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道:“朋友之间的爱是正常的嘛,小包子你就别不好意思唱不出口了。”姬幽面色绯红。
我苦笑道:“我晕,不是我唱不出口,是小幽记错了我唱的歌名。”
姬幽直摇头道:“哪里错了,是你自己记错了才对。哼,我记心这么好,哪里会记错!”
扈三娘摆了摆手,道:“你们俩就不要争执了,争执的时间都可以唱上一曲了。这样,不管歌名如何,小包子你将在南山酒店所唱的唱出来即可。”
唉,也许是小幽真的爱她的相好,以致情商影响了智商,想想也不应该怪她。罢,我就改错《真的爱你》。可这首一般是唱给自己母亲的,唱这首恐不太合适。
话说回来,唱什么倒不是问题,可没有伴奏,效果会大打折扣,这简直就是拿起板砖拍自己的屁股——拍响了,痛了自己。
这时扈三娘道:“小包子,考虑得怎么样?”
“也可也不可。”
姬幽着急道:“不要又学我好不好,要唱就快唱,不要不像一个男子汉。”
扈三娘道:“有什么苦衷就说吧。”
我歉然道:“我想说,要唱可以,只不过我只能干唱。”
姬幽蹙眉道:“干着嗓子唱多没劲,你可不能不给足小青姐面子呀。”
扈三娘道:“小幽子,也不能怪他,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想必定有苦衷。”
我沉声道:“小幽也是知道的,那音乐伴奏都是从我腹中发出来的,而我们在一起喝了那么多酒,早已影响了腹的发声功能,是以不能。还望见谅。”能忽悠过去就大胆忽悠。
扈三娘奇道:“不想小包子还有这等异能,就连乐和跟燕青都没有呢。那好,日后有的是时间,今你就干唱一下,垫垫底也是好的。”
姬幽道:“唉,小青姐都这样说了,那小包子你就开始吧。”
“还有,我现在的手感也不好,那黑丝弹弓也是不能舞的呢。”
他俩同道:“什么都依你,只要你唱出来,我们洗耳恭听就是。”
“那你们想要我唱《真的爱你》,还是《喜欢你》呢?”
他俩齐声道:“当然是《真的爱你》。”
真真搞不懂啊,女人就喜欢动真感情。要么爱,要么不爱,没有喜不喜欢的。就算说喜欢,其实已经爱得死去活来了。
谁叫女人天生就喜欢含蓄美呢?
再者他们都是被男人升华过的,早已从喜欢升华到了爱。
或许也只有爱过的人才能明白吧。
可事实上,如果他们穿越来到现代,就不会让我唱这首歌颂母爱的歌了。但谁又说得清呢?
横竖他们是不懂粤语的,也听不出来,又有什么要紧?
当下,我狠狠地连喝了三碗酒,站起身,来到空阔外,取下电棒当免费的麦克风,咽了几口免费的“润滑液”,酝酿酝酿了一下感情,唱了起来。
没法可修饰的一对手
带出温暖永远在背后
总是啰嗦始终关注
不懂珍惜太内疚
唱到这,我就已然沉浸在一个人的歌唱世界中……
不知是怎么回事,我不管唱哪一首歌,我都会认认真真地、全身心地投入。就算泣涕涟涟,我也不在乎。因为这是自然的流露,又何须掩饰?
我一边唱,一边想着远方慈爱的母亲。
想着她那双曾经乃至现在都一直在为我们操劳的手,那双手……那双手满是被岁月磨出的沟沟壑壑,而我们甚至连看一眼都不想看。这是爱啊,这上面的沟沟壑壑全部是母亲一点一滴攒聚的爱啊。
难道我们连母亲无私给予我们的爱,我们都不愿看吗?
所幸我明白的早,但……
沉醉于音阶她不赞赏
母亲的爱却永远未退让
决心冲开心中挣扎
亲恩终可报答
唱到这,我已是不能自己,泪流满面,鼻子也一阵一阵泛酸,甚至整颗心都是酸的。
算算我出来打工也有两三年了,甚至还不止,但亲恩却一直没有去报答。
每每都是因想多赚点钱,却事与愿违。就这样思想是一步一步提高了,可仍是只能养活自己,以致最后只能回到“原始社会”。
谁又想一辈子都做保安呢?
但请相信,我一定会永续坚持自己梦想的!
一定!
当然,我也想因此赚到更多的钱,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不光是物质,我也会让他们精神上幸福的。
春风化雨暖透我的心
一生眷顾无言地送赠
是你多么温馨的目光
教我坚毅望着前路
叮嘱我跌倒不应放弃
没法解释怎可报尽亲恩
爱意宽大是无限
请准我说声真的爱你
一边唱,一边在心里说:“妈,爸,我爱你们,真的爱你们,永远永远爱你们!”
“我一定会给你们带来更多的快乐,请相信我!”
我真的哽咽得唱不出来了,但我一定要坚持唱下去,因为他们都能坚持将我抚养成人,我这点坚持又算点了什么。
我一定要坚持唱完!
我也一定会为我的梦想不懈奋斗,奋斗不止!
仍记起温馨的一双手
始终给我照顾未变样
理想今天终于等到
分享光辉盼做到
我已不再哽咽,因为我也相信理想的明天不远了,不远了。
光明在望,我们为何不多坚持一下呢?
至少我会,一定会。
一切尽在实践中……
唱到最后一声“真的爱你”时,我内心里的情感已发挥到极致,是那样的至诚至真……
同时,我的心又登时变得客观起来了。
是的,我们又何必深陷莽莽的情感中而不能自拔呢?
该放弃时就放弃。
这才是人生之道。
我是自拔了,但眼前的姬幽和扈三娘却未自拔。
他们低着头,掩着嘴,仍在哽咽,仍在抽泣……
虽然他们并不知我唱的是什么。
可见富有感情的歌声竟是如此的感人,感人……
这也许是共鸣的力量吧。
第二十四章 一丈青PK一剑花
说来也怪。
我唱得并不是那首《喜欢你》,姬幽却反而更感动。
难道她爱自己的母亲胜过爱相好的?
还有扈三娘,他爱自己的母亲胜过爱王英?
说实话,扈三娘跟王英的婚姻,用现代话来说就是闪婚,或者说是变态的父母搓合。
因为搓合他们的不是他们各自的父母,而是扈三娘的义兄宋江。
俗话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他们到现在真的培养出来了吗?
不过,看她快活的样子,应该是培养出来了。
可谁又说得清呢?
这时扈三娘用手帕擦了擦脸,笑道:“小包子,你唱得真好。”说着就敬了我一碗酒。
不等我说“见笑了”,她又道:“是真的好,你把对自己母亲的爱和母爱的伟大都表现淋漓尽致。”
姬幽用手擦了擦脸,笑道:“扈三娘说得很对,我也深深地感受到了,真是赞啊。”犹带哽咽。
我异讶道:“你们都听得懂广东话呀?”
他俩同道:“不论你用哪个地方的言语,就算听不出,也看得出的。”不得不承认音乐是无国界的。
“不承想你们的欣赏水平如此高超。”
他俩同道:“是你的演唱水平高超才对。”
我轻轻一笑道:“把你们弄哭了,也算得上高超么?”
扈三娘道:“有时哭比笑更享受。”
姬幽道:“这叫感人,感人哪能跟哭这么低极的东西相提并论。”
我低声道:“那你说说,我在南山酒店唱得好呢,还是在这干唱得好?”
姬幽想都没想:“还用说,当然是这里唱得好。”
我打趣道:“没想到你们对自己母亲的爱如此之深,竟盖过了自己的相好,凤舞天定当代你们的母亲感谢二位。”
话一说完,就后悔了。
他俩默然少许。
扈三娘道:“母爱是无法用文字来衡量的。”神态自然。
姬幽道:“母爱夹杂了亲情,男女之爱又岂能比拟?”
我是一个没爱过的男人,还有什么资格插嘴呢?
再者怕他们缠着我再唱一首,便转移话题道:“小青,在唱歌前,我看你好像有什么心事,不知道能不能跟我和小幽分担。”
扈三娘忙道:“有吗?”
姬幽道:“如果真有,说出来会好受些。”
扈三娘喃喃道:“九……月……九……月……”
姬幽道:“是九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幽妹妹眼真尖。
我缓缓道:“如果不方便说,我们也不勉强的。”
扈三娘道:“其实没什么,有劳你们费心了。”
姬幽动容道:“没什么就好,我们就放心了。”
我微微一笑道:“既然没有,那我们何不庆祝一下?”姬幽已倒了三碗酒。
庆祝后,似乎三人之间的友情又大近了一步。
“说完小包子的凤舞九天了,也该说说小幽子的一剑绣花了吧。”扈三娘小瞅了一眼姬幽腰间的宝剑。
我赶忙取出她在南山酒店的杰作,道:“小青你看,这‘牛肉兰花’就是小幽一剑绣花的极品杰作,真真难得啊。”
姬幽道:“什么牛肉什么花,谁叫你收藏的。”说着就来抢,但哪抢得过我。
扈三娘大笑道:“牛肉兰花,取得好,也绣得好,又怎能不让人动珍藏的心?”
“小幽比女人绣花可厉害多了。”我自暗笑。
姬幽白了我一眼,道:“咄,男人就不可以绣花不成。”
扈三娘笑道:“就算小幽子会绣花,也是世上难有的绣花,因为他不用绣花针而用宝剑,且绣的不是布匹而是牛肉。”
“不光是牛肉,猪肉人肉他也可以绣。”
扈三娘道:“要是他早点见到孙二娘,就天天有得绣了。”
姬幽沉声道:“小青姐见笑了,我绣得那些都只不过是些花招罢了。”我的乖乖,你还真会学。
扈三娘摇头道:“哪里,这叫金玉其外又其里,怎能不中用?”
姬幽亦摇头道:“哪里,跟小青姐的日月双刀比起来可就差远了。”
我生怕她会突然袭抢我的艺术珍藏品,一面盯着她,一面就已好生收好。想着这湿牛肉总归是要发臭的,不免大为惋惜。
这时扈三娘又道:“那趁着天未黑,我们何不相互切磋一下?”
姬幽爽然道:“既然小青姐发话,我不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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