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中吧!”
浮云子等闻言,不禁全对岳龙飞这等正义举措,赞扬不止!
岳龙飞俊脸微红,星目闪光,抱拳环揖,朗声含笑说道:“诸位前辈,岳龙飞有桩请求
尤南豹笑道:“岳老弟有话请讲,何必如此谦虚?”
岳龙飞看了华木剑头陀的遗蜕一眼,黯然说道: “这次:南海英雄会’上,除了‘驼妪’吴菊,与‘七指残人’抄勃,风归于尽,及有不少贪生怕死的毫无骨气之辈,投顺清廷鹰犬以外,木剑大师是唯一惨道屠远志毒手之人!空门奇侠,如此收场?虽然佛门侈持中,有兵解一道.但也颇足令人叹息不已!”
说至此处,除了欧阳平因蛇毒虽祛,伤势却发,痛得呲牙咧嘴外,舟中其余群侠,无不对木剑头陀遗蜕,注目追悼,心头一片凄侧!
岳龙飞双目神光湛湛,继续说道: “故而岳龙飞要求各位前辈,为了纪念这位空门奇侠,不妨为他举行一项极为简单,但也极为隆重的葬礼,以略慰大师的佛国之灵!”
西门醉首先狂笑鼓掌说道: “岳老弟至性至情,大仁大义,我确实对你佩服,你要安排一项什么样的简单隆重葬礼””
岳龙飞目光扫视浮云子,尤南,周白眉,慕容老人等四位奇侠,应声答道: “木剑大师,一代剑手,如今永葬碧波,是否应该请舟中浮云道长,尤老前辈,周老前辈,及慕容老人等四位著名剑客,为之送别?”
尤南豹首先点头答道: “应该,应该,委实应该由我们四人动手,把木剑大师遣蜕,送入碧波!”
另外三位奇侠,自然更无异议,遂一齐动手,把木剑头陀的尸体抬起!
岳龙飞肃立恭身,朗声说道: “大师佛国之灵默鉴,大海碧波,永沉遗蜕,英风灵爽,佑扫胡尘!诸位前辈与鲁长风、宇文琪、岳龙飞等,誓以全力,剪除清廷鹰犬,并必当扑杀屠远志老贼,为大师报仇雪恨!”
祝语一了,浮云子、尤甫豹、周白眉、慕容老人等遂以一种黠然心情,把木剑头陀尸体,送入碧波之内!
周白眉忽然想起一事,怪叫说道: “我还要单独举行一项葬礼厂
说完,遂把那条“七步青蛇”的皮鳞骨肉,也一齐掷人碧波!
这时,欧阳平的伤势,发作得已颇厉害,虽然竭力忍耐,不使出声,但额间却有黄豆般大的汗珠,疼得滚滚而落! 岳龙飞看得委实不去,向周白眉长揖笑道: “周老前辈医家富济人之心,请看欧阳朋友……”
周白眉瞥了欧阳干一眼,晒然冷笑说道: “岳老弟说得不错,医家确富济人之心,但这欧阳平的举止行为,还能算是‘人’吗?”
岳龙飞含笑恭身,正待为欧阳平再度请求这位当代神医一层歧黄妙技,周白眉却双睛一瞪,看着岳龙飞,抢先说道: “岳老弟,周白眉虽然颇觉你这年轻人,与众不同,胸襟冲朗,气度恢宏,但请你也不要小视了我这一手医道!眼前之人,若是孝子、忠臣、遣民、志士、或磊落光明的豪要英雄,有需用我效劳之处,周白眉慨然允诺,决无二言1但老弟总不应该强人所难地,要我以我自珍医术,去救一个我所最看不起的禽兽之辈!”
岳龙飞闻言,正觉皱眉,那位在舱外驾船的宇文琪,却伸进一颗螓首,向周白眉娇笑问道: “周老前辈,假使我也请你一展回春妙手,救救欧阳干呢?”
周白眉苦笑答道: “宇文姑娘对我有慨惜:南荒吸星球’的救命深恩,我又答应过由你指定为人治一次病,自然另当别沦!”
宇文琪看了欧阳平一眼,含笑说道: “南荒吸星球之事,周老前辈不必挂心,我不是挟惠相求,而是觉得欧阳平尚有一丝可救之道!”
周白眉“哦”了一声说道: “我到要请教请教,宇文姑娘认为他有什么可救之道?”
宇文琪笑道: “我认为欧阳平虽然行为卑鄙,不像是位磊落豪雄,但他这次在‘毒龙岛’上,竟不曾贪生怕死的投顺清廷鹰犬一边,还可勉强算得上是抗清志士!”
周白眉闻言一愕,终于白药囊中取出刀剪丹丸等物,缓步走向欧阳平,井对宇文琪失笑说道: “宇文姑娘,你这几句话儿,到确实为欧阳平开脱出了一线生机!但我总有点认为他未曾投顺清廷鹰犬之举,是因与靳万宗,结怨太深,井非为了什么心存民族大志呢?”
欧阳平见周白眉手持明晃晃的刀剪等物,走近自己,
不由有些胆战心惊地,厉声叫道: “周白眉,你若想假借疗养之举?糟蹋作践于我,则欧阳平宁愿一死厂
周白眉勃然大怒,“呸” 了一声,向欧阳平叱道:“欧阳平不要放屁,赶快替我闭上你那张臭嘴!周白眉不答应为你治伤便罢,如今既已答应为你泊伤,倘使你感到丝毫痛苦,我还称的什么当代神医?夸的什么绝妙手段?”
一面说话,一面先在欧阳平背后一处毒箭剑创口之上,弹了少许白色粉末,再复手持玉刀,轻轻一·旋一挖,便挖起一块酒杯大小的紫黑烂肉,掷在欧阳平脚前,冷笑说道:“欧阳平,你感觉到丝毫疼痛没有?”
欧阳干不但不痛,并感觉创口凉飕飕地,舒适已极,方知无怪周白眉号称盖代神医,他果然具有华陀扁鹊般的起死回生妙术!
浮云子见周白眉为欧阳平施医,遂向群侠含笑说道:“我们这次在‘毒龙岛,上,若非冷冰心姑娘,及时派遣灵蛇传讯,几乎全道惨祸,绝难逃出毒手的最大原因,便是对方既占人多,以得地利厂
群侠一齐点头,浮云于又复说道: “但屠远志既奉清廷密诏,要想把天下反清复明的志士英雄. 一网fT尽,则必难就此干休,定仍继续要对我们田谋暗算广
西门醉“哼”了一声扬眉说道: “慢说他们决不肯放过我们就是我们也怎肯轻饶这群鹰犬狐鼠?”
浮云子笑道: “他们放不过我们,我们饶不过他们,彼此明争暗斗之间,可能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地,使得其他若干清白无辜的遗民志土.惨道劫数!”
左太翔憬然说道: “道长虑得极是,我们应该对这种可能,特别注意避免,务须尽量为炎黄子孙,保存若干优秀分子,培养民族元气!”
浮云子点头说道: “我的看法与左兄相同,故想根据这次失败经验,选择一处占人和,得地利的所在,与屠远志等清廷鹰犬,作一全面决战
萧子平笑道: “道兄既有此想,则对于决战地点,及决战方法,必然已有妙算在胸
浮云子目注岳龙飞,含笑说道: “我认为与群凶决战而占人和、得地利的理想地点,莫过于‘北天山丹心峡’,但不知岳老弟的尊师, ‘日月神幡’朱大侠,是否愿意惹事,不怕扰及清修,井肯延见我们这干江湖草泽之士?”
岳龙飞应声笑道: “家师系先明遗胄, 自抱光复禹甸之心,虽因默察目前胡儿气势正盛,暂在‘北天山丹心峡,、豹隐龙潜,但凡属能打击鞑虏凶威,振奋民族大义之事,则无不竭心尽力!诸位前辈,若去:丹心峡’,只消出示岳尤飞所赠‘墨羽’,则家师定必礼若上宾!”
说完,又复取了三根“墨羽”,赠与尤南豹、周白眉、慕容老人三位。
浮云子笑道: “岳老弟既然这等说法,我们便把决战地点,定在:北天山丹心峡’,至于决战方式,我认为最好是登陆以后,故现踪迹,分途诱敌迫袭,最终目的,则把这干为虎作伥的清廷鹰犬,一齐引往‘北天山丹心峡’内,作一决战厂
尤甫豹含笑问道: “道长这种安排,是否想使屠远志等分途追踪,力量削弱.而我们也便于在抵达北天山之前,先把他们的党羽,设法翦除一些!”
浮云子点头笑道: “除了这项积极目的以外,还有一项消极目的!就是群邪力量既已分散,又有我们加以牵扯,沿途便不致再殃及无辜地使其他志士遣民,惨道劫数的了!”
慕容老人笑道:“这样最好,我们沿途可以痛歼凶顽,一泄胸中积愤!”
说到此处,忽然想起一事,又向浮云子问道: “浮云道长,我们既欲将这干清廷鹰犬,逐渐削弱力量,引入‘北天山丹心峡’中,一鼓聚歼,则似乎应该向对方约个时日才对
浮云子笑道: “不定时日,怎能一鼓歼凶?如今十月十六日我们辗转南北东西,把群凶引到‘北天山丹心峡·,约莫也要数月光景,那时恰巧有个歼除叛赋的适当日期!”
左太翔撮衣起立,庄容问道: “道长是否想定先皇帝在煤山殉国的三月十九日,为群凶授首之期!”
左太翔提到先皇,舟中群侠,包括正为欧阳干疗伤的周白眉在内,均无不肃然起敬!
岳龙飞轩屑说道: “这三月十九日之期,定得太好!家师每年此日,必然亲率‘丹心峡’中,所有遗民志士,麻衣如雪,遥祭先皇!屠远志等丧尽天良之辈,若于此日赶到‘北天山’?则一来见了这种场面,必然内咎神明,凶威大杀!二来也可在先皇帝灵前,添上一些绝佳祭口!”
浮云子笑道: “诸位既然同意这种办法,便该预先配搭同行人选,我以为两人一路,互相有所策应.比较妥当!”
萧于平微笑说道:“道兄不必再谦,干脆便请你发号施令,指定路径,配搭人选广
浮云子也不再推,目注岳龙飞笑道: ·岳老弟总是和宇文贤侄女一路……”
话犹未了,宇文琪便在船外伸进头来,娇声笑道:“浮云师伯,请你不要如此安排,这回我要和我龙哥哥分路!”
浮云子愕然问故,宇文琪笑道: “这次我恩师未曾参与‘南海英雄会’,我对她老人家极为挂念,要往嵩山:进尘庵’参谒,并请她老人家,同去‘北天山丹心峡’,聚歼清廷鹰犬!”
群侠一齐点头,认为宇文琪诚实应该赶往嵩山,参谒“避尘雇主”寒月师太,报告毒龙岛之行,及北天山之约!
宇文琪妙目流波地,看着岳龙飞笑道: “龙哥哥,我去‘嵩山’,你却应该再走一趟‘仙震岭’!因为一来邵含烟老前辈曾到该处,冷姊姊是否即在‘仙霞’侍师?抑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