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阳盛林改变了攻击的方法,变成了那种奇怪的舞蹈。他边出手边念着一篇经文,经文是听不懂的语言,像一种少数民族的方言。瞬间,他的力量增强了,拳和腿不再能伤着他,他居然硬挺着抵挡阳情的拳脚。他发挥到极限的力量是恐怖的,阳情明显感觉到手和脚被震得有些发疼。
阳情催发了黑兰的力量,内力流转更加迅速。阳情躲过他的柳条之后,一拳锤过去,照着他的腹部,这招拳法蕴藏了十种变化,最终是朝着心脏部位去的。他格挡,躲闪,侧身所有的动作做完,还是没有用。蕴含着内力的拳风还是直接重重地砸在他的胸口,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音,他像被气流牵拉一样,向墙壁飞过去,狠狠地撞上。
白阳盛林还在挣扎,阳情不想在这里浪费很多时间,毕竟撞墙的动静还是很大,会引起他人的注意。阳情飞身过去直接一拳击打在他的太阳穴上。他痛苦地扭曲着昏迷过去了。阳情强行用脑电波快速复制,不管他的死活,也不管他今后是不是变成白痴。
阳情在那团复制的记忆里看见了草蜢,草蜢还是从前那副样子,白白净净文质彬彬的,眼睛很亮,他被绑缚着,送到了一所民居里。然后,这家伙的记忆就消失了。具体捉草蜢去见谁,是和谁谈话,他不知道。草蜢的表情很倔强,倔强得让阳情佩服,让他心痛。
阳情只能确定一点,他就是绑架和捕捉草蜢的元凶。他必须死。杀他有两个的原因,一个是他不能暴露阳情的行踪,另一个就是他捉到了草蜢,任何一个理由,阳情都不会让他继续生存下去。
原本平和的心态不见了,阳情变得异常愤怒,杀机已现。在白阳盛林的记忆里找到那个总管的房间。管你是黑社会头子还是寻常百姓。阳情敲门,那家伙在里面问:“谁?”阳情不应声,他骂骂咧咧地来开门,门打开一条缝,阳情左手推门,右手闪电般地一掌,直接砍断了他的喉咙。他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就被阳情一招击倒,喉咙还有咔咔的声音,想呼吸,想呼救。“没门。”阳情强行复制记忆。这家伙的大脑里的,全是些枪械买家,送货途径,联系人的姓名电话……。
阳情拎着他的衣领,再次进入白阳盛林的房间。房间有一扇窗户是面向洱海的。用床单把他们包着扛起来,从窗户里闪了出去。
整幢小楼灯火通明,阳情明目张胆地从楼上用蜻飞速度极快地飘落下去。阳情不担心被工人看见,他们还在仓库里干活。不过,就算看见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蜻蜓点水的步伐在洱海上飘移,目的地是洱海边没有人烟的山崖。阳情停下来的时候,远处有巡逻艇,灯光闪着,更远的地方是城市辉煌的灯火了。
两人奄奄一息,阳情决定毁尸灭迹。最好是一点痕迹都不留下,让李氏的人查无可查。阳情用内力强行把床单包裹的两人抛向洱海上空,随即旋身而起,用了八成的功力,使出一招惊天的“秋风破”。
“啪”的一声,绚烂的红色在阳情的视线里爆开,像血色的雨,哗哗地向四周飞溅,血点飞向空中,飞落到海水里。声音不是很大,没有电影里夸张的声响,仅仅如礼花在空中爆炸,一声,什么都没有了。肌肉,皮肤,毛发,甚至连骨骼的碎屑。这些东西都可能在今夜成了鱼们虾们打牙祭的食物,明天消化成粪便拉出来。
阳情浑身是血点,阳情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上,像跳蚤一样的血点,遍布全身。阳情头皮一阵发麻,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真他妈恶心呀。”脱掉衣服,仅仅只穿了那套青石衣裤,脏衣服用内力拍成粉碎。再次在海上飞驰,到了自认为没有被血点污染的干净水域,跳下去好好地清洗了一番。
阳情泡在水里自问:“为了报仇,同样也成了凶手,不知道这样做是否违背了当初救老鳏夫的那种处世原则。”
违背原则是迫不得已。总不可能要阳情向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家伙赔礼道歉吧。他们不是善男信女,不见得只害死草蜢一人。他们干的那些事,足够他们死一百次。他们罪有应得。他们迟早会被清理掉,阳情只不过是提前送他们走一程罢了。
阳情的步伐在洱海的海面上更加飘逸,脚尖似乎已经不再在水面上点击,简直就是飞翔了。
远远地阳情看见了小范和他焦急的神情。在等待中,他的担心是不言而喻的。心里一暖,脚步慢了下来。
毕竟,阳情还有生死相随的兄弟……。
阳情不再孤独!
回家的路变得很快乐,快乐换成了汽车的狂飙的速度。
阳情非常渴望在晏芸的电脑里看到很多高画质高清晰画面,看着它变成一张可爱的光盘。那是证据,苦苦煎熬就是为了这小小的证据,小小的证据再换来更大的收获。对秘密的渴求不再单纯是为了草蜢,身上似乎多了一份责任,为了世界安宁。阳情没有那么高尚,但事情的发展往往把他送上了一条属于救世主的道路。
也许,因为黑兰。黑兰原本就具有正义的力量。
回到灵西,天际有了些许亮光,路灯已经熄灭,车流渐渐拥挤了起来。车缓缓地驰进了熟悉的小院,一切还是没有变化。他们都感觉有些疲惫。阳情经历了一场搏杀,开了一夜的快车。小范非常紧张,一路上没有睡眠,瞪着眼睛看着路,死死地抓住保险带,他紧张了一夜。从酒吧里喝酒出来直到现在,他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他们洗漱一番,各自去睡了。红莲温软的身躯是阳情最渴望去拥有的。
阳情有时候还真觉得自己有些变态,这样疲倦的时候还那么贪恋红莲的身体。全仗着有黑兰的保护,这样不知倦怠地做爱,迟早会死在女人身上。妖精就是妖精,迷惑凡人没商量。
两个小时之后却再也睡不着了,脑海里总浮现着昨晚战斗的场面,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手段还极其残忍。思想波动很大,在回来的路上拼命飙车也是为了发泄些什么吧。心里还惦记着那些资料,他想在第一时间把它整理出来。
晏芸被阳情叫起来的时候她还很不情愿。这丫头本来就是夜猫子,早上被阳情折腾了一阵,现在又被叫起来。一百个的不愿意,嘴上仿佛可以挂上一个小油瓶了。阳情交给她的任务是繁重的,这次的资料够她整理一天了。
晏芸噘着嘴,打着哈欠,嘟囔道:“阳情,我退给你一天的工资,今天就让我好好睡一觉,行不行呀。”
听到这句话,倒有些不放心了。糊里糊涂地把资料毁坏掉,不知还要费多少事。红莲的早餐做好了,耐心地等着晏芸去洗漱,吃完早餐再说。带着这样的情绪工作,担心她会把资料弄没了,自己费尽心力打开封印的气团不说,还要费力传输,如果出错,什么也没有了。这次长途奔袭就失去了价值。
晏芸吃过早餐,精神恢复了许多,阳情一再叮嘱她绝不能出错,违之开除。晏芸看着阳情严峻的表情,听到严肃的告诫,她不住地对着红莲做鬼脸,伸舌头。红莲也没有为她解释的打算。晏芸小声地说:“动不动就用开除两个字来吓我,你就不怕本小姐不伺候了。”
情绪差点爆发,可是,阳情只能装作没听见。继续调试着大脑里要复制的点和导线连接的位置。阳情和晏芸目前是谁也离不开谁。毕竟,阳情可以让她多年的梦想实现,阳情告诉她,等李天驰的案子一过,就让她向世界公布这个惊人的发现,专利,名誉,奖金什么都是她的,阳情可以免费做她的宣传工具。她离开了阳情,没有阳情这个特殊的存在,她的机器也是一坨废铁,没有黑兰力量的控制,任何信息都无法从普通人大脑里输出。今后就不得而知了,至少目前暂时是这样。他们都有些顾忌对方突然翻脸,两败俱伤,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估计她和阳情都不会傻到真正去执行的。
他们小心翼翼地把数据搞完,差不多过去了两个小时。剩下的工作都是晏芸的,艰苦地解码,分离,复制,转换。她的工作还的确有些辛苦,那种高强度的脑力劳动是很容易让人厌倦和疲乏。不过晏芸应该在过程中还能找到一种乐趣,属于一种爱好或者为了金钱,其中的任何一样的刺激,她都会全力投入进去的。
来到楼下的那块空地,盘膝坐在一个摊位上。闭目,转动黑兰的力量。阳情把那些纷乱的暂时不可用的文件信息全部加了印记。反正这个大脑的存储有几十亿gb,随便用个角落就可以存下了。
小范也醒来了。懒懒地踱到阳情的面前。他扔了一支烟给阳情,他们抽烟。小范来了也好,阳情也可以和他合计合计下一步的计划。
可是小范不听阳情说话,他心不在焉,他说他想学一点功夫。
作为一个男人老是要别人保护,那样很没面子。为什么呢,昨天他们喝酒到阳情潜进仓库之前这段时间,那个在大理古城快要泡到手的妞被另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抢走了。他本来的解释是为了不影响这次的任务不想惹事,其实他的内心还有些许的胆怯。
男人就是在到手的女人被别人抢走的瞬间觉得很没面子,着实很郁闷。
可是,阳情也不是什么好师傅,他的技艺都是义父强行传授的,真正下功夫训练的只有三样武功。阳情对这三样技艺还是比较拿手,有很多心得。但是,小范没有黑兰的力量,没有超强的记忆和领悟能力,他也不是童男身了。
单纯的练气,也要花掉几乎十年的时间才略有所成。阳情可没有一个神仙和一个妖精的法力。法力这东西已经超越了人体的极限,普通人是永远也不可能具备的。阳情应该也具备了一些法力的基础,可是自己还是没有弄懂。
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怎样把身体里单纯属于黑兰的力量传输给小范。他害怕又一个兄弟好朋友因为自己的失误而暴体而亡。
红莲想必也不能完全把握力道,只有义父可以。
阳情在大脑里搜索了几种练气的法门,初级入门的那种小册子,精心选了一本,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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