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闷痛是任何人难以忍受的。
另外,这时大时小异常错乱的震动频率也使得我的耳朵,乃至全身都发生愈来愈严重的奇痒和烦躁感。
然而,对这一切,我们只能耸耸肩,略扭动一下身子,使自己略微好受些,再加上坚强地忍耐力,慢慢地就挺了过来。
哪知刚缓过劲来,只听“嗖”的一声,一只红鼠不知从何处腾空飞起。就在这时,姬幽已纵身掠起,青龙快剑直指飞天白鼠。
等我再看时,那白鼠身上的白毛到处飘舞,俨然已变成了一赤身裸体,皮滑溜溜的,直往下掉。
白鼠并未变成“白鼠兰花”。
紧接着姬幽才使出“一剑绣花”,结果裸身的白鼠像兰花一样绽放,兰花上还带着火红火红的鲜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一时间,白毛满地,鲜血乱堆,鼠肉横行,再加上火把上哧哧的爆响,足以认定此次杀鼠行动圆满成功。
当然,鼠毛、鼠血也不偏心,“亲吻”了我数下,但我从不回应,还直骂:“吻得苦又苦,方知鼠无情,无情你没命,没命我玩玉,日你好神经!”
“小包子,没事吧?”姬幽慨然归位,面对着我。
“我没事,有事的是活该的白鼠。”我擦了擦脸,束了束身。
“没事就好,那我们继续背靠着背。”姬幽正色道。
“姬大侠言之有理,晚辈定当配合。”说着就快速转到她背后,就是一靠,手中仍旧紧紧抓着电棒。心恨恨地道:“可惜他奶奶的不会轻功,有触棒生烟都用不上,真是他祖宗的十辈子悲哀。”眼珠一转,想着待会白鼠应该会飞得低一点,不禁窃乐。
“小包子,白鼠不可能只有一只,我们得打起一百分的精神来。”姬幽脸色变得沉重。
“多乎哉?不多也。”我沉吟道。
“什么多不多的?”
“我是说横竖只是一把把的白鼠,而不是一把把的白鬼,难道我们还怕小得可怜的动物不成?”我的胆子一下子变得老大。
“待会多了,你也要帮着杀才是。”姬幽正色道。
“不杀白不杀,就怕飞得高。”
“再高也会掉下来的。”
“嘿嘿,多了自然会掉下来。”
说罢我就觉得头上有什么东西在骚动。当下我就用手在头上一挥,另一只手操起电棒就就准备拉开战斗。
那东西好像很柔,飘乎乎地不知所往,怎么挥也挥之不去。
“小包子,你在干什么呢?”姬幽问。
“没干什么,有一东西在骚我。”我懒懒地道。
“烧你?那我怎么没有听到烧焦味。”
“I晕。”
“爱晕?谁爱得你发晕啊?”
“这里除了我,就是你了。”索性两晕到底。
“喂喂喂,拜托,我们不能再分神了,万一……”
“万一”没完,一刺耳的尖叫声袭向我们的耳朵。
抬头一看,只见一只白鼠正龇牙咧嘴地看着我们,时不时还磨磨牙,就像人在杀猪前要磨磨刀一样。我知道它想大大地摆谱,无限地鄙视我。
但它不是在地上,而是在空中,并且在下落,下落的方向正好对着我。
“姬大侠,这只送上来的肥肉就交我吧。”我也磨了磨牙,舔了嘴唇,超级摆谱。
“那你小心着点。”姬幽嗯了一声。
显然,这只白鼠比方才肥大的多,还可能是只母的,要不然目标怎么如此明确,看来老鼠又似有情。
管你有情无情,碰到凤舞天,就叫你变成一阵风,不够味,再叫你变成肥疯子,还不够味,就将你带入一坨蜂,让蜂儿蜇得你发疯。但你根本不配,只配“臭烟袅袅”。
白鼠在不断地逼近,我的眼光在不断地瞄准。
本想像打篮球那样来个“三步杀鼠”,但时间已不允许我这样做。那白鼠的尖嘴张得越来越大,尾巴也越发摆得离谱,他奶奶的,仍是在无限地鄙视我。
就在白鼠离我不到一公分时,我的电棒未出,另外一只手已抢了头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就抓住了白鼠的尾巴。然后一二三,划了一个圈,就将它狠狠抛出。嘴里还嚷着:“如今你连放屁都没得放,只有在空中旅游的份,旅游是旅游了,不过让你一直晕机到底,终生不醒。”
第三十一章 三步插嘴
鼠去了。
我在痒。
因为送它去“旅游”一点也不爽,还得我倒贴“燃料费”。
燃料费就是我身上的卡路里。
所以我恨,恨得直痒痒。
真想跟导游小姐说说,要她帮忙跟机长通融一下,将飞机开回来,顺便也将肥肥的白鼠也带回。
结果不到十秒那白鼠竟回来了,但它所载的飞机没有回来。
那它是怎么回来的呢?
当下我也不管它怎么回来的,摆弄架势准备来个“二进宫”。
此时白鼠离我较远,我目测一了下,心中一喜。大叫了一声,手抓电棒当篮球,单脚凌空飞起,来了个单手“三步跨篮”,唰的一声就进了。一看,原来是我的电棒进了那白鼠的饕餮大嘴,几乎将它的小肚腩捅破。
它还不甘心,吱吱地尖叫个不停,尾巴还在拼命地往前摆,想试图甩开我的电棒。
这下我心大爽特爽了一下,看着它垂死挣扎的样子,我的血在熊熊燃烧。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小样的,这是你自找的,去了阎王那记得给我送束花,花上写:多谢成全。
“方才你那三步腾空的姿势好强撼呀。”姬幽嫣然道。
“那叫‘三步插嘴’,也是我的绝招之一。”我得意地一笑。
“不过有些残忍了。”姬幽蹙眉道。
“呵,你将白鼠变成‘鼠肉兰花’敢情还不残忍?”
“怎么能跟你比,先前那白鼠死得快,而这只白鼠你却迟迟不让它死。”
“哦,慢死比快死是痛苦了些,但我也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I痒。”我苦笑道。
“爱羊?爱羊跟你的残忍有什么关系?”姬幽更是不解。
“俗话说羊有‘跪乳之恩’,也就是说羊妈妈如不残忍地让羊咪咪跪下,那他就吃不到羊乳,也就只能跟妈妈说再见了。所以羊妈妈虽然残忍,但最终还是为了羊咪咪好。即站在不残忍的立场上去残忍,就不叫残忍。”我言之凿凿。
“当心,那白鼠的肚皮已被你的铁棒穿破了。”姬幽突然大叫。
“穿破了,要它当心才对,关我甚鸟事。”我漫不经心地道。
“不是这样的,它向你飞快地爬了过来。”姬幽手中的宝剑竟尔蠢蠢欲动。
我暗叫不妙,连忙转头一看,只见那电棒穿透了白鼠,而白鼠竟以电棒做桥梁,张着满是尖牙的尖嘴朝我发起总攻。
老鼠的命真他奶奶的强!
我骂了一声,操起电棒狂甩不止。
这一甩甩得鲜血纷飞,所幸方向感还不错,要不跟姬幽就要淋一场“腥风血雨”呢。
但不论我怎么甩,白鼠就是甩不掉,我一停,它又发疯似的向我的虎口爬。并且两颗黑溜溜的眼睛翻着白眼直勾勾地盯着我,像是要吃了我似的。
如今是没法子的了,我只能使出最后一招。
“触棒生烟!”甫叫毕,一阵阵臭烟袅袅飘摇,可怜的白鼠两腿一伸,晕死了过去。接着我使出吃奶的力气一甩,白鼠脱棒而去,倏忽不见了踪影。
宝物是需要好生爱护的,我用免费的“草抹布”将电棒好生擦拭了一下,说了声“一切搞掂。”
姬幽看着这样“壮观”的场面,也怔了怔,又看了看我手中的电棒,异讶道:“小包子,想不到你的内力竟是如此之强,竟将白鼠脑中的白烟都给逼了出来。”
“小幽同志,实话告诉你吧,我也只在使出这招触棒生烟的时候,我的内力才能这么强撼。”我压低声音道。
“这个我还真不如你,在下佩服。”姬幽点了点头道。
“有长有短,才不寂寞。”我感慨道。
“你打得啥子机锋,云里雾里的。”
“老衲说,不可云,不可云,我又咋么能云?”
“受不了你,我们还是继续背靠背吧。”姬幽叹了一口气道。
我们再次进入备战状态。
白鼠。
才区区两只白鼠。
这考验也忒小布点了。
不会的,待会肯定还有N多的白鼠发起全面进攻。
可真要是一窝蜂的来个万把只,那我们不是要住在全部用活生生的白鼠做成的房子里。
不,这么多白鼠,应该是“白鼠别墅”。
唉,我也好歹跟别墅沾上边了。
别墅虽好,命更重要,命没了,别去了。
周遭又归入“死鱼状态”。
时间姥姥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我却感觉不是姥姥在走,而是超级小矮人在走,走得那个慢呀,我服了。
虽说姬幽已扮成了一个男滴,但也只是着装和脸蛋变了一下,也就是说我此刻靠着的背不是男滴的背,而是女滴的背。
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而她却“授”了。
一时间,我又感到友情的伟大。
试问,我又岂能有过分的觊觎之心呢?
真的,靠着一个美女又是一个女侠的背,我觉得无限地温暖,无限地安稳。
其实爱情也是从友情发展出来的,而且这样发展出来的联姻更稳固更幸福。
所以,我们切不可一步登天,那样一到天,天一下雨一打雷,就会把我们震下去,并淋成个落汤鸡,悔失晚矣。
敌人仍未发起全面进攻。
看来不打开话匣子是不行了,我轻轻摩擦了一下姬幽的背,又咳了一声。
“出什么情况呢?”姬幽忙问。
“情况在哪里?”我明知故问。
“你不是要告诉我情况吗?”
“我这没情况,我是想问你那有啥情况。”
“直接问就行了,为何要擦来擦去的,而且还要装老公公做甚。”
“摩擦起电嘛。”我调侃着道。
“起什么店?”姬幽奇道。
“俺的意思是这样的,话说我们摩擦了之后,觉得都不错,就想起个名字。可怎奈双方水平有限,便去了一专门取名字的店。那店老板斟酌斟酌了几番,乖乖地在我耳边说了四个字。”我开始说书。
“哪四个字?”姬幽好奇心顿起。
“死。”我沉声道。
“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