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是一些流传在外的流言蜚语,真假参半,当年李家那场惊天浩劫,不是那种真正逆天的大人物,谁也不知道其中奥秘,三人成虎,于是就有了以上的这些版本。
“紫苏啊,说吧,惊天找爷爷什么事,我一看你这表情,就知道肯定有事要问。”叶怀仁,抿了口宝贝孙女给他递来的香茶,微眯着眼对叶紫苏问道。
“爷爷,李家真的没用后人了吗?”叶紫苏对叶怀仁问道,lotos金丝眼镜下的绝美双眸满是疑问。
“诶,三思也是个老顽固,宁可家破人亡也不低头,这么多年没有音讯,活着的希望渺茫。现在李家唯一活着的就是李贵了,这是一个能成大事的孩子,可惜了,当初没能忍下来,下半身要在监狱度过。”
叶怀仁一脸愁容,响起自己的好兄弟李三思,心生无奈。
“李叔就没有妻女?”叶紫苏脑中闪过李夸父的身影,追问道。
“诶,可能真是李家的大劫吧,李富惨死。李贵虽是个人物,还被江家那小丫头看上了,可是他却一直未婚嫁,可能是未报家仇,无心于此吧。诶,我们叶家愧对李家啊,爷爷只恨当年没有能力保下三思。”
叶怀仁有点伤感,很少抽烟的他也点上了一根特制烟草。
“哦,知道了。”
叶紫苏点了点头,最终没有把见到和李贵相像的李夸父的事情说出来,认为只是自己的一个错觉,毕竟天底下相像的人多了去了。
说完,叶紫苏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紫苏啊,最近少往秦城监狱跑,西藏的孙老头可能又要有动作了,小心点好。”叶怀仁提醒了宝贝孙女一句。
叶紫苏下楼。
李夸父接到小天哽咽的电话后,二话不说骑着自行车往小天的住所飞去,十来分钟就赶到了那里,推开地下室的门,高大的小天正跪在床头哭泣。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小天虽看上去傻傻的,但却比绝大多数人坚强,李夸父看到抽泣的小天,就知道不妙,能够让小天如此伤心,想必花青叶的身体出状况了。
“小天。”李夸父边快步走向床前,边对小天喊了一句。
花青叶爬满皱纹的脸无比煞白,灰白的眼睛也没了神采,如死人一般。
“我…花青叶…将小天…交给你了…让他活着…就够了。”
李夸父还没来得及探身蹲下,花青叶就断断续续的开口说道,声音细若游丝,但却像锥子一般刺进了李夸父的心中。
“奶奶。”
李夸父和小天同时喊道,但花青叶已经闭上了双眼,也没有了呼吸,但她看上去很安详。
李夸父立刻掏出手机,准备叫救护车,虽然他知道花青叶活下去的可能不大,但为了这个坚持着最后一口气,就为了将小天托付给自己的老妇人,李夸父必须努力,哪怕这个努力是白费的。
这不是飞蛾扑火的盲目向往,也不是不撞南墙心不死的无知,李夸父只是不想对不起小天,对不起自己的心。
更不想对不起世间最伟大的亲情,为了这个亲情,无谓的挣扎总好过熟视无睹的冷漠。
李夸父刚按了几个键,小天突然站了起来,伸手阻止了李夸父。
“奶奶说了,让她安详的离去,虽然我不想奶奶走,但小天永远听奶奶的话。”
小天憨厚的脸上布满阴霾,忍住不让泪水流出,对李夸父说道。
李夸父扭头看向一脸安详的花青叶,思绪万千,一个宁可死在垃圾堆也不愿意接受别人帮助的老人却将小天交给了自己,李夸父在心底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对得起花青叶给他的遗言。
“小天不哭。”
李夸父帮小天擦去泪痕,修长的双手拍在小天那宽阔的肩膀上。
小天点了点头,但并没有露出那标志性的傻笑。
“我要奶奶住最好的房子,夸父哥你能帮我吗?”小天看着李夸父,问道,说完低下了头,小天虽傻,但有些事还是明白的,眼前这个穿着一样普通的李夸父不是富人,所以对李夸父问了这样的问题,小天也有点不知所措。
能。
李夸父无比坚定的说道,李夸父虽然一向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处事,但他不是一个冷血动物,面对小天的这个问题,即使自己再穷、再无力,也必须帮小天完成心愿,必须给这个值得尊敬的倔强老人一个宁静的栖息地。
是必须!
李夸父有着同年人不具备的城府,李夸父有着腹黑情怀,李夸父从未标榜自己是没事就在大街游走给乞丐打赏的好人…但李夸父却有着绝大多数人都已泯灭的良知。
“小天,我出去一下,等我回来帮奶奶准备后事,你先陪奶奶说会话。”李夸父给小天留下这句话,立刻离开了这里。
李夸父走出这个小区,抬头仰望了一下依旧蔚蓝的天空,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拨通了黑哥的电话。
此时李夸父必须弄到足够给花青叶筹办后事的钱,而他所能想到也只有前几天让他做事的秃老二,于是他拨通了黑哥的电话,让他帮忙联系下秃老二,在诱惑酒吧见面。
李夸父心里不想帮秃老二做事,因为他没准备淌上海地下势力这浑水,只是一个学生的他不想过着整天将头挂在裤腰带上的担惊受怕的日子,但此时他别无他法,找牛粪?牛粪自己也是个穷人。找嫦娥?如果嫦娥还在广寒宫或许能帮他。找依依?对于这妮子的真正态度,李夸父自己也吃不准,所以秃老二是最可能帮到他的。
庆幸的是,秃老二答应了和李夸父见面,于是李夸父疯狂的向诱惑酒吧赶去。
第30章 秃哥的援手
真正的大人物不会整天摆出一副众人皆蝼蚁,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们高居神坛的臭架子。
相反,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表面很亲和,甚至要比普通人还要普通,倒不是他们热衷于扮猪吃老虎,而是因为他们过了需要耀武扬威、张扬跋扈来证明自己存在感的年龄,经历的事情多了,往往更懂得内敛和待人之道。
秃老二,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并不是一个大人物,他只是一个帮大人物镇场子、奋战第一线的尖头兵,在江湖上沉浮了几十载,从一个马仔到上海明面上的几大巨头之一,人到中年的秃老二深谙做人之道,该狠的时候势必要六亲不认,该阴的时候绝对给你一刀后还要笑着说声兄弟走好。
但在大人物的耳濡目染之下,秃老二更懂得用人之道,一个好用的心腹胜过几十上百个小弟,所以在听说李夸父找他后,秃老二甚至推掉了三老婆的‘求日宣言’,在诱惑酒吧等了起来。
让贪恋女色的秃老二做出了‘抗日’这样的壮举,就因为她看中了李夸父身上的那股狠劲?自然不是,秃老二的确很赞赏李夸父的狠,在那天试探了李夸父之后也没瞧出什么猫腻,但这只是一方面,秃老二之所以爽快的答应见李夸父,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小天,那个将他七八个精英手下打的半身不遂的猛人。
李夸父很快就来到了诱惑酒吧,此时是下午五点左右,酒吧尚未正式开始营业,但黑子已经一脸期待的站在酒吧门口等了起来,王沉枭刚下车,黑子就一脸堆笑的走了过来。
“夸父兄弟来了啊,秃哥在等你。”
黑子今天的态度比以往还要和煦,一是因为整天在酒吧和客人打交道,养成了笑面虎的性格,更重要的原因是秃老二这是第二次单独和李夸父见面,黑子自认自己没那个福气,所以在他心中李夸父也被冠以了一个莫须有的背景,所谓人吓人吓死人,看不透李夸父的黑子自然要对李夸父笑脸迎之了。
李夸父给黑子递了一根二十一包的利群,李夸父自己一直抽的是五块的黄山,但他每次出来都会准备一包档次稍高的烟,倒不是他要借此装逼泡马子,而是用来散给别人,比如帮了自己的黑子,又比如即将要面对的秃老二。
这只是一个细节,但一个不想成大事的人是不具备这样的细微处事风格的,能将一个个细节抓住的人至少具备了成为枭雄的潜质。
秃老二在老地方等他,酒吧二楼那独属于他的角落。
又矮又丑的秃老二翘着个二郎腿叼着根烟,微眯着眼睛坐在那,视线留在了身旁那只穿了件低胸吊带和小热裤的女人身上,时不时的还在那女人的屁股上拍上几下,以秃老二的长相却能天天玩弄如此性感的大美女,也真的是对得起他几十年的奋斗了。
“秃哥,好。”李夸父来到秃老二身前,随手递上一根利群。
秃老二接过烟,随手放在了身前的桌上,动了动手示意李夸父坐下。
“沏好茶,下去吧。”秃老二肆无忌惮的在性感女人的翘臀上又狠狠拍了一下,说道。
那女子立刻倒满了两杯茶,然后像个逃的虎口的小兔子般迅速离去。
“倒茶只倒七分满,做人要留三分线。小兰啊,你下次要是再记不得我的话,可别怪我秃老二将你送进怡红院。”
秃老二颇有深意的对离去的女人说了一句。
李夸父脸上没什么反应,但心却提了起来,琢磨着秃老二这句话,究竟是旁敲侧击的说给自己听的,还是卖弄一下笔墨吓吓名为小兰的女人?对此李夸父不得而知。
“秃哥,我想请你帮个忙。”李夸父开门见山的说道。
“嗯,说说看。”秃老二右手在桌上轻敲,眯着眼看着李夸父,铮亮的秃头看上去颇为犀利。
“一个朋友家里出了点事,需要钱,我可以替你做事,但我想提前拿到一点报酬。”李夸父直接说出自己的来意,跟精明的秃老二没必要兜圈子。
“要钱?女人?”秃老二没有回答李夸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兄弟。”李夸父开口。
“哈哈,好事,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是该有几个兄弟,只要不是将钱花在女人身上,我秃老二可以帮。”
秃老二奸笑了一声,说道。
李夸父不明白秃老二为什么突然将话题扯到女人身上,但也没有多问,等待着秃老二的答复。
秃老二之所以一谈到钱就提到女人,实际上也没什么深意,他只是将绝大部分钱烧在了女人身上,才会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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