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天颉看着大炮,点点头,“耗子懂得真多!太厉害了!”
“哈哈哈哈,”屋子里的人都笑了,大炮将手枪掏出来,在常天颉的面前晃了晃,“是不是这个?”
常天颉点头,大炮看着他,“你看好了!不要眨眼!”常天颉一眨不眨地看着大炮的手,竟然没有看到他是怎么弄的,枪忽然之间变成了一堆零件散在桌子上,像变魔术一样。常天颉吃惊地看着大炮,“你,你,你也会?”
“这是基本功,小儿科,别理他们。”林冲生过来,推开大炮,“快吃,今天我教一些基本的东西,剩下的由筒子他们教你,以后每两天会换一个人来教你东西,你好好地学,要虚心细心。”林冲生看着常天颉,“兄弟,你已经入我们行,哪怕就这一次,也是在生死的边上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任何的倏忽,都可能让我们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甚至全军覆没。这都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不能完成任务,是军人的耻辱。可是,你是一个新的零件,能不能和整体机器磨合好,是最关键的。有那么一个说法,水桶的容积只取决于最短的木板。你就是那个最短的,好好学习,我们可都看好你。”
常天颉点点头,他当然知道林冲生的意思,在战场上,弟兄们应该是心意相通的,不用说什么,只需要一个眼神手势,就应该能明白。还有就是必须有牺牲精神,为了战友,敢于把生的希望留给别人。这样,才能最大可能的使整个团队生存下去。
上午,林冲生从最基本的走路开始教,什么情况下卧姿,什么情况下蹲着,怎么冲锋跑,怎么走鸭子步,等等一些最基础最简单的。另外就是特种兵常用的一些手语,进攻、掩护、撤退队形之类的。尽管林冲生只是捡着有可能用到的教他,还是一直到了下午,才算将东西说完。让常天颉闭门反思,林冲生出去了。
半个小时之后,老猫进来,“常兄弟,我们要简单考考,我们俩一组,听口令跟着我做动作,看看配合。”
屋子里的扩音器里响起了一个电子合成的声音,是模拟情景的解说,老猫开始做着各种动作,常天颉跟着做应该配合的动作。刚开始,有些生涩,渐渐地两人就有了交流和沟通,动作也越来越熟练。直到吃晚饭,测试才停止。
另一间房子里,筒子他们看着实况转播,轻声地叹了一口气,“哎,还算可以吧。一天的时间,做到这样,就差不多了。”
“不行。”老高摇摇头,“战场是生死相较,没有勉强,不能因为他是新手,我们就迁就他,我们要的是绝对把握。你们都甭管了,今晚上把他交给我,我陪他练!”
林冲生拍拍老高,出了。
晚上,老高和常天颉折腾了近一个晚上。常天颉才知道,基本动作竟然是这么难,要不是他有些武功基础,还有老高的舍命陪君子,他真的坚持不下来。每每想放弃的时候,都能看到老高鼓励的眼神和干净利落的动作,对他是个极大的刺激和鞭策。
第二天,只睡了三个小时的常天颉被老高叫起来,“兄弟,时间不等人,今天你要是过不了,就回家吧。有你在,我们对付某些人是更有把握,但是,要是你不能融进我们,还不如没有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常天颉点点头,他第一次面临着被淘汰的危险。
还是昨天的那个房子,还是老猫,还是昨天的那个模式,不过内容变成了模拟丛林作战了,老猫几个回合下来,叫了停,拍拍常天颉的肩膀,喊道:“过关。”
常天颉和昨天相比,似乎换了一个人,不仅反应机敏,而且还能主动出击,两人配合的很是默契。
林冲生笑着走出来,“兄弟,下一个是格斗,不要小看它,和你的武术是两个套路,仔细学。”
筒子和大炮两人出来,拉着常天颉就走。这两个很久没有折磨过新兵了,轮到他们教导常天颉,兴奋地直搓手。
“书生,特种兵与武术家很大的区别是;特种兵每一招都是制敌于死命的打法;而武术家则是要讲究套路。尤其是中国的特种兵,最鲜明的搏斗特点是依仗强大的爆发力,以最简洁有效的手法制敌。特种兵的一招制敌;是针对人体最软弱或者最致命的地方。当特种兵学的就是一招制敌。所以招数运用上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花架子。特种兵作战基本原则是偷袭为主,趁人不备,一招制敌,能用枪用枪;能用刀用刀;最后才轮到徒手格斗。对于你,我们只是进行最简单的训练,传授一些基本的原理,你的武功底子能有很大的帮助。至于刀具,大炮再给你做一些简单的说明。”筒子在练功房里,指着练习用的假人说。
他们只是对常天颉进行了一天的训练和讲解示范,然后就组织了一场考核,常天颉顺利通过,这一关好过,因为常天颉对打斗的理解,远远超过筒子和大炮,两个人一说完,常天颉就可以领悟,并且有很深的理解,有时候,令两个人都有点汗颜,常天颉的见识,绝不是他们这个水平可比的。
接下来是枪械,由老猫和耗子传授。老猫主要传授了狙击射击的要领,并进行了一些模拟训练和射击,而耗子,则将世界上的大多数常用的枪支都找来,指导着常天颉体味各种枪支的不同点,最后常天颉还是选中了德国的mp5版的冲锋枪,整整四天的时间,三个人在射击场没动窝,常天颉的痴迷精神,令老猫和耗子很感动,简直是倾囊相授,常天颉至少在理论上和技巧上是不存在缺憾了,唯一缺少的是实弹的练习。当迷迷蹬蹬的常天颉回到林冲生的身边时,常天颉的心思还在射击场呢。
林冲生拍拍常天颉的脑袋,“兄弟,醒醒。你还得跟老高再学一点很简单也是很危险的东西——炸弹。万一你踩到地雷上,除了你自己,谁都救不了你。老高,教些简单实用的。别把他弄傻了。”
老高看着常天颉,“书生,你先去洗个澡,睡上一觉,明天早晨,有了精神头,我再教你。”
老猫和耗子两个,拉住常天颉去洗澡,睡觉。
常天颉这两天给累坏了,头一沾枕头,立刻呼呼地睡着了。
林冲生看着几个弟兄,“你们看,阿颉还行吧?”
“行。豹子,他要是不当特种兵,才是屈才呢,天上就是这块料!”筒子过来说。
“是。这家伙,学东西真快,射击多难练,愣是让他拿下了。才几天啊!”耗子也说。
“可惜。他是北大的学生,等闲是不会来当兵的。”老高哀叹一声,“我还没有收个弟子呢,可意的人不好找啊,你们都教过他了,我还没呢!”
“明天吧,我估计还应该有几天的时间。”林冲生看着他们说,“这些天,你们也要抓紧训练,调整状态,说走就走的!”
正说着,小林子过来,“电话。”
林冲生接过电话,没说两声,喊上筒子,两人去开会了。老高的脸一阴,“完了。准时立马走人!”
天亮的时候,林冲生回来了,只是简单地命令各单位抓紧时间休息,下午四点开会,就命令散了。
筒子拉住林冲生,悄悄地到了一边,“豹子,你说书生杀过人吗?”
林冲生一愣,看着筒子,摇摇头,“应该没杀过吧,坏了!”
第54章 杀过人吗?
当然坏了。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杀人带来的心理刺激和压力,以及感官的冲力,不是可以容易接受的。即使对方是个抢劫犯,杀人犯等罪该万死人,要让一个普通人杀掉他,其巨大的心理反冲力,也足以令人抓狂甚至失常。杀人,这个在中国传统里被看做是罪大恶极的行为,在被儒教浸濡着每个善良的中国人心里,都是很遥远的事,也是最不可原谅的事情。可是,作为即将前赴战场的特种兵,要是从来没有杀过人,一旦面对血崩肉飞的场面,其巨大的心理反应,有可能会令整个小队全军覆没而令任务失败。
被七个人倾囊相授精心打造的常天颉,要是过不了杀人这一关,一切的努力还是个零!如此艰巨的任务,面对的是如此凶残的敌人,带一个从来没有杀过人的士兵上去,和送死没什么两样!
林冲生看着筒子,“怎么办?我总不能给他找个人,让他练手吧!”
“死刑犯!你去弄个死刑犯来!”筒子说。
“不行。这事,想都甭想,现在是法律社会,人权意识这么强,就算是死刑犯,我们也弄不到!再想别的法。”林冲生摇摇头。
“靠,杀人不行,我们就让他杀猪!这总可以吧?我去弄一头大一点的猪来,看看这小子的胆量!”筒子说着,转身要走,被林冲生拉住,“你去刘胖子那里,他正好有一头600多斤的猪,还没杀呢,快点!”
林冲生将常天颉拉到后面屠宰场的时候,司务长刘胖子已经将那头600多斤的黑鬃大公猪赶进屠宰专用的栅栏里,用水龙头冲洗得干干净净的,正和筒子说话呢,看到林冲生带着一个陌生人过来,赶紧迎上去,“豹子,你要用这猪干嘛?”
“嘿嘿嘿,没事。我刚收了个弟兄。书生,”林冲生向刘胖子一指,向常天颉说,“刘胖子,也是我们的老牌子了,退了后一直给我们做饭。”
“书生兄弟,”刘胖子笑呵呵地伸过手。
常天颉握住他那胖嘟嘟的手,很暖和,但没有了力感。
“胖子可是我们第一巧手,可惜啊!”筒子看出常天颉的诧异,解释说。
“操,提那个干什么!”刘胖子拦着,向猪圈一指,“这老肥,有些通灵了,一进到这里面,就他娘的发疯,进去几次了,都没杀成,都快成精了。”
众人都往里看,果然,那头高大雄壮的公猪,显然嗅到了什么,很是急躁,在猪圈里来来回回地寻找着缝隙,用它那坚韧的猪鼻子,到处乱拱。见有人围上来,公猪停止了走动,向后退到墙根,长长地嘴巴示威般露出獠牙,大声地嘶叫着,显然它警觉了。
“阿颉,你杀过人么?”林冲生一直到了这里,才问这个问题。
“没有。”常天颉看着他,很奇观,好好地怎么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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