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教我怎么做,怎么做才算对他最好?”
宇印沉轩皱起眉头,道:“对付这小子,恐怕可没那么容易。”
岳添翎捏紧了粉拳,轻轻的有几颗泪偷偷滑下。
宇印沉轩眉头皱得更紧,道:“翎儿,你又哭了,就不怕我会生气,我会吃醋?”
闻言,岳添翎抬起头,抽搭了两下鼻子,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道:“你如果吃醋了,生气了,早就发火了,我还能待的这么安宁……”
宇印沉轩勾唇一笑,道:“知道同我斗嘴了,看来心情是好了些。”
岳添翎垂了眸子,扁起嘴,苦了脸,道:“不好,又能怎样。现在我也只能希望时间可以帮到冥儿。”
宇印沉轩轻轻一笑,道:“这样想最好。”
“轩哥哥,你要小心。”添翎脸上忽然罩上了浓重的忧色。
“小心?”宇印沉轩有些奇怪。
添翎叹了口气,道:“冥儿他不会放过你的,他说他一定会回来杀你。”她撑圆了眸子,含着泪紧紧抓住宇印沉轩的衣袖,紧张的道:“轩哥哥,我真的很害怕你会出事。”
宇印沉轩低低笑了,道:“翎儿,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就凭那小子,他杀得了我?”
岳添翎瞬时皱起眉,急道:“你别看冥儿这性子像个小孩子,他认真起来很可怕,再者说他那么多年的杀手也不是白当的。”
宇印沉轩抚顺她额前的刘海儿,笑道:“翎儿,荆野冥河的心思古怪,不是你我看看表面便可以猜出来的。他同你说要杀我,我看这也未必是他的真实想法。”
“嗯?”岳添翎奇怪的看着宇印沉轩,何以他会说的如此轻松如此笃定,方才冥儿不是招招杀招?如何不会是真的想杀他?
“方才于桃花林中,在你来之前,他也未用上全力,不过是在比划着周旋,你一来,他就开始招招很招,步步紧逼。那小子分明是做给你看的,我想他来皇宫根本就不是要来杀我的,如果要杀我,他又不了解我的实力,在之前那阵子周旋中,只要他集中一点精神,就算杀不死我恐怕让我见彩还是很容易的。所以,我想他同你说一定要杀死我,恐怕也是故意放的狠话,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到底在打着什么注意,还真是有些难于猜测了。”
“傻冥儿!”添翎咬牙低低叫了一声。明明没那么狠心却非要摆出一副狠心的样子!可是,他到底要做什么呢……添翎又拢起了眉。哎,什么时候出现一个可以收服他的姑娘就好了……
想到这,添翎眼前一亮,或许这是一个办法。
宇印沉轩见岳添翎眼睛亮了,有些纳闷,道:“翎儿,你在想什么?”
添翎笑笑,道:“其实,对付冥儿也许没想象中那么难,只要找到一个善于死缠烂打热情可爱大方又足够爱他的女孩子就可以了。让她缠到冥儿爱上她。”
宇印沉轩眯起了眼,不认同也不否定。
添翎振奋的神情很快转回了低落,气馁的道:“冥儿从未接触过外人,让我去那里找这样一位姑娘,其他条件好办,足够爱他的人还真是难找啊。”
宇印沉轩低低笑了,道:“翎儿,上天是公平的,每个人都有属于他的那份缘分,爱他的人早晚都会出现,只是机缘未到罢了。也许,那个时候,荆野冥河自己也已经想明白,能够放下一切了也说不定?你又何必一直在这为他苦恼。在这样下去,可就要白头发长皱纹加速变老太婆喽。”
岳添翎“阴着”目光,道:“变成老太婆,也要赖着你。”
宇印沉轩听了,难得的开怀大笑,道:“得飞仙恋雪垂青,在下求之不得。”
岳添翎忽然间很感动,动情的抱住了他,道:“谢谢你,轩哥哥。”
宇印沉轩奇怪的扯扯眉,道:“谢?”
“方才对冥儿手下留情,又变着法的逗我开心,还有……”岳添翎轻轻笑了笑,笑中有明显的调侃意味,“刚才难得的那么‘大方’,竟然没打断我为别人哭。”
宇印沉轩瞬时眉头皱得死紧,俊脸黑了黑,道:“你好像在变着法的说我之前很小气。”
岳添翎抽离开他的怀抱,斜眼睨了睨他,似是挑衅的道:“你以为呢
宇印沉轩勾唇淡淡一笑,拿玉箫敲了敲添翎的头,道:“或许,我也可以试试同两个漂亮姑娘玩玩?”
岳添翎顿时阴了脸,“森声”道:“你敢?”
宇印沉轩挑起眉毛,似是很奇怪,道:“你都敢,我有什么不敢的。”
岳添翎苦了脸,道:“我是无可奈何。”
宇印沉轩摆弄着玉箫,道:“我也可以无可奈何。”
岳添翎却垂了眸,忽然间脸上招来了感伤,低低的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无声无息消失的,同你发脾气,又有什么用。”
手握紧,指骨泛出青的白色,宇印沉轩沉了眸子,道:“翎儿,我不会允许你消失的。”
岳添翎苦涩的笑了笑,道:“也许到时候,我们两个都真的被太多无可奈何束缚了,即使相爱,却也还是注定了要分开。”
宇印沉轩猛地将她拉入怀内,道:“永远,永远不会有那种状况。这辈子,翎儿注定要做我宇印沉轩的妻子。”
岳添翎只是轻轻叹气,世事难料,谁知道将来还会发生什么?本来没人疼的她又怎能料到她也会像今天一样,似是撞了桃花运似的,同时被几个人喜欢着,得来这么多沉重的爱。
“等我该办的事情办完了,我们就回卓然山庄成亲。翎儿,我已经迫不及待要你做我的妻子。”宇印沉轩抱紧了她。
岳添翎没有说话,很安静很安静的听着。
事情,作为太子,他的事情又怎能做的完呢?到现在,他都没有正面同她谈过将来,同她谈过他现在的太子身份,将来的皇帝身份,是觉得没必要?还是也在逃避着什么?他们之间还有这么多的问题,又如何能谈到婚嫁这一层呢?
“轩哥哥,我们真的可以回到卓然山庄吗?我们可以找回之前的那段日子吗?”这声音很平很淡,添翎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鬼使神差的就说出了这句话。
宇印沉轩将她轻轻推离她的怀,盯住她的眼睛,有些担心,道:“翎儿,你在担心什么,卓然山庄还是卓然山庄,我们的心也还是我们的心,怎么会回不去?”
岳添翎笑了笑,道:“我只是随便问问的。”
宇印沉轩轻轻笑了,再次拥住她,笑道:“傻丫头,不要胡思乱想了。”他收紧了手臂,似在保证着什么。
“轩哥哥……“岳添翎轻轻闭上了眼,流下了似是甜蜜又似是苦痛的泪。
过了半刻。
“喂!你方才为什么都没有吃醋,我那个时候只顾着冥儿……”某女似乎心有不甘,巴不得见到某人吃醋似的。
某男低低笑了,道:“你不是回来了,既然回来了,就说明还是我重要些。”
“哼!也许是我准备第二天私奔呢!”某女对某男的回答极不满意。
“在那丫头没回来之前,我就一直在想,如果两个时辰内她不回来,我就一定冲出宫去,揪她回来。然后……”
“然后什么……”某女有不好的预感,却还是不怕死的问出一句。
某男拽了起来,语气极其慵懒,道:“把她变成我的女人,让她再也逃不掉。”
某女霎时红了脸,跺了跺脚,道:“大色魔!脑袋里尽装些坏东西!”
某男扯了扯嘴角,纳罕道:“坏东西?”
“哼!”某女将脸转向了另一边。
某男坏笑着将唇凑了过去,在她的耳后颈上磨蹭,道:“或许我们可以领教一下坏东西。”
某女竖起眉毛,攸地一个转身,迅捷的拔出薄冰兵刃冰极剑,横在身前,笑道:“那么,就先打上一架吧!”
“乐于领教!”某男送出了玉箫。
“啊——你耍诈,我还没说开始!“
“你警惕性太差了!”
“没防着身旁的狼!”
“……”
“……”
“我不信我打不过你!”
“哐当!”房门合上了。
在添翎的再三催促下,宇印沉轩终于答应回寝宫休息。
房门合上的瞬间,添翎几乎是立刻便敛住了努力撑出的笑容。
折腾了大半夜,还有两个时辰天便要亮了,她,似乎也没什么必要睡了。
换了件衣服,添翎满面忧色的自窗子跳出了自己的房间。她知道,津平珮笙一定还在宫外等她。
要同珮笙哥哥讲清楚似乎要比冥儿难得多,她真的不晓得,面对津平珮笙,她能不能战胜自己,讲出那些话。
每次来京城,她同津平珮笙都是住在吟风颂月楼里,有两个房间是固定给她们留着的。所以,添翎来到吟风颂月楼,也没去打扰几位堂主姑娘,就直接上了楼,来到了津平珮笙房前。
此时,天已泛出了鱼肚白。
添翎倚着廊里的栏杆,望着津平珮笙房间的木门,蹙着眉头,粉拳握的死紧!
想到他春天般温暖的面颊,想到他这些日子他待她的好,想到他温柔似暖阳的话语,她的心就一片抽痛。
纵使不是爱情,他却也是她非常在意着的哥哥,叫她去直截了当的同他说那些话,叫她亲口说出那些伤人的话语,叫她亲眼看着他被她伤害却还在强撑的笑颜,她怎能忍心?!
在她心里,亲情友情都是那样的重要,甚至并不比爱情低。津平珮笙同荆野冥河在她心里的位置也并不比宇印沉轩差什么,只是不同的情感不同的爱罢了。如今让她为了不能做他们的妻子来伤害他们,她如何能不心痛?!
添翎深吸了口气。狠下心来,狠下心来,这样是为珮笙哥哥好。经过昨天那样的场景,看到昨天那些真真实实的伤害,怎么可以允许自己再犹豫下去?!
咬着唇,添翎握着拳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挪到了木门面前。
手方抬起,还没等敲上去,就顿在了空中!
她纤弱的身子连连颤了几颤,触了电一样的又急速收回了手来,慌忙的转了身,逃跑似的又跑到了栏杆边,双手抓住了廊柱,紧紧抠紧,指骨似乎都在响动。
她剧烈的喘气,努力的呼吸。她收回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为何会这么痛,那里竟然会闷到似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