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皇笑了,道:“我请你来,你便来了,难道不是也正思念于朕?”
岳添翎皱紧眉,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抱了拳道:“还请不要再说这些听着让人犯呕的话了吧。”
端皇又凑近一步,道:“那你喜欢听什么?”
岳添翎笑了,语气有些蔑视,道:“小皇帝,你现在还有个皇帝的样子吗?”
端皇也笑了,道:“在你面前,我是夫君,不是皇帝。”
岳添翎站起身,向前迈出一步,背对着他,道:“你没资格做我夫君。”
“哦?”端皇又跟进一步,“做你夫君要什么资格?”
“无妻。”
“我现在相当于没有啊,原来的那些妃子我已经打算潜她们出宫。”
岳添翎一听,更加火大,猛地转回身子,伸手揪住他的衣襟,道:“她们好歹都与你有过肌肤之亲,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竟然这么冷血!”
“皇后统率后宫,如果皇后想留下她们,朕也说不了什么。”端皇轻笑。
岳添翎放开他,又道:“彩礼,我要的,恐怕你给不起。”
端皇笑了,道:“有什么是朕给不了的,你大可说出来。”
岳添翎回头,嫣然一笑,拉长了声音道:“我什么也不爱,只爱那天上的星星,水里的月亮,蚂蚁的心,蚯蚓的牙齿,铁树上的花儿。”
端皇收起笑容,顿露苦恼之色,叹道:“皇后果然懂得怎样刁难于人。”
岳添翎利落坐下身,扬了一下眉毛,道:“一般。”
端皇给她倒了杯茶,道:“进来许久,口也渴了,先喝杯茶。”
岳添翎的确口渴了,又担心他茶中有毒,掏出一只银针,便要去试,端皇一看,立马抢过杯子,一饮而尽,将空的茶杯向岳添翎展示了下,道:“不愧江湖儿女,果然处处小心。这下,可以放心饮用了吧。
岳添翎一笑,道:“如若我放心就是太笨了,谁晓得你会不会事先吃了解药?”
端皇摆出很无奈的表情,道:“没想到皇后竟然这么不相信朕,那么,好吧,你试试在喝。”端皇又给她倒了一杯,递到了她身前。
岳添翎试试,见银针并没有变色,这才放心的喝了。
“你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端皇似是很委屈。
岳添翎没理他,自己又倒了杯,喝了。
这第二杯茶刚下肚,岳添翎就惊了,她瞪圆了眼逼视着面前的端皇。小腹中那团莫名的燥热,让她明白很有可能她又中了某种春药。她实在不敢相信,堂堂一国之君竟会屑于这种下三滥手段,她更想不明白她到底怎么中的毒?
见药效发作,端皇笑嘻嘻走过来,俯身便要抱起岳添翎,岳添翎一拳挥出去,打向他的脸,转身便要向外跑,怎奈双脚虚软无力,刚跑一步,就已被端皇抓了回去。再一眨眼,她已被端皇抛到床上。
“对你用药,朕自然要用上几分心思,茶壶是特制的,我来倒茶就可以不让这茶里有毒,你自己来倒,可就不晓得怎么防止毒粉露下来喽,呵……朕给你倒的那两杯都是没毒的……谁让你防人太甚……”
岳添翎瞪视着他,道:“堂堂一国之君,居然用这种手段,不怕世人耻笑?”
端皇大笑,道:“端苏国绝不会有人知道此事,在此朝名声好坏,朕并不在意。皇后,朕说过,没有一个女人可以逃出朕的掌心。”
岳添翎咬牙,拼足身上剩下的所有力气,击出一掌将他打到一边,狼狈地翻到床下,拖着沉重的身子便向门外爬去。这春药古怪地紧,同春极海棠不同,春力浅些,但是软力却更甚,竟然可以使她软得如同一团棉花,根本走不了路。
端皇被她打得吐了血,面色突地冷了,一脚踩住她的腿,狠狠定住她身子,欺身就压了上来,开始撕扯她的衣衫。
岳添翎已经没有力气出手打他,尽量放高声音,道:“小皇帝,别忘了你是个皇帝,你要有你的尊严!”
“尊严?如你所说,朕是皇帝,谁敢来数落朕?”
岳添翎见他如此无赖,大骇,道:“如果你不想爆血而死就别碰我!”两个月之期还未过,隐罂解药是有这个效用的。她可不是在吓他!
端皇根本不听她的话,一味地撕着她的衣服。
岳添翎要踢腿,踢不起来,要抬手也抬不起来,恐惧得只能颤抖着身子,望着门外,虚弱地喊着救命。
“滚开!”就在岳添翎差不多绝望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一个狂怒的声音。
下一刻,她的身上便一轻,但听一声闷响,那端皇被人狠狠踢了出去。抬头撞上宇印沉轩担忧的眼,岳添翎终于松了口气,好一阵激动,道:“轩,你……来了。”
宇印沉轩看到她凌乱的衣衫,顿时红了一双眸子,玉箫攸地滑出袖外,直直奔向那端皇。
端皇此刻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也出手袭向宇印沉轩。宇印沉轩何等身手,轻巧划开他的招式,几个回合,玉箫已抵在他的喉咙,只听他的牙齿咯咯作响,道:“你找死?居然敢这样对她!”
“不要杀他……”岳添翎着急喊着已经丧失理智的宇印沉轩,“他是邻国君主,你这样杀了他,会引起两国战乱的。”
宇印沉轩仍旧没有放手,怒声道:“解药呢?”
端皇冷了眸子,倒也有几分骨气,道:“没解药。你这箫可以立刻刺穿我的脖子,不过还是没有解药。”
“轩哥哥,带我走,我很难过。”岳添翎的声音越来越小。
见状,宇印沉轩一把将端皇甩了出去,飞身到岳添翎身旁,拢了拢她散掉的衣衫,心疼地将她抱进怀里,又飞身奔出了天涯会馆。
盎然轩
“轩哥哥,你出去,留我自己在这里。”岳添翎刚被放上床,就推着宇印沉轩。
宇印沉轩紧张地给她擦着不停渗落出的汗,将她抱进怀里,道:“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走?”
岳添翎只是摇头。
“翎儿,经历了这么多,你信不信任我?”宇印沉轩的声音很哑。
岳添翎还在无力摇头。
“能放心将自己交给我吗?”宇印沉轩开始去吻她的发根。
“不可以呀,轩哥哥。”岳添翎虚弱地说着,慌乱向一边躲去。
“我们相爱,将来必定是夫妻,翎儿,你怕什么?我这么让你没安定感吗?春药之苦,男子之躯,尚难熬之,何况你是女儿身!”
岳添翎攒来了力气,猛地向前跳了一步,逃出他的胸怀,道:“轩哥哥,我有苦衷,你快走。”她体内如今也算是有毒呀,他会爆血而死的!
宇印沉轩看着她那样坚决地跳出去,一颗心都揪起来了,捏紧拳,“翎儿,你宁可痛苦,也不愿……”
岳添翎痛苦地扯住一旁的纱帘,极力装着轻松,道:“这药比起春极海棠差远了,轩哥哥,我没事,你别担心,先出去吧。”
手指蓦然收紧,发出嘎巴一声脆响,宇印沉轩缓缓向岳添翎靠去。
岳添翎惊慌地逃向床里侧,闪躲着,害怕他真地会强迫她。
宇印沉轩眸中涌过伤痛,道:“你怕我,竟好像更胜过那端苏皇帝。翎儿,我不会伤害你,不会强迫你作不愿意的事。”说着,他扯过她的脚踝,再次将她抱入怀中,又道:“但是,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痛苦。”
那伤痛狠狠刺伤了岳添翎。不忍他再难过,岳添翎终于虚弱地抓住宇印沉轩的衣袖,努力笑了笑,道:“轩哥哥,那是因为我怕你死啊。”
“什么……”宇印沉轩被她搞糊涂了。
“隐罂解药,两月之内不可阴阳相合,否则男子必会爆血而亡。你要相信我,这是真的,不是拒绝你的借口。我怕你不信我,一直没敢说。”她的声音很小。
宇印沉轩忙把她抱入怀里,道:“只要你说,我便会信的。傻丫头,你方才弄得我心很痛。”
“对不起……”岳添翎声音越来越小了。
见状,宇印沉轩慌忙提气,抬步,抱着岳添翎飞出了盎然轩,飞出了皇宫,飞出京城,直到来到郊外一处甚是荒凉的小山。
刚到山顶,岳添翎就感到了扑面的寒气,很冷很冷,像处在雪山上一样,也正是这寒气,竟然微微减弱了她体内的痛苦。
“轩哥哥,这是哪啊?”
宇印沉轩面容冷峻,也没说话,带着她空中又几个翻越,然后纵身一跳,就跳进了一个冰冷的湖里。
那水极冷,岳添翎体内那样地热,都觉出了那冰冷骇人的水温。
宇印沉轩抱着她,道:“这是一个寒潭,在这里你应该可以好受些。”
岳添翎微微抬头,正好看见宇印沉轩冰得发抖白得骇人的嘴唇。
“我自己在这里就好,轩哥哥,你上去吧,这里太冷了。”岳添翎用仅有的一点力气推着他。
“别动!”宇印沉轩抱紧她,道:“安静点。”
“太冷了!”岳添翎仍旧努力动着身子,抗议他再待下去。
“我怕我走了,你会冻僵。”过冰的水温,已经使他的语音都有些颤抖。
“可是你……”
“别管我!”
“不行!你上去!”
“再废话,我不介意把这山头变成我们的洞房!”
皇宫赏芳梦苑
“小姐。”顾梦颜慌慌张张拉起仍在睡梦中的岳添翎。
岳添翎揉了揉眸子,睁开惺忪的睡眼,一看是顾梦颜立马又闭起眼睛,道:“再让我睡会儿。昨晚都没得睡。”
顾梦颜拉起她的被子,扯住她的臂膀拽起她,就开始给她穿起衣服来,急急地冲着仍旧闭着眼睛的岳添翎喊道:“小姐!皇宫都乱了套了,轩少爷出事了!您不去看看?”
“出事?”岳添翎仍旧闭着眼睛,嘴里咕努咕努念叨着:“什么?你说谁出事了?出了什么事?”反应过来说的是宇印沉轩,岳添翎陡然睁大了眸子。
“快去盎然轩吧!听说轩少爷送你回来,回去后没多久就出事了,那边已经乱作一团了。”
岳添翎一听,慌忙跳下床,披了衣服登上鞋,就向盎然轩奔去。
来到盎然轩就看见四大侍卫守在门口,如同四尊门神,表情却都是焦急万分。岳添翎也没管他们,直接向里冲,谁想硬是让四人给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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