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把背面转向我。”
剑痴征愕:“你不是要我挨三掌?”
通常挨掌,皆打在胸口,他也如此想,摸不清小千为何要来个“背向他”?
小千轻笑道:“挨掌一定要面对面吗?面对背不行吗?”
“可是照习惯……”
“照习惯还是面对背。”小千谑笑:“你没看过母亲打小孩时,都是打向屁股的?”
剑痴霎时窘困而红了脸:“你要打我屁股?”
“你有何好怀疑?”
“这……这……这是小孩的玩意儿……”
小千瞄眼讪笑:“你难道看不出我是小孩吗?”笑的更谑:“转过去,转过去;你自幼缺少母爱,才会不正常的要人家乱收儿子,让我来补偿你,以共享天伦之乐!”
“堂堂一个武林前辈,现在要像小孩一样被“他娘”爱的教诲打屁股?
剑痴可糗大了,憋笑不已,老脸更红,虽百般不愿,但为了诺言,不自禁的转背,又想躲闪.“小千儿能不能换个方式?”
“能!”
剑痴登时松了一口气:“什么方式?”
“就是右手换左手。”
趁着剑痴松懈之际,左手猛挥,狠命的就往其臀部拍去,笑声也就传了出来。
剑痴啊呀惊叫,一个不察,臀部挨了大掌,叭地又脆又响,打得他直往前栽。
也因松懈之际已撤去不少功力,被打得又辣又疼,差点栽撞地面。还好右手一拦,扣住了林木,才免于栽地。
小千呵呵谑笑不已:“虽然是重了些,但慈母总是出于爱意,你要能体会才好,这爱意得来不易啊!”
剑痴忍着麻辣臀部,活了六七十岁,被打得那么瘪又那么痛,这还是第一遭,而且还发作不得。纵横江湖的大侠,此时也得俯首称臣了,除了困窘,就是脸红,实是瘪心。
“乖宝宝,原谅娘,娘是打在手里,疼在心里呵!”小千笑的捉狭:“你要是忍不住就哭出来没关系,娘了解你的痛苦。”
剑痴已咬牙硬憋下心,转身走回来:“还有两掌,一起算!”
他摆好姿势,准备再挨两掌。
小千却不打了,爱怜有加:“唉呀,一掌已打疼你了,娘怎么在忍心打你两掌?我看还是留在以后吧!等你做错时再打好吗?”
话虽如此,但可有意留着剩下两掌,等待最佳时机再拿来侍候剑痴至少也得等他辣疼过后再说。
剑痴怔愕;“你想拖延?”
小千一脸不忍:“别误会娘的意思,娘只想让你好走些,一连三掌,你岂能吃得消?”
“我会运功……”
“那就更打不得了。”小千轻笑道:“你屁股硬起来,娘的手岂不弄疼了?”
“你……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剑痴想发作,却硬是发作不得,恨得猛跺了一脚。
小千呵呵笑着,他似也不愿再为难剑痴,眼神转正,笑道:“别急,打疼了你,我真的是于心不忍,所以下面两掌就免了吗!省得你说我不够人情。”
剑痴又迷惑了,诧然道:“你不再打我?”
“若打你,你可以再揍回来,这样你该相信了吧!”
剑痴露了笑容,也把凸出的臀部收回,转正身躯,终于过了一关,心头仍忐忑不安,道;“难得你行为大悖常理……”
小千黠笑道:“饶了你,也不是没有代价;我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剑痴笑容又失,心想小千不知又再耍何花招,不安追问:“什么问题?”
小千笑得黠谑:“别紧张,对你是小问题,对我可就大问题。”
他问道:“你跟武帝这么久,真的没见过我爹绿江漓么?”
这关系着小千身世,他必须要弄清。
剑痴听及他所言,一颗心方定下来。这种事,小千岂会开玩笑?才确定他已不再追究那两掌。
他正色道:“不错。老夫不但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过。”
小千一脸迷惑:“可是我娘却说我爹是去找武帝,才一去不回头的……月神教主会撒谎,我娘总不会骗人吧?”
若非他娘所言,他可不愿相信月神教主的话,而认为绿江漓不是他爹……
剑痴也有此想法,遂道:“说不定你爹另有其名,绿江漓只是他化名的另一种。”
“那……你可知有谁也姓绿?”
剑痴沉吟半晌,摇头苦笑:“也没有。”
小千感到失望:“看来只有回去问问天机生了。”轻轻一叹,当下不谈起父亲之事。
道:“我们回去吧!还有一人在湖边,带着她,也好回中原。”
两人已调头往回路掠去,眨眼已掠回湖畔。
远远的,关西晴早已被放了回来,他也弄醒西雨。见着小千回来,已欣喜若狂挥手直叫。
小千也召唤着奔回。
及数支,关西晴已惊俱道:“门主,这到底是什么事?”
小千瞧向他,眼光甚是邪,笑的也邪:“这就是宝藏。”
关西晴惊诧:“宝藏?……”突有所悟:“你是说那人是为夺宝藏而来?”
“也可以这么说啦!”小千笑道:“你平安的回来就好,被他这么一搅,宝藏出土又得等上一年了。”
他并不愿意将月神教主的事告知关西晴,因为他认为西晴与此事无啥关系,说了反而牵连上他。
关西晴露出惋惜眼神,苦笑道:“白费心机了。”
小千神秘笑道:“也不尽然,至少我知道另一种开启宝藏的方法,事出突然、今天只有叫你失望,改天再弄个大宝藏给你。”
关西晴已困窘。道:“小弟不敢……只是未见着神迹,感到遗憾而已。”
“神迹多着啦!你往湖中一跳,马上就有了。”小千笑道:“否则你找个十五月圆,照我的方法照向月亮也行,保证你很过瘾。”
关西晴惧意犹生:“小弟不敢,七星山太过神秘了。”
“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像那人一样,烧焦了一双手而已。”小千逗笑着。
关西睛红着脸,不知如何回答。
从开始到现在都在昏迷的西雨,可不知己发生了大事,一脸迷惑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千邪笑道:“有人来相亲,结果相中你哥哥,把他给带走,又放回来了,可能拜过堂了吧?”
“有这回事?”西芽窘红了脸,转视西暗,想知道答案。
西晴急忙道:“不是相亲,是有人觊觎宝藏、后来以我为人质,但挟持一座山头后,就把我给放了。”
小千笑的暧昧:“他抱你的那么紧,该没有对你非礼吧?”
西晴脸颊飞红,窘得无地容身:“怎么会呢?他也是男的。”
“那可说不定,现在同性恋流行得很,我想他有这个倾向,否则怎么不抱你妹妹。
要抱你?”小千更捉狭道:“你最好‘检查’一下,否则被揩了油都还不知道。”
不但西晴困窘,连西雨都羞困非常:“小千儿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哪是胡说?事实俱在,他对你不感兴趣嘛!”
说完小千已哈哈大笑。那张缺德嘴,就是没饶过人。
西晴、西雨哪还敢再接口说话?窘困的差点钻入水中,先避开再说。
还好小千笑过瘾之后,瞧瞧天色,道:“快天亮了。虽然宝藏没出土,但不庆祝白不庆祝,咱仍喝酒吧!庆祝明天会更好!”
不等他们反应,小千抓起酒坛丢向剑痴,自己再凑向另一坛,就此喝了起来。西晴、西雨好不容易才找到事做。以解窘困,也围向卤辣炒味,捡着吃着。
直到东方吐白,小千才收拾残酒,借口自身走向他娘葬身处。触景生情,不禁也渗了泪水。
“娘,孩儿一定会替您报仇。”
凭吊一阵,将残酒撒向石堆,抹去泪水,方依依不舍,怅然离去。
天色仍暗,他哭红眼眸也不易被人发现。当下也领着他们走出七星山返往中原。
又过了七天。
他们抵达洛阳,小千有事待办,只好告别关西晴兄妹。
两兄妹则力邀回知林居,但拗不过小千,只好在洛阳“洛宾楼”设宴款待,以主人身份替小千送行。
酒宴过后.在依依不舍中,小千和剑痴方告离去。
西晴、西雨兄妹也怅然若失的返回知林居。
小千、剑痴行向郊区河道边。
坐在石上,欣赏流水悠游,鳞鱼戏水,一副清闲样。
然而剑痴可没得闲,已问道:“小千儿你拆穿了月神教主身份。你可知道他真正身份是谁?”
小千笑的神秘:“当然知道。”
“是谁?”剑痴紧张追问。
“武帝啊!”
剑痴霎时冻僵了脸容,好一阵才苦笑道:“你又说笑了。”
小千瞄向他:“你也真是,当初你也看过他,还考验他,他都能把你瞒得天衣无缝,你都认不出来,我哪有办法?”
剑痴笑得好僵:“他相貌虽象了八分,但仍有两分差别,例如眉毛浓粗,眼睛较小而三角,若非你一口咬定他是武帝,我不会如此轻易相信。”
小千摸摸光头,干笑道:“我哪知他竟敢制造两个武帝的假像,就是全为了要用来对付你?”瘪笑几声:“反正你后来也未全信,错不到哪儿去。现在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其他知道你和武帝的秘密,这太不可能了。”
剑痴心神一凛:“你是说他一定是武帝熟人。”
小千道:“也不一定,他熟的人,你也熟,大家也熟,但却想不出是哪一位?而要知道你跟武帝的秘密就不多了。”
“会是谁知道这秘密?”剑痴已沉思,却想不出,那本是他和武帝两人的事。
“二十年前,泰山观日峰和武帝交杯论剑,只有我跟他在场,喝的也是自行采来的花酿,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而常山十八劫一战,那时我们都三十上下,常山六鬼全部都死了,也不可能传入他耳中,就算传入,他也不可能猜出那是我俩最惨烈的一战吧?”
小千沉吟道:“这么说,他该是事后才知道的。”
剑痴道:“有此可能。”
“你当然不会说了……那一定是武帝说的……”
猝然间,小千像触了电蹦了起来,啊的急叫。
剑痴霎时被吓个正着,也从石头滑下。
来不及让剑痴发嗔,小千已惊诧道:“武帝一定在他手中!”
“武帝还活着?”剑痴惊讶中仍带着喜悦。
“当然还活着!否则教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