瞄了她几眼,不理她,冷道:“把子威叫出来。”
二娘根本不惧:“你管不着。”
“叫出来。”武向王口气颇硬。
二娘但觉丈夫语气变了,先是一愣,随即冷笑:“你敢把我儿子交给他们杀了,我就跟你拚命!”
武向王怒斥:“事情已经闹成这局面,你还护短,金武堂以后要如何见人!”
二娘笑的嘲弄:“我管不着。”
“叫出来!”武向王转向陆不绝:“进去把那兔崽子抓出来。”
陆不绝应声,很快想闪过二娘去抓人。
二娘怒斥:“你敢!”拦了过去。
武向王也不慢,立即截住她。二娘眼看无法拦人,急得尖叫:“武儿快走,你爹反了;他要杀你啊!”
“出来!再不出来,我真的会杀掉你!”武向王吼道。
这一吼,武子威已藏不了身,他一脸不甘心地走出去:“要逃到哪里?全被围住了!”
二娘见状,立即护向他身前,急怒道:“谁敢动他,我跟他拚了!”
没人动,武子威除了稍带惧意,毫无悔错态度。
武向王冷目逼向他:“你这畜牲,敢做伤天害理之事。”
武子威翘嘴角:“谁说我强奸她,是她勾引我。”
武向王冷斥:“还狡辩!”
“明明就是如此。”武子威一点也不认错:“她要不是多看我几眼,我才不会被她吸引,这事就不会发生了。”
武向王冷眼:“人家看你几眼,你就说她勾引你,你就明目张胆去非礼人家?”
“她还不是一样叫得爽!”武子威蛮横不已:“她有意赖着我,爹,您别上当。”
“住口!”武向王气得脸红脖子粗:“简直畜牲,简直畜牲,还不跪下受缚!”
他逼前行去,武子威吓着了,急往母亲背后缩去,二娘立刻挡在前头:“你敢动他,我跟你没完。”
“这件事,谁也挡不了。”
武向王猝然出手,也未见着是何招式,只见得他手掌突然暴长数尺,奇快无比地把二娘推向一边,再一个探手,已将武子威肩头扣在手中。
如此移形换位的功夫,已慑住在场诸人目光,就连毛盾也不得不佩服天下第一高手武功果然名不虚传。
二娘惊诧:“你的武功?”
似乎不相信自己一照面即被逼退。
她还不及追问,武子威已哀叫道:“娘快救我,我不想死。”
二娘怒冲过去:“武向王,你敢,我会毁了整个金武堂!”
她猛拉儿子,武向王扣得更紧,武子威猛哭。二娘和丈夫四目交接,像针般想刺穿对方心思。
现场情况又见紧张,除了哭声,个个沉静不语,一颗心都撞向胸口。
像过了半世纪之久,武向王终还是软化了。他长叹一声后放掉武子威:“把人娶过门吧!”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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