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中红闻言暗斥:“少在自夸,我毒早已解了!”
叶水心亦目睹笑骚女入老爱吹牛,他冷道:“你怎知我们在找千年灵芝?”
水夫人笑道:“没事跑到灵芝峰,不是找灵芝,是找什么?何况,他还弄得一身狼狈,现在还有何事能让他如此疯狂啊!”
叶水心暗斥骚女人果然不笨。
问道:“你到底下的是何毒?为何我爷爷无法解去,就连千年灵芝也解不了?不是在吹牛吧,千年灵芝何等珍贵,竟然还有不解之毒?”
水夫人媚笑道:“我何必吹牛呢?我的毒,本就是集天下至毒之大成,足可攻进任何人心脉。虽然灵芝够灵效,只可惜它是冰凉药性,属阴,服下去之后,虽暂可抵制我的毒,但时间一久,我的毒仍会再凝聚心脉,照样可以要人命。
“简单地说,就是灵芝或许可以解我的毒,可是得花一段时间,大概三个月吧!而我所下之毒却在一个月之内即会发作,它就只攻击心脉,人只要心脉一坏,还不一样回天乏术?”
第十九章天邪楼
白中红闻言脸色顿变:“你所说当真?”
不想还好,这一得知状况,忽又觉得心脉开始又有了异样。
叶水心虽急,却沉声道:“你在唬人吧?”
“唬人也好,真实也好,我只是在提醒你,别忘了我的存在。”
水夫人淡笑道:“我可不愿这么一个英俊有为的年轻人莫名丧命,再给你们两颗解药,好好看住凌纤儿吧,早日弄到口诀,早日恢复自由,知道吗?”
她如慈母似地射出两颗珍珠般解药,白中红抓在手中,心头却哭笑不得。
每以为服下灵芝之后,可以一劳永逸,谁知道半路又杀出程咬金,宣布此法无效,威胁又自上心头。叶水心甚是不服:“你说无解就不能解,那千年灵芝算什么?我看你是故弄玄虚,想唬住我们替你办事吧?”
水夫人媚笑道:“是否唬人。自己去发觉,我不愿多谈,不过你们如此轻易放走凌纤儿,我可得说句话了。外边强敌这么多,如此做,无异羊送虎口,还是快去救人吧,免得事情越闹越复杂,我随时再来看你们的!”
说完,轻飘而起,临行送上妖媚香吻,骚骚荡荡地飞纵冰山转角处,一闪不见。
叶水心白眼道:“真是阴魂不散。”
转向白中红;“别理她,我爷爷说能解就能解,哪容得她舌翻莲花,故弄玄虚!”
白中红苦笑道:“她好像说对了。”
“会么?”叶水心猛跳脚。
“我的心脉又开始发闷了……”
“什么?怎么会!你确定了?再试试,那是极品灵药呀!”
叶水心急忙奔来。
白中红再运劲搜去,仍自感觉得出它的存在,不禁苦笑不已。
叶水心更急:“怎会?怎会?连千年灵芝都解不了?你方才不是说完全解决了?何时又发生?真是急死人了!”
急得想挖出白中红心脉检验,看看到底毛病出在哪?
白中红道:“可能是方才对掌,用力过猛,又把毒性引发。”
叶水心道:“会不会她趁对掌机会,再次下毒?”
“不清楚……”
白中红苦叹一笑:“其实.这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是中了她的毒,不得不听她指挥,走吧,去骗人啦!”
叶水心急得快掉泪:“怎会如此?爷爷明明说千年灵芝可解百毒。怎会失效?你且回到我爷爷那儿接受检查如何?”
白中红想及那种要命的检查方式,至今余悸犹存。
他宁可让毒多留几日在心中,说道:“我看不必了,水夫人也不是说不能解,是她的毒药性快,灵芝药性慢而已。何况此处往返苗疆,恐将耗去月余光景。
而且来必有效.我看还是跟着凌纤儿走吧,她此刻正入险境,我们知而不救,实是过意不去。”
叶水心瞄眼:“自己都快没命了,还有心救人?”
忽而想到什么,急道:“你说灵芝药性仍可解毒,只是快慢之别,你何不先慢慢解,然后再利用骚女人的解药延长时间?”
白中红轻笑道:“我已在进行了,不过,这也得三个月后才见效果,现在咱们不能不听话。”
“说的也是……”
叶水心想及仍有一线希望,心头宽慰许多。
随后,他又想及凌纤儿,说道:“她三番两次侮辱你,且不让你救,你偏又要救她,真是矛盾!”
白中红自嘲一笑:“这大概是命运捉弄吧,想逃都逃不掉.走吧.别让那些魔头捷足先登,徒增不少困扰!”
说完,引带叶水心,往凌纤儿逝去方向追掠而去。
两人并肩而驰.叶水心仍自问题多多。
说道:“你觉得那秘语,会跟你的身世有关吗?”
白中红一愣:“你怎如此想?”
叶水心道:“我发现,在逼问口诀时,在最紧要一刻,你整个人就紧张了。”
白中红暗惊,自己反常举止,仍被看出破绽。
他极力否认:“我是发现有人来了,才如此。”
叶水心道:“是吗?通常有人来,自己哪会再喊出大声?我想.你是紧张在先……”
白中红瞄他一眼,斥笑道:“你跟我来,是专门为刺探我秘密的吗?”
“是又怎样?”
叶水心黠笑反斥:“谁叫你弄神弄鬼,我当然要问个清楚!说啊!”
“说什么?”
“你的身世。”
“我……我也不清楚……”
“别给我打迷糊。”
叶水心瞄眼:“自己会连自己的底子都搞不清?”
白中红不由轻叹起来:“我的确对自己的身世一天所知.我也在查啊!”
神情已转落寞。
叶水心瞧他如此反应,已然于心不忍,道:“好吧,我不问便是,等你想通了,想说再说,现在,咱去救你那无缘的情人去。”
话锋一转,白中红心情好过些。
随即笑道:“真是无缘透顶啦!你想她会往哪去?”
“入大草原啊!”
叶水心道:“准是东北方,说不定会溜到赶集小镇,那里人多,她容易避人耳目。”
白中红在毫无目标之下,亦只有选此方向了。
轻轻叹道:“希望她能平安无事才好。”
两人遂加劲,直掠东北麓。
眨眼消失在冰天雪地之中。
他们并未猜对凌纤儿去向。
由于凌纤儿悲泣而逃,在心灵万分痛苦之际,她只想到唯一可信任之人——铁胆震九州丁冲。
她也想到。自己是在洗心潭和丁冲分手,或而丁叔叔正自心慌地在那里等人。
就算丁叔叔暂时不能去,只要时间允许,他仍会回到那儿找寻自己。
她虽恨白中红,但对他所说的话,却是颇为信任,毕竟白中红每次通知自己有埋伏,每次都应准。
她当然相信桓山外围全布满了敌人,自己贸然闯去,可能自寻死路,于是她决定等跟丁冲会合之后,再想办法突围而去。
由于是下坡,灵芝峰跟望雪峰相差不远,凌纤儿奔驰半天光景,已近望雪峰。随又认路找回洗心潭。
一切景物依旧。
潺潺山泉高技,承着清澈水潭,山泉泄来,咕唱唱轻唱着。似乎百世都是如此。
凌纤儿抹着泪痕,在逃开白中红半日之后,她心绪已较为稳定。
然而.她再看看那小山缝间的小火堆,已自扩大许多,那该是另有他人烤过野味之痕迹。
她想着会是谁烤的?难道又是白中红?
她更想着,自己就是在此被那淫魔给俘掳的。
天啊!这淫魔!
凌纤儿全身不由发颤,在那无尽恶心的春宫秘室里头,她看过淫魔无尽淫乱的兽性,更且将自己绑起来,挑逗,非礼,还……还灌春药啊!
她整个人更抽颤,脸色煞白吓人,因为她已发现,自己穿的已不是原先的裤子,而是裙子,这分明已经……已经被人摸过……甚至更严重……
“天啊……”
凌纤儿已然热泪盈眶,两手掩面,她不敢想,却又不得不想,越想越觉得害怕,恶心……
她简直已受不了,突然疯狂尖叫,全身青筋暴胀。
“白中红.你敢非礼我,我要杀了你——”
狂吼中,已逼得她两眼充满血丝,直若一头发疯的野兽,像要杀人,亦或自残般挣扎着。
她还想证明什么!忽然发现挂崖山藤,激动中,已闪往下头,一百丈.两百丈,……
八百丈……终于攀落那千丈淫窟。
那里传来浓浓脂粉味.竟然如此熟悉.她已悲怨过度.变得不言不语,只是瞪着血红双目,僵冷冷地踏入迷宫阵。
她已见着某人做的记号,以及打斗痕迹,心头不断滴血。
渐渐地。
她已逼近秘室,一股尸臭味传来,她仍不自知,一劲往前撞击,一间间闯入。
终于,她发现亮光,大步踏去,那淡弱夜明珠,照及一壁琉璃色的淫猴春宫浮雕,她整个人又自抽搐,急往秘室奔去。
天啊!那白色或着淡淡青边的烂碎衣服,不就是自家身上所穿的?
凌纤儿整个人在发抖,胃部在抽搐,轻轻拾起地面衣片,还有红肚兜碎片,一时赤裸裸身子任人欺凌景象如恶魔般使得她歇斯底里疯狂尖叫。
她猛抓着碎衣片,又断又扯,扯之不够,复冲向淫床,将那床巾、棉被全扯得烂碎。
“白中红,你这淫徒……”
疯狂的她,已不能自制,猛又劈向石床,打烂石块,如炸弹似的砸向四面八方。那玉石惧焚心理,迫得她没命劈掌开打,打得这间淫室面目全非。
她想毁去这淫屋,彻彻底底从记忆中毁去。
她不断疯狂猛劈又砸,劈得指甲断裂,双掌尽伤,她仍不止。
直到最后一丝劲道耗尽,始坐于地面嚎哭。
不知哭了多久,终因悲伤过度而沉沉睡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
她始悠悠醒来,宛若做了一场噩梦似的,然而梦醒噩境仍在。
她望着掉落地面的夜明珠发呆.双手抱着双膝.不断地以下巴撞向膝盖.喃喃念着:
“残花败柳之身,残花败柳之身如此持续许久,忽而见及一青衫布衣,一角被埋在无数碎石,木片之中。
她忽而想到什么。赶忙欺前,把那碎片抓出来,果然是白中红惯穿的衣物。
这让她心急。又自四处找这青色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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